120.到底想幹什麽

字數:3700   加入書籤

A+A-


    “叔叔和阿姨長什麽樣子?”我追問她。

    “我喜歡他們,他們給我糖吃。”穀穀哭得愈發的傷心。

    “那我也給你糖吃,你不要哭好不好?”我被她哭得頭都大了,起了身,我掂著腳尖從沙發上方的櫃子裏拿過果盒,然後從裏麵拿了幾顆大白兔奶糖出來。

    “不是這樣的糖。這不是糖。”穀穀含到嘴裏沒幾秒鍾就吐掉了,“不是這樣的糖。”

    “那是什麽樣的?”我又從果盒找了幾顆。

    穀穀每種嚐了一遍,全吐掉了。

    我被穀穀哭得束手無策,還好莫文鬆回來了,我鬆了一大口氣。莫文鬆又是哄又是騙,花了一個多小時,穀穀才平靜下來。

    “雲邊。”他抱著穀穀坐了一會兒後抬頭看我,“走,我們現在帶穀穀去醫院做個檢查。”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我拉著他往餐廳走去。

    “先去醫院。”他抱著穀穀起了身。

    “花姐送走了?”我隨口問。

    “沒有,我把她送到羅湖去了。事情沒那麽簡單,她暫時不能離開。”他語氣有些冰冷。

    我心裏一驚,莫文鬆這是變相軟禁花姐,看來,事情嚴重了。

    當天夜裏。我和莫文鬆把穀穀送到了兒童醫院。找了熟人,連夜做了許多檢查。檢查結果印證了我們的猜想,事情一點兒都不簡單。穀穀吃的不是糖,也不是普通的安眠藥,而是冰毒。雖然量不大,但醫生說對穀穀的中樞神經多少還是造成了損傷,好在發現得還算早。

    這個檢查結果嚇得我真是手腳冰涼,如果我不堅持在家裏裝監控,那麽。穀穀是不是就死定了。如果不是發現得早,那麽,接下來花姐是不是還要在我們的日常飲食中加入冰毒?

    “文鬆。”我抓著他的手,一臉驚恐的看著他。“阿炳好歹也是混黑道的人,再喪心病狂也不至於對一個孩子下毒手。我覺得不是他,會不會是馬豔秋。不對不對,應該不是她,她恨的是你和我,要害也是害我們,沒有理由去害穀穀。”

    莫文鬆麵色陰沉,半晌都沒有說話。土大女才。

    穀穀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的院,出院那天,莫文鬆的父親和姐姐來了。當著我們的麵,莫文鬆的父親對著他大吼了一通。我雖然沒聽懂,但也知道他肯定是在罵莫文鬆沒照顧好穀穀。

    莫文鬆就那麽默默的聽著,任由他父親罵著。

    我心裏很冒火,莫文鬆都快四十的人了。他父親還真是罵得出口。

    “爸。”我實在看不過去了,“爸,您能心平氣和的跟文鬆說話嗎?”

    我話音才落下,莫文鬆的父親就暴跳如雷的朝我吼了一聲,然後揚手就朝莫文鬆扇了下去。這一耳光,打得我真是氣得直哆嗦。

    我要衝上去理論時,莫文鬆一把扯住了我,然後他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絲。冷笑了一聲,他說了幾句話。

    他父親又揚手要朝莫文鬆扇耳光,這回,莫文鬆一把抓住了他父親的手,丟開他父親的手後,他扯著我往病房外走去了。

    “大仔,大仔。”我們走到醫院的拐角處時,莫文鬆的大姐追來了。

    他頭也不回,我們下了樓。上了車。

    “文鬆,你的臉。”我看著他已經腫起來的臉,心疼得要命。

    他扯了幾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冷笑了一聲:“有了這一巴掌,我總算狠得下心了。以後,莫林生的事情和我不再有絲毫關係。”

    “文鬆。”我擔心的看著他。

    他啟動了車子。

    穀穀就這樣被接回了老家,莫文鬆把花嫂直接將給了警方。他說,追究真相這事兒就交給警察了,他不費心力了。

    我原先以為,穀穀接回老家去了,我和莫文鬆的日子便能重新回到軌道上。然而,穀穀接走後,我發現另一個怪現象。隻要我單獨開車出門,總會有一輛銀灰色的小車不遠不近的跟著我。或者跟到公司樓下,或者跟到小區大門口,或者超市門口,我的車停了,銀灰色的小車就開遠了。

    我膽子再大也禁不起嚇,跟莫文鬆說了這事兒後,他再不敢讓我一個人開車出門。暗中,他找人細細去查這事兒,查了一段時間,沒有眉目。

    我改成了跟莫文鬆一起出門,一起回家,那輛銀灰色的小車再沒出現過。事情看起來很明顯,跟蹤是針對我的,但因為太明顯了,反倒讓我覺得也許並不是那麽回事兒。

    這天早上,莫文鬆送我到公司樓下後便離開了,我拎著包轉身往公司大門走去。

    “小姚姐。”有喊聲從身後傳來。

    我回頭,唐曉樓穿了件白色的t恤朝我小跑過來,“好久不見。”

    “康曉樓。”我驚訝極了,“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他笑嗬嗬的,一段時間沒見,他愈發的精神帥氣起來。

    “來這附近辦事嗎?”我隨口問。

    “對啊,然後專程過來看你,能請你喝杯咖啡嗎?”他問。

    我看了看手表,爽快道:“行,我跟陳總打個電話說一下。”

    打完電話後,我便拎著包和康曉樓沿著人行道往前走。路上,我暗自想著,康曉樓突然跑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嗎?走了一段路後,便是上島咖啡。很巧,服務員把我們領到了上次我和馬豔秋坐的那張桌子。

    “怎麽樣?現在在哪高就?”我放下包,笑著問他。

    “我現在自己做點事情,跟朋友合夥弄了個小公司。”他笑得有些羞澀。

    “恭喜啊,果然是步步高升。”我由衷道。

    “現在公司怎麽樣了?我聽說馬董撤資了?”他問。

    我簡單提了一下,細細觀察著他的表情反應。我說話時,他不自覺的摸了好幾次鼻頭,我記得有心理學家說過。這樣的舉動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我不知道有沒有道理,但我覺得,康曉樓很可能和馬豔秋在一起。

    “你居然沒讓莫總注資,這也太可惜了。”他連連搖頭,很惋惜的看著我:“今年外貿行業挺紅火的,多好的賺錢機會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