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豪賭之夜

    如果問**上的人現在什麽生意最賺錢，十有*的回答中都會包含三個字：黃、賭、毒。最近海內外相對和平，軍火生意不好做。而黃、賭、毒三個行業正是**的支柱產業，利潤一個比一個高。什麽收保護費啊、代人收帳啊、搶劫啊都是吃力不討好的買賣，落了下乘。

    而這三個支柱產業中，毒品的利潤最可觀，因而在h市隻要是**都沾毒，毒品市場已經被**完全瓜分。而＂se　qin＂和賭博兩項的利潤也讓人眼紅，業務上道之後可謂一本萬利，自己沒什麽投入，但那錢就和泛濫的春潮一樣滾滾而來。兩個產業，也就支撐起了**上兩方霸主。

    薔薇幫以＂se　qin＂行業起家，也以＂se　qin＂行業為主要經營對象，現在已經發展成為擁有170餘名內門人員，外門人員近2000人，ktv、洗浴中心、桑拿城……等大小＂se　qin＂娛樂場所200多家的大型社團。

    而龍虎門以賭場和地下錢莊起家，市內最大的幾家賭場和地下錢莊都是龍虎門的產業。在醫院爆炸案前內門人員一度達到180人，而且它還掌握著4把金鑰匙，資金雄厚，是h市當仁不讓的龍頭。

    入夜時分，占地80多畝的龍虎門總部龍虎賭場和以往一樣燈火輝煌，這裏是h市有名的不夜城，每天晚上骰牌交錯，歌舞升平，挑動著無法安睡的人們那無法安睡的*。今天晚上的龍虎賭場雖然依舊熱鬧，但是門口那些荷槍實彈的保安卻暴露出不尋常——以往的保安是很少有槍的。

    龍虎門4把金鑰匙的掌控者之一的鐵龍真名叫做陸偉，是個矮矮的胖子，他一個人經營著龍虎門幾乎所有的地下錢莊和賭場。鐵龍的“鐵”字不是說他有多硬派，而是說他的一毛不拔，和鐵公雞的“鐵”字一個意思。鐵龍人長的像豬，腦袋卻精明得跟猴兒一樣，是龍虎門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隻是平時不怎麽喜歡露麵，在道上的名氣反而不如打拳出名的土龍。

    可是眼前的情況已經不由得鐵龍不出麵：先後死了100多個內門人員，連無極和土龍都死了，金龍右肩骨頭粉碎，現在還在醫院裏搶救，就算救活了也是個殘廢，再也不能拿狙擊槍了。曾經橫行一時的龍虎門一夜之間就隻剩下他一個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隻會一點賭術的胖子當家，而且內門人員隻有不到80個。

    “唉！這世道要變啊……”鐵龍坐在賭場二樓的辦公室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難道龍虎門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嗎？”

    “鐵龍大哥，都已經安排好了。”鐵龍正在椅子上長籲短歎時，一個黑衣人進來報告。

    “哦，怎麽安排的？”鐵龍問道。

    “按照你的吩咐，幾個精神失常的都幹掉，餘下的人發了封口費，都送走了，讓他們暫時放假。同時精選了50個外門人員，你剛剛發下來的任務已經都分給他們了。”黑衣人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鐵龍說道，“提醒所有的人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走漏風聲，否則門規處置。”

    “明白，鐵龍大哥。”黑衣人說完退了出去。

    前一個人剛走，後一個人又來：“鐵龍大哥！不好了，刀狼的人來了。是鐵頭那家夥。完了，大哥——你說他們會不會聽到什麽風聲了？”

    “慌什麽慌！”鐵龍喝道，“就算我們現在遇到點困難，一個刀狼也還不夠資格在我們地盤上囂張。讓服務生打發他們，就說我們沒時間見客。”

    “可是，他們提著4箱子錢，說要來挑場子。”

    “哦？”鐵龍肥胖的臉上兩隻小眼珠滴溜一轉，頓時來了精神。如果說打理整個社團的事情他沒興趣也不在行的話，那麽對付那些提著錢來賭場挑戰的人他是既有興趣又有能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鐵龍打生下來到現在，就不知道輸字怎麽寫。

    “媽的！刀狼在會所壞我們大事。現在居然敢送上門來讓我整，好！”鐵龍說道，“你下去安排一下，我要親自對付他。”

    龍虎賭場一樓大廳有200多台老虎機和近八十多張賭桌，提供快速輪盤、百家樂、擲骰子、撲克、二十一點等賭博遊戲，是h市賭徒們的天堂。二樓是小型包間和主題賭場，三樓是餐廳，4樓到6樓是夜總會和酒吧等娛樂場所，再往上就是住宿的旅館。

    李承恩穿著那套青灰色上衣走進賭場大廳，一頂連衣帽罩住了整個腦袋，燈光下他的大半個臉都隱在陰影裏，還戴著墨鏡，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在他身後，梁子和鐵頭擰著兩個大箱子，從他們沉重的步幅上看，箱子裏的東西份量不輕。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鐵頭啊。”鐵龍從賭場二樓上慢慢踱步下來，一身肥肉一步一顫。

    “鐵龍哥，今天我們老大突然想來玩玩，事出匆忙，沒有準備拜帖，做後輩的不敢失禮，所以帶了點票子來想孝敬龍虎門幾位當家的，順便和你們賭場學學技術。”鐵頭說完，和梁子同時把手上的箱子往賭桌上一放。

    “哦？”鐵龍饒有興趣地看著李承恩，“他是你們的新老大？剛剛接到通知你們刀狼準備開至尊擂台，原來就是你啊？有膽識！”

    “是我！”李承恩說道，“上擂台九死一生，所以今晚好好玩個痛快，免得到時候死了劃不來。”

    “哈哈哈……”鐵龍大笑道，“這位兄弟說話實在，我喜歡。好！我今天就親自和你玩玩，也好交個朋友。”

    鐵頭聽到鐵龍要親自下場，頓時麵色一沉：“鐵龍哥，你說笑了吧！你是賭界前輩，我們後輩怎麽敢在你麵前獻醜？”

    “鐵頭，住嘴！不要亂說話。我今天來這裏就是要和鐵龍哥玩的，其他人也不配和我坐一桌。”李承恩語氣狂妄地說道，說完徑自坐在了賭桌上，“鐵龍哥，站著幹什麽，請吧。”

    鐵龍見李承恩語氣狂妄，舉止無禮，又見他下巴無須，皮膚光潔，頓時將他看輕了幾分，心中道：“哼，原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青頭。”

    鐵頭見老大居然敢挑戰號稱“賭場不敗”的鐵龍，心中沒底，但又想起這個老大每每出人意表，可能有過人的賭技也說不定，他心中希望著萬一，因此不再勸說。

    “原來兄弟是衝著我來的，那正好，我也好久沒活動了，正在手癢呢。我們就在這大廳開始？”鐵頭本來還想客套一下，但見對方居然如此狂妄，也就放下客氣，連對方名字都懶得問，不過臉上還是笑眯眯的。

    “大廳寬敞，這就開始吧。”李承恩說道。

    “想玩什麽？遠來是客，你來選。”鐵龍說道。

    “要玩就玩大的——showhand！”

    “沒問題！”

    賭場大廳裏的幾個客人見這邊拉開了場子，好像是有熱鬧瞧，於是走過來看看，這一看不要緊，幾個客人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隻見一個矮胖子坐在賭桌上，赫然便是鼎鼎大名的“賭場不敗”。這幾個客人是賭場的常客，但平日裏想見鐵龍一麵都難，更不用說看他出手了。再一看他的對手，一身土氣，連身後保鏢都比他穿的好，但是一頂連衣帽遮住麵目，還戴著個大墨鏡顯得神秘兮兮的，難道又是個高手？嗯，一定是高手，不然怎麽可能讓“賭場不敗”親自出手。看來這場熱鬧有得瞧了。

    鐵龍出手的消息馬上在賭場裏傳開來，不光一樓大廳，連二樓包間都下來好多人觀戰，還沒等賭局開始，李、鐵二人的賭桌旁已經圍滿了人，男男女女怕不下一百個。

    李承恩一看這架勢，全身一下子來勁兒了，隻覺手心發熱，腎上腺開始活動。他本就愛賭，以前當警察的時候經常和幾個狐朋狗友通宵打牌，但當時隻是幾個人窩在一間小小的連通風都成問題的麻將館裏賭一兩千塊的工資，怎麽比得上現在：豪華賭場、**老大對陣、800萬巨款，還有上百人觀戰，簡直是以前夢都沒有夢到的事情。

    李承恩自己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雙手居然微微發抖。

    這時一位穿著虎紋涼裙的女荷官走進場內，拿出一幅牌讓雙方驗牌。眾人都意識到，這位漂亮的女荷官也是新麵孔，漂亮的臉蛋讓人眼前一亮，胸口鼓起的兩個排球更是讓人雙目冒出熾光。

    看著她熟練的手法，在場的賭客們紛紛猜想：這位美豔荷官大概是賭場雪藏起來專門對付挑戰者的厲害角色，看來這次鐵龍是下了必勝的決心。

    “兄弟想玩多大？”鐵龍微笑著問道。這時候幾個龍虎門的手下也提來幾個箱子。他們看對方用現金擺闊，自然也不甘示弱。

    “隨你！”李承恩豪氣的說道，其實他對這個壓根兒不在行也不在乎，現在隻是故作老練。

    “1萬鋪底，100萬封頂，咱們比運不比財，怎麽樣？”鐵龍笑嗬嗬的提出意見。

    李承恩沒有異議。

    這裏的showhand有個關於加注的規則，既：如果賭注約定了封頂，那麽第二輪和第三輪加注的最大限額分別為封頂的1/4和1/2，而最後一把可以showhand，也就是出到封頂的注碼。

    以熟練的手法洗完牌之後，女荷官示意李承恩切牌。

    “這些繁瑣的事情不需要，你快點發牌就是。”李承恩不耐煩地說道。

    女荷官微微一笑，把牌放入透明的發牌靴裏，為兩人各發了兩張牌。這張賭桌不大不小，美豔的女荷官每次發牌的時候都微微俯身，強大的萬有引力定律讓她胸口的那道鴻溝變得格外深邃。尤其在麵對李承恩發牌的時候，女荷官俯身幅度更大，兩個排球之間的分界線幾乎完全暴露在空氣裏，這讓李承恩大呼受不了，連忙專心看牌。他的牌麵是張紅心k，而鐵龍的是張梅花10。

    “嘿嘿，運氣不錯！”李承恩說道，然後小心翼翼地掀起底牌，飛快地看了一眼之後又蓋上——紅心2點。而鐵龍卻正襟危坐，對身前的牌瞟都不瞟一眼。

    “紅心k說話。”女荷官微笑著說道。

    “我押兩萬，”李承恩說著扔出兩捆鈔票，還故作瀟灑的拍拍手。

    “我跟！再大你兩萬。”鐵龍笑眯眯的說道，他也不動手，自有手下幫他押錢。

    鐵頭見老大在氣勢上似乎吃了點虧，連忙上前來幫忙。誰知李承恩說道：“不用幫我，我自己拿錢砸過去過癮一點，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過癮？”鐵頭心想，“老大，你當然是過癮了，你賭的可是兄弟們的命啊！”不過這句話他卻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

    這次李承恩拿到的又是一張老k，方片k；而鐵龍隻拿到了小小的梅花5。

    鐵龍一皺眉，拿起那張梅花5鏟起底牌。李承恩突然停止吵鬧，專注地看著鐵龍的動作。

    是的，他使用了“靈魂出竅”的能力，這就是李承恩打敗“賭場不敗”的信心來源。李承恩已經試過，在這種狀態下，自己的感官尤其是視覺和聽覺將得到極大的拓展。當他集中注意力在眼睛上的時候，可以把周圍的世界觀察得細致入微，那道漣漪好像一道電波，可以清晰地反饋它所碰到的一切實體，甚至有一定的穿透性；當他集中注意力在耳朵上的時候，他可以清楚地聽到周圍世界的一切響動，如果注意力夠集中，他甚至可以聽到近處的人血管中血液流動的聲音。

    一道發光的漣漪瞬間拂過鐵龍手中的底牌，李承恩可以清楚地看到牌背麵的印花、灰塵，甚至連上麵的指紋都可以分辨出來，再一次集中精神，底牌的牌麵清晰的映入眼簾——一張黑桃q。

    “一對k說話！”女荷官說道。

    李承恩深呼吸一口，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奸笑：“4萬！”然後左右一看，觀眾席上似乎有人在搖頭表示可惜。

    此後兩把牌李承恩分別拿到了紅桃10和紅桃8，而鐵龍則是梅花6和梅花2。

    此刻排麵上依然是李承恩兩條k大，而鐵龍則有同花的趨勢。

    “10萬，看牌！”李承恩有點猶豫的說道。

    鐵龍看著李承恩臉上的表情，心中滿是震驚，憑著自己20多年的閱人經驗，鐵龍斷定：眼前這個挑戰者臉上的擔憂神色完全是裝出來的。那麽他就根本不怕自己會拿到同花麽？他是知道自己的底牌還是……？那他為什麽不showhand？

    “這把你贏！”鐵龍想了半天不得要領，隻能放棄。

    接下來鐵龍又花20多萬弄清了一件事情：這個神秘的挑戰者無論技術還是心理都應該是個雛兒，但他似乎有辦法知道自己的底牌，他是用什麽方法知道的？

    第三輪的時候李承恩仿佛找到了信心，賭注漸漸加大。看看牌麵，鐵龍q打頭，而李承恩隻是j打頭，但這時候鐵龍突然不跟，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這個神秘的挑戰者居然能在“賭場不敗”的手上連贏三把，讓觀眾們對他又有了新的評價。就在大家胡亂猜測的時候，鐵龍卻有自己的想法：下一把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我的底牌，你到底用的什麽方法。

    這一次女荷官第一輪發牌之後鐵龍牌麵大，他隻是加注卻始終不翻開底牌，連續兩把都加了最大限額的注碼。

    等到第三輪加注的時候，賭桌上已經有70多萬的賭注。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原因，李承恩居然雙手握拳，遲遲不敢跟注。

    這時候鐵龍才慢慢翻開自己的底牌，李承恩心頭一喜，連忙集中精神看去。不料鐵龍一隻手始終擋在底牌前麵，這讓李承恩的視線很難穿透。

    糟糕！被他注意到了，怎麽辦。李承恩想到。

    “原來是這樣！這個人的眼睛有問題，可能是那副墨鏡。”鐵龍想著，“那副墨鏡上安裝了電子透視裝置。哼，我就不揭穿你，就算是這樣，我也要讓你輸個徹底！”

    鐵龍已經從李承恩的動作和神情分析出了他的能力。他發現對手每次都在自己拿起底牌的時候集中注意看過來。當看透底牌的時候，對手心中有了保障，全身就會放鬆，而自己用手擋住底牌的時候，對手卻放鬆不下來。

    鐵龍抓住了李承恩身體肌肉的細微變化，再加上對他臉部表情的分析，已經確定他的能力以及極限，

    眼毒！這就是鐵龍笑傲賭界的原因之一，他往往一眼就能看出對手的神情舉止裏說包含的東西，從而分析對手的目的和心理。當然他一雙眼睛的能耐遠遠不止看人這麽簡單，在剛才荷官洗牌的短短幾秒鍾時間內，他就已經分段記下了20多張牌的位置。他可以以5張牌為一段，記下5段牌的排列順序，這樣，隻要他記憶中的一張牌出現，他就可以推斷與之相鄰的5張牌。尤其李承恩連牌都不切，他就更加能夠把握住牌的順序。這也是他上一把放棄跟注的原因，他知道那個時候放棄的話，這一把他就至少可以拿到兩條9，而對方是兩條10，最關鍵的是，自己在牌麵上占優勢，輸贏都在底牌中。隻要對方不跟，那就證明他看不穿自己的底牌。

    強悍的分析能力、過目不忘的本領，這就是“賭場不敗”的兩大必殺技。當然，賭博高手的一切素質，鐵龍都不缺，而且都很出色。他的心算能力驚人，可以根據自己記住的所有的牌的發放順序，在對手任意切牌的情況下，事先排列出自己和對方得到的幾張牌，連雙方在什麽時候放棄，可以組成多少種牌，每局的贏麵……都算得*不離十；他的心理素質和表演技能也很優秀，不但完全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而且善於偽裝，結合自己對對手心理的分析，用一係列的表情和動作引對手上鉤……

    而且為了保險，鐵頭還請出了賭場雪藏已久的特級荷官，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用手段控製發牌。總之，這場賭博要以賭場戰鬥力來對比的話，李承恩是100，那麽鐵龍就是10000。李承恩是牛頭山寨的李大寨主，那麽鐵龍就是黑木崖的東方不敗。

    “我……我不跟！”李大寨主沉吟半響後說道。

    “嗬！”東方不敗微微一笑，他現在已經看清了對方的手段，勝券在握。

    鐵龍看穿李承恩的手段，偷雞成功。李承恩剛剛贏來的錢全部又賠了回去，此後鐵龍的底牌從頭到尾連掀都不掀開來。李承恩無可奈何，又連輸幾把。

    鐵頭和梁子見帶來的四個箱子中一個箱子裏的錢已經見底，形勢似乎一下逆轉，心中都是焦急萬分。

    隨後的幾把牌中，李承恩轉移目標，開始不顧消耗偷看透明的發牌靴裏立著的牌，但是那些牌都疊加在一起，透視效果很不理想，隻能看透兩3張。而且消耗太大，看了幾次之後李承恩已經頭昏腦脹。

    鐵龍又輸了兩次之後發覺了他的秘密，他在一次拿牌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一張牌折出了一道痕跡，出於公平考慮，鐵龍立即要求換一副撲克牌。這下李承恩徹底傻眼了，這副撲克牌是經過防透視處理的，可以屏蔽一切波段的輻射，他的“漣漪”再也不能穿透這些特殊的紙牌。

    記得天劫說過，靈魂出竅是一種精神力外放，難道我也是一種電磁波？李承恩心驚之餘不禁想到。

    此後鐵龍控製住了局勢，每次都輸小贏大，李承恩身邊已經出現兩個空箱字。

    “showhand！100萬。”鐵龍的口氣輕鬆不已。但他這次卻是偷雞。他知道，隻要不給對方看底牌，自己每次一showhand，那對方一定不敢跟。

    “老大……”鐵頭上前想說話。

    “住嘴！”李承恩大喝一聲打斷鐵頭的話，看樣子已經急了。“老子就不相信你每次都那麽好運氣——跟了！開牌！”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哦？”鐵頭饒有興趣地看著李承恩，沒想到對方這樣就沉不住氣了，也好！省得待會兒還要做戲引他上鉤。

    李承恩a大，而鐵龍k大。

    “不錯嘛，年輕人有膽識。這把我輸。”鐵龍笑道。

    “呼～”李承恩吐出一口氣然後坐下。看他的樣子似乎全身都沒了力氣。

    “老大，幹脆認輸吧，輸了300萬就算了，我們找兄弟們再想想辦法。”鐵頭湊上前來悄悄說道。

    “算了？”李承恩突然大喝道，把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這可是300萬，30個兄弟一個月的命就在上麵，不能算！”

    說完又看著鐵龍喊道：“鐵龍，我知道刀狼的屍體是你們交出去的，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不是來玩的，我他媽是來報仇的！我現在和你賭大的，賭上我所有的籌碼，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拒絕。”

    鐵頭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老大這麽血性，雖然衝動了點，但他是為上任老大報仇來的，自己作為手下也不好勸告，一時間左右為難。

    隻有梁子保持冷靜，他從這幾次和李承恩打交道的過程中看出，這個老大身上有的可不光是血性。就拿醫院和水鬼海灣的事情來說，他喜歡謀定而後動，作出損失最小，利益最大的安排。就算自己要死，他也會考慮到同伴的安全。而且結果每每出人意表。

    “鐵頭，你放心，我們就看老大的吧。”梁子在鐵頭耳邊說道，“別忘了，老大可是連狙擊槍都打不死的人。”

    “可是……這不是比槍……”鐵頭猶豫著說道。

    “別可是了，”梁子說道，“就算老大輸了，你我也不應該有怨言，畢竟我們這幾天的命都是老大給的。”

    鐵頭聽完梁子的話，默默地點頭。

    周圍看熱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他們當中有些人對龍虎賭場屬於**產業的事情也有所耳聞，有幾個機靈的一聽到李承恩的話就馬上離開了賭場，他們知道現在這場賭局可能關係到**上的一些恩怨，這場熱鬧可不是那麽好看的了，說不定再看下去會惹上麻煩。

    鐵龍聽完李承恩的話之後眉頭一皺，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轉頭向一個手下示意了一下，那個穿黑衣的手下立即點點頭走出來對周圍的觀眾說道：“各位朋友，今天龍虎賭場臨時有事需要關門整頓，所以不好意思，各位請回吧，由於沒能讓各位玩得過癮，我們賭場準備了一點小東西來表示歉意，你們可以在門口服務台領取。”

    聽完黑衣人的話，在場的客人都合作地陸續離開，他們已經十分肯定：今天的事情不隻是賭錢那麽簡單。(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