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功與過 【31】愛子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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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六大黑道社團老大遇襲身亡的消息幾乎傳到了h市每一個黑道成員的耳中,起初除了六大社團自己以外幾乎人人都當它是笑話聽,但當他們證實消息的源頭就是六大社團,而且今天也不是4月1號的時候,這則笑話就瞬間變成了重磅炸彈,一時間黑道成員人人自危,像新益社這樣的小型社團的老大更是關閉了所有的產業,玩起了失蹤。

    一夜之間,h市大於山機場的機票被搶購一空,長途車站裏也擠滿了人。六大社團的大部分人選擇了逃跑,隻有小部分人留了下來,秘密加入了雪狼社團。

    對於雪狼社團來說,現在並不是慶祝的時候。現在每一秒鍾都萬分寶貴,在天子集團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在鐵龍和鐵頭的帶領下,依靠六大社團的投靠者最大限度的吸收六大社團的產業,擴大這次行動的戰果。

    鐵龍善於計劃,而鐵頭善於管理,這是往後被稱為魔獸王手下“龍頭”二人組的第一次合作,兩人都發揮出色,硬是在天子集團介入之前接收了六大社團一半以上的產業,加上鐵龍手中的賬本,讓他們都足夠的資金進行運作,竟是奇跡般的抵擋住了天子集團的打壓。當然,這也和天子集團畏懼李承恩的身份,不敢動用非法力量有關。

    不到一個月時間,雪狼社團已經一躍成為h市黑道上的絕對龍頭。掌握著道上一半以上的資金和地盤,天子集團一直隱忍不發,李承恩的勢力漸漸壯大。號召力竟隱隱有壓過“上頭”的趨勢,不少先前跑路的原六大社團成員也紛紛回來,加入了雪狼社團。

    當然這都是後話。

    就在六大黑道社團老大遇襲身亡的消息讓整個黑道震驚的時候,李承恩也收到了一條讓自己震驚的消息:葉小雨被h市警局的人抓了。

    李承恩是在回舞廳的路上聽到這個消息的,而送消息來的正是王威。

    “你胡說什麽?小雨怎麽可能在h市被抓?”李承恩對著王威吼道。

    “怎麽?不是你派她跟蹤警察局的車麽?”王威說道,“我有一個同事剛好也在,親眼看見她被抓。而且我請的律師也見過她,她還讓我通知你。”

    “跟蹤警察局的車!”李承恩終於知道鐵頭所說的那個“聲音清亮的女人”是誰了。“難道真的是她?她來h市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消息我已經帶到,但是我勸你不要去見她,不要讓天子集團知道你和她的關係。”

    “我絕對不可能不管她。”李承恩斷然說道。

    “我的律師正在想辦法幫她保釋,你去隻能增加她的危險而已。”

    “保釋是沒有用的。他們不可能放他離開,你不知道小雨她……”

    “她什麽?”

    “沒什麽,謝謝你的消息,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李承恩說完急匆匆的趕回了舞廳。

    h市警局,一個警員匆匆走進彭局長辦公室的門。

    “局長,已經證實,昨晚六大社團的老大在將軍奧海灣被人殺了。”那個警員說道。

    “什麽?是誰幹的?有沒有調查出來?”

    “沒有,但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雪狼社團的老大。”

    “魔獸王!又是他!”彭局長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這時候又一個警員走進來:“局長,趙警監來了。”

    彭局長一聽。臉上顯出惶恐的神色,連忙起身迎了出去。趙警監是地區公安處處長,彭局長的直屬上司。當然要畢恭畢敬。

    “老彭啊,這次你的麻煩大了。”趙警監一見彭局長的麵就沉著臉說道。

    趙警監看起來40多歲,國字臉上兩道濃眉,看起來威武、正直。除了地區公安處處長,他還有個秘密身份——天子集團“天”字號成員。

    “是是!”彭局長低頭說道,“這次我的轄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確實是我的失職。”

    “那些敗類死了倒也罷了,”趙警監說道。“可是你昨天明明可以出動,為什麽不執行圍剿計劃?你昨晚到紅堪碼頭去做什麽?還抽調了那麽多警力。”

    “這個……我……”

    “說實話!”趙警監說道,“否則,雖然我和‘上頭’有點交情,但也保不住你。”

    “我說!我說!”彭局長連忙答應,把昨晚的事情和盤托出。

    “用你兒子換500萬?就因為你的兒子,破壞了整個圍剿計劃,現在上頭已經大發雷霆!”趙警監說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是緩兵之計麽?”

    “我想過啊,但是他們怎麽可能知道圍剿計劃?”

    “這還用問,一定你的人監視行動不小心,被看穿身份了吧。”

    “看穿,難道是她!”

    “誰?”

    “葉小雨,原國家生物安全研究中心的那個博士。”

    “什麽!?”趙警監突然顯出可怕的神色,“你給我說清楚!”

    “是這樣的……”彭局長說道。

    5分鍾後。

    “哈哈哈……老彭啊,你做的好!”趙警監高興的說道,“你這次將功贖罪了。”

    “趙警監,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把葉小雨看好了,我馬上安排人來,你配合著將她秘密轉移。事成之後,你這次的失職我就不再追究。”趙警監說道。

    “沒問題,一定完成任務。”

    “還有!”趙警監說道,“你要注意那個忘角分局的王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律師就是他請來的。”

    “王威!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王威和葉小雨的身份都不一般,有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反正你找我說的去做,沒有壞處。”

    “好的趙警監,我一定會注意的,大不了找個機會把它開除。”

    “誒~,不能這樣做,”趙警監擺擺手,“王威在軍區有後台,除非他犯錯,否則你隻要妨著他就行了。”

    彭局長點頭表示受教。送走趙警監之後,他連忙加派人手看押葉小雨,這時候身上的電話響了。

    “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哭聲:“……老爸……救我!”

    “兒子!你在哪兒?你怎麽樣?”

    “彭局長,你居然敢耍小動作,你不想要兒子的命了麽?”電話那頭換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是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地方,用你昨晚抓到的人換你的兒子。”

    “什麽時候?”

    “半個小時之內趕到,否則……後果自己想!”

    “喂!喂……”彭局長對著電話喊了幾句,卻隻聽見聽筒裏傳來的嘟嘟聲。

    怎麽辦?聽趙警監的口氣,這個葉小雨十分重要,但是我兒子就不重要了麽?我該怎麽辦?半個小時!半個小時!

    彭局長也是天子集團的斂財棋子之一,他平時以職務之便壓榨市民,索要賄賂。還和黑道勾結,壞事做盡,大概是老天爺要懲罰他吧,現在他正值壯年卻失去了傳宗接代的能力,因此他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寵愛有加。現在聽到兒子半死不活的聲音,隻急得他抓耳撓腮,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然後他一跺腳,走出辦公室,對著警局辦公區裏喊了一聲:“老劉,幫我把車開出來。”一邊喊一邊往拘留室走去。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大不了這個局長不做了,救回兒子後跑到國外躲起來。

    h市警局外,彭局長坐在紅旗車後排,對著駕駛位上的老劉說道:“紅堪碼頭,快!”然後轉頭對身旁的葉小雨說道:“乖乖呆著,不然對你不客氣。”

    葉小雨帶著手銬,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想來剛剛掙紮過:“我的律師還沒有來,你想帶我去哪兒?”她大聲問道。

    “別多問!”彭局長喝道。

    老劉一踩油門,紅旗車飛奔而去。

    “快點,再快點!”彭局長在車上不斷的催促。從市局開往紅堪碼頭用最快的速度剛好需要20多分鍾,李承恩算好了時間,根本不給彭局長耍小動作的機會。

    然而,內心焦急的彭局長沒有發現,在他身後,4輛汽車偷偷的跟了上來。葉小雨看著身後的車卻是心中一喜,暗道:“他們來了。”

    就在彭局長離開不久,趙警監帶著一大隊人來提葉小雨,在得知彭局長已經帶著葉小雨離開的消息之後大罵一聲:“混蛋。”然後帶著人往彭局長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彭局長的手機響個不停,全是趙警監打來的電話,但彭局長鐵了心要用葉小雨換回兒子,更本不接。他伸手把警鈴安在了車頂,紅旗車一路狂奔,見到紅燈也直闖過去。身後跟著4輛車也是一路硬闖,彭局長終於發現了不妥。

    “媽的,有尾巴,是什麽人?”彭局長轉過頭看著葉小雨,“是你們雪狼社團的人麽?”

    葉小雨轉頭不答。

    彭局長冷哼一聲,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北角分局嗎?我是彭局,我懷疑有人跟蹤我的車,請求支援。我現在往紅磡海底隧道方向前進。”說完掛上電話,又對著老劉說道:“老劉,能不能再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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