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一二章 和我在一起,你心情就不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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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藍愣住,已經料想到了,但是親耳聽到,震驚遠遠大於所想。

    “車禍應該是主要原因,不過,車禍之後,這條腿可能還受過別的傷,尤其是膝蓋處,大傷小傷累積起來,造成現

    在這個樣子,所以,你要特別注意,千萬不能再讓它受傷了,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何蔚藍恍恍惚惚的點點頭,忽然瞥到手腕上鐲子,使勁往上弄了弄,指了指,急道:“這個,這個,看到了嗎?好

    像是個很淡很淡的傷疤,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發現的,為什麽會有傷疤,難道我?”

    何蔚藍緊張的屏息著,手不自覺的握成拳。

    李醫生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輕的點點頭。

    “是的,你曾經自殺過。”

    何蔚藍徹底震住,腦中一片空白,看著李醫生擔憂的樣子,她想笑,可是笑不出來,想哭,又找不到理由,最後還

    是笑了出來,確實比哭還難受。

    “自殺?”

    真好笑,她竟然連自己自殺過都不知道!

    “藍藍,要我說,凡事順其自然,或許老天讓你失憶,就是不想讓你承受太多呢?”

    李醫生寬心的勸慰著,何蔚藍則完全一副魂不附體,心不在焉的模樣,終於等李醫生苦口婆心的說完,她扯嘴一

    笑:“謝謝您,李醫生,我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何蔚藍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醫院的,一個人順著街道恍恍惚惚的走著,腦子裏全是李醫生的話。

    車禍,自殺,腿傷。

    她空白的人生裏竟然有這麽血腥的事情,而她呢,竟然曾經天真的以為她空白的記憶裏絢麗多彩,充滿陽光,也許

    是天妒人怨,老天才會剝奪這一切,讓她失憶。

    嗬嗬,真是諷刺!

    不知道那段空白的人生裏還隱藏著多少像這樣血腥的記憶?

    還沒有開始,她就感到心疲力竭!

    如此漫長的過程,她要怎麽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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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藍睡得熟,司機師傅叫醒了她,一看,原來已經到了w市。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沒有回家,而是隨便吃了點,就直接去了‘夜色’。

    “對不起,何小姐,以後你不用過來上班了,不過,工資照發。”

    成非彬彬有禮的宣布著。

    正拿著衣服準備去換的何蔚藍愣住,開始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但見他一臉嚴肅,才想到可能是真的。

    “為什麽?”

    成非一時說不出話裏,支支吾吾的。

    何蔚藍原本心情就不太好,這一急,說起話來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

    “成經理,你能不能告訴我理由,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還是你覺得我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裏,辱了‘夜色’的門

    聲?”

    成非幹笑兩聲,手不停的相互搓著,“哪裏哪裏,何小姐你說笑了,我們怎麽敢嫌棄何小姐呢,何小姐你真會開玩

    笑!還有,何小姐,你不需要叫我經理,叫我成非就行了。”

    何蔚藍越來越看不懂了,直覺告訴她這裏麵一定有事。

    “成經理。”

    “成非。”

    成非糾正。

    何蔚藍沒辦法,深吸一口氣。

    “成先生,既然你不讓留在這裏,我也不勉強,但是能不能告訴我理由,也讓我心裏有個明白。”

    成非為難了,不停的擦著額上的汗,心裏不停的思索著該怎麽回答才能不讓她起疑心。

    “好了,既然你不說那就罷了,不過,我不會要你們的錢,我有手有腳,自己可以賺。”

    何蔚藍說完離開,成非喊著跟上去。

    “何小姐,等一等!那錢你不收的話,我會死得很慘的,這種不幹活就有錢拿的好事,你為什麽要拒絕呢,要是別

    人求都求不來。”

    何蔚藍猛的回頭,盯著他:“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付給我錢?”

    成非這次是徹底啞口無言。

    “是誰?”

    成非沉默。

    何蔚藍忽然一怔,她已經想到了某人,這時手機響了,她拿起來,屏幕上閃爍著一個刺眼的名字,成非瞥了一眼,

    憋著的一口氣猛的鬆了下來。

    何蔚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乖乖的收斂笑容,她氣惱的掛斷手機,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何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何蔚藍知道他不會就此罷休的,正好她也有話問他,狠狠的摁了下去,立即就傳來一道淡淡的不容拒絕的聲音。

    “我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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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藍走出‘夜色’一抬眼,就看到停到對麵拐角處的賓利,男人一身休閑打扮,黑襯衫,黑褲子,一身的黑色,

    融入了身後的夜色裏,此刻他正依靠著車身,雙手捂著,正準備著點燃煙。

    她沒有直接過去,而是隔著街道遠遠的看著。

    打火機打著了,跳動的火焰映著他的側臉也是一明一暗的,她一直知道他很俊美,那種刀刻般的輪廓讓人看一眼就

    難忘記,他放下手,將打火機放回褲袋,手卻不再抽出來,仰起頭,吐出一個煙圈,煙霧嫋娜著上升。

    可能是察覺到她的注視,他忽然那轉過頭來,何蔚藍躲閃不及,就那麽撞入了一雙比夜色更深沉的眸子裏,她想躲

    開,但又覺得此刻躲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便硬著頭皮望了過去,手在身側握成拳。

    陸承佑也不動,望著她,兩人相視對峙。

    過了很久,依然不見誰有動作。

    何蔚藍氣不過,但又不能和他這麽抗衡下去,萬一他真的過來,這麽多人進出‘夜色’,且這裏又有很多狗仔,不

    被發現,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歎息一聲,走過去,街道不寬,幾步就到了,所以當她走到他身邊時,還可以看到他唇角收斂不及的笑容。

    “你很得意吧?”

    他已經打開車門,回頭看著她,她瞪了他一眼,坐了進去。

    他從另一側坐下來,寬敞的車廂因他的加入立即變得窄小,呼吸開始不暢。

    “是榮幸!”

    他說,忽然湊過來,清冽的煙草味撲鼻而來,她全身立即緊繃起來,戒備的望著他,他的手越過她的腰身,原來他

    隻是幫她係安全帶。

    他一離開,她偷偷的鬆一口氣,如一條獲得新鮮海水的魚。

    “依我看,倒是你心裏很得意!是因為我沒再碰你嗎?”

    他說的時候,眼睛注視著前方,沒什麽表情,聲音聽起來,也是無波無瀾。

    車子已經開動了,霓虹燈迅速的後退,以著一種倉皇的姿態。

    何蔚藍盯著外麵,淡淡道:“是。”

    一種叫做沉默的氣氛在車廂裏蔓延,一點點的加重加沉。

    “下午去了哪裏?”

    陸承佑扭頭看了他一眼,問道。

    何蔚藍過了很久,才漫不經心的回答:“那是我的自由,你沒必要知道。”

    “我想知道。”

    “我不想說。”

    方向盤上的手猛的握緊了,指關節處泛著白印,昏暗中的俊臉也沉了下去,不過,他還處在努力的隱忍狀態。

    “想吃什麽?”他又問。

    “什麽也不想吃。”

    何蔚藍的聲音也是淡淡的。

    “為什麽?”

    何蔚藍一直在想著自己的事情,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接口道:

    “沒心情。”

    一聲刺耳的摩擦,一個急速的轉彎,車子在路邊停下來。

    何蔚藍不防他突然停車,雖然有安全帶,但她原是趴在窗戶上的,一下子就撞到了窗戶的側沿,頭撞得蒙蒙的,她

    一氣,瞪著他,喊道:“你幹什麽?”

    陸承佑抬起眸子看她,她嚇住了,本能的就往後退,他的神情太可怕了,眼神幾乎冷酷得要殺了她,她又怎麽惹著

    他了?

    這人的脾氣真不是一般的差勁,莫名其妙的就生氣,真是大少爺脾氣!

    “和我在一起,你就心情不好,是不是?”

    “是。”

    “你是不是巴不得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是。都是,我不想見到你,你讓我感到厭煩,感到疲憊!”

    陸承佑的臉色沉得厲害,忽然粗暴的扯著她的頭發將她扯過來,用力過猛,安全帶都被他弄壞了,何蔚藍用力掙紮著,

    還是被他壓倒了。

    “你妄想!”

    “放開,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放開我!”

    掙紮中,一個巴掌搧在了他的臉上,兩人忽然間都愣住了,他是憤怒,她是嚇住。

    陸承佑猛的使勁,將她的手用安全帶綁住,而他則像個被惹怒的獅子,肆虐著身下的人兒。

    “我不能這樣對你,誰有權利這樣對你,難道你忘了,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撕扯她的衣服,啃齧著她頸間細嫩的肌膚,這個女人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和他說話,這麽凶悍,一點也不見當年的

    可愛溫順?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希望成為你的女人,你快點放了我!”

    手被綁著,隻好用腳,無奈被他壓著,他重得像座山,她都喘不過起來了。

    “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

    陸承佑一把扯掉她的襯衣,何蔚藍大驚,意識到他的手正往下探去,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腳踢了出去,不過陸

    承佑躲得快,她的膝蓋好巧不巧的就裝在了車門上,幾乎是一瞬間的,她覺得膝蓋像是被人給生生剖開,眼淚嘩啦

    啦的流了下來。

    “好痛!”

    陸承佑也嚇到了,她臉色發白,額頭滲出汗,像是極度痛苦的樣子,他立即俯身將她抱起來。

    “怎麽了?”

    何蔚藍疼得說不出話,左腿像是抽筋般的顫抖著,陸承佑注意到了,立即撩起她的長褲,隻見膝蓋處一片紅腫。

    “很疼是嗎?先忍一忍,我們立即去醫院。”

    何蔚藍抓住她的手,搖搖頭。

    “我不要去醫院,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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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在海邊別墅停下。

    “我不是說了送我回家嗎?”

    何蔚藍不願意下車,陸承佑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何蔚藍氣結,她早就知道和這個男人溝通,比語言不同還困難。

    跌打膏藥,紗布,膠布,棉球,碘酒,陸承佑像是一個熟練的醫護人員,手法純熟,動作迅速,力道不輕不重,她

    沒感覺到疼,那紗布也沒有綁得太鬆。

    “你以前經常給別人包紮嗎?”

    陸承佑正收拾醫藥箱,頓了一下,“有,但很少。”

    他收拾好醫藥箱,端了被飲料給她。

    “想吃什麽,我去做。”

    這會輪到何蔚藍驚訝了,她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你會做飯?”

    陸承佑淡淡一笑,“怎麽我會做飯很奇怪嗎?”

    何蔚藍不置可否,“別人會做飯,我或許不會奇怪,不過是你,我就懷疑了,像你這種人,應該隻會享樂吧!”

    外加欺負良家婦女。

    這句話她是在心底加的,車上的教訓她還心有餘悸,不會再傻到去惹怒他。

    陸承佑看著他有些紅腫的眼睛,深深的,有種要看到她心靈深處的穿透力。

    “就算是想我這種人,也曾經遭受過背叛,痛苦,拋棄,而現在,還在承受著相思的痛苦。”

    何蔚藍一時說不出話來,像是被他施了魔咒般,隻能怔怔的看著他。

    她明明知道他說的另有其人,為什麽她會感到心痛?

    飯菜很豐盛,但是何蔚藍隻吃了一點,飯後,他去洗碗,她就來到陽台看海的夜景。

    秋天的夜,海風涼得很,帶著鹹澀的味道。遠處的海麵上,亮著幾盞燈,昏暗中,隻可見一片望不到際的海,可以

    聽到海水拍打沙灘的聲音,嘩啦啦的一陣有一陣,像是一首宏大的交響樂曲。

    “這裏不比市裏,夜裏很涼。”

    低沉的嗓音剛落,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熟悉的男人氣息,接著,她被摟緊一雙寬厚堅實的懷抱裏,男人溫熱的鼻

    息噴灑在她光裸的肩頸,那裏忍不住的就起雞皮疙瘩。

    男人喝了酒,醇香的酒味聞起來就醉醺醺的,她本來就有點冷,有了著溫暖的靠枕,也就放鬆的靠了過去。

    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海的聲音,聽著聽著,她的思緒就跑到昨晚的夢裏,想到了那個黑暗中親吻女孩的男子。

    “在想什麽?”

    她猛的睜開眼,扭頭看到他的俊顏,觸電般的推開他,抓著外套,瘸著腿走了進去。

    她真是鬼迷心竅了!

    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那個男人?

    陸承佑進屋見她正在收拾包包,也不說什麽,端起一杯酒,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

    何蔚藍收拾好,看了看外麵烏七八黑的天,心想這個時候肯定沒有的士了,總不能自己走回去吧,而且她的腿又不

    方便,便把視線調到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我要回家,請你送我回家!”

    陸承佑挑眉,也不看她,晃著酒杯。

    “理由呢?”

    一口火就衝了上來,不過她忍下去,繼續心平氣和的和他講。

    “是你把我帶到這裏的。”

    “這個不用你提醒,”陸承佑起身走到酒櫃前,看著她,問:“來一杯!”

    何蔚藍背對著他,等他端著兩杯酒過來時,她再次請求:“你送去回去好不好?我給你車費!”

    陸承佑眉角抖了一下,在她身邊坐下。

    “謝謝你看得起我!不過,我以為你有話問我呢?”

    “開始的時候有,現在不需要了。”

    陸承佑斜眼睨她,高挑的眉峰,說不出的邪佞狂肆。

    “怎麽說?”

    “你不就是想讓我用你的錢,然後理所當然的成為你的女人嗎?不過,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我不會要你的錢,更

    不會想和你有半點牽扯!韓總,我始終想不明白,你是位高權重的人,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為什麽一定要對我這個

    身份卑賤的女人苦苦相逼?不要對我說愛,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兩兩相望的距離就已經太遠,更不要提愛那麽虛

    無縹緲的事情了!”

    陸承佑看著她,黑眸深沉,但又光芒閃爍,忽而一笑。

    “你變了很多。”

    何蔚藍一愣,隨即一笑:“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陸承佑仰頭一舉喝下酒,起身來到窗前,點燃根煙。

    何蔚藍不敢動,也不敢吭聲,說實話,剛才她的那些話,她根本就是提著腦袋說的。

    “不接受也行,那就準備好違約金!”

    “你錯了,我沒有違約,都是因為你。”

    一提起這個,何蔚藍心裏就來氣,抓起眼前的酒灌了下去。

    喝得太猛,頭暈暈的,他轉過頭來,陰沉的臉閃過一抹決絕狠厲。

    “明天早上自有人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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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上,身邊已經沒了人,她下*,洗漱,穿好衣服,走出來,就看到客廳裏恭敬的站

    著一個人,正是陸承佑的助理秦煬。

    “何小姐,早,陸先生要我來接您回去!”

    何蔚藍點點頭,跟著他走出去。

    一路上,秦煬很沉默,但是何蔚藍還是看出他有話說,眼看就要到家了,他還是閉口不提,不得不說,陸承佑管教

    屬下的手段真是厲害!

    “想說什麽就說吧,我不會介意的。”

    秦煬嚴肅冷峻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尷尬,隨即被隱藏。

    “何小姐是個聰明人,可是為什麽要在處理這件事上這麽不理智?”

    她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但她故意問他:“哪件事?我不明白。”

    秦煬麵露為難,但還是說出來。

    “我跟隨陸先生四年,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讓陸先生這麽在乎的女人。”

    何蔚藍愣了愣,遂又苦澀一笑,“你錯了,你隻在他身邊四年,而不是在他身邊是十四年,否則你就不會這麽說

    了。”

    何蔚藍看向窗外,已經可以看到自己的窗戶,小小的,很溫馨。

    “他不是在乎我,他隻是想征服我,對於他,我和其他女人沒什麽不同。”

    秦煬無奈的歎息一聲,“你是鬥不過韓先生的,你這樣,很可能會把自己陷入更加兩難的地步。”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贏他,我隻是不想讓自己將來後悔而已。”

    晨起的陽光正照在她的臉上,那是一種金色的光芒,如佛光一般,但是她的眼神卻有種空透的迷茫,聲音像是吟

    誦,也像是宣判。

    “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那我也沒辦法,像我這樣身份卑微可有可無的人,人生與我,或許就是一場等待痛苦,

    承受受痛苦,再慢慢緩解痛苦帶來的傷害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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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了工作,還要生活。

    何蔚藍這幾天幾乎都是在外麵跑著找工作,但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硬是沒有人聘她,有的說她身子骨不行,有人

    說她太漂亮,太招搖,跑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依然一無所獲。

    這日,她又出去了,再回來,天已經快黑了。

    “還是不順利嗎?”

    她隻顧低頭走路,沒看到人,聽到聲音,才發現薑明在自家樓前,不知道等多久。

    她挫敗的點點頭,有氣無力的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來,低頭擺弄自己的包包,委屈的樣子看著好不可憐。

    薑明也在他旁邊坐下來,勸慰道:“工作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你還沒有吃飯吧?前幾天有家火鍋店剛開業,聽說生

    意不錯,不如我們去嚐嚐?”

    何蔚藍跑了一天,幾乎沒吃什麽東西,聽他這麽一說,肚子裏竟咕咕叫了起來。她看了他一眼,道:“我現在是無

    業遊民,沒錢。”

    薑明笑出來,拉她起來。

    “這個不用擔心,雖然我隻是個窮酸醫生,但是一頓火鍋還是請得起的。”

    火鍋很地道,何蔚藍吃了很多,出來的時候,肚子都有點發撐。

    兩人並排走著,這是一條相對比較狹窄的街道,有很多小吃,車子很少,但來往的人很多,尤其是夜幕降臨,這裏

    尤其熱鬧,有橫衝直撞的小朋友,有邊走邊罵的年輕小夥子,有醉醺醺走路顛三倒四的中年男人,薑明不著痕跡的

    護著她,直到走出這條街。

    “藍藍,你不是在‘夜色’做得好好的嗎?怎麽會無緣無故就被開除了呢?上次你們老板不還派你到國外學習

    嗎?”

    薑明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既然已經花了那麽多的成本在她身上,又怎麽說辭退就辭退呢?

    何蔚藍先是愣了一下,想了想,不自在的笑道:“可能是因為我的不配合吧!你也知道進出那裏的都是些什麽人,

    說不定我的不配合無意間得罪了哪個人,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何蔚藍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不要提以前的事了,我不想說。還是幫我想想我以後該怎麽辦吧?”

    薑明看了她一會兒,無奈的歎息一聲:“你若是接受我的幫助不就什麽都沒了。”

    何蔚藍聽出他口氣中的埋怨和無奈,笑了笑。

    “現在是什麽也沒了,但是不保證以後就沒有什麽事。”

    “難會有什麽事?咱們是朋友,朋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何蔚藍知道薑明是真的想幫助自己,他和林楠陌笙一樣都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可就是因為這樣,她更不能讓他冒險。

    “薑明,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真的謝謝你,但是有些事情,我想靠自己,想自己解決。”

    話說到這個份兒,薑明多說無益,壓下心裏的酸澀,笑著點點頭。

    “無論如何,別忘了我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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