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保薦(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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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圓悔過份縱欲的緣故,身體處於疲軟不堪,眼鏡王蛇又有主動攻擊人的譬好,蛇頭又正好落在他肩上,就順勢咬了圓悔的肩膀,圓悔被疼痛驚醒,轉身發現了吐信子的毒蛇,他尖叫一聲,連忙甩開毒蛇。”
未晚伸手指向茶壺所在方位,又道:“毒蛇應該落在炕的右麵,它與圓悔對峙了起來,圓悔情急之下扔了桌上的茶壺,向它砸過去,隻可惜沒有砸準,反而驚了毒蛇。圓悔拔腿就想往外跑,可他發現自己沒有穿褻褲無顏見人,於是又回到床前,抓了褻褲穿上。蛇毒通過分布在人體表內的靜脈傳遞,本來過幾分鍾的時間才會發作的蛇毒,由於圓悔過份縱欲,體表虛弱靜脈擴張,蛇毒素很快侵入人體內,毒素蔓延,引起全身性中毒反應,他邊抓著褲子邊往外跑,他剛到門口,他甚至還來不及係上褲帶,他就因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聽到未晚有理有據的推理,眾人都震驚了。
“說得真好,精彩!”秦烽由衷讚歎起來。
“好!端和郡主真是品貌俱佳,聰慧過人,大景百年難得一見的無雙佳人。”張同昊不由跟著誇讚起來。
眾人的讚賞聲,聲聲不絕於耳,就連對她頗有意見的圓真都稱讚起來。
顧慎言定定看她,眼睛深處出了抹神,她不是最美的,可永遠是最吸引人的。為什麽他早沒有發現呢?
薑未晚怔愣,不再說話。
其實,不是她愛顯擺什麽,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要討個讚賞。
“未晚分析的不錯。”薑北點了點頭,讚賞的看著未晚,這個女兒,冰雪聰明,的確是難得。
薑傾月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慢慢的掃了未晚一眼,眼睛深處,頓時變得陰冷,卻又在一瞬間收斂了情緒。
薑傾月臉上露出個明媚的笑容,“五妹,真是心思縝密,分析的透徹。”
明麵在笑,心底不知道是怎麽樣的羨慕妒忌恨。
圓真雙手合十輕道:“圓悔真是罪孽深重,相國寺自立寺以來,上百餘年清譽如今就要因他毀於一旦。”
方丈撚珠感歎:“阿彌陀佛,為師常教導你們,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圓悔如今落此下場,為師深感痛心,你們大家要引以為戒,好生修業,參透佛理,普渡眾生,以光大我相國寺。”
“是,師傅!”
方丈又道:“圓真、圓明你們把圓悔的屍體抬下去,待送官驗屍後,火化下葬。”
幾個和尚抬走圓悔的屍體。
眾人都出了屋,四姨娘瞧見未晚出來,忙迎了上去,“五小姐,怎麽樣了,找到凶手了嗎?”
未晚據實相告,“圓悔是被蛇咬傷的,與姨娘無關。”
“可不是,和我沒有半點關係的事兒,大家硬要冤枉我。”嬌俏的四姨娘長長鬆了口氣,小命算是保住了,她笑開懷了。
陳夫人不屑地冷哼了聲,“若不是你行為鬼崇,我們又怎麽會懷疑你?”
四姨娘一窒,蓋下眼瞼,低聲嬌道:“王爺賤妾冤枉,賤妾是被人陷害的。”
薑傾心心中大動,連忙上前去,衝著薑北道:“父親,四姨娘真是冤枉的。她平時就喜歡禮佛,那日祖母讓大家挑選紀念時,她本想要108顆西域沉香手串,不想讓大伯母先選了。來之前,她與我說過到相國寺後,就要向方丈大師討串開光佛珠。”
四姨娘順勢往下道:“是啊,王爺。賤妾沒有見到方丈大師,就打算向寺內和尚討要,又擔心白天若是起頭討要了,其他人跟著,佛珠有限,論資排輩也輪不到妾賤手裏。我才大晚上的來找圓悔和尚……”
薑北蠻笑一聲,“四姨娘喜歡禮佛,一心想循入空門,本王不是沒有聽說過,既然你如此執著禮佛,本王強留你人,也是留不住你的心……”
四姨娘臉色煞白,連忙打斷道:“王爺,我沒有。”
薑北微眯起眸子,臉色沉下,“念慈庵的住持元慧師太與你多有書信往來,本王也是曉得,今兒個本王就休書一封,成全你出家心願。”
“不……王爺……”四姨娘一口拒絕,眸中透著無比沉痛,她不想不想出家啊,她從來都沒有當尼姑的想法。
“父親,四姨娘隻是一時想不開……”
“你是想告訴我,你也想陪著去嗎。如果你也想去本王也不攔你。”薑北臉色沉凝,目光不自抑地湧現怒氣。
薑傾心大驚失色,四姨娘隻覺得晴天霹靂。
杜若雨身形一震,幾乎都站不穩了。
薑傾月連忙上前扶住杜若雨。
薑未晚眸中暗含笑意,父親這是敲山震虎,四姨娘誰讓你是杜若雨的狗腿呢?
薑北威儀的聲音回蕩在林子裏,眾人一下子沒了聲音,四姨娘眸中含淚,神色淒楚卻不敢再有半點不悅,隻道:“賤妾多謝王爺恩典。”
聶季風默然片刻,眸光流轉笑意點點,膽敢讓他的晚兒不痛快的人,豈能給她好下場,那顆金鈕扣兒哪裏是四姨娘落下的,那是他後來刻意扔上去的傑作,誰叫那老太婆沒眼力勁兒。
“咳咳……”夜裏竹林深處風大,適才出來的急,季風衣衫單薄,外頭也沒有多披件大氅,一陣冷風吹過,季風掩住嘴咳嗽了陣,身體一瞬變得虛弱不堪。
京城四少爺都知道,聶世子打小落下風寒症,每到冬季臨出門前都會裹得嚴實,而且還會事先喝上一碗暖身子的藥。今兒用齋飯時大家還看到他在喝藥。
夜裏突然被人從被窩裏被人叫醒,穿得又少,能夠挨過這麽久,已經是不錯了。
張同昊義氣地脫下身上的大氅給季風披上,焦灼道:“世子,你可要撐住啊!”
靜悟方丈迎了上來,喚著小沙彌道:“你們快扶世子到廂房裏歇息。”
“聶世子,你怎麽了?讓我給你把把脈?”薑未晚輕皺了皺眉,他裝的吧?上次她把過脈,除了中毒外,不見得他還有什麽所謂的頑疾。
季風搖了搖手,“老毛病,不礙事。”
北冥愧疚道:“都怪我,晚上的一貼藥沒煎給你喝,我簡直該死。”
“北冥,那你快去煎,我扶你們家世子去禪房先歇著。”季風身形微晃,似乎隻有扶著張同昊的手,才能站穩。
一個小沙彌和張同昊兩人一起架著聶季風徐徐往前禪房方向走。
薑未晚目光默默追隨著季風的背影,一瞬心思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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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被休棄,薑北甚至為她安排了去處——念慈庵出家為尼,長伴青燈古佛,薑王府的所有人除了未晚外,莫不心驚。
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就算沒有薑傾心提到佛珠,王爺心中也是早有打算休棄了四姨娘,隻是薑傾心剛好給他了個話茬子。經此一遭,不過讓眾人更加看清了薑王府裏當家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薑北,所有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樣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昨夜接二連三的突發狀況,早膳大家吃得都不是滋味。
午後,在喬員外的努力下,山路終於通了。
眾人辭別了方丈正欲下山,未晚看了下,一群人中,唯獨不見聶季風。
“咦,聶世子呢?”
顧慎言解釋道:“原本是我們約他去觀看冰嬉大賽的,瞧他這身體,看來還是不能和我們同行,如今正在廂房裏靜養,打算過兩天返京呢。”
薑未晚蹙了蹙眉,“我去看看……”
“未晚,我們要走了。”
“父親,他是我救過的病人,亦是茶王鋪的合夥人,我理應去探視他。”話落,未晚盈盈一禮,便往東廂房走去。
“世子爺,該喝藥了。”北冥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回來,他打從心眼裏不喜歡未晚,恍若未見地越過她,往廂房裏走。
聶季風咳嗽了幾聲,接過北冥遞上來的藥汁,一口飲盡。
“你到底有什麽頑疾?”薑未晚站在廂房門口,隔著一丈遠的距離,朗聲問道。
季風想說幾日奔波不過是疲憊了,並非有什麽不治之症。話上心頭,又咽了下去。喜歡一個人,卻無法對她坦承,無疑是心中之痛。
他深呼吸,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你在關心我?”
“我……”薑未晚愕然,心生警覺,“聶世子是茶王鋪的合夥人,未晚關心盟友也是應該的。”
季風但笑,兩人明明近在眼前,似乎卻總隔著一道門檻。就好比這個麵具,始終戴在臉上,讓他此刻這般見不得光。
“你此番而來,我必定不能讓你空手而歸。”
季風拿起桌上備好的書信交給了北冥,示意北冥遞給未晚,低沉的嗓音,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這是?”薑未晚站著未動,低眸打開手中的那封信,看著信中的內容,心中已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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