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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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晚。”薑未晚身後響起景墨予焦灼的呼喚聲。

    薑未晚微微一震,回過神來,神色複雜地看著秦燁,動手推開他。

    秦燁摟在薑未晚腰間的手一緊,他低頭薄唇猝不及防地吻上她嬌豔動人的雙唇,霸道地撬開她的唇齒。

    “唔……”

    細膩柔滑的觸感,欲罷不能的掠奪,攪亂薑未晚口中的平靜,她瞪大瞳孔,凝視著近在咫尺風華絕代的臉,薑未晚的腦中似是停止了運轉,徹底石化了。

    景墨予眸子裏淌出吞噬萬物般的森寒,“秦燁,放開她!”

    秦燁怎麽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放肆呢,沉重的呼吸噴在薑未晚的脖子上,讓未晚心中大驚,又急又怒,憤然伸手去推秦燁……

    秦燁身形一動,幹脆用他的身體牢牢禁錮住她,讓她絲毫動彈不得,他的手往下落,滑進了她的衣襟……

    薑未晚渾身一身戰粟,他的身體在燃燒,這樣失控般深入的吻和掠奪還是第一次,他怎麽會如此失儀呢?

    景墨予一個箭步衝上來,對著秦燁襲出一掌,一抹鮮紅的血自他嘴角落下,秦燁腳步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攝政王,小晚不是你可以隨便碰得女人。”景墨予乘勢扯過未晚,鐵青著臉看著秦燁,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複雜的氣質,透著一種沒有溫度的冷漠。

    “景墨予,別忘了你始終都是晚兒的兄長。”秦燁反唇相譏,更是冰冷。

    秦燁輕瞥著胳膊上那一排溢血的齒印兒,他追上前去,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未晚的肩膀,“晚兒,我身上已經刻下你的烙印,這輩子你隻能對我負責了。”

    薑未晚惱怒地皺起眉頭:“秦燁,你救了我,但並不能代表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他向來是冷靜的,今日怎麽會如此荒唐。

    秦燁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既然你遲早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麽不能早點行使權利。”

    他口中的篤定,讓薑未晚抽了口氣,不安席卷了整顆心。

    “攝政王身懷絕技為何不早點發力救下郡主呢?”一聲清冷的笑意自攆上傳來,薑未晚放眼看過去,便見永寧佇立攆車上冷嘲熱諷,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

    看到她,秦燁緊捏指關節,眼裏寫滿了冷意。

    “晚兒,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傷著?”世宗皇帝的攆車緩緩而來發,攆車剛落下,華容就提裙向未晚飛奔而來,完全沒有了妃子該有的儀態,此時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為女兒的安危憂心忡忡的女人。

    華容淚流滿麵地扯著未晚,檢查著她身上的每一個關節,未晚身旁的景墨予很快被擠到一邊去了。

    手中落空時,景墨予忽而心口閃過酸楚,正如秦燁所說得,他永遠都隻是未晚的兄長,他永遠不能光明正大地與她在一起,他甚至連守在她身側的機會都握不住。

    他到底算什麽?

    薑未晚舉起錦帕輕拭著婉侍眼角的淚珠,“娘娘,不要擔心,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靜婉侍向秦燁走了過去,欠了欠身,“華容多謝攝政王援手救了小……小晚,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受華容一拜。”

    “娘娘使不得。”秦燁連忙上前一步,扶起靜婉侍,“待秦燁娶了晚兒後,就是一家人,我救荊妻是份內事。”

    靜婉侍連連點頭,“晚兒有幸得攝政王癡心相待,我也就放心了。”

    “娘娘,瞧你這話說的,我和他跟本就不對盤。”薑未晚立即垂下了眼瞼,臉也隨即垂了下來,耳根卻不受控地悄悄地紅了起來。

    永寧下了攆車霸氣十足地道:“秦燁是不會娶她的。”

    “為什麽?”靜婉侍看了秦燁一眼,十分疑惑,這個女人是誰?她怎麽能代表秦燁說話?靜婉侍不由開始惴惻起兩人的關係。

    “他會娶我的,娶了我,野戀國就歸順大聶國,這麽合算的買賣傻瓜都懂得取舍。”永寧笑得溫柔嬌媚,又帶著幾許少女的天真。

    世宗皇帝和薑北都為之一震,野戀國要歸附大聶嗎?為什麽事先都沒有收到消息?

    秦燁散漫大笑,慵懶邪魅的桃花眼裏透著他強大的王者霸氣。

    軟軟的微風吹拂,秦燁玉帶下的流蘇翩然翻飛,他向永寧走了過去。

    永寧輕揚嘴角,向他傲慢地遞出手,就在她以為秦燁會上前攙扶她時,秦燁在她麵前停下了腳步。

    秦燁伸手抬起了永寧的下巴,伸手輕撫著她精致的小臉,眼睛、鼻子、嘴唇,一寸寸地,像在鑒賞一件完美無暇的珍寶。

    他的眼中沒有情緒,分不清喜怒。

    永寧得意揚揚地說:“秦燁,我們是天生一對,我比起薑未晚來絲毫不遜色。”

    秦燁輕拍了拍永寧的冠絕天下的小臉,微低下頭,又低沉沉地笑了笑,“永寧,你這麽蠢,你父王知道不?”

    “秦燁,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永寧的臉色驀然一變,臉龐陰沉得可怕,就像有一場陰雨要當頭潑下來。

    “本王還沒有問你呢?是誰借你的膽子,敢用蛇禍來害晚兒?”秦燁溫潤散慢的聲音富有磁性,此時在永寧聽來,卻如千年的寒冰砸了過來,讓她僵了四肢。

    “你……你說什麽,你不要血口噴人。”永寧臉上掠過幾許不安,她往後退了一步,快速調整情緒,輕哼一聲臉上皮笑肉不笑說道:“秦燁,你不要後悔。如今景、契、聶三國都等著我野戀國投誠,我選你為夫,是看得起你。等我與大景聯了姻,你就等著後悔去吧。”

    秦燁勾起嘴角,俊朗的臉上帶著魅笑,“你也配和晚兒比,就你這德行給晚兒提鞋,我都覺得那是對她得侮辱。”

    “秦燁,你……”永寧咬牙切齒,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人,秦燁你等著,會有你好受得。

    北冥上前去扶秦燁,秦燁向他擺了個手勢,北冥會意退下。

    北冥向世宗皇帝,拱手行了個禮,便道:“皇帝陛下,攝政王仍我大聶國萬民的仰仗,三皇子公然在大景臣民麵前襲擊他,這件事情要是傳回去,讓攝政王顏麵何存?”

    世宗皇帝眉頭輕蹙,瞪了景墨予一眼,並未言語。

    景墨予薄唇邊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是攝政王先對小晚無禮在先的,我大景臣民所見得到不過是墨予挺身而出及時製止攝政王輕浮之舉,挽救攝政王一世英明,墨予何錯之有?”

    “不知者不為怪,三皇子可能還不知道季風以死相搏,擂台賽上勝出後,薑未晚就是我秦燁之妻。”秦燁笑了笑,輕拭去適才被景墨予打了一掌,落在唇邊的血跡,轉身看向世宗皇帝,眼裏已沒有最初的恭敬,隻道:“就是一場遊戲,我們也得遵守規則。大景國主為薑未晚賜婚一事,指日可待了吧。”

    聶景兩國本來就各有各的立場,豈能輕易言和。如今為了晚兒,他頂著巨大的壓力,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他尊重晚兒的母國國主,但並不代表對方就可以言而無信,把他得真心誠意當兒戲。

    “當然,待聶世子傷勢好轉後,朕即刻賜婚。”世宗皇帝答得模棱兩可。

    精明如他,很快聽出其中端倪,馬上補充了句:“我大聶軍民整裝待發,翹首期盼著本王帶著攝政王妃薑未晚回去呢?多謝大景皇帝陛下成全,一個月後,秦燁正式迎端和郡主歸國。”

    秦燁微拱手行了個禮,不等世宗皇帝答複,就與世宗皇帝錯身而過。

    薑未晚心裏一驚,看著秦燁瞪大了眼睛,她突然明白,在大庭廣眾之下秦燁失儀的原因,如果說最初是劫後餘生的驚喜情難自控,最終就是刻意的算計。

    秦燁明知三皇兄護著她,他偏要激怒三皇兄,三皇兄對他動手時,他可以還手的,可他選擇了沉默。

    這隻有一個解釋,他是故意的。

    秦燁用自己受辱為名,來給世宗皇帝施壓。他的言外之意是,把薑未晚賜給我秦燁,這件事情就一筆勾銷,否者的話,我大聶的軍民都準備好了,隻要秦燁一聲令下,我們就開戰。

    薑未晚撇了撇嘴,這麽處心積慮的男人,還真是讓她無言以對……

    眼前永寧規規矩矩地將手疊在一起,眼巴巴地看著世宗皇帝,討好地微笑,“皇帝陛下,你是答應了永寧,要在大景英傑中挑一個與我聯姻的啊。”

    “大景三品以上未婚配官員,明日會在大殿上集合,到時公主可以去挑選個心儀的。”世宗皇帝點了點頭,野戀國如果投誠的話,他日一統天下定會事倍功半,這的確是不小的you惑,就算為國出力,他也定會選個去聯姻。

    “不用麻煩了,本公主心中早有人選——我要三皇子景墨予聯姻。”永寧本來意屬之人就是景墨予,挑選秦燁隻是想要刺激薑未晚,被秦燁拒絕後,她幹脆拋去了臉皮,直截了當點名要景墨予。

    “什麽?”世宗皇帝似乎聽到腦中的某根弦斷裂了,發出啪的清脆聲響。

    她……永寧選擇的聯姻夫婿是墨予,這什麽可能?

    世宗皇帝都覺得不敢置信。

    “父皇,兒臣早已心有所屬,強扭的瓜不甜,兒臣斷然不能迎娶永寧公主。”景墨予不由地蹙眉,蛇禍一事還沒有查清楚,是不是這個永寧公主搞得鬼還沒有定論,她還有臉在大景耀武揚威,真是恬不知恥。

    “皇帝陛下,你可是答應過永寧,大景的暫未婚配的英雄都可以讓永寧選的。永寧就素聞三皇子景墨予威名,就喜歡他,你可不能食言啊!”永寧眨著長睫,語氣綿軟。

    世宗皇帝沉默,當初他隻想到聯姻後將給大景國帶來得種種利益,可沒有想到永寧相中的人是他兒子景墨予!

    薑未晚打量了永寧公主一眼,不由勾唇輕笑了起來,永寧真不知道她是太過於自信了,還是愚蠢到了極點。早在她選擇秦燁時,她就已經喪失了再選擇三哥的資格。她偏要如此選擇,豈不是自取取辱嗎?

    正如薑未晚所想的,世宗皇帝此時是不樂意的,雖然野戀國的投誠對他的you惑極大,但是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最得意的兒子去娶這個蠢女人的。她都讓秦燁拒絕了,墨予去娶她,豈不等同於撿別人不穿的破鞋子嗎?

    永寧又補充了句,毫不避諱地說:“皇帝陛下,三皇子景墨予可還沒有婚配啊!難道你隻許臣民聯姻,舍不得三皇子……”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在我大景婚配分為兩種,一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還有一種就是已互許終身,已生兒育女。皇上沒有答應你的要求,是因為三皇子他早不在你的選擇之中,你還是另選他人吧。”薑未晚模棱兩可地解釋。她真知眼下世宗皇帝是極為不喜歡永寧的,可是又礙於他答應了永寧在先,不好反悔,就在世宗皇帝左右為難時,未晚跳出來為景墨予解釋,也為世宗說話,哪怕她說得謊話連篇都無人去追究。世宗更不會介意。

    永寧搖頭,“皇帝陛下,若真要聯姻我就選擇景墨予,隻有他才配與我聯姻,換作其他大景男兒,就不必了。”

    景墨予負手在後,聲音雖輕,卻滿是威懾:“公主執意如此,那就作罷。”

    “你……”永寧怒目相視,顯然已經氣得不輕。

    “皇帝陛下,你可要為永寧作主啊,三皇子欺我。”永寧公主跺著小腳,抬眼看了世宗皇帝一眼,委屈地撅著嘴兒。

    這樣小女兒家的撒嬌情懷,看在生為人父的世宗皇帝眼裏多少是有些受用的,想她永寧雖說嬌縱任性,好歹是一國公主。人家也是野戀國主含著嘴裏怕化了的明珠,到大景來還不是為了求得一個心上人嗎?永寧看上墨予,不正說明她有遠見嗎?

    永寧公主來大景之前,野戀國主就曾給大景送來書信,信中明言隻要永寧在大景尋得好歸宿,野戀國定有重酬。

    若是永寧所言屬實的話,野戀國主將以歸順為酬,世宗皇帝並不急得回答,顯然他還在權衡。

    “永寧記得三皇子尚未婚配,永寧更未聽聞三皇子已有子嗣,難不成你們大景人喜歡不斷用謊言來自圓其說?”永寧勾唇深意一笑,耳根卻悄悄地紅了起來,不管怎麽說,她是女子,再怎麽著,也不是沒皮沒臉的,成不成,就等世宗皇帝一句話了。

    景墨予跪下行一禮,“父皇恕罪,你的確有個皇孫流露在外,兒臣正在竭力尋找,此事容後回稟,至於永寧公主兒臣斷斷不能娶。”

    永寧公主勾唇:“三皇子這個故事編得漏洞百出,誰信!”

    “永寧公主也許忘記了,我們可是聽得真真的,你剛才可是說你與攝政王秦燁是天生一對,如今忽然轉了性子,叫我們如何相信。夫婿豈能輕易混淆……大景皇室血脈可是代代相傳的。”靜婉侍說完,與世宗皇帝對視一眼,又道:“皇上,皇嗣一事不容有失……”

    這句話一語雙關,犀利指責了永寧公主,同時又為景墨予解了圍。

    薑未晚嫣然微笑,看來最了解皇帝的人還是靜婉侍,在任何男人眼裏,家中的子孫血統都是至關重要的,永寧上一刻還口口聲聲示愛秦燁,才過一會兒,就轉移了目標,這不明擺著告訴世人,這是個水性揚花的女子嗎?這樣三心二意的女子,你還能指望她相夫教子嗎?就是她生的娃,你都要懷疑是不是與人苟且得來的。

    皇嗣一事,不容有失。景墨予是否給皇帝添了皇孫,此事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也不必在這個場合上決斷。

    可永寧就不同了,聶國秦燁都不要的女人,他大景泱泱帝國更是不稀罕。

    世宗皇帝搖了搖頭,看似婉惜,“朕有心為永寧指婚,既然天意如此,永寧與墨予有緣無份,此事就罷了,任何人不得再提。”

    “皇帝陛下,你……”永寧撅著嘴,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劍般寒氣逼人。

    世宗皇帝坐在禦攆之上,朝著跪立四周的百姓虛扶一禮,“承明城的子民受苦了。傳朕旨意,著刑部在一個月內,查清蛇禍之源,還端和郡主一個公道,還承明城子民一個公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緊接著百姓叩首謝恩聲,一浪高過一浪。

    薑未晚也跟著俯跪下去。

    永寧瞧著這熱鬧的場景,暗自握緊拳頭,絕美的臉上布滿戾氣,雙眉緊蹙著,開口間竟是惱意:“景墨予已有子嗣,這等蹩腳的借口,世宗皇帝竟然會相信。”

    永寧身後站著一名高個兒的侍女緩緩翻動嘴皮,刻意壓低了聲音道:“他不是相信,他隻是不想他兒子娶你而已,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自己是對誰說話嗎?”永寧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正要發作。

    杜餘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永寧終是收起戾氣,麵無表情地朝世宗皇帝行了個禮,“皇帝陛下,永寧初來貴國,還有些水土不服,容我先回行館休憩一番,擇日再行麵聖。”

    “如此甚好,就由杜將軍護送永寧公主回行館吧。”世宗皇帝擺了擺手,準許了她的告退。

    “靜婉侍,同朕回宮。”世宗皇帝向華容伸出手,一臉的期待。

    華容撇了撇嘴,依依不舍地同未晚告別。

    禦攆之上,世宗看著眼眶泛紅的薑北,想起薑未晚一生的坷坎命運皆源起於他,不由歎了口氣,“端和郡主受了驚,薑北你回去後,要好好安撫她。”

    薑北叩首道:“臣遵旨。”

    “三皇子景墨予,朕在禦書房等你,即刻進宮。”世宗皇帝撂下話後,擺了擺手。

    “皇上擺駕回宮。”太監尖細的嗓聲響起,浩浩蕩蕩的侍衛前後左右追隨護衛著,攆車揚長而去。

    “晚兒……”

    景墨予站起,在人群中搜索著未晚的身影,才對上她的眼,就被阿湛阻止了,“爺,郡主如今安然恙,你還是速速進宮麵聖吧。”

    景墨予歎了口氣,終是翻身躍上馬背,策馬而去。

    世宗皇帝和三皇子先後離開,人郡一哄而散。

    薑北扯過未晚,心疼連連地看著她,剛要開口,便聽未晚道:“紫蘇,你即刻護送我父王和娘親回府吧,我想去世子府走一趟。”

    華清拭了拭眼角的淚,也真是夠丟人的,剛才那驚險的一幕,竟把她生生的大活人嚇暈過去,還要勞煩紫蘇照顧她。

    她這個做母親的,就這點能耐,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還是女兒擔心她。

    “回去換身衣裳再去吧。出了這麽多的事兒,你去看看也好。”薑北點了點頭,率先上了馬車,招呼著眾人跟上。

    三個時辰後,聶世子府邸前。

    一個高大的身影沐浴在陽光下,焦灼地徘徊著。

    聞得身後,馬車落下的聲音。

    他回過頭去,驀然對上薑未晚驚訝的眼神,澀然一笑,“你也來了。”

    “秦少將軍也來看季風麽!”

    秦烽陷入深深的自責中,他痛苦地闔目道:“我傷了他,我竟然下重手傷了他。”

    “他那麽驕傲的人,他是不會怪你的。”薑未晚緩緩道著,上前一步敲響了世子府邸的門。

    -本章完結-(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