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碧蓮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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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林楓是個聰明的人,一聽就知徐涯酌的意思了,便說:確然徐大哥還有事,我看還是讓上官姐姐送我吧?再說,我也和上官姐姐說得來,她送我,我一定會平安到達的。
“劉英聽了點頭,涯酌,既然這樣,你就別去了,你也是剛出去回來不久。”
“師父——我,我真的想送送林兄弟。”
上官雲芳畢竟喜歡他,這時說:“師父,要不就讓師兄去吧!”
“好了,我說不行就不行。”
林楓見了,說道:要不——你們都不用送我,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
“劉英看了林楓一眼,心想,你們兩個要是有他一半聰明,我就不用再收弟子了,要怪就怪你們慧根不好,得不到我的真傳,我隻能把希望放在林楓身上了,這時說:那也不行,你隻會那怪叫化的輕功和鬼哭神泣三掌,要是江湖上二三流人物,當然傷不了你,但是,萬一碰上一流高手,你就不是他們對手了,還是讓雲芳送你,我才放心。”
“林楓跪下說:老奶奶,多謝你對我這麽關心,隻是這樣就太麻煩你們了,我感到過意不去。”
劉英扶起他,真是越看越喜歡他,他人小,卻有成年人般成熟,一身正氣,看來他日一定能領袖群雄,驚天動地,能使鬼哭神驚,她緩緩說:扶善懲惡是我們該做的,你不必在意。
“林楓忽然說:你——你是怎麽知道我會碧叔叔的武功的,我又沒有告訴你們。”
上官雲芳笑了,林兄弟——你有所不知,一個人,不管有無學過武功,對一個上乘高手來說:不管他怎麽隱藏,除非他練到反複歸真的竟界才看不出,否則一眼就看出來了,隻要看你腳步和眼神,就知你有無會武功。
“哦——原來這樣,怪不得。”
“次日,清晨,明眉的陽光,上官雲芳和林楓告別劉英後,便往湘西去,這日中午,上官雲芳和林楓來到碧蓮峰下的一家酒店中吃飯,因為上官雲芳的美麗,而吸引了不少人私談,當然,也將一些色狼引來了。”
“果然,兩個高大的大漢,色色的看著上官雲芳,幾乎蓮口水都流出來了。”
“林楓見了,輕輕說:姐姐,恐怕我們有麻煩了。”
上官雲芳聽了,不明白說:什麽麻煩。
林楓輕說:“你不覺得嗎?那邊有兩個人看著你,看他眼神,似乎心懷邪念,等下必定會對我們下手。”
上官雲芳看了兩人一眼,果然,心中怒殺氣,輕說:既然你兩找死,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林楓一怔,姐姐,你要殺他們,教訓他們一下不好嗎!讓他們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噢——除非他們死了,就改過自新,否則留下他們,就會害更多的善良百姓,對惡人仁慈就等於對善良百姓殘忍。”
“林楓聽了,心想——姐姐說得也有道理,隻是父親說過,不該殺的,就讓他們有過改過自新的機會。”
“吃完飯後,林楓和上官雲芳往樹林中去,林楓覺得奇怪,便問:姐姐,我們有大路不走,為什麽走樹林。”
上官雲芳一笑,你那麽聰明,你猜猜,我為什麽走樹林。
“林楓眼一閃,馬上想到,吃驚說:姐姐,你是怕走大道人多,那兩個人不好對我們下手,所以想給他們製造機會下手,好收拾他們。”
“上官雲芳這下才真正吃驚了,本來自己也會想到他會猜到的,沒想到他大出自己意料之外,他所說,竟然和自己心中所想一樣,一點也不差,便說:你是怎麽知道我是這樣想的。”
“林楓笑了笑,因為我想到你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以你的聰明也會想到走大道,人多,他們就會不一定下手,如果他們真不下手,你一定會感到不甘心,所以你就想到走樹林。”
“你又怎麽知道,我會想到他們不會在大路下手。”
“林楓笑了,因為他們不是武林中人,隻是一般害百姓的草民,他們自然不敢在大道下手,所以你在吃飯時就會想到了,對不對,姐姐!”
“上官雲芳停下看著他,心想,他不會是諸葛亮轉世吧!以他的智慧,日後別人想加害他和暗算他,真難,除非是他親人,否則,別人未接近他就被他發現別人是好是壞了。”
“其實上官雲芳有一點不知,林楓本來就絕頂聰明,在以前,他隻不過還是一個小孩子氣,隻是經曆了生死和父母被殺雙亡,便激發了他心靈,改變了他的一生,讓他一下就成熟了,因為他怕別人來害他,所以他對每個人都提高警惕,注意別人的眼神和一舉一動,也因為這樣,日後才成就了他一生英雄。”
林楓覺得奇怪,姐姐,你幹嘛看著我。
上官雲芳回過神來,笑說:林兄弟,我現在越來越喜你了。
“就在這時,一個粗魯的聲音說:嘿嘿——他是個小孩,你喜歡他也沒用,不如喜歡我,我可以讓你快樂。”
“林楓聽了,心想,你們是找死,便說:我看你們啊—最好別惹她,她可不好惹。”
“那大漢笑了,看不出你小狗雜種很會說活,還會偷女孩心,難怪有這麽美的美人兒說喜歡你。”
上官雲芳聽了,臉頰緋紅,臉色一變便笑了,你們不是說能讓我更快樂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不過我想先向兩位借一樣東西。
“那大漢聽了,更高興了,你要借什麽,我們能給的都給你,另一個大漢也笑了,是啊!。”
“上官雲芳笑了笑,我想要你們的腦袋,說著,劍光一閃,那個大漢腦袋便掉了下來。”
“另一個大漢嚇得臉無人色,轉身就跑。”
“隻見人影一閃,便擋住了他的退路,你還想走嗎——太遲了,你敢罵我兄弟是狗雜種,我還能留你,劍光又一閃,鮮血濺出,他腦袋便掉下來了,林楓見了,張大嘴,看著上官雲芳,沒想到她談笑間就取人性命。”
“上官雲芳像沒事一樣,笑著說:林兄弟,我們可以走了。”
這日,黃昏,上官雲芳和林楓來到江邊,見江水綠悠悠,忽然想起一首詩:
灕江春水綠悠悠,
細雨吳天結伴遊。
兩岸奇峰看不盡,
碧蓮峰下泊行舟。
“忽然一個甜蜜的男聲音說:好詩,隻是春水用得不對,現在已是快冬天了。”
“隻見一個十分英俊的白衣少年。”
林楓聽了,罵說:你憑什麽說我姐姐的不對,你有本事也來一首詩看。
白衣少年一笑,那小兄弟你聽好了。
一枝紅豔露凝香,
碧雲蓮山枉斷腸。
借問芳容誰相比,
唯有美人倚新妝。
“林楓聽了,看了一眼上官雲芳,緩緩說:你的詩不也很一般嘛!”
“上官雲芳笑說:兄弟別無禮,請問公子怎麽稱呼?”
“哦——在下柳青楓。”
上官雲芳一聽,高興說:原來是武林世家的柳少俠,難怪詩情那麽,原來得到了你爺爺柳三劍的真傳,聽說當年,柳三劍就是以詩情蜜意,嬴得眾女的芳心,生死相依,請問一代奇俠柳三劍和柳複生夫婦可好。
“原來白衣少年柳青楓就是五十年前名震江湖的柳三劍的孫兒,也是二十五年前驚震天下的柳複生和安芳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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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楓笑說:我是我,我爺爺是我爺爺,和我無關,不過我爺爺奶奶和我父母都安好,多謝姑娘關心,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上官雲芳笑了笑,小女子的賤名,不提也罷,你爺爺有不少豔福,娶了十幾個美麗女子為妻,你恐怕沒有你爺爺那麽多豔福。”
“其實在下要找老婆,一個就夠了,不像我爺爺找那麽多!”
“上官雲芳笑了,其實你說這個好似和我沒什麽關係,你也不必對我們解釋什麽。”
“柳青楓有點不好意思說:姑娘說的是,在下在姑娘眼裏,還不如這位小兄弟在姑娘心中重要。”
上官雲芳不高興說:當然,他是我兄弟,你可不同,你是個陌生人。
柳青楓看著長江,忽然說:
碧蓮江水思悄然,
黃昏如水水中天。
同來江河蓮峰下,
風景依稀似去年。
上官雲芳對林楓說:林兄弟——我們走吧?
“是——姐姐!”
柳青楓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心中有些失落,感到她和別的少女不同,隻可惜不知她叫什麽名,住在那裏,他眼睛一閃,便失去了蹤影。
“林楓一邊行一邊說:姐姐,你為什麽那麽討厭他。”
“上官雲芳歎了一口氣,因為當年他爺爺娶了十幾個妻之後,他爺爺一個人來到碧蓮峰下,碰見我師父,當時我師父年輕時,也是一位美人,因為他的出現,他的俊美吸了我師父,後來我師父就和他爺爺柳三劍發生了關係,柳三劍占了我師父之後就離開了,我師父懷孕了,便隱姓埋名,所以我師父交帶我們,不許和姓柳的有任何關係。”
“林楓聽了點頭,原來這樣,難怪你聽到他姓柳之後,那麽激動,馬上問他爺爺是不是柳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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