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這一款繡花鞋隻有你這裏有賣嗎？”這一瞬間，感覺到自己好像更加有一點點接近月下公主了，心裏迸發出的激動，超乎了自己的預期，原來我是這麽想知道那一位月下公主究竟是誰的嗎？我總感覺，她有千言萬語想對我說，但是每一次最終都一句話也沒有告訴我。

    “啊…是啊…需要這麽激動嗎…”阿璃也被我嚇到了，不過很快恢複成了老樣子，“那樣的話，這裏還有四雙哦？貴客要不全要了？”滿臉微笑地推薦起了自己店裏的商品。

    “呃…我不是要買繡花鞋，我是想知道，都有哪些人來這裏買了這雙鞋？”冷靜下來之後，我也想到了大概很難從一雙鞋上了解什麽重大線索，以月下公主的實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一雙鞋，實在太容易了，更何況，她那憑空創造出幻境的能力，我眼前見到的繡花鞋也不見得就是真實的。

    “不是要買你還在活在這裏幹什麽？立刻去死，蟑螂。”聽到不買兩個字，熱情立刻被九月隆冬的寒意覆蓋，店鋪的氣溫都有了明顯的下降。

    “我錯了…我錯了…我買，我買還不行嗎？我全要了！”

    啪——不要再拍我的後腦勺了，會被拍扁的，而且容易變笨…

    “作為一個大男人，哭著向絲綢店的女孩子要買繡花鞋，我都覺得丟臉到看不下去了！”流蘇氣呼呼地吐出了一口氣。

    “呃…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麽心中購買的衝動又湧上來了…”低著頭的時候，我回想了一下流蘇描繪的樣子，一個大男人，用求饒一樣的語氣跪求絲綢店的少女把她手中的繡花鞋賣過來，好像…真的非常丟人的樣子，“不管怎麽樣，阿璃，繡花鞋我會買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之前還有誰買過這鞋子？”

    “誰會記得這種事情啊…”然後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後，立刻又眉開眼笑，“不過在這之後，我會記得貴客您的，一個買了四雙繡花鞋的男孩紙…噗嗤…”

    “你不用記得也沒關係！剛剛，你偷偷地笑了對？”買了四雙繡花鞋的男孩紙，好像是有點可笑的樣子，可是又不是我要穿的！到底為什麽買…好像我也不知道…四雙…緋凜、流蘇、素心、鶯歌，一人一雙，要是湘瀾妹妹還有清瑩小師妹和婷月師姐在就好了，再多也不嫌多。“我很嚴肅地問你，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沒有記錄嗎？”

    “真的沒有啊…”阿璃難得很正經地搖了搖頭，但是我卻覺得她有所隱瞞的樣子。

    好，她的嘴看樣子是很難撬開了，現在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剛剛看到的那一幅美人畫像的樣子，不像是我印象中的月下公主，但是看阿璃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好，那就這樣了，靈貓的刺繡和繡花鞋我都要了，這一錢袋子…”反正萬福客棧裏還有成噸成噸的黃金，“就都給你。”

    “鐺鐺鐺！您真是做了一個最最英明的決定！”在拿到錢袋子之後，掂量了一下錢袋的重量，“我很滿意，你可以走了。”

    “你這麽對待顧客真的不要緊嗎…”好，我也確實要走了，不和這個小財迷香璃計較了，她畢竟還是掘墓人幽蘭的搭檔，下一次應該還是有機會見麵的。

    “你買這麽多繡花鞋幹什麽？”流蘇對我的表現感到奇怪是正常的，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買這麽多繡花鞋幹什麽。

    “我來替你穿上。”總比我拿在手裏要好？

    “這…我並不喜歡繡花鞋…不過…好，你替我穿上…”流蘇抬起了自己的腳，因為常年的賞金獵人的生涯，腳上走出了很多老繭，流蘇其實也挺辛苦的，“你在看什麽？腳有什麽好看的？”

    “少主，我呢？”

    “你當要也要穿上。”相比之下，緋凜的腳要好看很多，因為對於她來說，腳踩叢林就是故鄉，不會生出什麽老繭。“好了，省得我拿在手裏，這兩雙穿舊的，我幫你們扔了。”雖然有點浪費，但是回想一下那一箱一箱的黃金，就覺得這點點浪費也沒什麽關係了。

    畢竟那些黃金裏也有很多是屬於我的那份不是嗎？

    “兄台，不知你手裏的繡花鞋是否可以賣給小生一雙？”

    “嗯？”想不到路上居然還真的有男人要過來買繡花鞋？討好紅顏的嗎？“是你啊，怪不得聲音這麽熟悉。”這不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江湖百曉生嗎？百曉生並不是他的名字，據他所說，這是他們家裏一直沿用的一個稱號，“江湖百曉生居然過來買繡花鞋？我沒聽錯？”

    “兄台，我早就說過江湖其實也很小，小生剛要想要送一雙繡花鞋給麗春院一位隻賣藝不賣身的姑娘。”麗春院？從一個白麵書生嘴裏說出這三個字，好像有點違和的感覺。

    “原來如此，想一親芳澤啊…”這麽一來，我倒是應該成人之美的樣子，“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繼續聊一聊？怎麽樣？”

    “沒有問題，小生原本就是江湖百曉生，靠說書吃飯，兄台有什麽想問的，可以直接問。”

    我想問的多了去了，不過呢，還是挑幾個重點問一問就行了，畢竟，這個江湖百曉生好像詢問信息的價格並不便宜。

    回到萬福客棧，沒有比萬福客棧的包間更適合說書談事情的了，“兄台，那麽我就單刀直入地問一個好像有點荒謬的問題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話，不用回答就行了。”

    “哈哈哈哈，小生既然繼承了江湖百曉生的名號，什麽荒謬的問題沒有聽到過？兄台盡管問，隻要你有所了解，小生不可能一點不知道。”好！這家夥這麽自信，真是符合我的胃口。

    “我想問的這個問題是，人間在什麽地方？”

    問題一出，笑聲戛然而止，流蘇和緋凜也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突然安靜的客房中，尷尬的氣氛開始蔓延，在流蘇和緋凜看來，我似乎是問了一個很蠢很蠢的問題。

    “我們腳下踩的，不就是人間嗎？”流蘇的看法代表了幾乎所有人的想法。

    “兄台果然是非常之人，小生的確對於人間有所耳聞，有一種說法，我們腳下的地方都是妖界，人間與妖界靠著一處神秘的角落相連接，現在已經無人知曉，在一群武林正派人士降妖除魔之後，妖界之門就徹底關上了，所以就在妖界開辟出了新的人間，但是這些說法都不可考證，小生也隻是在幾位江湖百曉生前輩的記載中見到過這些。”在某一個神秘的角落，人間與妖界相連？

    我就知道師父說的話一定是真的，雖然百曉生沒有說出那是什麽地方，甚至一點點線索也沒有，但是這樣的肯定，就讓我心中清晰了很多，“其次，還有一個人想請教一下你是什麽人。”

    “這小生倒是不敢打包票，全天下江湖之人如此之多，除非頗有些名望的，哪怕是惡名也好，小生才有可能會知道是誰，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怎麽可能都記下來？”這麽說也沒錯，但是我還是決定試一試。

    “放心，我覺得她一定不是普通人，有沒有紙和筆？”趁著每一個細節都還記著的瞬間。

    “當然，作為說書人，怎麽可坑不帶紙和筆？兄台請用。”

    一口氣，把阿璃無意間給我們看到的那一幅仙女圖畫了出來，如果月下公主真的是從她那裏取到的繡花鞋的話，結果緋凜說過阿璃的身份很可疑，說不定她們是一夥的。

    “不知道，畫上的此人是誰，你知不知道？”多虧了我和忘憂穀的畫聖妙丹青學過繪畫，但是在畫到這個仙女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好像和腦海中她的美麗還差了很多很多，“大概畫出了五成的美麗…我已經盡力了，但是五官應該是沒有差別了。”不清楚差在了哪裏…

    “這個是…”百曉生見到這一副仙女圖之後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兄台是在何處見到過此人？”

    “啊，不，我並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隻是剛剛見到過她的畫像而已。”難道江湖上真的有這麽一號人物？莫非，她就是月下公主？可是，總感覺哪裏不對…

    百曉生搖了搖頭，“江湖上並沒有這麽一號人物，但是，她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傳說…”大家聚精會神地聽著他的話，“傳說中，之所以這世上會有妖界，就是因為人間的天道輪回因為古老的陣法的一大缺失，而產生了一道裂痕，群妖不受天劫所擾，因而滋生了妖界，這一道裂痕，就是因為傳說中的千年靈狐的香消玉殞，使得天劫無法以群妖作為目標，畫中此人，與初代江湖百曉生星躔月大人所記載的《我的狐仙姐姐》中的千年九尾靈狐相當符合，究竟是什麽人，能夠觸摸到如此久遠的傳說？”

    “妖界是這麽來的？”阿璃怎麽會有傳說中的千年靈狐的畫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