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有事相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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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姑娘?”耶律奉轉過身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白岩從麵攤那朝他這個方向走來,而他當然也是趕緊迎了出來。

    白岩不放心地朝那條小巷子看了看,那是一條死胡同。

    “你方才在這作甚?”白岩以懷疑的眼光看著耶律奉,不由得擰起眉來。

    “我?”耶律奉一臉的困惑,又攤開手來,掌心裏麵有幾顆幹幹脆脆糕餅一般的東西,耶律奉又朝後麵看了看:“我在喂貓呀。”

    “這兒有貓?”

    本來白岩是想說“你有這麽好心”的,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再奚落耶律奉,所以也是口下留情。

    耶律奉十分認真地點點頭:“我就住這條巷子後麵,本來我是想住客棧的,隻是也不知近來是怎麽回事,客棧都爆滿,所以我也隻能尋了個小院子住下。”耶律奉尷尬地笑了笑:“相請不如偶遇,白姑娘可願到我家中飲杯茶?”

    “你這麽多錢,買了個小院子?”

    “哪有,我租的。”耶律奉感慨道,“你是不知道,這白荼城的地價可貴過了蕩城,我身上才多少銀兩,怎麽買得起?”

    白岩嗬嗬一笑,嘴角泛起冷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裏拿了多少東西?我們不說,並不代表我們不知道,你就知足吧。”

    黑珍珠的寶藏大多數都還是值幾個錢的,就算是白荼城的地價再貴,用幾個像樣的金器去換,還怕換不來?耶律奉這家夥天生就長了顆守財奴的心,人家說相由心生,怎地沒見他衍生一副守財奴的嘴臉出來?

    耶律奉並不知道白岩心裏在想什麽,仍舊傻笑著:“白姑娘賞臉麽?”

    “不用了。”白岩對耶律奉此人並沒有太多的好感,於是很肯定地否決了他的提議,又道:“我得去前麵轉轉,怎麽能浪費這樣的天氣光顧著喝茶呢?”

    “白姑娘說的是。”耶律奉厚著臉皮道,“那日在東海之濱白姑娘處處關照,不如讓我當個向導帶你轉悠一圈?”

    “你?”白岩臉上寫滿了嘲諷,“不會收我錢吧?”

    耶律奉艱難地看著白岩,仔細思考了許久才肉痛地說道:“不收了吧。”

    白岩打心裏嘲諷了下耶律奉,這個男人可真的摳門的說。

    不過讓摳門的人當一次免費的導遊倒是不錯的選擇,白岩做了個“請”的動作道:“走呀。”

    “真的不給錢?”耶律奉不甘心地問道。

    “那你給我帶你尋寶的回扣。”白岩驕傲地仰起頭來,“可別說是你自己找去的。”

    耶律奉垂下腦袋,還以為能夠從白岩身上榨出油水來,結果卻是白打工,他的心裏很是不痛快。隻是他一言既出自然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也不好反口,所以隻能認命地帶著白岩往前麵走去。

    “話說你和我不是也昨天到的嗎?如此快就把這個地方給摸清楚了?”白岩一麵走,一麵問道。

    在得到耶律奉肯定的回答之後,白岩不得不對這個趙臻口中“賊眉鼠眼”的人起了一層佩服,一天之內居然能夠將一座城給摸清楚,還能夠當起導遊來賺錢,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我是做什麽的,這可是我混飯吃的一技之長。”耶律奉十分得意地仰起頭來,“不然上一次怎麽賺趙公子的錢呢?”

    “嗬,你上次賺了他的錢,現在又來賺我的錢了?”白岩挑眉,一副看奸商的表情。

    此人不去拉皮條,真是損失青樓界的一大奇才!

    白岩暗暗地搖搖頭,覺得和耶律奉同行無趣,打算要尋個什麽借口分道揚鑣的時候,耶律奉卻道;“白姑娘現在和趙公子同住一個屋簷下不怕惹人閑話嗎?”

    他這麽一說,白岩心裏倒是對耶律奉有些反感,這什麽話,直男癌一個。

    白岩冷笑:“怎麽?在你們男人眼中是不是女子就該清清白白地伺候一個夫君,然而夫君可以不忠一夫多妻?”

    她這話說的頗為鋒利,聽的耶律奉一愣一愣的。

    別說傲天大陸,單單說在大秦,至少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麽堂而皇之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若是在蕩城說此番話,被那些禮部的人聽了去,隻怕要挨個地上門去訓斥該女子言行失德,非逼得人家懸梁自盡以表清白不可。

    “你這話可同趙公子說過?”耶律奉吃驚不小,反應了許久才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怎麽沒有?”白岩一臉嚴肅地說道,“婚姻是兩個人一輩子的事,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呢?再說了,就算以後我和趙臻兩個人的感情出出現了問題,我們都可以和平解決的,不是大秦有個和離的製度麽?”

    耶律奉更是驚起:“難道白姑娘不知道,和離早就是擺設了嗎?”

    白岩一臉茫然的表情很明顯是在告訴耶律奉,她的確不知道。

    她在禮部待的時間並不長,有時候是和趙臻混進去的,有時候是被人當作了趙臻被逼進去的,算起來的時間也不足一個月,能看的能學的也是寥寥而已。至於和離,她也是從大秦禮部的公文之上看到的,的的確確是有這麽一條。

    “大秦從先帝爺開始就沒有和離這一條了,基本上都隻有男子休妻,哪兒有婦道人家說和離的?”耶律奉搖搖頭,“在大秦,女子是最沒有地位的。”說到這兒的時候,他還不免惆悵地歎了口氣。

    “你又不是女子,你歎個什麽氣。”白岩微微抬眼,本想要數落一番耶律奉方才的言辭,但見他一臉的惆悵,不免有些奇怪:“莫非是你家中姊妹遇上這事了?”

    耶律奉看了一眼白岩,又壓低了聲音道:“實不相瞞,我家中的的確確是遇上了這事,委實有些難辦。其實吧,白姑娘,這事我本不該同你說的,不過這也是我一路上糾結了很久的事了。”

    “你吞吞吐吐的做個什麽,男子漢大丈夫,有話就之說。”

    白岩一臉的豪氣壯誌,本來她的性格就趨於男性化,在警校的那幾年,哪兒有男女之分,分明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基本上可以說從警校出來的人就沒了性別。

    【作者題外話】:我回家了,木有想過會那麽遲的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