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命運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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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淒慘程度,根本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秦童一族本有五十多人口,但炮烙之刑後,餘下的不足三分之一。因為秦童三子都是常年征戰之人,所以能夠挨得下來,一些體弱多病者、年老者還有女人,基本上都是沒有活口的。
恰時西戎、趙國、北燕、南楚齊齊發難,秦帝表示秦童三子需要戴罪立功,所以將秦童長子派往對抗北燕的戰場之上,而次子、幼子就去了西戎的戰場。
戰役是血腥而殘酷的,加上西戎的天氣惡劣、趙國的彪悍民風,所以士兵到那兒的時候已經有一部分撐不住了,不過還好,兩個領軍將士都是戴罪之人,如果再不能立功,回去也隻有死路一條,所以這一場仗他們是拚盡了權力,為的是要保護尚在蕩城的族人。
秦亥柯在服下不死藥之後並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異常,竟在心中以為那試驗品失效了,所以根本沒有顧及藥效的問題。
秦童是個老將,雖然年歲大了之後犯了很多不可饒恕的錯,但他在軍中的功績卻是不可磨滅,而他的三子都承襲了其帶兵如神的本事,所以在剿滅西戎、趙國集結起來的叛軍之後還是起了不少的作用,最大的就是崎橫山脈一戰。
那一戰,天昏地暗,西戎派出五萬大軍,趙國三萬大軍,最後卻是慘敗而回,趙國損兵一萬三,西戎損兵整整五萬,先秦也是損失慘重,不僅僅亡了兩萬人,其中更有擅打林戰的秦童次子。也正是因為兄長的死,所以秦亥柯才發瘋一樣,下令將西戎俘虜到的兩萬多軍人全數活埋。
那是一樣豔陽高照的天,老柯至今都記得,那天的天色明媚,但不理想的是周圍盤旋著的烏鴉叫的讓人心煩。
烏鴉食腐,哪兒有屍體它們就往哪兒飛,所以通常是被人認為不吉祥,但那個時候秦亥柯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思考這些問題,一聲令下之後,兩萬多西戎士兵全都被黑土給淹埋掉。
此後,秦亥柯率兵回朝,回到朝廷的時候,才知道不僅僅是二哥,甚至連大哥也死在了戰場之上。至此,他才知道因為父親做出來的一些事情不僅僅是讓家族都破敗了,更是讓先秦的基業受到了震蕩。
雖然在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什麽來,但可以確定的是不僅僅是西戎,甚至趙國、北燕、南楚,都絕對不服先秦,所以在之後的一百多年,先秦一直都在戰亂之中,從外戰到內戰,說起原因就是秦帝身亡。
太過操心的秦帝終於是承受不住,年紀老邁之後,做事情也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到最後死去的時候臉上還是憂心重重。
秦亥柯一直記得,秦帝駕崩之前曾經叫他到了床前,細細地問了他,秦童可有將什麽東西交給他,然而秦亥柯的搖頭更是斷了秦帝秦後的念想,長生不老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秦亥柯之所以沒有說,是因為從秦童強行將藥塞進他嘴裏之後,他一直都在變化,一直都在老,他想大概是試驗品的藥性不穩定而致。秦帝對秦亥柯很好,除了當初逼不得已的炮烙之刑,其他的根本是和他從前的生活沒有任何的區別。加上他在西戎一戰立下大功,威懾天下,更是在先秦的朝廷呼風喚雨。
秦帝對大秦做了很多的貢獻,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有人都對秦帝的死不甘,如果他不死,也許先秦的版圖還可以更大,先秦的國力還可以更強。這不僅僅是秦亥柯的想法,更是新繼位的秦皇的想法,為了讓自己的父皇更具威名,秦皇下令,從他那一代開始,不許稱帝,隻能稱皇,因為隻有他的父皇擔得起千古一帝的稱號。
在秦帝入殮的時候,秦皇卻是提出了個想法,讓墓門下手封閉秦帝的陵墓,而所有的參與人員必須殉葬,而秦亥柯自動請纓。為了防止百密一疏,若是殉葬人員逃出秦帝陵墓將陵墓的消息給走漏出去,隻怕會引來不少盜墓賊覬覦的目光,所以所有負責秦帝陵墓的人出入都必須綁上黑色的眼罩。
而機關的設置卻是墓門一手操作,以四方進貢的青銅魚鱗、九轉天龍玉佩、七彩奇幻水晶和墓門特製的兩枚摸金符作為開啟、關閉秦帝陵墓的鑰匙,缺一不可。秦帝陵墓的設置布局還請了昆侖墟的大陰陽師來操刀,說是能夠保秦帝屍身萬年不腐。那個大陰陽師在看到秦帝的時候,還特意放置了一瓶從昆侖墟帶過來的不老水,傳言隻要是飲下不老水就能夠永葆青春,不過這是真是假誰都無從考證。
秦亥柯本來打算就那樣長眠下去,隻是當他看著同伴一個個地倒下,一個個的死去,而自己卻什麽事都沒有的時候,他才知道長生不老藥應該是在起效用了,隻是他已經一把年紀了,長生不老藥這效用起的可真夠晚的,足足在他身體裏麵待了四十餘年。
他想就那麽睡過去,隻是沒有那個機會,長生不老藥開始起效用的時候,他整日整日的掉胡須,加上身體上的一些特殊變化讓他很是害怕,畢竟哪個男人能夠不害怕自己從此不舉?
當秦亥柯看著自己漸漸地變成內侍,那種痛苦簡直讓他想撞牆死去,當然他是撞了牆,也正是因為撞了牆才會間歇性地失憶,然後懵懵懂懂地走出秦帝陵墓。他到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年何月才徹底清醒過來。
也算是和墓門有緣,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走到了墓門的門前,被人誤以為是個乞討者,最後被收留。也許正是因為在墓門之中,有著最熟悉的環境,所以他才能夠蘇醒過來,不過當他蘇醒之後,卻是再也找不到秦帝陵墓的具體位置。
無奈之下,隻能以化名長留墓門之中研究風水、陰陽學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回到秦帝陵墓,從此再不出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