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要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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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奉,我今日不會和你動手,原因,你該知道。 .”趙臻十分有風度地說道,然後又從懷中摸出一張黑色的帖子,冷冷地對準耶律奉的腦門一拋。
耶律奉一愣,當下腦袋一閃,那帖子直愣愣地插入門縫,速度、力度,都是一絕。
這是戰帖,耶律奉不知道拒絕過多少次的戰帖。
這不是和趙臻的戰帖,而是和金河。
和金河對戰,必死無疑。
“你不是喜歡用規則來說話嗎?”趙臻冷冷一笑,“墓門和青衣門之間也有規矩,這戰帖你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也莫要說我們以大欺小,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罷,我也不會再追究你拐帶我夫人的事情。至於青衣門當初滅我趙府滿門的事,等你和金河戰後,我再來和你們慢慢算。”
趙臻的話讓白岩一愣,不由得皺眉:“為何還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她的話讓趙臻及耶律奉都稍微顯得有些吃驚,倒是耶律奉不由得嘲笑道:“哎呀,我說白岩,你就不能讓我喘口氣?今日趙臻斷我左膀右臂,若是再同我算賬,我這青衣門可就真的完了。”
“放虎歸山,必有後患!”
“他不是虎。”趙臻伸手攬住白岩的肩頭,嘴角浮現出一抹足以讓耶律奉忌憚的笑意來。
是,在金河麵前,誰都不是虎,隻有金河才是虎,母老虎。
想到金河的粗暴,趙臻都忍不住心中直打哆嗦。
“走吧。”趙臻睨了一眼白岩,後者倒是不甘心,但又看了一眼已經在喘粗氣的小貓兒,終於是下了決心,點了點頭。
見白岩點頭,小貓兒快走幾步,然後以極速化作一隻貓咪,朝白岩懷裏一跳。剛剛和耶律奉的一戰,可是累得夠嗆。
趙臻攬著白岩,白岩抱著小貓兒,不慢不緊地離開銷贓處。
出門之後,趙臻的步伐漸漸加快,攬住白岩肩頭的手也不由得加大了力量,讓白岩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白岩正要詢問他,趙臻卻是沉聲道:“青衣門的人還在後麵跟著,出了黑市再說。”
這句話更是讓白岩心中的疑惑擴大了,倒是小貓兒還算聰明,當下跳到了白岩的肩頭,衝著後麵跟出來的那幾個人齜牙咧嘴一番,硬生生地將那些人給嚇了回去。
直到出了黑市,趙臻才大口地喘著粗氣,方才並不是他不想立刻出來,而是……
心有餘而力不足。
一走出黑市,外麵的陽光分外打眼,也讓他的眼前有些虛晃,再走了兩步,他的腳步也顯得有些虛浮,白岩察覺到不對勁,剛剛張了張嘴,肩頭確實一空,再接著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趙臻!”
趙國睿王爺大街暈倒的事情瞬間傳遍了邯鄲城的大街小巷,其中最為震怒的當屬耶律奉無疑,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計謀是得逞了,但是趙臻竟然能夠強忍著腰骨移位、手骨撕裂的痛楚來救人。
他一直以為趙臻是藏在暗處觀察他和白岩到底有無苟且之事,然而這全都是他自己的胡亂猜想,趙臻躲在一旁,其實隻是為了更好了壓製住自己身上的傷勢,拚力一擊。
可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太遲了,趙臻已經回到了睿王府,當下全府戒嚴,根本容不得一隻蒼蠅飛進去,是以耶律奉本來已經得逞的計劃又一次泡湯,而且還招惹來了金河的戰帖,得不償失。
一子錯,滿盤輸,這一次耶律奉輸的徹底。
趙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因為骨頭裂開和強行移動,更動用了武力,所以引起了骨頭撕裂處發炎,高燒不退,白岩衣不解帶在他身邊一直照顧著,也是疲憊不堪,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見白岩坐在地上,腦袋靠在床沿邊兒上正睡的香,也沒有想過要打擾她。不過口渴難耐,他倒是想要自己起床倒杯水,然後那一點點的動靜都足夠驚醒白岩。
“唔……”白岩睜開惺忪的眼睛,卻是看到那隻手撐了起來,猛地抬起頭來。
霎那之間,四目相對。
“你醒了。”
“嗯,我醒了。”
最簡單的話卻是包括了太多。
“你口渴?”白岩站起身來,卻是因為動作太過猛烈,血液一下子沒有運行好,雙腳陡然麻痹了,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挺挺地朝趙臻砸了過去。
“唔……”
趙臻的腰骨哪兒還能夠承受住白岩的重擊,當下沒有忍住,疼得悶哼一聲。
白岩當下慌了神,趕緊從趙臻的身上爬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白岩說到這兒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趕緊忍著雙腳的麻木,邁著艱難的步伐去給趙臻端了杯水,也不知道外麵的影衛是怎麽辦事的,他們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居然沒有一個人進來幫忙,孰不知是趙臻曾經特意地吩咐過,但凡房間裏麵隻有他們二人的時候,就算是地動山搖,那都是不能夠進來的,這也讓宋寶等人為難。
白岩扶著自己的腿,一步步艱難地邁向趙臻,將水杯放到凳子上,然後正要伸手去扶趙臻,趙臻卻是趕緊擺擺手道:“為夫自己來。”
白岩粗手粗腳慣了,他倒是有些害怕,萬一再傷了,這腰不好使了,可是不好辦。
“我又不是故意的。”白岩活動了下血脈運行暢通的雙腿,然後又看著趙臻自己艱難地坐起來,這才將水杯給遞上去道:“你至於那麽小氣嗎?”
“我這不是小氣,是為了你日後的性福生活。”趙臻一本正經地說道,卻是讓白岩臉皮子一紅,都這樣了,還胡言亂語。
趙臻仿佛永遠都是這樣,在她麵前就像一個地痞流氓一樣,就是她現在出去說趙臻是個流氓,那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白岩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垂下頭來,惹得趙臻不由得笑道:“我真的沒有怪你。”
“不是這個,我是……”白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其實方才耶律奉挑撥我們,我就差那麽一點點就上當了,我差點真的以為你是為了看我和耶律奉到底有沒有奸情才躲在一邊不出來的。”
“嗯?”趙臻皺起眉來,“你當真這樣想?”
“隻是一會兒,不過後來我卻是沒有這麽想了。”白岩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我覺得吧,你對我這樣好,我和耶律奉到底有沒有事,你應該是知道的,你應該是相信我的,就像我相信你一樣。”
她先開始說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後來卻是大膽了許多。
白岩是新時代女性,但是在麵對趙臻這種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男人,到底是顯得笨拙了些。
趙臻沉默了片刻,然後再緩緩地說道:“白岩,我不是神,我不可能看著你和耶律奉那樣也無動於衷,我……”
“我知道。”白岩打斷趙臻的話,歎了口氣。
趙臻的確不是神,他隻是一個平凡人,在他的世界裏麵是什麽都可以唾手可得,但現在遇上了旗鼓相當的對手,雖然現在他勝了一局,但也是險中求勝,所以趙臻在想什麽白岩是十分清楚的。
做了好些個思想鬥爭之後,白岩才緩緩地說道:“待你傷好,我就去找師父,好好地將《太古秘籍》給學會,我一定不會讓今日的事情發生。”
趙臻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法子,也是最快的法子。
白岩本來就有《太古秘籍》的底子,假以時日肯定造詣比他高,不過白岩素來不大喜歡這類“旁門左道”的東西,所以每回子他催促她學,那都是被白岩當成了耳旁風,根本沒法子。
當然他也知道白岩答應跟金河學藝意味著什麽,自從他認祖歸宗之後,一直有種聚少離多的感覺,而白岩要和金河學《太古秘籍》那就是要隨著她回墓門,意味著他們之間又要分別。
分別,是為了更好地重聚,這一點趙臻倒是有把握。
不過那也是再往後說了,現在金河隻怕……想到這兒,趙臻不由得咧嘴一笑,那笑卻是讓白岩生出疑慮來:“你傻笑個什麽勁兒?你這些天可得陪著我,不然我被師父抓回了墓門,可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再見了。”
趙臻微微挑眉,然後頗有興趣地說道:“你覺得你現在能夠去墓門嗎?”
“為什麽不能?”白岩道,“倚著師父的性子,隻怕啟程就在這兩天了。”
“兩天?嗬嗬。”趙臻的語氣有些奇怪,笑的也是泛起陣陣冷意,足以讓白岩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笑什麽?”
趙臻握住白岩的手:“可有聽說過一句話,傷筋動骨一百天?”
白岩疑惑地看著趙臻:“你是傷了腰身,但是師父絕對不可能允許我陪著你養傷,你……”
“你覺得我都傷成這樣了,她能好到哪兒去?”趙臻語氣稍顯鄙夷的問著,然後一臉玩味地看著白岩。
他沒有直白地說出口,但是白岩從他的語氣已經聽出來一些貓膩,不由得輕輕地咽了口唾沫:“你,你是說,師父也……”
她的話語停在那,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但是趙臻仍舊點了點頭,然後嗬嗬一笑:“耶律奉那家夥,果然用料十足,那山石砸下來的時候,我們還真的是猝不及防,不過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換了他兩個手下來當替死鬼,也是不枉此行。”
趙臻的臉上笑意頗濃,不過現在他還笑的出來,在睿王府西苑的那個人可笑不出來了。
【作者題外話】:筒子們,中秋快樂,最近有些忙,所以更新接不下,不過故事已經快尾聲了,咱們一起期待一下最後的那個陵墓吧——帝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