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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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捷!?”怎麽能當著老太太的麵前親吻她呢?
真是該死了!老太太還不得要怨恨死她了!?
他沒說話,將她粗暴的拽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腕,將她一路拖帶到了門外,絲毫沒有顧及到他的母親。
邊走,她回頭,怯怯的看了一眼裴母,可是老太太沒有任何的反映,但那沉靜的背影,讓她心中惶惶不安。
“去……去哪裏啊?裴捷?走……走慢點,我,我……”
“剛才……怎麽能親我呢……”
“裴捷!”
他的步伐很急促,她踉踉蹌蹌的跟在身後,差些就摔倒了。
暫且停下步伐,他陰冷的回了她一句,“少廢話,上醫院!”
然後,裴捷便沒了聲音,不管肖兔問什麽,不管她如何的嘮嘮叨叨,他都不予理會。
繃著老臉!
他生氣的一路飆車,不稍三十分鍾,車子顫巍巍的停在醫院門口。他下車,拽住她的手腕,疾步的走進去。
邊走,肖兔邊哀求道,“裴捷?為什麽,為什麽要來醫院裏?我……我又沒有生病,我,我……”
這時間,醫院人滿為患,各個通道口都排起了長龍,可他不知施了什麽招數,打了一通電話後,沒多少功夫她便被帶到了醫生麵前。有時候,她真覺得自己挺幸運的,跟著這麽一有錢人,什麽都不用愁,再大的事情,隻要有錢,就都不是問題。
真是諷刺……
裴捷摁住肖兔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上,手勁有些大,她吃痛的蹙蹙眉。平白無故,為何非得這麽急匆匆的來醫院。
接著,他則走到邊上,和女大夫交談了幾句。距離太遠,她沒有聽清,隻是乖乖的坐著,心裏很不踏實。
刺鼻的消毒水味,她很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向來讓人覺得恐懼。
她依稀的記得,她剛住進裴家的那頭兩年,總是動不動的就發燒感冒。那時,她哭著鬧著死活不肯去醫院,後來,裴捷隻好請了醫生,特地來家裏給她看病,打點滴。如今回想起來,其實,他真的不壞,他待她,一向不薄。隻是,他的言行,偶爾惡劣了一些。
簡單的做了幾項檢查,說是簡單,可來來回回把她折騰的挺累。看著這些冰冷的儀器,她也害怕的緊。整個過程裴捷很嚴肅站在邊上看著,這讓她不敢再說半個不字。
“怎麽樣?”他向醫生詢問道,麵色很焦急。
“沒什麽大問題,裴先生放心,絕對不會影響以後生育。”醫生知道眼前的男人有些來頭,所以說話也格外注意,特別囑咐道肖兔,“這避孕藥,也不是不能吃,可還是少吃為好,你還年輕,吃多了肯定對身體有影響。”
“嗯。”肖兔點點頭,這情形讓她萬分尷尬。
她悄悄的看了裴捷一眼,卻發現他還是繃著臉,神色絲毫沒有緩和。她看不出,他是在擔心她,還是在氣她。
醫生又詢問和叮囑了她一些事項,她隻好老老實實的一一回答,可是,已經羞得無地自容。
“確定不會影響懷孕?她吃了不止一兩次!還有她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就這麽簡單檢查一下,能查出什麽來?”裴捷仍舊不放心,這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這小壞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敢偷瞞著他。從他第一次碰了她,她就吃了藥,若不是今日帶她來醫院,要不是方才醫生詢問她,她是這輩子就不打算說了?而他也依舊被蒙在鼓裏,她是要他斷子絕孫不成?
醫生也確實挺無語的,可在裴捷麵前,還得笑臉相待,“裴先生就放心吧,這避孕藥本來就是用來防止意外的,隻要停下不吃,當然就有機會懷上了。副作用一定會有,可您太太吃的時間也不長,所以並不會有什麽大礙。隻要現在停下不吃,就沒問題了。”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不放心,再三的確定,麵露疑色,“不用給她開點藥嗎?給她補補。”
肖兔睜圓了杏眼,“裴捷,說,說什麽呢……”
她這年紀需要補什麽?太可笑了!
“裴先生,您太太還這麽年輕,根本不需要擔心這問題,真的不用多慮。另外這補藥也不可亂吃,年紀輕,還是順其自然為好。”醫生的心裏是有些不耐煩的,“懷孕這種事情,也是急不得的。”
一個大男人,至於為了點事上醫院嗎?她覺著無奈而又可笑。她從醫數十年,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吃了幾次避孕藥就不能生的。不是這男人太蠢,就是這男人太在乎這女人,可眼前這冷漠的男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好好疼老婆的。
她也隻好又幹幹的笑了幾聲,隻是她心裏巴望著,往後可別再碰上這等難纏而無知的有錢人,“裴先生真的不必擔心,您太太年紀還這麽輕,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懷孕的問題。”
裴捷微微頷首,心裏頭才算稍稍安心。
急急忙忙的把她拖來醫院,竟是為了這事?隻是為了這事!
突地……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肖兔衝著裴捷叫喊了兩聲,麵目羞憤,隨即奪門而出。
她覺得丟人,臉麵丟得幹幹淨淨了,一絲不剩!
怒氣衝衝的跑到醫院大門口,她大口的喘著氣,半彎下腰,臉漲得通紅。
回頭張望了一眼,男人追上來了,她便繼續的往前跑……
裴捷一把就把她拎回了身邊,根本不用多費工夫,“肖兔,你幹什麽?我都沒打你呢,你咬牙切齒的想幹什麽!這事情,你以為就算了?”
肖兔扭扭身子,以示抗議,“丟死人了!你怎麽什麽都問呢,你害我丟人了,討厭你!怎麽可以問那種事情呢,我,我……”
老家夥,沒臉沒皮的,不害臊。但她可丟不起這人,剛才在醫生麵前,她羞得連頭都不敢抬。這下,別人會怎麽看待她?
“有什麽可丟人的!”裴捷的火氣明顯壓過了她,惡瞪著她羞紅的臉蛋,脫口而出,“我想要個孩子怎麽了?你不給我生,誰給我生!?”
她微張小嘴,驚呆住了。
她不生,誰給他生?他要小兔給他生孩子……
他就是再把她打得皮開肉綻,也是理所當然的。瞞著他偷吃那東西?她怎麽能有那膽子?那藥,是能亂吃的嗎!
他扛起她,走到車子邊,打開車門,將她直接扔進了後座,“肖兔,你再敢亂吃那該死的東西,我把你嘴巴縫上!你聽見了沒有?出了事,你都不會告訴我嗎?你這個笨蛋!還當我是你男人嗎?”
裴捷關上車門,剛一發動車子,可後麵卻傳來了笑聲……
肖兔將身子往前湊了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她柔柔的,淺淺的笑著,臉上漾著濃濃的紅暈,很迷人。
“肖兔,你笑什麽?還敢嬉皮笑臉的!?”見狀,他當然發飆了。
“裴捷,裴捷……”
她小聲的念叨著他的名字,軟綿綿的聲音,融進了他的心裏。
可是這話也不知該不該說出口,她猶豫著,靜靜的盯住他的深黑的眸子。
“肖兔,你這是什麽態度,你犯了多大的錯,知道嗎!這事情為什麽要瞞著我?誰準你吃那東西的?”看她這樣,是一丁點都沒有悔過之意。
“裴捷,我也不想吃藥的,是夫人逼我吃的。你媽媽……不喜歡我,她不準我有你的孩子。這……這你還不清楚嗎?我要是不聽她的話,她說不定會把我趕走的。”
她頓了頓,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狡黠的裂開嘴,“我想生個寶寶的,嘿嘿……我喜歡小寶寶,我想生好幾個的。”
本來就不是她自願的,硬是被逼著吃了這麽多次的藥,老太太欺負她,她每次都是忍著。可這會兒,她卻可以向裴捷撒嬌了。原本不說,是怕他也向著老太太,而她也不確定他是不是肯要她生的孩子。
可現在看來,他可在乎她了,傻愣愣的帶著她來了醫院,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檢查。她是丟人了,可想來,他一個大男人不是更可笑嗎?
真不該忍氣吞聲的,老太太給她氣受,可她絕不能讓裴捷誤會了她。
有的話,是必須要說得清清楚楚的,她不要裴捷對她有一絲一毫的誤會。
所以,她要表明她的立場。她肖兔,想要生個她和裴捷的寶寶,這是不需要質疑的。
莫名的,看著她燦若紅霞的臉,他很痛心。小兔子,果然還是那麽傻,傻得讓他不忍和心疼。
也許,是怕自己負了她,一時間,他難以回答了。
車子的速度漸漸的加快,可車內一陣沉默。
他開著車,麵容突然變得很陰鬱。
肖兔用指尖戳了戳了裴捷的肩頭,傻乎乎的嬉笑了幾聲。他又在裝凶了,故作深沉,繃著張老臉。這是故意嚇唬她呢,她知道。
“裴捷,我喜歡孩子,很喜歡。你年紀不小了,得趕緊啊……”
她心裏掐算著,想著想著,自己便樂嗬了起來,“我明年要高考,等我考上了,我就給你生。嗯……要是沒考上,我也給你生,可等我生完了,我要再考大學的,你說好不好啊?”
真是吃藥吃瘋了,還是怎麽了!他的小兔子臉皮如此厚臉皮了?
轉彎,裴捷把車子停在路邊。
他轉過頭,仔細的瞧著她,這女人究竟是瘋沒瘋?張口閉口就是“生”!
“裴捷,你……你就不想在你四十歲之前當上爸爸嗎?嗯?”她歪了歪頭,俏皮的眨巴著水潤的眼眸,“裴捷?為什麽不說話啊?”
這話,他怎麽聽都覺得不舒服,她這是在懷疑他的能力,還是又拐彎抹角的嫌棄他年紀大了?顯然,她又觸犯到了他的大忌。
他瞪了瞪她,麵無表情,“肖兔,你真是沒臉沒皮,不知羞!”
隻要他有這念頭,生一窩都不是問題。
轉而,他繼續開車了。他心裏,還是氣著她的,怪她沒早點把這事告訴他。他也心疼她,背地裏,不知他母親是如何欺壓她的?每次他母親逼迫她的時候,她也許隻能委屈的掉眼淚,小兔子的心裏一定是受了不少苦。
肖兔默默的端正了身子,向後靠去,光彩四溢的眼眸,瞬間變得暗淡無光。
他直截了當的話語,帶著諷刺的以為,徹底的傷了她,“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
從後視鏡裏,瞧見了她沮喪的摸樣,他扯了扯嘴角。
待她太好,也不成,適當的,還是得給她點顏色瞧瞧。要讓她知道,誰才是她主子,她隻能他一個人的話。
這次是吃藥,可事情如果繼續瞞著他,哪天她要是真懷上了,孩子被墮了,也許他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這樣的事情,玩笑不得!
“裴捷,你過分!”他就這麽漠視她嗎?說這話,是要多少勇氣的,還是,他果然是不在乎的?
“小兔,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小兔要給我生孩子,嗯?到時候可別後悔,也別求饒。”他這是威脅的口氣,咬定了她不放,生怕她反悔似的。
她不解的發出疑惑的聲音,像是無辜的小貓咪,不停的眨著眼。
可他隻是笑著,不說話。
回家後,她立刻就被壓在了床上,被吃了一遍又一遍……
筋疲力盡了,她也別想逃,逃不了的。
最後,她真覺得快累癱了!
她苦苦的哀求著他,雙眼含淚,“裴捷,別壓著我了,我……我不行了求你了,裴捷,我累……”
“小兔啊,你乖點,再忍忍。”
他不依。
她疲累不堪。
造人,也不能這麽拚了命啊。
可不夠,他當真是嚐不夠她的……
肖兔慘兮兮的瞪著哀怨的眸子,雙手環抱著自己嫩和溫潤的上身,“你……你欺負我!”
“小兔,再叫大聲點,我喜歡聽。”小兔子隱忍的淺吟,更加激奮了他,真是個小妖精,看似純情,實則風騷到骨子裏的的小**。
他的小兔,是獨一無二的。
她有些後悔了,說得輕巧,可真做起來,真是要了她的小命。
他完事後,走進浴室衝了把澡。
肖兔睡得迷迷糊糊,一睜開眼,才發現已經天亮了。
她想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身上多了一條手臂,轉頭一瞧,一雙黑眸正盯著她。男人精神抖擻的靠在床頭,笑著,眯起了狹長的眸子,長臂圈著她的腰際,不讓她離開他的胸膛。
瞧她小嘴微啟,秀眉輕皺,似乎是在不悅於某事。
昨晚上,硬是把她弄哭了,他才肯饒了她。她哇哇哭喊著,可憐的垂著眼,哀求著他。
脆弱的小兔子就是該被蹂躪的,香噴噴的小兔子……讓他實在控製不住自己。
他回味著,撥去她的手裏捏緊的被褥,好讓她完全的呈現在他眼裏。他伸手朝下探去,掐了一把她的小屁股,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又恢複了白白嫩嫩的觸感。他嘴邊噙上了深沉的笑意,饒有趣味的盯著她。
“你這是幹什麽!”小臉有著羞澀,她睜著嬌媚的水眸,軟弱無力的推著他結識的胸膛。
他這身軀,真像是鐵打的,沒有絲毫多餘的贅肉。碰著,可硬了!
推他,是一定推不動的,卻讓她的身子氣的一片潮紅。
她實在是沒轍了,不理他了。
“怎麽又氣上了?你這小兔子,這麽愛生氣!?”裴捷沉重的身軀壓著肖兔,逮住她的小嘴,四片唇瓣沒有間隙的貼合在一起。
男人渾厚的氣味,驟然的投入她的口鼻之中,他濕濕的舌尖一再纏繞著她,他的吻,很狂妄,且極具侵略性。
肖兔的雙頰立刻泛了紅暈,掙紮的同時,也漸漸的沉陷了。她合上了眼睛,正當她想要投入之時,他卻停了下來。
裴捷抿嘴,頗為得意的瞧著她,她的嘴唇四周滿是亮澤的唾液,這是他的傑作。摸著她的腦袋,撫著一頭秀發,他一點都舍不得離開她了。
“今天去公司嗎?”肖兔一頭紮在他的懷裏,嬌嗔的輕問道。
“小兔,我不能一直在家陪著你,公司很忙,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別再撒嬌了,知道嗎?”裴父過世後,公司的人心始終沒有真正的安穩。
前些天,又因為小兔子挨了他的打,他在她身上花費了不少時間。男人,當然不可整日圍著女人轉,正事,他也不能再耽誤了。
瞧她微微撅起了嘴,他不失溫柔的低頭輕啃她的唇瓣,看著她的臉憋紅了,他才舍得離開。
裴捷剛一下床,寧寧那小丫頭又不適時的出現了。
沒說一聲,就走了進門,還不是仗著裴母,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將肖兔放在眼裏的。
“大少爺,寧寧在門外等了很久了,我幫你吧。”她從衣櫥了挑了一件西裝,伸手就想給裴捷套上,“我來吧。”
可他卻一把搶了過去,扔在床上。
裴捷看似麵無表情,實則是惱怒了,“這事情,以後不用著你,沒我的同意別隨便進門,還有沒有規矩了?”
“大少爺,請別讓我為難,這是寧寧的職責,寧寧來這裏就是照顧大少爺的。”她站著,不肯走,聽了裴捷這話,淚水在眼眶中閃爍。
她吸了吸鼻子,懇求的眼神投向裴捷。
見裴捷一直沉默著,小丫頭掉淚了……
這分明就是裝可憐,扮無辜,肖兔急了,裹著床單,躍下了床。
“都不說了用不著你,怎麽還賴著不走?”肖兔推了寧寧一把,“你倒是出去啊,有我在就行了。”
可別想打裴捷的注意,這男人本就好色,且濫情,她要是不牢牢看著,他非得被這小丫頭勾了去。
寧寧反瞪著肖兔,嫉妒,厭惡,她沉聲,“我隻聽大少爺的話,我的工作就是伺候大少爺,寧寧不能走。”
兩個女人,就這麽耗上了。
可勝利的,一定是肖兔。
裴捷往前一步,陰冷的對著小丫頭開口,“出去,別再讓我重複。”
小丫頭抹著眼淚,衝了出門,是當真覺得難堪了,還是故作摸樣而已,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人走了,肖兔就樂嗬了。
“裴捷,你忙完了事情,要早些回家,行嗎?可別……可別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就算是工作也不行的。”她想了想,又急忙的挽住的他的手臂,“裴捷,今天我不用上課,不然你帶著我一起上班,行不行?我就坐在邊上,不說話,不打擾你做事,行不行?行不行呀?”
“小兔,給我穿衣服。”他敞開著襯衣,站在她跟前,摟住了她的腰際,“你就別給我添亂了,嗯?帶著你上公司,我是做你還是做事?”
肖兔立刻臉紅了,羞羞的撇開臉。
可總覺得不妥,她抬起頭,嚴肅的盯著他的眼眸,“我得看著你,我……我不放心。”
他低沉的大笑,這叫什麽話?
“裴捷,你過來。”肖兔兩手抓著裴捷的衣領,讓他俯身彎下腰。
“啵——”她踮起腳尖,兩片唇瓣緊緊的吸夾住他剛毅的側臉。
她麵色嫣紅,迅速低下頭。
而他,則是沉默了,還沒緩過神來。
她舔著唇,他的臉,挺糙的……
到處都是刺刺的胡渣,弄得她光滑細膩的小臉很不舒服!
“小兔啊……”
剛扣好的上衣扣子,又被他扯開了,他露出精壯的胸肌,兩眼蘊滿了渾濁的光芒,聲音也變得沙啞。
他貼緊了她的耳畔,叫喚著她的名字,一遍遍,“小兔……”
這聲音,這神情,讓肖兔的小心髒顫了又顫動。
她低低的埋著腦袋,站著,也明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可她隻是紅著麵孔,默許了。
乖順的摸樣,簡直瞬間就激發了男人最原始,埋藏最深的獸性。他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摟著她,跌入了床榻上。
裴捷歪著嘴,凝注她的羞怯嬌柔的麵容,輕笑。
小兔子,儼然成了饑渴的小野狼……
他很是滿意,這是他一手調教的。掀開她裹在身上的被單,他凝視著身下一副傲然的身軀,小小的身子竟掩藏著如此的美好。他欣賞著她的美態,舍不得移開視線。看著她糾起眉頭,他稍作停頓,似乎是不忍心了,害怕自己的粗魯弄痛了她。
肖兔疑惑地閃爍著眸光,盯著他看。
吞吞吐吐地嚶語,“我,沒……沒關係的。”
肖兔感受到了男人的小心翼翼,伸手,她主動環抱住他的緊實的腰,“我沒事的……沒事……”
“小兔,你說說,你是不是小**!?”身下的女人都嫌棄他慢了,他可不得證明一下。
是隻淫蕩的小兔子,也是他疼愛的小寶貝。隻是沒多久,身下就傳來了小兔子求饒的聲音。
好端端的,她非得誘惑他,大早上的把他勾搭上床,這可怪不了他。
“小兔啊,你要快點懷孕,知道嗎?真是我的乖寶貝!”他笑了幾聲,嘴唇一刻也沒有停下,吮著她香嫩的肌膚,經過她耳畔之時,停頓住,“小兔,要給我生一窩兔崽子,好不好?”
小兔子的口感,一向那麽味美!是個男人都無法抗拒,這小寶貝,他可要牢牢的看著。
千萬不可讓別人給碰了!
肖兔就快被累殘了,可憐地喘著氣,不管男人到了什麽歲數,可到了床上就絕對另當別論了。
哪怕這麽累了,她還是似哭似笑的裂開了小嘴,因過分激烈,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一窩……那……那可不行,那要……生到什麽時候?我……我可生不了這麽多。”
如果,時間能停駐在這一刻,多好?他深邃的瞳仁,閃過了稍許的異樣,很細微的神情。
“你要是不吃那該死藥,說不定早有了!”一思及那事,他心裏頭就窩火了,不甘!
“裴捷,不提那件事了,好不好?”接著,她又是一聲"jiao chuan"。
“不提!?”
肖兔細弱的"jiao chuan",“我……這事情,不是就算了麽。”
“怎麽算了?哪能算了?你預謀殺死我的孩子!肖兔,你怎麽敢吃那種藥?我哪一次和你上床的時候做過措施了?”他一直以為“父親”二字會離他很遙遠。可是現在,他很渴望小兔子的肚子裏能給他生一個小娃娃。
在說了,他要是當真不打算要孩子,會這麽一次次的和她發生關係,卻沒有任何事後防備?不管處於什麽原因,他根本就本想過避孕!
現在,他一口咬定了她,眼裏透露著一道道淩厲。
“措施?”肖兔眨眨眼,無辜的撇撇小嘴,明白過來後,才羞紅了麵,喪氣的斜睨著他,“我才沒有!都說了我是被你媽媽逼著的,你怎麽還生我氣呢,我怎麽會想謀殺你的孩子呢?”
這話,說得太重了。要不是老太太強逼著她那麽做,她哪裏會有膽子吃那種藥?
肖兔抓著裴捷的手臂,可實在是勉強的很,也生澀的可以,“那我錯了行不行?我不該瞞著你的,就別生我氣了,好不好啊……”
“裴捷?裴捷……好不好嘛?”她費力的直起身子,將小臉貼緊在他火熱的心頭,微微的磨蹭著緊實的肌肉,“你看……我多乖,別氣我了,好不好?”
可憐巴巴的小兔子,讓他不由的彎起了嘴角。
乖,真是乖啊!
眼下,他就是有再大的氣,這會兒也全都消得一幹二淨了。小兔子可是難得在床上這麽配合他,今天這表現,確實值得嘉獎,讓他心頭大為一悅。這男人,自然喜歡在床上惹火一些的尤物。之前碰她的時候,她總是顯得太過拘謹,這便讓他也不敢下手太重。
她親昵的喚這他的名字,隻是想那麽軟綿綿地喊著他,“裴捷?裴捷……”
“你這小兔子,話真多!給我閉上嘴巴。”他假意的蹙蹙眉,躺在他身下,還能這般的分神,這樣的女人他這輩子就沒碰見過。
很久之後,肖兔才眯著眼,被他搗鼓的累了。
“小兔,累了就再睡一會兒,我要去公司了。要乖點等我回家,嗯?”看著床上累癱的小女人,他覺著頗為好笑,平白無故的非得招惹他這頭饑渴的野獸,能怨得了誰?都是她自己惹得禍!
她累得說不動話,隨意的點著頭,眼皮都不願睜開了。
他離開後,隻留下一室曖昧的氣味,揮散不盡。
肖兔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卻很不踏實。很累,卻睡不著了。
從醫院回來後,她就沒見到過裴母,不用說,老太太肯定是看她更加不順眼了。她警告過她,這件事情不可以讓裴捷知道,但是現在,裴捷不止是知道,還公然的說要和她生孩子……
她喜憂參半,可心裏是很感動的。
一直睡到了中午,肖兔都沒敢下樓,她實在是害怕碰見老太太。期間,唯獨好心的玉嫂端了一些小菜,送進了她房裏,且語重心長的關切了她幾句。
她簡單的吃了幾口,也許是昨晚和今早幾度的纏綿,著實消耗了她不少精力。她窩在沙發的一角,隻是想稍稍的休息一會兒,卻沒想到醒來之時,已是天黑了。
“小兔啊,你可睡醒了?”玉嫂從門口走進來,照舊,又替她端來了一些飯菜,“玉嫂看你一直睡著,也不好打擾你。你這孩子都睡了一整個下午了,別餓著,快吃飯吧,都這麽晚了。”
“玉嫂,裴捷還沒還回家嗎?現在都幾點了?怎麽還不回家啊。”肖兔看著托盤上飯菜,卻胃口全無,搖搖頭,“我現在沒什麽胃口,我想等他回來一起吃,玉嫂,謝謝你。”
方才覺得還好,可睡了一覺醒來,她心頭便有一股作嘔的感覺,尤其是看著眼前事物,極其的不舒服,昏忽忽的。她皺著眉頭,將碟子推到了一邊。
她才一起身,雙腿泛軟,身子無力,險些癱倒在地上。
幸好被玉嫂及時的攙扶住,“小兔,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來,慢點,玉嫂扶你到床上躺著。”
她的麵色很蒼白,身子也有些發燙,明明才剛睡醒的,可一碰到床,睡意便又襲來了。
“小兔啊,是不是生病了?”玉嫂將手掌貼在肖兔的額頭,擔憂的皺起眉,“也沒有發燒啊,你這孩子,一定是睡太多了,要是有時間,就多下樓多走動走動。就算是怕見著夫人,也不能一直躲在房間裏啊。夫人呢,人雖然嚴肅,可心眼其實並不壞。”
“玉嫂,我真的好困啊,我想躺一會兒……要是裴捷回家了,你記得熱飯給他吃。”肖兔已然合上了眼,迷糊的叮囑著,“不行,他要是回家了,你記得叫醒我……”
肖兔眼睛虛眯,原本隻想小息一會兒,想等著他回家的。
可是這一覺睡下去,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天亮了。
晨光透過玻璃窗,散漫的投在了大床上蜷縮著的小身子,她伸伸懶腰,看看了床邊,難掩的失落和彷徨。
昨晚,他好像沒有回來,他果真沒有回來,床榻的另一邊是整齊的,也是沒有一絲溫度的。
一晚上不回家,他能去哪裏?她憂心了,也胡亂猜忌了。
她換了身衣服,淺灰色的連衣裙,套了一件小外套。梳洗完,將長發簡單的束起,她走下樓。
三月末,今天,是她去新學校的首日。
“玉嫂,他,他昨晚沒回來嗎?”飯桌上,肖兔鬱鬱寡歡,睡了這麽長時間可麵色卻很憔悴。
看著桌麵上豐盛的早餐,她不舒服的蹙眉,淡淡的垂下眼眸。
玉嫂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麥粥,放到肖兔眼前。心裏不禁暗想,這孩子,真是個死心眼,和她媽一樣。早晚,是要受苦的!
可這也許就是孽緣……誰說得清楚?
感情的事,隻會越扯越亂。她活了這把年紀,僅僅是在裴家的這數十年,就看盡了人間百態。情情愛愛,最叫人難以解釋。原本多好的一對呢,可就是因為夫人看不過眼,硬是給拆散了,才會造成了今天這局麵。
“小兔,別多想了,要當心自己的身體。你看看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大少爺他應該是忙,老爺走了,二少爺又沒了下落。這個家,都得靠大少爺一個人,公司更是得靠他一個人撐著了。”玉嫂心疼的凝視著肖兔,既然這傻孩子一心跟定了大少爺,那她也隻好在一旁好言安慰著,“小兔,既然你想好了,決定要跟著大少爺了,就得多體諒他一些,男人總有忙不完的事情,別事事都依賴著他。況且,他又是個這麽厲害的角色,不可能天天待在家裏陪著你。你長大了,要學會獨立一些,不然,你是要吃虧的,小兔,懂嗎?”
這些話,她也不知肖兔能聽進多少,可她心疼這孩子,她隻是希望,這孩子別步了她母親的後塵……
“可再忙也得回家啊,他說忙完事情就會回家陪我的,他說過的。”肖兔心情低落,醒來之後,蹙緊的眉頭就沒鬆懈過,“玉嫂,我一點都吃不下,我上學去了……”
肖兔把那一小碗粥推得遠遠的,垂頭喪氣的站起,拿著書包默默的走出門。玉嫂憂心的在身後叫了她幾聲,可她置之不理。
心裏頭亂糟糟的,都是那男人偉岸挺拔的身影,菱角分明的麵孔。
她心裏有些賭氣,所以再怎麽想他,也都沒有先給他打電話。拿起了電話,按下了號碼,可還是放下了。
當依賴變成了習慣,就會很可怕。肖兔,便是這樣。
天氣漸漸的轉暖,許是近日來氣候陰晴不定,走在路上,她昏昏沉沉的,覺著胸口很悶,有些透不過氣來,步子也顯得很疲乏和沉重。
好不容易坐上了公車,饒了幾條馬路,才找到了新學校——本市,唯一一所,最好的女子高中。
無論是硬件設施,還是師資力量,這所學校都是堪稱國內數一數二的,據說,幕後投資人更是身價數億的金融界大佬。
關於這所學校眾說紛紜,可肖兔根本不在意,對於她來說,去哪個學校不是一樣的?隻要能有上學的地方,她便滿足了。
肖兔屏著呼吸走進教室,新的環境給她帶來了稍許不安,找到了空位坐下。之後,老師便走進了教室。
老師看了看她,親切的笑著,她隱隱約約的聽見老師喊了她的名字,請她上講台前做自我介紹。
她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知是眼花了,還是太疲憊了,她一抬眼,竟然看見了周韋彥坐在這教室中,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他正目不轉移的盯著她瞧,淡漠的眸光,凝聚在她臉頰上。她愣愣的搖搖頭,這可是女校,他怎麽可能在這裏。她太累,所以,一定是思緒太混沌了。
僅是走了幾步,她卻覺得很疲軟,終於站穩了步子,雙手撐著講台的邊緣,她輕聲且無力的開口,“大家好,我……我叫肖兔……” 8☆8☆.$.
“我……我是新來的轉校生,我,我……”
她的視線模糊了,看不清了,每一個人的臉龐都在她眼前不停的晃悠。
她張張嘴,可什麽話都說不出,額上布滿了密密的細汗,渾身越來越沒力量。
教室裏,炸開了鍋。
“啊!她怎麽了……”
“她暈倒了……”
“同學……同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