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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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兔雙手放置身側,整晚隻是傻傻愣愣的看著昏暗的天花板,她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惹怒了這男人?但是他不肯搭理她,她也無計可施,一再的討好,他依然不吭一句話。

    白天,待他醒了,可她卻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眸。

    她隱隱約約的聽見了身旁的動靜。

    開門聲,腳步聲……他去公司了。

    睡到將近中午,她捂著自己的後腦,睡意惺忪的下床。昨晚沒睡好,頭腦沉甸甸的,身子也似乎是受了涼,無精打采。

    病懨懨的坐到餐桌旁,肖兔眼看著一桌豐盛卻清淡的食物,提不起絲毫的胃口。而玉嫂和寧寧則是恭敬的站在她身旁,望了兩人一眼,她回過頭,淡淡的歎了一口氣。

    “你們去忙吧,我沒事。”她端起粥,食之無味,“對了,玉嫂,你要記得多休息休息,這幾天你不是身體不太好嗎?也怪我,都沒好好關心你。”

    玉嫂蹙緊了眉心,心裏頗感安慰,“我這老骨頭也是時候閉眼了,小兔,你就別替我擔心了,好好照顧你自己還有肚裏的孩子。大少爺要我們好好看著你,這都鬧得進醫院了,現在哪敢鬆懈啊?小兔啊,再不多久,你可就得生了,馬虎不得。你看大少爺多疼你,你這身子一有點變化,他立馬心急如焚了。”

    “我進醫院,還不是都怪他幹的好事嗎……”說著,肖兔羞赧的抿了抿嘴角,“好在,孩子是沒出什麽大問題,嚇死我了。”

    “大少爺才叫嚇得臉都白了,他一時沒忍住還不都是因為他喜歡你,你要記住,俗話說男人四十一頭狼!他一個大男人一直忍著也不容易。你看看現在這樣多好,就算你懷孕了,他也沒去外頭亂玩,這對他不容易的。”男人結了婚,當真就收心了,之前幾年,關於大少爺的花邊新聞經常被家裏傭人拿來話家常,不過現在他比起以前那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我知道,我要是懷孕了,他要是還敢出去鬼混,那對得起我和寶寶嗎?”放下手裏的東西,肖兔毫無胃口,麵容消沉的垂著透頭顱,“玉嫂,我今天不太餓,先回房休息了,今天我可能還要去墓地看我媽媽。”

    後頭的玉嫂一陣哆嗦……

    上前拽著肖兔的胳膊,她神色慌張,“看……看你媽媽?小兔,你……你要去哪裏看?這話是誰和你說的?”

    “嗯,是裴捷答應我的,他說會帶我去看一眼的。我媽媽……我媽媽很早就去世了。”肖兔勉強的擠出笑容,“真可惜,我連照片都沒有,不然一定拿給玉嫂看看。玉嫂,我要是見到了我媽媽,一定告訴她,這些年多虧了你照顧我,不然,我在那家裏一定是撐不下去的。”

    玉嫂的恩情,她是一定還不清了,細細追究,她欠的最多的,還屬玉嫂這老人家了。那時在裴家,這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肩膀,裴捷若是動手打她了,也隻有玉嫂會出頭替她說幾句話。

    玉嫂聞言,木訥的點點頭,實在不敢相信大少爺會允諾她這等事情,“哎,好,好……”

    將肖兔送回了房間裏,她這老東西早已是嚇得一陣一身冷汗,大少爺那可以是昏了頭了,這件事情怎麽能隨口她?

    下午,裴捷的車子果然出現在家門口,將小兔子領出了屋裏,他不聲不響的發動車。

    一路上,他也沒有與她說一句話。

    昨晚的事情,是一根刺,依舊卡在他心裏。一次次,以為自己滿不在乎了,以為自己早就麻木不仁了,可當小兔子神色熠熠的說起她母親的時候,他依然不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有些話,她是不應該說,也不應該問的,他知道這不能怪她。那麽些年了,就算他不能淡忘,可他也明白,這上一代的恩怨不該牽扯到小兔子的。

    隻是想是一回事,而做不做得到,這就另說了。

    “老公……”肖兔蠕著小嘴,她還沒將事情弄明白,隻知道這男人是生氣了,他心裏有火,她說話就得小心翼翼的,“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是不願意帶我來,我可以不來的。”

    說罷,她拉扯著他的袖口,在他麵前,她一點脾氣都不剩了!

    她不安生的眨著眼,坐如針氈。

    “老公?你怎麽又繃著臉呢?小兔也沒做錯事啊。”

    “老公……”

    裴捷不動聲色,略略閃爍了一下眼眸,卻是沒有正眼瞧她。沉甸甸的臉孔被埋沒著一層厚重的陰鬱,冷厲的輪廓配著一雙寒氣逼人的黑眸,讓人不由的敬畏。

    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側過臉,銳利的眼神掃過她慌亂的容顏,“到了。”

    “嗯?到了嗎?”肖兔倉惶的看向車窗外,又不解凝視著他。

    二十多分鍾的車程,便已經抵達了。她才詫異的發現,這地方距離他們所住的地方路程並不遙遠。

    甚至,很近……

    他沒有等她,先行下了車,徑直往前麵走去。

    她跟著下了車,往前走了幾步,迎麵的是一大片耀眼的綠地,以及,各異的鮮花。除此以外,便沒有任何東西了。

    墓地。

    這不像墓地,這絕對不是墓地,更像是有人精心打理的聖地!可是除卻她與裴捷,她卻沒有看到任何多餘的人影。

    她一愣一愣的往裏走,中央,是一個大型的透明玻璃房,陽光穿過玻璃,罩打在窖裏一大片鮮花上,這些嬌豔的花朵好似在拚命的吸收著陽光的照射。

    說這是仙境,應該也不為過的。

    看久了,她覺得暈眩,眼前如此的美好,卻讓她透不過氣……

    雖然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可是她看得出這些花朵品種繁多,並且必定異常名貴,因為她根本就辨別不出種類。

    但是在這玻璃房內,竟是一大片淺黃色,這裏的每一朵花……都是淺黃色,無一例外!

    後來她才明白,這看似簡單的花圃,是男人花費了整整數百萬人民幣才打造而出的,之後的每一年他更是派人固定打理,而那刺目的淺黃色,更是不可替代的象征!對於他來說這裏的所有東西,是不能被任何人玷汙的,哪怕看上一眼,那都是褻瀆了!

    “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裴捷牽起肖兔的手,將她帶進了玻璃房。

    “這裏?這裏……”肖兔恍然的望向他,“是不是弄錯了?怎麽會?”

    “你吵著要來,現在怎麽了?”他依然很冷漠,隻是那深邃的銳眸中浮現出了淡然的哀傷,“有什麽要說,就趕緊,我等會兒還要趕回去參加個會議。”

    肖兔緩緩的凝視著眼前的一切,那正中央的盆栽後方,她瞧見了一個精致的排位。那上麵的名字她認得——雷依柔。

    這名字,的確沒有錯。

    她挪著步子,慢悠悠的往裏麵走去……

    她隨手撫弄著身旁的花瓣,低頭怯生生的嗅了幾下,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這些花朵很明顯是長期有人看護的,不然不可能被栽種了這麽豔美。

    “這些花,別弄壞了。”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然後便轉身等候在外麵,隻是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玻璃房內的某處。

    肖兔的身子驀地僵持住,一抹陰冷流淌進她的心底,涼徹!

    原本的溺愛和溫和,從他的身上褪了一幹二淨,自打她昨天突然對他提起了媽媽的事情,這男人便不一樣了。

    她不知所措了,焦促不安的站在這些花朵中央,凝視著那看似嶄新的排位,她覺得很陌生,醞釀了滿肚子的話,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

    胸口,悶得很疼!莫名的疼痛!

    當她無所適從,猶豫不決之際,門口的男人突然回到了她身邊……

    “不對,不是這裏!我的小時候,爸爸帶我去過的,可一定不是這裏。”她撲進他懷中,盡管記憶模糊了,可她不至於連這種事情都記錯,“這地方……老公,你是不是弄錯了?”

    這地方,讓她覺著害怕了,莫名的惶恐……沒由來的!

    裴捷的雙臂冷冷的將她擁住,他的五指穿插在她的發絲中,使勁扣住她的發頂,“就是這裏,小兔,既然已經來過了,也如了你的意。以後,絕對不準再提起了。”

    昨晚當她苦苦祈求他的時候,他便心軟了,上午在公司時他猶豫不定,可最終他還是願意帶她來到了這裏,隻不過他依舊忍不住散發著微怒。

    這感覺,好似是他最珍貴的東西被人沾染髒了,這裏的每一朵花,每一口空氣,每一抹土壤,都因為她的到來而碰髒了。

    這是屬於他和小柔的回憶,沒有一個人可以闖入的聖地,他後悔了,不該帶她來的。見到她站在這玻璃房裏,這情景蟄疼了他的眼,他有一種想將她使勁揉碎了的衝動!

    搖晃著腦袋,肖兔四處張望。

    “可是不對,老公,真的不是這裏。我記得小時候我去過一次的,但不是這樣的……”

    倏地,他用力的掐著她的麵頰,打斷她尚未說完的話語,俯身,柔唇相觸的刹那,他的舌尖靈活地探入,帶著掠奪的張狂狠狠地纏繞著她滑膩,並且企圖躲避的小舌。

    他尖銳的牙齒狠狠的啃齧著她的嘴唇,泛起了血,他也不在意。不知為何,他想讓她疼,想要那疼痛蔓延到她的骨血之中。

    “唔……”肖兔疼得蹙緊了眉,呼吸被一絲絲的抽盡了,“嗯……”

    她不明白,他這狂野的舉動,究竟是為何。玻璃房內很溫和,隻是她的心卻涼透了,被他拚命的撕裂著,不能再呼吸。

    嘴裏不住的冒出嗚咽,可是男人扣緊了她的後腦,不容許她有一絲拒絕!

    “別動,小心傷了孩子!”他離開她的唇瓣,硬聲命令道,“乖乖的,不會出事。”

    “你要幹什麽?”肖兔不敢置信,自己的身子被他放平在這花叢中間,“老公!你,你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這樣?你想做什麽?嗯嗯!”

    就在這透明的玻璃房中,就在這堆飄香四溢的鮮花叢中,就在她媽媽的排位前。

    她被這男人徹底的占了去……沒有緣由,至少她不得而知!

    她揪住了他的胳膊,除了痛以外,她的身體再也沒有任何感覺。好似是極其脆弱的絲綢,被人用力硬生生地撕扯成兩半,那鑽心的痛楚,痛得她連呼吸都停滯了,因為他沒有輕撫,更沒有任何征兆,一切都是突如起來的。

    衣服一件件被撕碎,她不明白,她茫然了,他的怒火,他的冷漠,從何而來,她真的不明白!唯一的感受,隻有那份厭惡的感覺在身體裏橫衝直撞著她的心靈,以及所帶來不間斷的痛徹。

    她痛聲,無力的輕呼,“為什麽要這樣?唔……唔!”

    她能聞到煙草和古龍水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是他身上滲透而出的,這讓她格外反感,以前,他的身上從來不是這股氣味,隻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變的不再一樣。

    有事情將他激怒了,至於是什麽事情惹惱了他的情緒,她真的無從得知。若他隻是不希望她前來祭拜的她的母親,他大可以明說,她必定是乖乖的遵從他。

    惡心!

    很疼!

    “老公……為什麽要生氣,小兔哪裏惹你不高興了……”她的喉嚨發顫著,想要嘔吐的感覺,“嗚……老公……”

    她的五髒六腑都似乎要被貫穿了一樣,他不說話,毫無表情,隻剩下蠻橫沒和陰冷。忽然而至的陰狠,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了她的心靈,殘缺不堪了。

    到最後的一刻,肖兔雙目空洞的放棄了掙紮,他泄恨似的淩虐著她,直到她覺得自己完全失去了意識一般,好想就這麽閉著眼睛再也不要醒過來。

    他停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就像凝固了,完全停滯了,她呼吸虛弱,胸腔中彌漫著滿滿的悲傷。他也許看不見,她的心窩早已流淌出殷紅的血跡,更是一片片的被撕碎了。

    上方傳來了他冰冷的聲嗓,“起來,回家。”

    完事了,他隻是吐了一句話,而他自己始終都是穿戴完整的。隻是她,這般殘破的躺在地麵上,雪白的身子布滿了數不盡的痕跡,以及那黏黏膩膩的東西。

    她淌著眼淚,哀怨的怒瞪著他,她清晰的感受的了那微妙的變化,當來到這裏的時候,一切便都不對勁了。到了這一刻,要她如何再自欺欺人!? △≧△≧,

    他要是想發火,大可以將事情的緣由一一告知她,她知道這男人脾氣急,知道這男人為了一點小事便會大發雷霆,可她不願自己不清不楚的就被強上了,何況這也許真是她母親的墓地。

    兩條藕臂不住的顫抖著,麵龐褪盡了血色,她不是任由他發泄玩具……

    “以後,少在我麵前提起她,這話我隻會說一遍。”冷靜了片刻,他彎下身,將她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替她套上,“你既然已經跟了我,就要把以前的事情忘了一幹二淨!我不許你提起她!”

    雖是那衣衫都被他扯破了,可至少還能遮體,隻是將她襯托的尤為淒慘和狼狽。她的小嘴上沾著血跡,他伸出手粗魯的摸擦著她的唇瓣。

    見她的身子在戰栗,久久不停息,他不悅的擰緊了眉。那小小的臉龐好似是被寒冰浸透了,他略略的碰了碰她的麵龐,他的手心一陣冷顫。可是有一根弦繃緊在他心坎,然後再拚勁的撕扯他,他的心在為她疼,可又想狠狠的弄疼她!

    “壞!嗯……嗯……壞蛋!”

    肖兔躺在地上,沒有氣力站起來,雙腿狼藉的踢踹著地麵,手肘支撐在地麵上,勉強能夠讓自己沒有昏倒在他腳邊,她夠不著他的身體,小手便不停的撕扯自己破爛的衣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