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字數:11312   加入書籤

A+A-


    “裴捷,我看這次年中的酒會放在這個月底吧?”剛結束完公司每月一次的高層會議,鄒振宇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裴捷商討起關於酒會的問題。

    這個月末,農曆五月十五,這可是一個好日子!

    裴捷抿嘴,輕聲的哼笑,這家夥竟然還記得?若不是他忽然說起要舉辦酒會,他根本就將這個日子給忘記了,最近為了家裏那母女倆的事情,他已是分身乏術了。說起酒會,今年的酒會可不比曾經,隻是吃喝玩樂而已,他必須要予以重視。

    “你家兔子知道那是什麽日子嗎?要不要安排那母女一起出席,你也正好可以把事情解一次釋清楚,省得外邊一直猜忌。我看現在,好像別人好不知道你把老婆孩子接回家了,要是風聲泄露了,可就有的你麻煩了。”鄒振宇斜起嘴角,靠近裴捷的耳邊,“裴捷……真是歲月不饒人呐。你……也都四十的人了?”

    讓肖兔倆母女一起出席酒會,不止可以光明正大的公布她們的身份,免得媒體亂猜忌。另外,這也將是一次成功的炒作,吸引各方眼球的同時,將公司這一季的新產品做一個響亮的推廣。

    再有,就是給裴驛為首的那些破壞分子一些警示,借這個機會,讓他知道這塊土地上誰才是真正的老大。明的,暗的,他都要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了!

    “鄒振宇?你再和我廢話!”裴捷的臉上顯露了不快,“酒會的時候不是說好由你來處理嗎?這事情你盡管去辦。”

    一眨眼,他已經步入了四字頭。可是家裏的小兔子依然那麽美好而稚嫩,自從肖兔做了他的女人,他就沒再過生日,隱約之中他刻意的想要避免一些東西。

    年齡,是他不願提及的忌諱。

    也許有一天,當他的頭發漸漸花白了,當他的麵孔刻上了一道道的皺紋,而她,或許還是一個嬌嬈的小妖精。

    他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的年紀,他這樣的歲數,這樣的身家,在別的女人眼裏可是吃香的很。可是到了那隻兔子眼裏,他有些沒把握了。

    “裴捷,你這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其實說真的,我真替那隻兔子抱屈。”見裴捷不耐煩的轉過身,鄒振宇立刻繞到他跟前,“十來歲就是你的女人了,還給你生了個孩子,她這一輩子……也就你這麽一個老東西了。”

    “夠了沒有!?”他怒喝。

    這種話,總是能惹得裴捷不高興。

    跟著他究竟是怎麽了!?

    他除了年紀大了小兔子稍許,別的地方可從來沒虧待過她,別說他現在這把年紀,就是再過個十年二十年,他照樣能讓她在床上求饒連連!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這小兄弟似乎天生就是為了小兔子而生,在那方麵,他從來都是讓她享受到了女人最大的性福。

    他用眼神斥責了鄒振宇一通,然後不聲不響的回到辦公室,雖然他沒什麽興趣過生日,可這次的年中酒會卻是他格外重視的。

    去了一次太原,可是因為私事的關係,所以一無所獲,他根本沒來得及親自找那些小企業的老板談過話。沒弄明白裴驛為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搞定那麽多小企業,他心裏總是不踏實,預感這一回當真是要有大事情發生了。

    而公司在下半年又將主推新產品,還會陸續的收購幾家國內的中小型企業,當然在國外也有幾個目標,隻是溝通成本太高,所以他打算先將國內能收複的全都辦妥了,再將精力放到國外。

    “裴捷,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和你說。”鄒振宇的臉上顯露了歉意和愁苦,“我留在中天已經快三年了吧?如今,你老婆孩子也都回來了,公司的事情也都還算穩定,我想我是時候回去英國了。畢竟這公司是你的,而我,隻是一個幫手罷了。”

    一晃眼,沒想到已經三年了。

    他大大背離了他的初衷,以為就算是幫兄弟忙最多就是半年幾個月,可竟然逗留了這麽久。英國那邊,他拖欠了許多事情還未處理,這三年裏,他也偶爾才回去一次。眼下,他也是時候離開了。

    “什麽時候走?”仿佛是意料之中的,裴捷並沒有覺得太意外,畢竟鄒振宇隻是受他之拖暫且留在公司,他終有一天是要回到英國的,那裏,才是他的根。

    “最快也得等酒會結束吧。”他笑著,眼中有著不舍,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隨時和我聯係,兄弟一定隨傳隨到!”

    裴捷淺笑著,鄒振宇一走,剩下的麻煩可都得他一個人來處理了,不僅要提防著裴驛,還得顧及到家中的娘倆,他往後的日子,還真不能省心。

    四點都沒到,裴捷已經坐不住,急著回到家看看那娘倆有沒有老實的待著!為了不讓她們私自溜走,隻要他出門在外的時候,他便會派人在家門口附近盯梢著,千萬不能再丟了人!

    他的車子才剛開到家門口,就聽到了屋內傳出的陣陣的哭喊聲,不悅的皺著眉頭,這女兒真是讓人頭痛,比起小兔子可是難弄多了。

    “小兔,這孩子為什麽老是哭呢?”玉嫂在旁邊幹著急,手裏拿了一堆玩具放在孩子跟前,可是絲毫止不住哭聲。

    大少爺,二少爺,當初都是她一手帶大的,但是這個小娃娃真是叫她手足無措了。從中午開始,就莫名其妙的哭鼻子,為她原因,她一個字都不說。

    肖兔抱著孩子在屋裏來回的走動,一顆顆淚水將她的胸口浸濕了一大片,“玉嫂,你別擔心了,我會看著小卯的,這孩子就是這樣……等她哭完就沒事了。”

    “這……這麽哭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小兔,孩子是不是生病了?”玉嫂放不了心,哭了幾個小時了,什麽東西都沒吃,這麽哭下去真該進醫院了。

    “玉嫂^我們小卯就是不喜歡這個地方,她要是不待在這裏,她就不會哭了!”說著,肖兔的眼睛也開始泛紅,小卯不喜歡陌生的地方,更不喜歡那個男人,昨天晚上她一直哄到了淩晨兩點多,孩子才肯閉上眼睛。

    門外,匆匆的腳步聲。

    肖兔摟著孩子的雙手愈加擁緊,她一雙泛著腥紅淚光的眼眸怒瞪著門口,她聽得出這熟悉的聲音,是那老家夥回來了!

    裴捷一踏進門口,麵色陰霾,暗色的瞳仁看似無奈又包含著一絲不快。他回到家,母女倆顯得都一臉的不高興。

    孩子不小心瞥見了裴捷的到來,又是響徹的一聲叫喊……

    他俊臉生冷,壓抑許久的暴怒不能再按耐了,如同靜謐海上突如至來的狂風暴雨,麵色終於是掛不住了,這小崽子究竟是怕什麽!?

    不過幸好,學校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經過鄒振宇的建議,他打算讓孩子直接去幼兒園,算然年齡小了許多,可這樣一來可以讓她早些習慣那些生活,必定可以獨立不少,也省得他天天在家聽著那吵吵鬧鬧的哭聲。

    肖兔站在男人跟前,瞪了他好一陣,無聲的責怨宣泄著她滿腔的憤怒。他一進家門便板著麵孔,既然這麽討厭她們倆母女又何必非要她們留下?

    “媽媽……嗚……怕……”

    “小卯?”

    隻要裴捷一靠近,孩子便一個勁的往她頸窩裏鑽,她臉上顯露出諷刺的笑意。以前,她何嚐不是這樣?一旦害怕了,隻要撲在他的懷裏,隻要躲藏在他的臂彎裏,他一定會守護好她。

    裴捷瞟了玉嫂一眼,是在示意她把那小鬼頭帶走,可是孩子哭成這樣,嚇得身子都發抖了,她也下不了狠心。

    他眯起了眼走到後院,正當肖兔鬆了一口氣,可人很快便又回到屋子裏,手裏還抓著一團白色的東西,她怔了怔,那她當然記得了。

    “小卯,這個送給你。”難得的,他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將那隻兔子塞進女兒的手裏,“嗯?不喜歡嗎?”

    那時,他用一隻兔子擺平了這個女人,這會兒,他同樣的搞定這小崽子!

    “嗯……”

    小家夥的淚水煞那間就停下了,緩慢的眨著眼睛,然後不安的望著肖兔,“媽媽……小兔子,嗯……”

    抱著那兔子,她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囈語著,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那隻兔子的毛發。純真的臉蛋上展露了隱隱的笑意,完全將害怕丟到了一邊。

    裴捷得意的抿嘴,伸手去抱女兒的時候,也沒有遭到拒絕,“小卯,後麵有個花園,你給它喂點吃的會不會?”

    肖兔氣紅了眼,同樣的把戲他竟然有臉用在女兒身上,她立刻將女兒手裏的那隻抓走,並且扔進他懷裏,“我們不要他的東西!小卯,到媽媽這裏來。”

    可是孩子壓根就不理她了!

    小家夥走到裴捷跟前,蹦著腳丫子,想要從他手裏拿回東西,小小的淹瞳仁中裝載了滿滿的渴望,這會兒當真是一點都不畏懼這個男人了。

    裴捷配合著蹲下身子,那隻兔子卻是被他抓緊在手中,他是個生意人,向來不做虧本生意,自然是要撈到一點好處的,“小卯,想要它?”

    小家夥急急的點頭,一臉憨態,對著裴捷伸出了一雙小手。

    “那就叫我一聲爸爸。”在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候,他加重的突然音量,大掌摸著孩子的頭頂,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凝結了。

    孩子沒張口,抿著嘴巴。

    他的心揪住了,怎麽能不緊張?!

    隻是……

    那小家夥漸漸的垂下了腦袋,然後慢悠悠的走到肖兔身邊,乖順的躲進她懷中,臉上滿是落寞和哀傷,沒再看他一眼。

    裴捷沉著麵孔,毫無表情的站起身,隻是當他抬眼的那一刻,他很快的掩藏了眼中失落的黯芒,心口有點緊致的不能呼吸,他邁著步子走進孩子,頭腦一陣昏沉。

    “拿著。”還是將那隻兔子給了小家夥,他悶聲不響的走進房間,重重的合上房門。

    夜深人靜,肖兔哄完孩子睡覺,稍顯疲憊的走到陽台。

    兩間房間是緊挨著的,不僅通過那門可以直接走通,透過陽台上的玻璃,她也能清楚的隔壁房間內的一切。

    她隻是隨意的往裏麵瞟了幾眼,可那男人似乎沒在房裏,她也沒敢多看,趕緊收回視線,免得到時候又說不清楚。

    “在看什麽?是不是想我了?”伴半魅啞的嗓音,熟悉的臂膀從身後將她圈抱住,他彎曲著身子,下顎地輕輕抵在她的肩頭。

    肖兔嚇得驚呼了一聲,可想到孩子還在睡覺,立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轉過身來,幽幽的眼眸含著濃稠的不滿情緒。

    這麽忽如其來的走到她身後,一點聲響都沒有,這又是大半夜,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打什麽注意!待在他身邊,時刻都得警惕了,一不當心就被啃得隻剩下渣子了!

    裴捷的薄唇緩緩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很邪也很魅,到了極致,在他冷俊的臉龐上化得很深,他滾燙如烈火鼻息將她的脖頸,耳垂,麵頰……全都包圍住。

    可是在她眼裏,他仿佛就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她渾身冷汗涔涔。他壯碩的身軀將她密不透風的擁摟住了,她越是動彈,他好似心慌一般將她捆得更緊。

    她聽到了身後悉哐哐當當的聲響,從他的腰間發出,然後她感覺到他似乎褪去了下身的障礙,而那皮帶已經掉落在地上。

    他的雙手攬住她纖弱的身子,將她往他懷裏帶。他的氣息混雜著古龍水的味道,瞬間席卷了她整個嗅覺。

    又是這樣的感覺,那麽絕望,那麽無能為力,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隻待人宰割的小羔羊,無處可逃,身子忍不住隱隱抖了起來。

    感覺到她身體和心理的恐懼之後,他不悅的皺了皺眉。扳過她的身子,他勾了勾唇瓣,居高臨下的看著柔弱動人的小兔子。

    “兔兔……我們去房間裏?”他將她打橫抱起,放輕了腳步朝臥房走去,“昨晚我答應你去陪孩子,今天要陪著我睡。”

    “不要……又要幹什麽了!”肖兔的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發出一聲宛如受傷小野獸般的哀鳴,“嗯……你放我下來……”

    他一直很淡定,也一直都認為要哄回這母女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這眼下,他卻處處遭她們唾棄,他,已經毫無威信可言。

    要是不能將她的心重新收回身邊,他如何都是不能踏實的,這幾個月公司的事情他是絕對不能脫手的,想著將母女倆接回來也就沒事了,可哪裏知道這兩個女人沒一個肯聽話的!

    他憑著自己的強勢,雖然是得到了小兔子好幾回,這身體仍然是他一個人的,她身子的每一處隻留有過他一個人的印跡!可那顆心……依然是在漸漸的疏遠他,而這疏離讓他覺得無可奈何。哪怕在最親密的那一刻,他渾身熱情似火,可是她,卻是那麽的涼,她的心根本就是在排斥他。

    拖住她的脖頸,他低頭啃了一下她的小嘴,“兔兔,給我生個兒子?你答應過我的,我們要生很多孩子,你怎麽能反悔?”

    語氣中頗顯得無賴,可他才不管,不管她的心飄蕩的多遠,隻要人在他身邊,他總有辦法讓小兔子重新成服於他。

    需要的……隻是時間。

    她不說話,可是羞憤的眼神說明了一切。這幾天,隻要他一吻她,她便死死的齧住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她也在所不惜。

    當真,是有這麽的厭惡他?!

    他的喉結一滑,眼神迷離,“為什麽還要生氣?我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為什麽你還要這樣?小兔,知道這個月底是什麽日子嗎?”

    肖兔依然是沉默。

    他的心裏已經拿定了主意,鄒振宇的想法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隻要向外界公布她和孩子,那麽便會有千千萬萬雙眼睛盯著她,還怕她跑了嗎?還怕她勾搭別的男人嗎?

    雖然誰都知道肖兔是他的女人,並且是法定的夫妻的關係,可是兩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他沒少收外界的指責。說他薄情寡義,說他拋妻棄女,說他……不過是一個衣冠禽獸。

    這些責罵,當然是有人趁機想要煽風點火,故意要將事情渲染的人盡皆知。隻怪這社會太混濁,你若是太強,那麽當你一旦走錯了一小步,別人便會揪著你的辮子不讓你好過。

    這也是為何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所有關於他公司的產品或是各類廣告都鴉雀無聲,仿佛是一夜之間,沉寂了。

    他的損失不單單是金錢能衡量的,花了那麽多的時間和心血營造的口碑也隨著那件事情而遭受了質疑。這樣的事情也絕不是一個強大公關能替他安然解決的危機,在普通人的眼中,是他丟棄了妻子和女兒,他儼然成了負心漢的代名詞。

    一直到今年年初,他才決心漸漸的重振旗鼓,采取了一些列措施將集團的名聲重新打響,這畢竟是深厚的企業,即便是一時的淪陷,也不至於消失殆盡。

    事情進展的異常順利,可與他的野性想必,遠遠不夠。這一次的年中酒會,若是能讓外界知道他的女人和女兒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那麽在道德理念上,他就贏回了一成。

    肖兔蹙起了眉,一晃神,已經被拋向了大床上,“放我下來!沒聽見嗎?不許你再碰我了……討厭!”

    “這個月底公司有一個很重要活動,你和小卯必須和我一起出席。”他雙膝跪在床上,兩手拽著她的小腿,將他拉近到他身下,“兔兔,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我會對你們母女好的?你別再任性了,不然那小鬼都跟著你學壞了。”

    “誰要和你過日子了?你少一廂情願。小卯這麽討厭你,見著你就大哭,你以為我會讓孩子留在你身邊嗎?說她是你的女兒,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除了哭就隻會哭,去過外麵也隻能給你丟人,這樣的孩子,誰能相信是你裴捷的女兒?”她冷冷的笑了笑。

    憑什麽什麽好事都被他給占盡了,她突然覺得,她厭惡透了這男人的嘴臉。好像全世界都要圍繞著他轉,好像這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是對的!別人,隻能沒有尊嚴的服從於他!

    她不會和他出席任何活動,因為她知道,小卯的身份要是曝光了,別人就會認定這是裴捷的女兒,以後她和孩子要是想離開,可就難上就難受了。

    “你又要激怒我是不是!”他的嗓門忍不住扯大,他好好的哄著她,可她就不能給他一點麵子嗎?非要擰著性子和他作對?

    肖兔撇開臉,使勁的將雙腿合攏,免得他火氣一上來,她又該受罪了。

    他的身軀壓上她,大手溫柔的撫弄著她的麵龐,“小兔,你就我一個男人,你這輩子除了跟著我,你還能怎麽樣?”

    “誰說的?我……”她猶豫著,不知要如何開口,心裏沒醞釀好,可話已經脫口而出了,“誰規定我要給你守身如玉了?我……”

    此話一出,他的麵色怔了怔。

    不過他清楚,這女人十有**是在故意激怒他,她現在說的話他可不能輕易就相信了。

    “你什麽?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這小東西難道還找男人?嗯?”他俯身舔弄著她的嘴唇,是不是他的人,是不是被別人給動過了,他隻要用過了心裏便有數,豈是她隨口一說,他就會上當的?

    肖兔吞了吞口說,她向來不善於說謊,可這會兒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剛到水塘村的時候……家裏生活很困難,還好……還好有木然大哥幫著我們。宋木然,你知道吧?上次你在我家看到的那個人?我總不能一直受人家的好處,總該……總該有些回報的……”

    她驀然停下了,緊張的盯著他的眼眸。

    “繼續說。”他的身體忽然冷得徹底,明知道她是在說謊,可他心裏的怒氣卻滾滾的冒起,緊握的拳頭仿佛隨時都會向她砸下來,“繼續說!”

    他倒是要看看,她這結結巴巴的,能瞎掰到什麽程度!?那水塘村,一共也沒多少個男人,至於上次見到的那個粗漢,他也打消了顧慮。事後,他已經徹查清楚,所以他才能這麽安心。

    “除了這破身子,我也沒什麽好個給他的。”肖兔的嘴巴抖了一抖,後背已然被汗水浸濕,“所以,我……我不是你一個人的。反正,反正也不幹淨,給不給別人還不是都一樣?”

    看著他的神情愈發的嚴肅,他的眼眸更是蒙上了一層凶狠,仿佛野獸出籠,她的心瑟縮著,他一伸手,也許就能將她掐碎了。

    他卻忽然的冷笑了,死掐著她的光膩味的下顎,“肖兔,你這小嘴巴倒是靈光了不少,學會撒謊了?”

    “我沒說謊!你以前有過那麽多那女人,我給了別人那又怎麽樣?我和小卯過的什麽日子你知道嗎?小卯身體不好,村裏的每一個人都看不起我!隻有木然大哥待我們母女當人看,他不止給我們家送吃的,他更知道我心裏的苦處……我隻是後悔沒多給他幾次呢!你這麽有本事,難道……難道沒查過來嗎?”想

    起了在水塘存到心酸,她的眼裏浮出了淚光,可睜著眼說瞎話,她的心裏也害怕著被他一眼識破了。

    正是這一道哀怨的色澤,讓他的心……不再淡定了。人若是走投無路了,若是被逼到了絕境……他不敢想象,這個女人為了靠自己的能力養活孩子,為了那點可笑的自尊而不肯回去求他,是不是又犯傻了!

    “小騙子!這種混蛋話你也有膽子對我說?”低啞的嗓音裏有著明顯壓抑許久的震怒,裴捷抿著唇,昏沉的燈光將他冷硬的臉龐勾勒出幾分駭人。

    他的感覺不會錯,這身子他隻要一碰就知道,必然是兩年多沒有被人侵犯過的。那樣的幹澀,那樣的嬌嫩,那猶如處子般的觸覺……是一定錯不了的。

    宋木然?

    正是那粗漢。

    那樣的人怎麽可能配得上他的小兔子,但他的心裏也沒有十足把握,她似乎也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和他賭氣。況且話又說回來,這女人就是被他享用過了無數次,可每一次進入她的時候依舊是那麽的窄緊,她那地方天生就是為他準備的。

    心裏煩透了!

    他自己雖然渾身汙濁了,二十多年來碰過數不清的女人,換女人如同換衣裳。但是小兔子,一定隻能有他一個男人,他可不容許她出去沾花惹草的,她要是染上了那些肮髒的習性那還得了。

    對她好,如此的疼著她,她就是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威嚴,一次次的踩到了他的底線,他也可以任由這個女人作亂,他可以忍著她。

    但她若是給過了別人,若是有任何一個人碰過了她,她就不值這個價值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麽,他不會再這麽處心積慮的將她們娘倆留在身邊。被別人用過的東西,他可就不稀罕了,他就是連碰,都不願再碰一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