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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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天亮,肖兔一身酸痛的坐起身子,微側過頭,小家夥可是累極了,吵吵嚷嚷了好半天才靠在她懷中睡著。
那男人一整晚未歸,她並沒有覺得不妥,反而是睡得安穩。他不在,這張床正好留給了她們母女,興許是沾著這軟綿綿的床榻,孩子才能睡得這般睡。
但是醒來之後,心裏突然就開始擔憂了,想著他能到什麽地方去,也回想著與他吵架的每一句話語。
日子總不能這麽稀裏糊塗的過下去,她吃他的,用他的,全然寄托在他身邊。假若是離開了他,她便沒有一點生存能力,就算勉強能夠維持生計,孩子的日子必然也會是格外的辛苦。
一個女人離開了男人絕不會過不下去,隻是,她如今也不清楚了,這對孩子究竟是對是錯。她希望小卯能有書讀,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但若是跟著她,她或許當真會毀了孩子。
這個男人雖然壞透了,可他說的話,她也不能完全的否認。
“媽媽?”小家夥醒了,睡眼惺忪的望著肖兔,身子慢慢的蠕動著,爬到肖兔的兩腿間然後腦袋朝著她的胸口撞去,“餓了……小卯要喝奶奶。”
衣裳被孩子著急的扒開了,肖兔猶豫了一會兒,狠下了決心握住孩子的小手,語氣也有著些許斥責的意味,“小卯,你都兩歲半了,以後我們不喝奶奶。你長大了,要懂事,對不對?”
小家夥立刻麵露委屈的表情,眼珠子可憐兮兮的盯著肖兔裸露著的那團圓渾,見著媽媽將上衣拉攏了,她啃不著了,差些就掉下了淚水。
肖兔看著孩子那哀怨的眼神,心中當然不會好過,可和那個男人吵過一架之後,她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孩子若是與她一樣,長大之後也是必然要吃虧的,她的小卯從來不會反抗,在外頭和人說句話都是心顫的。哪怕在水塘村被人打得身上淤青,被那些大孩子逼著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她都是隻會跑回家撲進她懷裏哭鼻子。
而她,也是極盡所能的滿足孩子的要求,雖然以前在村子裏,家裏日子清苦,可隻要是她能做到的,她都會悉數寵著孩子。
這樣由著孩子,究竟是對還是錯,她心裏雖然是知道這不可取,可身為一個母親當然舍不得孩子不開心。
讓小家夥端正的坐在床邊,肖兔下床給孩子拿了件幹淨的衣服,然後單腿跪著地麵,“你乖,媽媽今天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小卯,你知不知道,這裏的動物園可好玩了,有好多你沒見過的小動物呢。”
在水塘村,小卯不止沒有朋友,就連玩樂的地方也唯有那一大片田野。不管怎麽說,既然來到了這裏,也該帶著孩子出門好好玩一趟。
可是小家夥低垂著腦門,心裏頭還是不高興,小手捂著自己的肚皮,語氣悶悶的喃喃著,“不要去動物園……小卯肚子餓了,肚子餓了……”
“小卯啊,別再跟媽媽胡鬧了。肚子餓了就出去找婆婆,你自己和婆婆說,說你要吃什麽。以後,媽媽不會再給小卯喂奶了。”肖兔的語氣很堅定。
之前,那個男人說送小卯寄宿製的托兒所,她一口就給否決了。但是現在細細想來,在這樣的大城市,孩子兩三歲就去幼兒園托兒所的,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的小卯,也有兩歲半了,讓她試著接受集體生活,也許對於孩子的性格能起到一些改變。
當然了,寄宿製的學校,她是不放心的,必須要保證孩子每天能回到家。
哭聲一下子就充斥了屋裏!
小家夥長大了嘴巴,那淚水斷了線似的,一顆顆的蹦躂在地上,水潤的臉蛋糾結成了一團,兩隻拳頭不停的捶打著肖兔的肩頭。
肖兔將孩子摟緊了,下顎輕抵著孩子的發頂,就算她再討厭那個男人,可關於孩子的教育她的的確確是疏忽了。
小卯的性子實在太怯懦,依賴心又太重,與她小時候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孩子往後可不能和她走上同一條路,這是她唯一擔心害怕的。
“嗚嗚……小卯要媽媽……小卯要喝奶奶……嗚嗚嗚……”小家夥不休不止的叫嚷,一下子要她斷奶,可實在是難為孩子了。
“小卯啊,不哭了,你這樣可就不聽話了。”肖兔哄著孩子,可既然下了心,就不能再讓這孩子看到希望。
房門被人推開。
男人微微擰著眉頭走進屋內,車子剛開到大門口的時候,他便聽見了煩躁的哭聲,以前是那大的,如今,不過是換做了這小崽子而已。
習慣了!
十幾年前就習慣了!
小家夥的嘴巴一刻都沒停下,不斷的撕扯著肖兔的衣裳,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喊,“嗚嗚……小卯餓……要喝奶奶……嗚嗚嗚……”
裴捷脫下外套,將女兒從抱緊懷中,他微微的眯起那雙深沉沉的眼眸,嗓子顯得頗為嘶啞,“媽媽不給你喝奶?嗯?外麵有吃的,餓了就自己出去,要哭,也到外頭去哭。”
說完了,他將孩子往門外一放,房門緊接著就被關上。
很是冷漠。
肖兔麵色一驚,急著想去開門,卻被這男人一把給攬進了懷裏。她雖然不願孩子再這麽依賴著她,可孩子正哭得傷心,她怎麽能置之不理。
“別管她,要是不狠心點那小崽子還是會那麽賴著你,孩子,就該這麽教育。”突然的,他從身後將她擁住,下巴蹭著她細白的頸窩,聲音暗啞的道,“兔兔,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他,竟然表現的這般自然。
肖兔覺著癢,實在受不了他這曖昧的動作,用力的將他推開,她退後了兩步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才緩緩的開口,“別動手動腳的,你不是走了嗎,回來幹什麽。”
從他離開,再到回家,這其中最起碼也得有五六個鍾頭。尤其當他抱住她的時候,她隱約間嗅到了那股不那麽明顯的香味水,雖然是淡淡的,可絕對是殘留了。
找女人了?她心裏冷笑著。
嘴裏說著討厭這個男人,可她這心,早就已經認不清方向了。她必須要承認,她忍不住胡思亂想了,她沒有那麽大度,也沒有那麽坦然。想到他或許是去了某種地方,或許找了某個人,她不能無動於衷,不可能毫不在乎。
沒由來的,她就是難受了!
更是沒由來的,她心裏不安了!連問,都害怕著沒敢開口!
聞到了空氣裏濃濃的酸味,他嘴角含著笑,抱起她大搖大擺地坐到床上,然後一個翻身,便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肖兔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這麽毫無預兆的被他強壯的身軀鉗製住了,更是聽到了他的邪魅的笑聲響起在她的耳邊。
她微微撅起嘴巴,臉色顯得一陣濕紅,鼻翼生氣的起伏著,怒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沉默無聲的撇開頭。
裴捷深邃的瞳仁無法在轉移,唯有癡癡的望著這個女人,她無意間的一個動作竟讓他全身都熱起來。他的小兔子,似乎又回到了他身邊,真正的回到了他身邊!
她那袖袖的櫻唇像極了一顆熟透了的果實,生氣的嘟囔著,明顯是一種讓人沒有辦法抵抗的誘惑,他迫不及待想要去摘取,然後索汲。
在他這麽想的時候,便已經覆上她的唇,唇齒糾纏間,他依舊很邪惡的笑著,沉重的吐氣,“是不是怕我不回家?嗯?”
肖兔猛地睜大水汪汪的眼睛,卻被他的膝蓋頂著身體,牢牢的禁錮使得她沒有辦法動彈。身體的反應永遠是最誠實的,她無法否認,這兩年來,她何嚐不是在期待著他的懷抱,他的擁吻,他的觸碰。
忘不了?
可悲的忘不掉。
一次次的回憶著,也留戀著,當這樣的情緒抵達了極致,衝破了牢籠,她就沒有氣力再阻止自己,更沒有辦法控製自己。
“我隻是開車去外麵溜達了幾圈,小東西,可不許你亂想。”他輕啄著她的鼻尖,但他的拳頭一秒鍾都鬆懈。
“不管我的事,隨你去哪裏,我才不想知道,你用不著和我說。”淡淡的語氣,可卻是滿滿的怨氣,“我隻要有小卯就夠了。”
他的指腹摩挲起她的下唇,“有小卯一個可不夠,我可不會這麽容易滿足,答應我的事情,你就不能耍賴。小嘴都撅著這樣了,還說不是生氣了?是我衝動了,別撅嘴,聽話。”
男人,都是衝動的動物,更是衣冠禽獸!
睜著眼說瞎話,他卻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但是那罪惡感是他沒有辦法磨滅的。
她依舊嘴硬著不肯承認,一旦認了,可能就萬劫不複了,“別胡說八道這戲,我們……沒什麽關係了。”
“這話,可別再讓我聽見,不然我聽一次打一次!”他粗暴的褪著她的長褲,眼神可怕的似乎要將她吞噬了,往小臀狠狠拍了一掌。
但是她至少沒再說要離開的事情,他生著氣離開家,她心裏或許是有些震懾到了,他若要是真一去不回了,這女人估摸著也是該擔心的。
一股羞恥感襲上肖兔的心頭,從五歲來到裴家,他便這麽無所謂的責打著她,她如今都是二十多的人,他還是如此的隨意的扒了她的褲子就狠狠的打上。
“你……你當我什麽了?不準你亂看!”她羞紅著麵孔,困難的拉上褲子,動作很是狼狽,那男人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她的兩腿間晃悠,一臉的色相!
那大腿根上布滿了青紫,他輕輕歎氣,這都怪他之前太粗魯了,逮住她這身子就不顧一切的蹂躪了,怎麽爽快他便怎麽使勁了。
他的眼眸中滿是複雜的神色,但是她迷離的眯著眼睛,那些真實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有瞧見。
“你聽我說!我會對你們母女負責的,這話我不想再重複,我不是開玩笑的。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會再拋下你!”他心疼的捧住她的臉蛋,小心翼翼的碰上她的嘴唇,“我從來就想過拋下你們母女,那時候你要是不是那麽嘴硬,我能讓你帶著孩子去那種破地方嗎!以前……以前,是我不對。兔兔,我喜歡你,這裏一直都有你,知道嗎!?”
他拉住她的手,但是那猛烈的心跳讓她已經不敢再相信了,這一瞬間,聽著他親口說出這樣的話語,她愣了一愣,她不知道真假。
失望了,還是淡然了,她也不知道。
喜歡……從來不是她要的。
但是他這般深情道出的時候,她還是動容,心裏深處的地方顛簸了一下,更揪緊了,也有些被濕潤了。
“兔兔,我發誓,我不會再讓你和孩子受苦了。別再說要離開我的話,嗯!?”他額頭上的汗水掉落在她的臉上,瞬間化開了。
他的發誓,全然是狗屁。
隻是當下,她被那股猛烈的情愫迷暈了眼睛和心靈,然後漸漸的看不清了。
她的雙手最終還是不自覺的環上了他的脖子,感受著他渾身灼燙的氣息,兩人都緊緊的抱住對方,用盡全力去糾纏著彼此。
彼此,隻有她和他。
直到她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揉進骨髓裏去,直到她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吻裏,直到她感覺到他那不安分的手居然鑽進她的長褲裏,指尖抵觸著她柔嫩的地方!
肖兔猛地從意亂情迷中驚醒過來,下意識地按住了他的手,語含嬌嗔,“不要……不許這樣了,不能再這樣了!”
對於她的話,他自然是充耳不聞的,嘴唇繼續貼過來,湊上她的嬌唇,“兔兔,你明明就是想要我的,為什麽總說這麽口是心非的話?你明明就喜歡,對不對!?”
肖兔那小臉蛋上立刻又羞又窘,他一語便道破了她的心思!
之前,她還能把持著自己,可是這個男人生氣著離開後,她心裏便不踏實了,也忍不住的猜想他這麽晚出門會去什麽地方。
大晚上的,總是給人不好的預感!
也難免,會往那種地方猜想……總覺得,這個男人是要瞎混的。
裴捷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他眼中仿佛燃起了一團火焰,灼得她滿臉通紅。和別人做著那檔子事,可還是無奈的冒出了她的臉龐,他是注定了不能沒了這隻小兔子的。心裏頭無可奈何的笑了,他撫摸著她的臉龐,滿目的情深。
“你別不正經,說了不準那樣,你是不是又想胡來了?我……我一點都沒有那個心思,你別亂說!”她,已經是底氣全無了,一點點的被這個男人勾誘去了。
看到他的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來,他眼底的焰火已經容納不下,她心裏頭一緊,預感終究害是逃不過的。
她卻還是緊張的抓緊了他的衣服,看著他的俊顏在眼前慢慢放大,最後,他忽然的將兩片薄唇貼對上了她的脖頸,他的喉嚨發出魅惑人心的聲音,“兔兔,你什麽都不用動,乖乖躺著就好,我知道你沒力氣了。”
肖兔看著這男人得意的嘴臉,不知道到底是該羞還是該惱,若不是被他壓著,她真想一腳向他踢過去,這老家夥的臉皮一直都是刀槍不入的。
這種時候,還非得要說這樣曖昧不清的話語刺激她!
厚厚米色的窗簾垂了下來,微風拂過窗口輕輕的飄動著,房間內憑空多了一抹氤氳的色彩,很溫熱。
當他極盡纏綿的吻在她身體上的時候,她所有的思維都被打斷了,隻能無助地攀附著他,任由他的火熱的唇舌將她帶到一個接連一個的頂端。
“兔兔,可以嗎?”話一說出口,他才發覺自己的可笑,向來都是橫衝直撞的,什麽時候竟然要征得她的同意了。
她說不可以,他難不成當真好心的斷了念頭。
可他看著她痛苦和勉強的麵色,他心裏格外的不好受,他要這個女人像以前一樣,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付給他。
他不願掠奪的,他更不想趁著她喝醉了酒而強占了她的,隻是不那麽做,他便會覺得這個女人的心在愈加的遠離他。
總有一天,那遙遠的距離,會是他無法掌控的。
他一問,她似乎也從迷蒙之中回過了神,可說出的話卻是那麽的含糊不清,明顯是讓人誤會了,簡直就是自打嘴巴了。
“不可以……小卯還小,我沒別的精力,我不想有意外。”她渾身都泛起了紅暈,沒經過思考嘴裏就這麽說出來口。
他的臉上有一絲懈氣,俊龐陷入了猶豫,可對著這衣服美感十足的嬌軀,最終,還是僵硬的出聲妥協了,“那我不弄在裏頭,你別擔心。”
“我不是這意思!”這個男人是真沒聽明白,還是在裝糊塗,她猙獰著水潤的眸子,“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去吃藥,趁我喝醉了你都占便宜,還不知足嗎。”
已然是踩著他的底線了,可他咬咬牙,掄起拳頭重重的砸向床榻,然後,又抬起手,接著又那麽捶了下去,“我去拿套!現在行了嗎?可以了嗎!?”
這要孩子的事情,倒也不是這一次兩次就能中的,所以,一次帶個套,他勉強是能同意的。至少小兔子現在可是鬆了口,答應給他碰了,不再那麽抗拒著他了,他心裏頭興奮著!
打開床頭櫃的抽屜,他順手拿出一個盒子,也沒注意就當著她的麵前直接拿出了裏麵的東西。
不小心瞥見了他拿著那盒東西,肖兔睜圓了眼睛立即從蹦起來,搶過他手中的盒子,“這是哪來的?”
以前那幾年,他可是從來沒用過那東西,他纏著她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連一次都沒有用過!所以這會兒瞧,見這拆過封的盒子,她心裏立刻就冒火了。
差些就糊塗了,差些就便宜了這老家夥!
她雙手抵著他的肩頭,將他用力的推開,下床,直接往門外跑。
“你急什麽?說了要你別亂想!不就是一個盒子嗎?”他趕緊將人拽回身邊,隻是一個盒子就能讓她激動成這樣,他突然之間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為了這兔子守了兩年的欲火,隻是早前吵了一架之後,他心裏實在是憋著難受,所以才想著要發泄。那可以是一時衝動,也可以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可他絕沒有二心。
男人就是這樣,心和身體是可以分得清清楚楚的,可以沒有任何的牽連。隻是這樣的話,和她嚼爛了舌頭,她也未必能明白。
所以,他不能讓她知道,是為了省去麻煩,也不想讓她猜忌,免得她心裏難受。他已經把所有能給的感情都已經給了這隻兔子,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於他而言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騙子,惡心。”肖兔冷漠了囁語,使勁的將他的手掌甩開。
到手的鮮肉眼瞅著就要溜走了,他捏著那一盒子,揉成了一團,滿麵的不悅之色。這東西,兩年多之前就被扔在這抽屜裏了,雖然沒對她用過,可也絕對沒對別人用過。
心中波瀾四起,她瞪視著他,想象著如何解氣的將他虛偽的麵孔撕碎的破爛!
“你哭什麽?你別瞪我,聽我解釋!這東西本來就在裏麵,不信你可以問玉嫂和寧寧,我這兩年從來帶過女人回家!你不相信我的話,總該相信她們的?”跳進黃河都解釋不清楚了,這家裏隻有他一個男人,這盒子是被拆開過的,這也無法掩飾。
肖兔吸了一口氣,將淚水忍進肚子裏,在這個惡質的男人麵前,可不能再這麽丟人了,就是再大的委屈也要往肚子裏吞的。
在水塘村的時候,這個老家夥向她信誓旦旦的保證過,這兩年多的時間裏,他絕對沒有過女人。說的,倒是似模似樣的。
雖然她心裏是不相信的,可他既然能說這話,她便抱著僥幸的心裏,願意去相信。說不定,這滿腦子的**的男人還真就忍住了,如果是,那就證明這個男人對她還有一份情的。
他想要吻去她的淚水,可是被她轉過臉,急速的躲開了,“快別哭了,不然那小崽子又要說我欺負你了。”
好不容易和女兒的感情有些緩和了,這要是被孩子瞧見她這做媽的哭哭啼啼,可能他那女兒又該怨恨上他了。
母女倆可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本來就是你欺負我!”肖兔理所當然的埋怨著,怒吼著,然後一把拍下他的手,“別碰,我不想看到你!”
事情不說清楚,沒那麽容易了結。
他當然也明白她現在這火氣一定是滅不了,但他還是要極力的辯解,“兔兔,你真的誤會我了,你聽我解釋好不好?肖兔,你別走!”
這種事情開了一個頭,卻不能繼續完成,簡直是要將人給活活憋死的,他怎麽都想不到,偏偏半路出了這麽一個岔子。
隻是這當頭,他十張嘴也說不清了,伴著緊張,伴著心虛,他急得滿頭汗水。兩年裏,他千真萬確是沒有過女人的,可是今早回家之前發生的事情,是他不能抹去的。
因為不能被這個女人控製住,他一旦覺得自己快要沉陷在她手中的時候,他便刻意的壓製住那股感情。沒有任何東西能他忽略她的存在,除非借由別的身體,才能暫且忘卻這隻兔子給他帶來的滿心煩惱。
這是借口,也是事實。
肖兔冷靜的質問,憤怒,都顯得是多餘的,“不然……這東西是誰用的?我可從來沒見你用過,以前在這張床上,你什麽時候用過這種東西了?” ,
如此,她才詫異的發現,和這男人在這床上翻翻滾滾了那麽多回,多到她已經記不得次數了,自從她成為他的女人的那一天起,每一回他要她的時候,他從來都是直截了當的,很強勢,也很霸道,一次都沒用過這種東西!
這,也許是表明了某些東西,她心裏是有數的。
消瘦的臉蛋被堅定包裹著,他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這個女人恐怕是不會罷休的。這麽一來,她倘若是帶著孩子走,他即便是想留住她也顯得沒有威懾力了!
“我問你話呢,為什麽不回答,不然怎麽拆開了,明明就是少了一個?”那盒子被扔在了地上,她順勢厭惡的踩踏了幾下,“問你是誰用的?”
她這高傲的語氣,他聽著一肚子的怒火,但是,隻能繼續的憋在裏頭!向來隻有他能這般質問她,她什麽時候能有這樣的膽子了,無法無天的對他怒目相斥。
“你自己好好想想,可能是我用的時候你正好睡著了,那麽久的事情誰還記得。不就是一個套子嗎,你瞎想什麽?反正,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他提高了嗓音,再沒有底氣,也不能讓這個女人的氣焰壓過了他。
“你想兒子都想瘋了,你碰我的時候怎麽可能會用這種東西?真把我當傻子嗎?分明……就是你鬼混了!”以前那些日子,這老家夥一天到晚想著她能早點懷上孩子,那盒子東西她根本就是連見都沒見過,又怎會是用在她身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