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四章 不要成為第二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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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廂,傅遙正有些糾結,就望見遠處載著佳榕的馬車被緩緩催動。

    佳榕從馬車窗中探出頭來,“姐姐,我先回去了,太子殿下可不許欺負我姐姐。”

    說完,佳榕就立馬將頭縮了回去,明顯是怕著太子爺。

    傅遙哪放心叫佳榕就這麽回去,立馬與崔景沉說:“不親自將佳榕送回府上,我不放心。”

    崔景沉答:“我這就吩咐高文護送你的好妹妹回城,有高文護送,敢保一切無虞。”

    高文的為人和武藝傅遙都了解,有高文隨侍護衛佳榕,傅遙自然放心。

    今日機會難得,傅遙也不願叫大家掃興。於是也沒再遲疑,便隨崔景沉上了馬車。

    “方才佳榕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佳榕說不許你欺負我。”

    崔景沉隻覺得無辜,“我何時欺負你了?”

    “你剛剛就欺負我了。”傅遙應道,“你幹嘛忽然就把我扛上肩頭,害的我差點兒閃了腰。”

    崔景沉聞言,立馬貼上前,“來,快叫我看看,傷成什麽樣了。”

    傅遙見狀,忙往回躲,“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鬧了。”

    崔景沉淡淡一笑,才規規矩矩的坐回去,問傅遙,“說吧,咱們眼下去哪兒?”

    “隻要能跟你一起,去哪兒都好。”

    傅遙這句,也說出了崔景沉的心聲,隻要有阿遙陪在身邊,無論在哪兒他心裏都自在踏實。

    “要不咱們繞著朱雀湖走走?”崔景沉問。

    傅遙點頭,“我還沒正經賞過這朱雀湖和鹿鳴山的湖光山色呢。”

    聽傅遙覺得好,崔景沉便立刻吩咐啟程。

    不多時,一行便來到了朱雀湖邊。

    午後陽光正好,眼前諾大一片朱雀湖,在日光的映照下泛著粼粼金波,光澤灼眼而奪目。

    崔景沉避開眾人,與傅遙攜手沿著湖岸緩緩的走了一段路,便在堤岸邊找了處幹爽且僻靜的地方席地而坐。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難免叫人生出些許困意。

    傅遙不自覺的就歪著腦袋,靠在了崔景沉的肩上。

    崔景沉偏頭,望著傅遙溫和的笑了笑說:“在荒野午睡太危險了。”

    傅遙眯著眼答:“有你在,我不害怕。”

    “正是因為隻有我在,你才該害怕。”崔景沉說,口氣中隱約透著一絲曖昧。

    傅遙聞言,忙坐直了身子,“堂堂大夏儲君,卻總沒個正經。”

    崔景沉見狀,立馬伸手將傅遙的腦袋又按回了他肩頭上,“若是累了就睡會兒吧,有我在,你可以放心。”

    “我舍不得睡。”傅遙說,“像眼下這樣可以一同出城,一起悠閑的曬著太陽說話的機會,以後恐怕就沒有了。”

    崔景沉是個通透之人,傅遙一說,他心裏就明白了。

    “阿遙,你可怨我要將你一生都困在那皇宮之中。”

    “我不怨。”傅遙毫不猶豫的答,“這世上沒有任何地方能真正困住我,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要留在你身邊的。”

    傅遙的話叫崔景沉既動容又有些惆悵,“阿遙,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像後宮中的那些女人一樣,活的那麽悲哀。”

    傅遙能明顯感覺到太子爺的情緒有所起伏,她抬頭,見太子爺原本澄澈的眸色,忽然變的有些晦暗不明,傅遙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景沉,你放心,我來日一定會像先皇後昭惠皇後一樣,當個賢德的妻……”

    沒等傅遙把話說完,崔景沉就猛的握住了傅遙的手,“不,阿遙你絕對不能像我母後那樣。”

    因為崔景沉的力氣有些大,傅遙的手腕被捏的生疼,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來。

    崔景沉見狀,趕忙鬆開些力氣,“阿遙,我弄疼你了。”

    太子爺方才那一下子,是捏的她有些疼,可比起她自己手腕上的疼,她更在意太子爺方才的反常反應。

    要知道,太子爺的生母,先皇後昭惠皇後,可是為人稱道的一代賢後。

    隻可惜紅顏薄命。

    但不可否認的是,昭惠皇後這一生雖然活的短暫,卻極盡精彩。

    方才,她說她要像昭惠皇後一樣,而太子爺卻反應那般激烈。

    難道太子爺是怕她也像昭惠皇後那樣早早故去?

    想到這兒,傅遙不免有些自責,都怪她,好好的提宮裏的事做什麽,憑白惹的太子爺憂思難過。

    “我的手不疼。”傅遙望著崔景沉說,“是我失言了,不該說那些話。”

    “阿遙,你沒錯。作為妻子,我母後是萬裏挑一的賢良,但她卻並非一位睿智果敢的皇後。正是因為她心腸過於慈軟,疏於防範奸賊,才會早早的故去。”

    聽太子爺的意思,難道昭惠皇後不是因病去世,而是**人所害,死於非命?

    想到這兒,傅遙心中震驚不已。

    昭惠皇後可是當今皇上最最鍾愛的發妻,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昭惠皇後不利?

    其實,這事兒也並不難推測。

    昭惠皇後故去以後,究竟是誰取而代之,成為了他們大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娘娘?

    是繼後李氏。

    由此可見,昭惠皇後若真是被人謀害而死,那李氏家族一定脫不了幹係。

    李元徽啊李元徽,這隻老狐狸究竟做過多少喪盡天良的壞事。

    “昭惠皇後是被李家人所害?”傅遙問。

    崔景沉點頭,“除了李元徽,沒人有膽量敢謀害我母後。我隻是苦於找不到李元徽謀害我母妃的罪證。但我敢肯定的是,李元徽一定是給我母後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否則,一向身子康健的母後,不可能忽然患了整個太醫院都查不出病因的病,苦苦煎熬了一年,就撒手人寰。”

    “查不出病因的病?”傅遙問。

    “是,從我母後患病到離世,太醫院沒人能說出我母後究竟身患何病。最終隻歸結為憂勞成疾。但我母後生性豁達,絕對不會因憂勞害病。雖然沒抓住鐵證,但我確信,我母後的死,一定就是李元徽謀害的。”

    傅遙認為,在手上並無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就去懷疑一個人,是很不理智的事情。

    但為人處事總是那麽循規蹈矩,清醒克製又有什麽用。

    有些時候,比起證據,感覺反而會更加準確些。

    傅遙與太子爺一樣,覺得昭惠皇後必定是被李元徽那個老狐狸所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