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第三一二章我的確打算把冊子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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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個男人完事後,幾個男人依照年輕人的命令,抄起旁邊的一根又長又粗的木棍,對著官蒼鹽兩根精光的小腿猛地一棍子砸了上去,被前番痛苦折磨到暈死在地上的官蒼鹽被這一棍子敲下,從小腿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頓時讓這個還隻有十三歲的孩子疼地猛地瞪大猩紅的眼睛,痛苦地嘶聲竭力地哭喊。

    而蒼鹽的每一聲叫喊,被困在蛇皮口袋裏的官蒼雪隻覺得那一聲聲像是撕扯著自己的神經,讓她對這世上的最後一份憧憬都差點幻滅。

    她這一輩子唯一的親人在她耳邊叫喚,可是,她除了隔著蛇皮口袋聽著看著,除了憎惡,別無他法。

    官蒼雪躺在蛇皮口袋裏,痛苦地不敢再去看,最後直接趴在手臂上咬著唇哽咽著哭了。

    口袋外邊是棍子一聲接著一聲下落的砸擊,蒼鹽痛苦的嘶吼越來越沒了力道,最後漸漸在暗夜裏成了虛空。官蒼雪也覺得剛才他們上的以及砸的不是蒼鹽,而是自己的身子,因為木棍砸擊的最後,她深深地感到極度的疲憊。

    時間隨著夜色一道流淌消逝,一切的一切歸於沉寂。

    幾個大男人將蒼鹽光著的身子扔在了冰涼刺骨的地上,任由灰土和抓痕啃咬的痕跡汙染了她那白地幾乎在反射月光的和雪一般白的身體,以及那被鮮血沾滿完全癱軟的小腿,在夜裏顯得猙獰而可怕。

    “爺。”

    “弄好了?”年輕男人又回來了。

    蒼雪抬起淚痕滿麵的臉,隔著蛇皮口袋的口子,依稀看到男人的腳立在距離蒼鹽一米距離不到的地方沒動。

    幾個男人嘿嘿笑了幾聲,在蒼雪聽起來格外惡心:“我們聽爺您的,可是下了狠手,這丫頭以後肯定是個隻能爬的廢人了。”

    年輕男人站在蒼鹽身邊,沒有做聲。

    “這三個女人怎麽搞?”

    外麵有長時間的安靜,年輕男人沒有說話,周遭氛圍都陷入了死寂,似是很久過去,官蒼雪隔著口袋縫隙,看到年輕男人背對她蹲下了身子,麵朝躺在地上像是死了過去的蒼鹽,伸手拿起地上被扒掉的衣服,往昏死過去的女孩兒身上蓋了過去,死寂的氣氛裏,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那男人個子修長身形適中,背影有些模糊,但隱約猜得到,那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但她也知道,就是這個男人,讓蒼鹽受辱後又被人打斷了腿。

    官蒼雪忍著擠滿胸口的憤怒,冷眼看著男人將衣服給蒼鹽套上,掩蓋了她一身潔白,然後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站了起來,冰涼而輕佻的聲音再度在靜夜裏傳來。

    “這個我要了,那兩個放了。”

    “放了?那爺,官長富怎麽辦?”

    “抓回來。”年輕男人抱著蒼鹽離開在她狹窄的視線裏。

    那是官蒼雪最後一次和蒼鹽相見。

    她們很快就被放了,而那晚那個年輕男人的話果然有效應,半月時間不到,逃跑的官長富被抓了回來,至於官少陵就不知去向了。官蒼雪知道官長富的消息,還是警察通知家屬去認屍,官蒼雪在三根柏樹的日子大致在這個時候畫上了殘缺的句號。

    辛嵐玲和官蒼雪無數次找過蒼鹽,但那個下令讓人輪上了她又讓人打折她腿的男人將她帶走後,就完全失去了蹤影。蒼雪在接近高考的時候,才讓自己努力去麵對蒼鹽已經死了的真相。

    隻是她唯一痛苦的是,蒼鹽來地幹淨,走地卻如此肮髒。

    再多想,那黃泉路,她是不是得用手爬著走完?

    蒼雪每每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心如刀絞,好似這世上除了一個活在她夢境裏的時兆桓,她再沒有可以依戀的了,她孑然一身,蒼雪就是蒼雪,再不是誰的女兒,這輩子也再不欠誰。考了大學,離開辛嵐玲這個可怕的女人,甚至離開這座城市。

    而自己和蒼鹽所經受的這一切,都是官家給的,官家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賣了女兒也想找男人的辛嵐玲!

    也許冥冥自有因緣,譚指月和時兆桓高考完後鬧了點小矛盾,指月想使小性子,她告訴蒼雪高中畢業就要和父母一起去美國玩一個月,暫時不告訴時兆桓,就是想看看突然沒有自己的消息,時兆桓那種雷打不動的冷性子會不會急一下下,等到一個月之後再回來找他。

    而就是在這一次,譚指月和父母飛往美國的飛機遇到了雷雨天氣,返程的時候出現意外,出了事故,飛機墜落在太平洋裏,爆炸的飛機殘骸再也沒有撈到。

    還和譚指月鬧小別扭的時兆桓自然沒有發現,隔了很久才知道譚家父母死在這場飛機事故裏,至於譚指月,有人說她逃過一劫去美國治療了,也再沒有回來過。

    時兆桓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直接飛往美國找譚指月,將她接回來。可每一次他找到她,譚指月都無情地拒絕了。在每一次拒絕中,時兆桓以為譚指月在生自己的氣,她在氣憤自己在她受苦的時候沒有陪著她,反而同她使小性子,後悔與情意一次次促使十九歲的時兆桓用盡十九歲的癡情去挽回和譚指月的愛情。

    可無論他怎麽做,譚指月依然拒絕再見。

    官蒼雪比任何人都清楚譚指月拒絕和時兆桓見麵的原因:譚指月會是一個永遠定格在十八歲的死人了,而自己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來接近時兆桓,因此她必須用最好的方式改變自己,用最完美的模樣去和時兆桓肩並肩。

    官蒼雪整了幾次形才整成譚指月的模樣,然後中途悄悄回國繼承了譚家遺產,用這筆錢在美國對自己大力栽培,她用她引以為傲的忍耐力從頭學習舞蹈,竟然在這一領域見了光明,讓官蒼雪成為那個和時兆桓可以並肩的女人。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還會繼續走下去。

    隻是官蒼雪想不到,十年前怕露餡而不斷拒絕時兆桓,卻無形之中將時兆桓這輩子可以付出給譚指月的情意磨損地所剩無幾,徒留些十八歲青春的殘羹冷炙,讓他迷茫地在十年等待中苟延殘喘,誤以為自己還信著年少時候的山盟海誓。

    再相見,物是人非事事休。

    三根柏樹下,譚指月用最快的速度回想著過往,緩緩摘下墨鏡,看著天空的眼睛毫無溫度。官少陵看了一眼她,目光又掃向一邊和他人說著話的時兆桓。

    時兆桓和一邊其他人閑聊了幾句,回頭就看到譚指月站在柏樹前看著自己,他默不作聲地移開視線,又往一邊看去。

    譚指月抹去心頭那一股淺淡的失落,又讓自己回歸和現實……

    “錢小姐,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堅持不懈四個字的真諦。”

    孟尹山,尹書閣看著歪來倒去躺在客廳沙發上玩“開心消消樂”的女人,對這個每天無論刮風下雨都早早地起床,然後坐公交車到山腳下,再從山腳下徒步走上來的女人,尹書閣意識到自己小看了人家的毅力。

    為了一本冊子,她至於這麽虐待自己?

    而更讓他大跌眼鏡的是,錢清童名義上來陪自己,但每天將家裏鬧地不可開交,外加一個時兆桓時不時也跑來吃飯,想要趕他走怕說出去被人說三道四,認為尹家待客不周。

    而不趕走時兆桓的更大原因還在尹書閣自己身上,當初將冊子藏起來留住錢清童,就是為了氣時兆桓,現在看來,事情根本就沒有朝著他的想法發展:

    時大行長像是進自家門一樣,吃飯的時候還和錢清童“眉來眼去”,搞地明明是主動的他生生成了被動地位,自己好像才是多餘的人。

    他怎麽早沒發現時兆桓的臉皮如此之厚?

    而錢清童從時家過來,像是到了另一個自己的家,最開始還會主動做點家務,後來索性當起主人了,自己不吩咐事情就悠然地玩手機,還跟下人閑聊,用各類美容護膚的方法,迅速和幾個女仆打成了一片,成了小霸王,臉皮也不是一星半點的薄。

    怪說不得,時兆桓會喜歡她啊,原來兩人有共同基因。

    而自己臉皮薄,怎麽能跟他們同流合汙呢?

    幾次動了想要把東西還給錢清童的念頭,但想到時兆桓這樣被自己吊著,這個念頭又作罷了。

    但是,真要這麽被他們折磨下去,真不是個辦法。

    興許是知道自己拿到《財神帳》就要回去,錢清童想要拿回東西的念頭有些淺淡了,可是淡歸淡,那東西早晚還是得拿回來,在自己手上比在這人妖手上來地實在安全。

    她斜睨他一眼,“既然尹大少如此佩服我,要不就把東西給我,不然您可是耽誤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歲月。而且還要浪費尹家的糧食。”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虧了?”他好整以暇地穿好外套。

    “我當然知道,我也知道,你早晚會把東西還給我。”

    尹書閣動作一頓,隨即笑起來,“看來你不但會趕小鬼,還會算命。”

    “這還用算?我看時行長每次來,你臉色難看的很,掰著腳趾頭都知道你在想啥。”

    “你猜地不錯,算地也還準,我的確打算把冊子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