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一四五章隻是一眼,記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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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青已經從時老爺子的警告裏讀出多餘的意思,這個傲嬌的女人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時老爺子蒼老的身體窩在輪椅裏,但此時卻沒有絲毫病弱的樣子,反倒是氣勢十足。

    “第一,手心手背都是肉,咱們做長輩的不能有失偏頗;第二,強扭的瓜不甜,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做法,你做長輩的,可別管太多。”

    聽到時老爺子的提醒,此時當著時兆謙的麵,秦青作為母親,自然不能也不方便再多說。

    可不方便,不代表大家不知道,更不代表時兆謙不能猜到。

    時老爺子的言下深意,他們不會不知,

    當初秦青打算用“美人計”來拆散時兆桓和譚指月的時候,時兆謙就在這裏,當然不會不明白秦青反對的真相。

    但此時既然老爺子都親自開口了,母親也沒有也不方便再表態,他不是個隨便的男人,自然也不會多說。

    畢竟該收複的對象不在這裏,他隻需要做好每一步。

    至於老三,好像對錢清童沒這心思……

    時兆謙靠在沙發上認真看著電視,可這向來以優雅示人的男人,此時英俊的臉上和幽深的目光裏,卻沒有絲毫“雅”。

    而他自己也最清楚,此時自己的心思全不在電視上……

    四十分鍾很虧就過去,手腕上的表針一點一點指向七點十分。

    兩個女造型師和珠寶搭配師相繼從二樓的屋子裏出來,站在二樓樓梯口:“時總,錢小姐穿戴好了,可以起程了。”

    樓下的的幾人正各懷所思,下人們也各自坐著自己的工作,聽到這兩個女人的聲音,都轉頭向二樓看去。

    錢清童偷偷將掛著寰錢的紅繩戴在左手手腕上,此時修長的脖子上換了一串人工純銀項鏈。

    “唉呀媽呀,寶寶,本尊還是第一回穿這種裙子,這種鞋子,真有些不適應。”

    她低下頭打量起這件自己從來沒有穿過和見過的裙子,又驚又喜又害怕,別扭地踩著為她量身定製的八十公分黑色小高跟舉步維艱地從二樓房間裏走了出來。

    時家別墅很大,雖不能說如白金漢宮,但似歐式城堡的設計讓整棟別墅看起來氣質不同。

    因此二樓與一樓之間的距離也足夠高,十來盞巨型粉色黃色水晶掛燈順著二樓的樓梯口一路順著蜿蜒樓梯排到一樓,照的整棟別墅異常豪華。

    而此時的錢清童就小心翼翼地踏著高跟鞋走到樓梯口,像是踩著泥淖路。

    清秀的鵝蛋臉因為本身就白皙如瓷、膠原豐滿,也隻薄施粉黛;長長的黑卷發被盤起,用蝴蝶夾別在腦後,蓬鬆如烏雲墜落,與清秀的五官和白嫩的小臉交相輝映,如交融成了一幅水墨畫卷。

    白色的過膝長裙薄如蟬翼,兩隻修長的小腿因為高跟鞋的襯托顯得更加修長。耳朵兩邊懸掛的銀墜子和她整個人在成排的巨型水晶燈光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錢清童一步一步從樓梯上小心翼翼地走下來,從天而降的仙女也比之不及,驚豔卻不妖豔,渾身透露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樓下時家人和仆人的目光幾乎在一瞬間全部都被她吸引了過去,十幾驚歎的目光順著她下樓的動作而一點一點地轉移,卻不曾移開她的身體。

    終於安然落地了。

    錢清童小心抬起頭,看著樓下正驚歎地望著自己的所有人,完全能從他們眼中讀到驚訝讚美的目光。

    “老太婆,我的天,你難道沒有從他們的眼裏看出你今晚上真是美翻了麽?”

    寶寶也萬分膜拜地瞻望著她。

    錢清童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她其實深知自己長得美,但向來高調的她卻在這件事上一直抱著低調的態度,原因很簡單:

    她不能也不會拿自己和這些眾生來相比較,因為她的群眾基礎是在天上。而在天上,比她長得好看,確切地說比她修煉的好看的臉多如繁星,所以沒什麽好炫耀的。

    可是在這裏不一樣,她不用炫耀,隨隨便便往人群一站,拚的全是仙家的超脫氣質。

    她已經對這種誇人美的事免疫了,勉為其難地盡量保持平衡朝大廳走了過來。

    秦青怔怔地看著自己心中的“三兒媳”,那張臉上流露出的神色明顯表示著此時恨不得把錢清童這張臉裝到袖子裏去,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地觀望欣賞。

    她走到錢清童身旁,將麵前的孩子從上到下裏裏外外觀望了幾遍。

    “小錢啊,我真想看看你親爹媽的長相。”

    錢清童朝她溫柔一笑,卻沒有回答。

    她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爹媽此時就在自己手腕上。

    蒲媽也帶著幾個下人走近,像看奇葩一樣快要將她圍起來了。

    “錢小姐,你簡直就是神仙下凡啊,我好多年都沒看到你這樣的大美女了。”

    一個下人小路也說道:“哎呀,我去叫朱小立過來看看,讓她下次寫小說女主就照著錢小姐來寫好了。”

    錢清童一聽,忙朝小路說道:“你別別,我還要看她寫的小說呢。我可不想下次看她的各種小說,裏麵女主來來回回都是我。”

    她說完,頓時引起時家一頓大笑。

    “錢小姐您真可愛,那我讓她寫小說男主的時候,照著您樣子來寫?”

    錢清童忽視了她們的各路誇讚和調笑,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朝時兆謙看去。

    從她從屋裏出來的那一刻,時兆謙的目光就再沒從她身上挪開過,不,是自己的目光早已經和她這個人融合一起,分開不得。

    “時先生?我這樣合適去參加宴會麽?你帶我去我會給你丟範兒吧?”

    時兆謙看著她一襲白裙,烏雲微墮地站在自己麵前笑,不覺走了神。

    錢清童又在他發怔的眼前晃了晃,“時先生?”

    她的聲音不尖銳,也不低沉,是很細潤的那種,這種細潤的聲音將他從神思遊離中帶了回來。

    看著麵前這個可碰可說可見的活物,時兆謙冷峻的臉上蕩起一絲溫柔而迷人的笑:“很好。”

    “這就好,這樣就放心了。剛剛我還怕自己不適合這裙子,給您帶來不便,那可遭了。”

    錢清童自己也不敢置信地看著裙子,又對上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的專注視線。

    “不過,這裙子很合身啊。我都不知道我穿多少,你怎麽知道我穿多少?”

    時兆謙走到她跟前,伸手將她蓬鬆的烏發上一絲雜物輕輕撚掉,一絲淺笑浮在她的兩湖秋波之前,溫柔地像是一個引誘人的漩渦。

    “隻看一眼,就記到現在了。”

    錢清童正低頭打量著這身裙子,聽見他這麽說,不覺醒悟過來,抬頭瞟了他一眼,結果一個不小心又同時兆謙的眼神對準位置。

    而這一回,這種位置的高度精確讓千年以來從沒有被“人”溫柔相待的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躲開他灼熱的視線,敷衍式地轉過頭將一樓所有人都瞧了一遍,隨即故作坦然地朝時兆謙笑道:“哎呀,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們不走麽?”

    時兆謙看出她的茫然失措,卻感覺這女人不知所措的樣子有些可愛,“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我們走吧。”

    說完,他朝幾位長輩打過招呼就轉身離開向外麵走去。

    錢清童臨走不忘向時老爺子幾人打了招呼,隨後也小步跟上他。

    ……。

    萬重樓位於a市城區和郊區的交界處,是a市這座國際大都市唯一一家沒有上星但遠早已遠近馳名、甚至比五星級酒店還要受國內外客人青睞的酒店。

    這在a市早已經成為了一種婦孺皆知的常識性問題。

    無論a市政要會見中央領導,還是各種在a市召開的高級峰會,又或是各界財閥舉辦大型酒會,隻要是大型的會議宴會活動都會選擇在這裏開。

    這在a市也成為了一種不約而同的共識。

    而促成這種共識的原因,太過複雜,無從考究。

    唯一可知的,就是萬重樓是a市的地標性建築,根深蒂固的地位至今無人撼動。

    時兆謙的勞斯萊斯從大道上進入萬重樓的前門花園處,錢清童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還沒下車,眼睛已經貼在這棟極為特別的高樓上麵落不下來。

    這是一棟高達近百層的建築,樓外紅木與落地玻璃相互碉鏤而成,半古半現,即使身處a市這座國際大都市,濃鬱的古風卻與城市格調完全沒有違和感。

    像是a市經過千百年的歲月雕磨,從小城演變成大都市,萬重樓卻永遠風雨不動安如山地矗立在此處,卻不曾變過自己的容顏。

    萬重樓的服務人員見車子行駛到門口的紅毯處,恭恭敬敬地上前為客人打開車門。

    “先生,小姐,辛苦了。”

    錢清童看著萬重樓慢慢地下車,始終不曾挪開觀望的視線。

    服務生將車子開到停車庫,時兆謙下了車便看見她怔怔地看著這棟酒店,三分詫異三分疑惑三分驚歎的眼色反映出她此時百般複雜的心思。

    好像這座酒店,是她一個久違的老友,卻又有些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