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一五二章起興,敗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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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麽說,寶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絕對不會告訴老太婆,自己此時多麽想從裏麵出來,把老太婆推開,然後自己來嚐一嚐。
怎麽可能有沒有味道的東西。
錢清童又不知不覺中發現了另一個新大陸。
“寶寶,我曾經一直以為男女親吻腦袋搖晃是在嘴皮子上晃來晃去,想不到,居然是因為舌頭動,所以腦袋才這樣動起來的……”
寶寶忽然覺得全世界都把自己給拋棄了,訕訕地道:“老太婆……你已經觸犯天規了……”
她身子發抖地看著這個和自己作伴兩千多年的女人,想不到想不到,她居然和男人在……
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是單身,自己身邊的人應該和自己一起守身如玉。
可現實並不是這樣……
錢清童當然知道自己這是在犯天規,並且對此有著十分清醒的認識。
但是沒事,這世上無時無刻不在犯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自己這麽一個,上蒼沒有那麽多雙多管閑事的眼睛。
“這種時候,我不是他的女伴麽,真的不能拒絕,而且……好像很舒服……”
聽到她這句用暗語傳來的話,寶寶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老太婆,你這輩子隻能被香火油錢給收買,不能被男人給……”
最後的話,寶寶已經說不出來,因為每說出一句,那都是滿滿的羞恥。
錢清童心髒跳動地一顫一顫的,越來越感受到這個優雅的男人身上傳來的氣息,守了兩千多年的規矩一瞬間忘到九天之外。
一個奇怪而危險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浮現,讓她情不自禁地慢慢閉上眼,插在他發絲裏的雙手也自然地溫柔起來。
時兆謙感受到懷裏的女人身子由僵硬到自然,心頭一股喜悅感騰湧而起,沉寂多年難言的興奮在一瞬間澎湃,充斥在腦海,蔓延到全身。
很久很久,從未這麽想要把一個女人緊緊抱在懷中,這樣深入地去擁吻……
“寶寶,原來……親吻……是這麽個感覺?”
一股前所未有的笑意在她五髒六腑中翻騰,錢清童突然很想笑。
現在是什麽狀況,自己……居然想這麽一直吻下去……
錢幣裏的寶寶是崩潰的,“老太婆,你已經淪陷了。你的豐殷太子呢?”
豐殷太子……
他……
“我也不知道……”
“……”
“時間到!”
司儀的一聲叫喊斷絕了燈光的繼續遊移。
不愛的人已經離開彼此,愛著的人還在繼續沉淪。
譚指月鬆開時兆桓,看著麵前這個冷傲而不可一世的男人,眸光流轉。
女人的感覺告訴她,剛才和她熱吻的時兆桓,並不是像她那般沉淪,看著他冷淡的臉,欲言又止。
司儀興奮地喊道,“我等了兩分鍾才喊,看來大家都是吻夠了。接下來讓我們看看到底是哪兩位幸運兒?哇,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聚光燈下麵,真是一對俊男靚女。”
所有人的目光順著燈光方向落在依舊緊緊吻著的時兆謙和錢清童身上。
從他們的角度和認知看去,此時在燈光下擁吻的兩個人,一句情濃意動已經難以形容。
“錢小姐真幸福啊。”
譚指月看著麵前認真擁吻的兩人,忽然覺得時兆謙和錢清童這樣吻著既是幸福又是難過,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突然有這種感慨,可是個中滋味隻有她自己能懂。
身邊這個自己等了十幾年的男人,若能像時兆謙那樣吻錢清童,她為此做出十年的一切也都值得了
她做的這一切,都不會付諸東流。。
時兆桓聽到她這句話,抬眼看向就在眼前緊緊擁吻的兩人。
她的手輕柔地抱著他的頭,他的手緊緊環住她的細腰。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舉止,都真得像極了相愛的情-人。
他深邃的眸光緊緊看著那完全沉溺在其中的女人,眸中的寒光愈加嚴重,偏偏耳畔還響著司儀和眾人起哄的掌聲和議論聲。
錢清童把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喊聲讓她頓時清醒過來,眼睛一睜,這才發現周圍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看著自己和一個凡人正在肆無忌憚地狂吻。
錢清童趕緊鬆開他,不是因為時兆謙的吻而是因為別人的觀看讓她臉色紅彤彤的。
時兆謙看著她因為親吻而紅彤彤的小臉,俊雅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喜悅與寵溺。
她剛剛回應的這個吻,不已經說明了一切了麽?
自己是有機會的。
錢清童偷眼看著他的笑容,平日裏自己再暗中以長者自居,大大咧咧,到了此時也不免為他這個眼神所折服。
時兆謙這個後生,很不錯啊,又帥又溫柔,還對自己很尊敬。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沒有時兆桓那種無時無刻都讓自己害怕而熟悉的危險感。
雖然她在很久很久以後,才覺悟這種讓自己徹夜不安、見到時兆桓就想逃跑的危險是什麽。
隻是,那時候,已經覺悟的太晚了。
錢清童突然對時兆謙展演一笑。
她本來就非常美,此時這般打扮在聚光燈下顯出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此時這一笑更是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歎,一旁的記者紛紛從不同角度將這一幕拍攝下來。
次日的報紙頭條則是時家兩位爺,一個銀行界巨頭,一個娛樂巨頭各自尋得真愛的報道相繼占據了各大媒體頭條,占據第三條頭條的則是這位大少爺的新愛人幾乎是傾倒a市整座城的笑容,但這笑容最後都與愛情掛鉤了。
時兆桓冷眼看著她這屬於時兆謙的笑容:這女人真的很會笑啊……
傻笑、癡笑、憨笑、冷笑、譏笑,乃至無聊的笑、開心的笑、虛偽的笑、防備的笑、一本正經的笑,他都見過,隻是……
此時這一抹純真的幾乎讓他都想緊緊抓住的笑,卻永遠與自己無關。
他冷冷掃過萬人矚目的那一對男女,轉身向外走去。
譚指月拉住他,卻未曾挽留住,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往外走。
“兆桓,你去哪裏?”
“這裏太吵。”
他說著正要往外走去,隻聽身後司儀拿著麥克風大聲說道:“朋友們,我們之前說好燈光搖到誰的身上,誰來表演節目。既然時兆謙先生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們倆成為了我們的幸運兒,不知你們二人要表演什麽節目呢?”
時兆桓邁出的腳步一瞬間停留。
譚指月看他沒動稍微放心,但看到他轉頭看向中間的時兆謙和錢清童,這微微的安心頓時又消逝了。
時兆謙是ak的總裁,娛樂行業的巨頭,平日雖然以平和儒雅示人,平易近人,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出於他有素質,但骨子裏並不是真正地那麽好說話,否則,又怎麽坐的穩這麽大家娛樂巨頭的盟主位置。
因此也從沒有人見過他會到台上表演節目或是敢讓他上去表演節目。
但此時,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也都很明白。
今夜的時總很開心,非常開心,他的眼,他的臉,他的眉宇,他的神態,連帶著他整個人,無一不表露自己此時很開心。
所以他們也放開膽子起哄,讓這位高高在上的ak總裁上台在人前表演節目。
錢清童看著他,滿臉不懷好意的笑:“時先生,他們讓你上去表演節目呢。”
時兆謙的目光一一掃過所有人,然後看她,笑道,“是讓我們一起去表演。”
“我們一起?”
錢清童怔怔地看著他。
“對!”所有人都起哄道,“一起!一起!一起!”
錢清童頓時笑起來,朝大家說道:“可是我的確不知道表演什麽。”
“唱歌,跳舞,說相聲,隨便選。”所有人喝道:“反正要和時總上。”
錢清童說道:“嗯……可是不是我們一起麽?我們倆怎麽一起表演節目啊?”
時兆謙攬過她的肩膀,笑道:“傻瓜,誰說一定要一起,你表演一個,我表演一個。”
不是一起?
還一人來一個?
錢清童頓時覺得一個腦袋脹成了兩個大,而且重量還明顯地呈現一種不均勻的狀態。
驚恐與憋屈的神色頓時籠罩在她清秀的小臉蛋上。
“可是時先生,我什麽都不會,我表演不了啊。”
時兆謙伸手將她鬢前一縷鬆了的頭發別到耳後,俊容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別緊張,也就是熱鬧熱鬧,你就隨便唱首你拿手的歌可以吧?”
隨便唱首歌對普通人來說的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可此時在錢清童這裏卻成了一個非常難、超級難而且還很難解決的問題。
唱歌?
她隻會唱曲兒。
而且那曲兒還是八百年前她在汴京的一個勾欄院裏聽一個青樓女子唱的,叫什麽《思帝鄉》,她隻聽過一回,勉強還記得歌詞和曲調。
可是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這已經不是個聽曲兒的社會了,這是一個熱衷流行歌曲與勁爆街舞、擁戴瘋狂的現代社會。
可這兩樣加上瘋狂,她一樣也不會。
她才來這裏沒多久,怎麽會知道他們流行的歌曲是什麽?
她急地心髒蹦蹦直跳,但虧她的神仙心理素質好,十分鄭重地道:“我真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