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第一八一章你也覺得邪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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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清童正在腦子裏想蘭道到底有多少錢,想不到電梯已經到了一樓。 時兆桓出了電梯,錢清童趕緊跟上他一同出去,胡卡則坐到地下停車場去開車。

    錢清童跟在時兆桓身後,此時正是午飯時間,工作人員都準備收拾去吃飯午休,見時兆桓下來,他們自然挨個問好,兼之錢清童是新上任的秘書,大家也很熱情地朝她點頭問好。

    錢清童本來是認為自己是被迫來的,因此早上懶懶散散地跟她們點頭意思意思,但剛才在女廁所裏和林朵音發生了這種不快,激發了內心深處的“鬥爭意識”,因此此時麵對銀行各路工作人員朝時兆桓問好,她硬生生地挺直了“錢秘書”的腰板兒,禮儀備至卻也高傲地朝他們點頭示意。

    時兆桓是行長,被問好已是家常便飯,自然沒有理會,但餘光依舊瞟到錢清童這種“全心全意”為工作做準備的樣子,冰冷的唇角不為人知的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但也隻是一瞬。

    時兆桓走到門口,恰好胡卡開著賓利車出了車庫,徑直開到門口,趕緊下車專程打開後車門。

    “三爺。”

    時兆桓像個高傲的王者一般上了車,坐到裏麵,錢清童正要跟著坐進去,胡卡道:“錢小姐,後排是十三爺坐的,我們秘書坐隻能坐前麵。”

    錢清童上次的動作瞬間如磁帶一般卡住,尷尬地癟癟嘴。

    胡卡有些無語,但不敢在時兆桓麵前放肆,低聲說道:“錢小姐,您需要學習的還有點多……”

    胡卡說的是實話,現代人類社會裏自己該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錢清童對此心裏最清楚,在這個很陌生的社會,自己有幾斤幾兩她明白的很,撓了撓頭,開門就要下車。

    男人的喑啞聲音從車廂內傳了出來,“不用了,你就坐後麵。”

    錢清童自然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話,目光疑惑地在時兆桓和胡卡之間來回掃蕩。

    這些人怎麽這麽多規矩?

    自己到底是坐還是不坐?

    自己該坐前排還是坐後排啊?

    胡卡那滿含疑惑與詫異的目光也是落在十三爺身上。

    怎麽回事兒?

    秘書不都坐前排嘛,什麽時候能董事長倆平起平坐?

    這些疑問胡卡隻是在胸口裏自己問自己,因為他很識趣地察覺到時兆桓這段時間在原則問題上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因此這個作為資深老秘書的人很聽話地選擇了不將這個疑問提出來。

    時兆桓坐在車裏,目光落在車外,“還在磨蹭什麽?”

    他說話的語氣依舊很冷淡,沒有絲毫情緒,也沒有催人。但胡卡已經能懂時兆桓說這種話時候的言下深意,於是將錢清童往車裏推了推。

    “錢小姐,那你以後就坐後麵吧。”

    他說完轉身上了駕駛座,說道:“三爺,韋林等四個集團的董事長剛到飯店了。”

    時兆桓幽深的目光依舊投向車外,隻淡淡地“嗯”了一聲。

    胡卡點了點頭,車子就往市內萬重樓酒店駛去。

    車廂內,三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快要聽到彼此呼吸。

    錢清童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事沒有說,忽然轉身,朝時兆桓道:“時行長?”

    時兆桓微微側頭,露出一個被秋日陽光鑲嵌著的好看側臉。

    錢清童見他沒有回答自己,又叫了一聲,“時行長?”

    時兆桓無語,自己側頭的意思就是讓她說,非要等自己開口說“說”,她才能懂?

    但他也隻是鬱悶了這一下,畢竟這女人不是一般人,她是錢清童,不能用尋常方式來交流。

    “說。”他感覺到自己有些被人打敗了。

    錢清童笑道:“時行長,謝謝你。”

    時兆桓偏頭,扔給她一個淡漠的眼神兒,將她笑靨如花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什麽也沒說。

    但此時的錢清童懂他眼神中的意思了,那是在表示他已經聽到自己的感謝了。

    錢清童笑道:“雖然您有時候做的事情我不太喜歡,但是今天您在廁所裏幫我說林朵音,嗯……看來,你這後……你這個人,還是可以的。”

    胡卡聞言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湧泉穴衝到了天靈蓋,渾身都寒起來了。

    什麽叫,你這人,還是可以的?

    這掃把星,真是口無遮攔,對著時兆桓,竟然都敢說出這話來?

    大胡子借著後視鏡一眼就看到時兆桓不經意地挑眉,略帶一絲低沉的磁性聲音在車廂內流轉。

    “你怎麽想起一出是一出?”

    錢清童沒懂他這話的意思,兩邊眉毛往上一伸。

    時兆桓從她兩道眉毛上看出了這女人沒有整句話是絕對聽不懂自己意思的惡劣本質,又不得不補充。

    “都過了這麽久,你才說感謝?”

    “哦。”錢清童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雙肩一動,笑道:“因為我才想起來自己應該感謝你啊。感謝人還要看時間嗎?”

    感謝人不需要掐準時間嗎?

    時兆桓對此表示疑惑和無奈:自己剛才居然有想從她嘴裏聽到一句感動人心的至理名言的念頭,簡直愚不可及!

    他為自己這種念頭感到懊惱,無語地別過頭,不想再看她。

    對錢清童,再多看一眼,那都是對自己的高智商和劍橋大學金融係研究生學曆的侮辱和褻瀆。

    雖說是這樣,但內心深處,他莫名其妙有些想要看這女人到底能將自己的智商和學曆褻瀆到何種不堪看的地步?

    他再度看向窗外,語氣輕淡:“我沒有幫你說話,質疑我決定任用的人,不就是在質疑我?”

    胡卡看一眼錢清童,又偷偷地無奈地瞧了一眼時兆桓,胸中有萬語千言道不盡:不,十三爺,看來您這次被林朵音質疑地很有道理。

    錢清童聽到他的解釋,恍然覺悟,可這覺悟又晚了些。

    她這才明白,原來這後生隻是為了在林朵音麵前在證明他自己看人沒有走眼,從到頭尾從始至終根本就不關自己半毛錢的事,虧自己居然剛才還錯認為他是好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剛才在心裏給他打了個不錯的分數,然後拿這分數將他之前的“罪孽”抵消了很多了。

    該死的!

    下筆時候沒用腦,打分時間又太早。

    不值得……真是……

    算了算了,不管有沒有用腦,早不早,剛才在廁所裏畢竟這後生還是替自己說話了的,即使最終目的是為他自己說話。

    錢清童感覺自己被這後生給深深欺騙了,重新在位置上靠著,意興闌珊地問道:“大胡子,請教你一個問題,作為秘書,是不是還要每天都要給時行長開車門?”

    胡卡想了想,說道:“嗯……錢小姐,以後如果我不在,你作為三爺的秘書,還是請你……”

    “讓你做秘書,又不是讓你當司機,開車門這種事是司機來做的。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還要請教人?”

    胡卡還沒回答,時兆桓低沉的聲音已經打斷了他的回答。

    胡卡聽得一臉無語,都不敢吱聲了。

    自己也不是專業司機啊,怎麽自己做秘書就要開車門呢?

    難道這就是男女之大不同?

    萬重樓。

    萬重樓是a市有錢人,尤其是上流社會人聚會、擺設飯局的最佳選擇,不隻因為這座樓在a市曆史悠久和這棟大樓的主人是a市四大神秘人物之一,更因為這棟地標性建築在全世界的知名度,因此成了這些財閥或是政要為自己的“生意”選擇正式商談地的第一目標,由此來提升自己的身份。

    賓利車開到萬重樓剛好是中午十二點半。

    車子剛行駛到樓下花園門口,錢清童正想著自己是胡卡給時兆桓看門的時候下車呢,還是自己識趣點主動下車?

    她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自己主動下車來的好。

    雖然是財神爺,但在這裏還真不敢輕易享受帝王級別待遇。法力恢複之前,沒有說話的資本,都老老實實地做個不起眼的小嘍囉吧。

    她剛做好這個決定,萬重樓樓下接待貴客的侍應生已經相繼走到車前,一臉含笑、一左一右恭恭敬敬地打開了車門。

    錢清童看到他們的臉,這才想起上次時兆謙帶自己來參加譚指月的生日宴會,就是在這棟奇奇怪怪的酒店——萬重樓裏。

    萬重樓?

    又來了?

    她在心裏念叨著這座酒店的名字,快速下了車,站在樓下花園前又將這棟中西結合的紅木酒樓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瞧了個遍。

    腦海中驀然劃過那夜在舞台上代替萬重樓幕後老板向所有嘉賓致辭的那個儀態優雅的瘦削男人——陸政司。

    寶寶問道:“老太婆,你是不是覺得這地兒有點邪門兒?”

    錢清童秀眉微撚,神思遊離地點了點頭,用暗語說道:“你也覺得?”

    “廢話,你覺得,我當然也覺得邪門兒了。”

    “那看來我一定來過這裏,隻是想不起來。上次來參加宴會,被其他事分了神,也沒注意。”

    她眼眸半眯,低聲呢喃道:“不看還好,一看我就對萬重樓特別放在心上。改天等我法術恢複了,一定要來裏麵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