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一九八章讓她馬上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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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賓利車速比平常快了好幾倍。
“兆桓?”
“兆桓?”
聽到電話那頭沒聲音,趙宣又喊了兩聲。
“嗯?”
聽到他的聲音,趙宣心裏頓時暢快了一截,趕緊說道:“哎呀,很晚了,快回來吧。”
“好。”
錢清童?我怎麽會隨隨便便就讓你找到一個可安身的好地方呢?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陰冷的眸子透過擋風車窗落在外麵的夜景裏,反射著兩邊道路路燈的光芒,徑直掛掉電話扔在了副駕駛座位上,直接發動車子往時兆謙的公寓行駛而去。
公寓三十二樓。
落地窗外的陽台上,男人和女人還是麵對麵站著,相差了一個個頭距離的他們互相對視著,卻都同時保持沒有說話的狀態。
隻是,這種狀態有些偏差,她是說不出口,他卻是在等著她說出口。
城市道路和高樓大廈外的彩燈將他們當做一個整體框在光暈裏麵,在兩道修長身子上投下深深淺淺的影子。
錢清童比時兆謙第一個頭,向來無數風風雨雨見過多少大世麵的她此時深深感到自己要敗在這個隻活了三十年的後生手上了。
因為她連看都不敢看他,複雜的目光就這麽直直地盯著男人襯衫衣扣解開一顆後若隱若現露出的性感鎖骨,像是在欣賞什麽好看的畫麵。
時兆謙很喜歡她此時看著自己的這幅模樣,確切地說,是喜歡有關她的每一個樣子。
無論她是大笑的,害羞的,膽怯的,逗逼的,好像屬於麵前這個女孩子的一切的一切,他都無條件的喜歡,甚至願意倒貼籌碼。
“清童。”
他叫她的名字,帶著他特有的溫柔,即使這份溫柔多少女人想要擁有,卻隻能覺得是天際繁星,永遠抓不到。
“答應我。”微微垂首,讓自己的目光與她的目光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這樣,這個女孩兒再不會覺得她和自己是疏遠的。
“寶寶啊,我快要昏厥了。”
錢清童腦海裏一片混亂,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口,隻能用暗語叫喚寶寶。
時兆謙真是個尤物,年紀輕輕,就靠著難以讓人抗拒的魅力快要將自己這塊千年老臘肉收複了。
“老太婆,你怎麽好意思拒絕啊,這麽好的男人。”
“我跟他結婚,你奶奶地代我去上班?”錢清童用暗語朝寶寶嗬斥道,雖然這份嗬斥顯得並不是那麽地真心。
“時先生?”
她幾乎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之前覺得過每五百年的小天劫和千年一遭的大天劫才是最難的,現在看來,要理所當然安然無事還能瀟灑地拒絕時兆謙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困難的。
發自內心的說,時兆謙長得帥,有錢,有地位,最重要的是溫柔,對自己好,現在還給自己表白,簡直就是個十足的寶貝啊。
可是……
從理智上來分析,先別說著後生和其他男人其實是一樣的,隻是對自己一時新鮮這種話。
最重要的是,天帝要是知道罰自己來這裏曆練曆練,結果《財神帳》曆練丟了不說,還多曆練出來一個人類老公?
“唉呀媽呀。”
想起之前那些違反天規和人類在一起的神仙在誅仙台上的遭受的,錢清童毫無偽裝地就雙手環胸,情不自禁地抖擻了一陣身子。
時兆謙本來一直等著她回答自己,可是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唉呀媽呀”。
“你怎麽了?很冷嗎?我們進去。”
錢清童“做賊心虛”,趕緊拉住他的胳膊,“時先生,不是我……我……”
時兆謙看著她一副便秘的樣子,完全不能體會這位大神此時心裏的糾結。
她來來回回地咬著唇,在內心深處糾結了很久,才認真地注視著他,慢慢說道:“時先生,我瞌睡來了,可不可以……睡覺?”
時兆謙本來以為她能說出一些好聽的話,可後來卻完全證明他想多了,微微一愣,見她沒有直接回答自己,卻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拒絕,溫柔地笑了笑。
“好,我不急,你慢慢想,我都會等著你。我送你到房間去,隨便睡哪裏都可以,就把這裏當家。”
“不用送了,我自己去睡。”
果然說睡覺最有用。
錢清童應付性地點了點頭,已經沒有同他說話的勇氣,悻悻然地走過他身邊,就朝廁所方向走了過去。
“臥室在那裏。”
時兆謙為他指明了方向,錢清童魂不守舍地點了點頭就換了個方向,直接找了間沒人的臥室住了進去。
看著她向房間走去,一聲略帶疲憊和興致闌珊的歎息從他呼吸裏飄出,他轉身,兩手抓著欄杆,遙望著城市燈光,隻覺得這些燈光好看,卻又有些慵懶,讓人不由自主就產生一股慵懶的情緒。
“錢清童,我該怎麽做,你才會完全相信我呢?”
他微微閉眼,似是有些疲乏。
手機再度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笑意微微收斂了些,胸口忽然被什麽輕輕地壓了一擊。
他沒有直接接聽,回頭看了一眼錢清童剛進去的房間,隻見房門緊閉著,這才接聽了電話,“兆桓?”
聽到電話那頭有些雜音,他輕輕皺了皺眉,“怎麽了?”
電話那頭,時兆桓冷淡的聲音響起,一如既往地冰涼,“她在你這裏?”
向來從容不迫的時兆謙一怔,望著城市一時之間有些慌亂,但也就是片刻時間,瞭望著燈火的眼靜如水,“沒錯,媽告訴你了吧。”
“看不出來那女人挺能幹的,惹了我這個弟弟,這麽快就向哥哥投懷送抱。”他冷冷一哼,“也是,轉來轉去,都是咱們時家,都虧不了她,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他說完隻覺這話有些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起誰是這句話的締造者。
聽出他言語間對錢清童的不屑,時兆謙溫潤的嗓音也跟著低沉了幾分,“兆桓,你別這麽說她,今天你可能和她有些誤會,她好像不是很想回來,所以這兩天……”
“你馬上讓她滾下來!”時兆謙話未說完,電話裏的男人已經直接打斷了他,讓時兆謙都不由得一愣。
他是他哥哥,從小看著他長大,對他性子再清楚不過。
時兆桓雖然性子冷酷淡漠,甚至有些陰鷙,從商也算是不折手段的那一種人。
但作為在家教甚嚴的父親時景和和出生貴族的母親秦青的教育下長養的孩子,他從來都算得上是那種很有心思城府並注重涵養的人,喜怒不形於色是他的一大本事。
他即使憤怒,也從不對人說髒話,也從不破口大罵,什麽“滾”之類的詞他從不會用上。
因為僅僅時兆桓的一個淡漠的眼神兒,就足以讓無數人望而生畏,心下膽寒。對家人更是如此,再怎麽不耐,也絕對算得上是個十足的孝子。
即使之前和錢清童在家裏吵嘴,他也幾乎隻是冷嘲熱諷,這對時兆桓來說已經算是特大新聞了。
可他剛剛竟然這麽對自己這個兄長用這種罵人的口氣說話,時兆謙不奇怪都是不可能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破口大罵,像個粗獷的大漢!
夜幕之下,賓利車子繼續在馬路上飛奔疾馳著,車內男人的戾氣似乎有些重,油門轟的聲音在安靜的大街猶如夏夜驚雷。
時兆桓右手盤在方向盤上,臉上沒有一星半點兒多餘的表情:“十五分鍾後,我到你公寓樓下。”
想不到他這麽晚會開車來接她,時兆謙心頭滋生的疑惑一波又一波。
他淡漠地看著城市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我想不用了,你回去歇息吧。她已經睡著了,如果她願意,過兩天我再把她送回來。”
聽到她已經睡著了,本來就毫無表情的時兆桓臉色瞬時冷地像個冰塊,連熱水都暖化不了。
他猛轟油門,拿著電話的手力道加緊,“我不管,你讓她馬上下來,十分鍾!我來接她。”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猛轟油門的聲音,時兆謙臉色也變了,壓低聲音。
“兆桓,她已經睡著了,我不可能去叫醒她。這麽晚,你也別在外麵胡來,快回去!”
時兆桓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直接冷冷甩下一句,“她就是死了也馬上給我醒過來。”
正要掛下電話,恰好前方道路正是十字路口,雖然是夜晚,但明明是紅燈,他卻看也沒看,以原速度徑直衝過馬路。
車子才急速衝過人行道,左側一輛大貨車忽然之間從半路直飛出來,讓人來了個措手不及,貨車裏的人似乎也看到右側闖紅燈的賓利車,立刻踩下急刹車。
刹車的聲響在寧謐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時兆桓立刻注意到左邊貨車,連忙往右邊迅速轉打方向盤,往道路右邊急速躲去,試圖躲過大貨車的衝撞。
所幸他反應迅速,打方向盤的速度極快,與大貨車以一公分的距離擦肩而過,雖有驚無險,卻猛地撞到了右邊道上一棵景觀樟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