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第二二六章才疏學淺or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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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外國人明顯不怎麽相信財神爺能保佑全世界人的話。

    柳生眸中流露一絲狐疑:“那麽,錢秘書抱著這個財神爺是要做什麽呢?

    錢清童的工作病犯了,抱起紅紅的財神爺,一本正經地道:“銀行裏的財神爺位置擺的不好,沒有順著風水。不順風水的財神是保佑不了人的,所以我現在是在找風水。”

    兩個對中國文化了解不深的外國人看著她說著看似很嚴重的問題,都不約而同地對此表露出一種不能置信卻又滿懷好奇的疑惑,兩個在前沿的金融世界闖蕩的外國男人頓時對古老東方民族的民間神仙文化露出某種難以掩飾的好奇與探索意思。

    “錢秘書,我能問問什麽是風水嗎?”克隆德問道。

    未待錢清童開口,柳生先他一步說道:“這個我知道,我來解釋解釋,錢秘書來看看我說的有沒有錯,如果有,敢情指正指正。”

    四十歲的柳生本來對她沒有多看得起,即使知道她日語、丹麥語說地比本地人還好依然沒有糾正自己這種偏見意識,但方才聽到錢清童說起“財神爺”、“風水”之類的話,突然對這個年紀輕輕的中國女孩兒表露出某種前所未有的好奇。

    無論是真是假,現在社會還有這種繼承古老的傳統文化的年輕人,已經不多見了。

    “風水是中國一門曆史悠久的玄術,核心思想是人與大自然的和諧,一言以蔽之便是‘天人合一’,平時關於宮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選址、座向、建設都用的很多。順風水順的好,可能會給人們帶來無盡的財富與福氣,如果順地不好,興許會帶來某種災禍。雖說是玄學,有人認為是腐朽的迷信,其實不盡然,這種風水可以解釋為自然界的力量,是宇宙的大磁場能量,它是環境與宇宙規律的哲學。”

    柳生用日語解釋完:“錢秘書,我是日本人,不知道對中國風水解釋的怎麽樣?

    不怎麽樣……

    錢清童心下嘀咕,不是認為他解釋的不好,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解釋地到底好不好。

    風水其實很簡單,自己和其他神仙全靠觀星宿和方位來推算的,而這個日本人突然解釋了這麽大一堆什麽曆史悠久啊,玄術啊,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啊,天人合一啊,災禍啊,福氣啊,她不懵就奇怪了,所幸她勉強能聽得懂他說這些。

    可是他說這些就夠了,怎麽又來了自然界的力量和宇宙規律、大磁場等奇奇怪怪的話?

    她是真不懂,想不到他還來問自己他解釋的怎麽樣?她該怎麽回答?她能怎麽回答?簡簡單單的風水被他複雜化,他叫她怎麽回答?

    出於禮貌,她抱著財神爺恭恭敬敬點了點頭,用日語道:“柳生先生解釋地很好,但錢某人才疏學淺,一時也難以說出個好壞。”

    柳生隻意味深長地一笑:或許是信了她的才疏學淺,或許是猜出了她的深藏不露。

    她抱著財神爺向外走去,克隆德和柳生像是身上被裝了磁鐵一樣自動地就跟了上去,“那麽,錢秘書現在到哪兒去?”

    “我第一次把一個東西數反了,算錯了位置,我就奇怪財神爺的風水位怎麽可能在廁所嘛。不過剛剛我已經算出來了,是在茶水間那邊,和廁所位置剛剛相反,所以我現在要把財神爺抱到茶水間去,這樣蘭道銀行才能長盛不衰。”

    克隆德滿是好奇,“什麽東西數反了?”

    錢清童猜他們兩個外國人聽了也不懂,一會兒用丹麥語說,一會兒用日語說道:“說了你們也不知道,剛才我把南方朱雀七星宿位置顛倒數反了,所以最好的風水位置也跟著算反了。”

    她把財神爺放好後,轉身朝他們走來,目中有一絲不解,“我要去其他樓層搬財神啦,你們跟著我做什麽?”

    克隆德和柳生玉井郎麵麵相覷,隨即道:“我們跟著你,再問問風水問題。”

    她往樓梯口走去,“你們不是來蘭道訪問的嗎?”

    她此時在他倆眼裏忽然有一種掃地僧的即視感,兩人同時搖頭。

    柳生玉井郎笑道:“錢秘書,訪問團人多的很,不在乎我們一個,到時候我們回去就行了。現在我們要跟著你一起去看財神,然後問問錢秘書更多的風水的事。”

    她心頭奇怪,“什麽風水?”

    克隆德笑道:“就是錢秘書剛剛說的南方朱雀七星……”

    “克隆德先生,柳生先生!”

    克隆德話沒說完,一個女人聲音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三人轉身一看,才見林朵音大踏步走了過來,看到他倆跟錢清童說話,林朵音的臉色微微一變。

    “林部長。”

    林朵音故意插在錢清童前麵,用英語道:“兩位去了洗手間一直沒來,大家都在館裏等著,所以時總讓我過來看看。”

    克隆德笑道:“跟錢秘書聊地很歡樂,所以差點忘了,不好意思。”

    林朵音點了點頭,“那麽我們趕緊回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克隆德和柳生正要走,可看錢清童一動不動,柳生用日語問道:“錢秘書怎麽不回去了?”

    林朵音會中文、英文、日語和法語四門語言,此時聽到柳生這麽問,正要回答,錢清童朝他笑了笑,正要說自己要去搬財神爺位置,可想到自己這種工作還是要悄悄來的好,於是換了另外的說辭。

    克隆德和柳生恍然明白了。

    林朵音聽到從她嘴裏冒出來的日語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驚訝,因為她清晰地聽到她用日語說“呃……我剛剛找不到大部隊了”。

    因為錢清童,克隆德竟以為人才濟濟的蘭道所有人都會丹麥語,卻忘記了林朵音不會,毫無意識地就用丹麥語說道,“那現在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錢清童用丹麥語回他道:“那待會兒兩位可不要問我風水問題哦?”

    卡隆德笑地更開了,似乎心情很好:“當然,剛才隻有我們三人,所以算是私下閑聊,待會兒是工作時間,問也是問些工作問題。”

    錢清童點了點頭,回道:“那好吧。”說完就跟著他們向銀行曆史館裏方向走去。

    林朵音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因為剛剛卡隆德剛才說的話,雖然她聽不懂,但她知道他說的是丹麥語,而錢清童……沒錯,就是錢清童!她聽地很清楚,竟然回他的是自己聽不懂的丹麥語。

    向來從容高傲的林朵音部長此時瞬時感覺到自己的“三觀”被她的話重新洗刷,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林朵音看著她的眼色帶著幾許打量的意思,但她很快將這份疑惑揣度用巨石按壓在心口,大步跟上克隆德和柳生玉井郎,在前方為他們引路,臉色不是很好看,因為她沒聽懂克隆德和柳生玉井郎在問錢清童什麽。

    這三個人的對話以丹麥語和日語為傳播媒介,一旦說到丹麥語並且錢清童說地風生水起的時候,林三娘臉色更不好看了。

    興許是丹麥語太過遙遠,一旦他們用日語對話,林朵音恍惚間覺得日語於自己像是母語一般親切,同時也就明白了柳生玉井郎這位聯合銀行之一的主席在問錢清童“風水”。

    更可惡的是,他竟然問她風水問題!

    柳生玉井郎若問金融方麵,自己則可以立刻參與其中。可是,現實並不如此!這讓她驚訝。

    可另林部長更為驚訝的是,錢清童竟然用日語給他解釋並且解釋地很好,從她嘴裏冒出來的有關風水的詞都很常見,並不專業和神秘,但她確實用簡單的詞匯解釋地有板有眼。

    這種有板有眼讓林部長詫異於無形之中,乃至當她聽到錢清童用日語說“黃道十二宮”的時候,竟不由得拿眼睛偷偷打量這當初在廁所裏“偷看”自己上廁所的女色狼,向來以為錢清童是個文盲的她,竟然在說黃道十二宮!

    黃道十二宮……

    林三娘腦海一片淩亂,試著讓自己忘掉這個自己偶然之間學會的詞,因為這種詞根本就不屬於日語日常交流詞匯。

    平時沒事,哪個日本人會和中國人說這種詞?這正如在中國人和日本人的對話裏無緣無故絕對不會冒出類似於“古事記”的詞。這是聊天,又不是考日語n1級別的聽力,真不懂這個日本金融機構的主席沒事問這個做什麽。

    有高超外交手段的林部長此時難得地選擇了緘默,一路上聽著三人說著自己聽不懂的丹麥語和即使聽得懂她也自認為沒有資本用日語去討論有關“黃道十二宮”之類的話題,隻覺得耳朵疼。

    這真不是她作為國際結算部部長該知道的吧。她暗思量。

    回到中國貨幣曆史館的時候,訪問團和銀行方以及其他a市政要正聊地歡暢,而遠比他們更為淋漓的是一邊走來的說說笑笑的四個人。

    確切地說,是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