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第二八零章代價就是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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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說你沒小命了你還不信,反正我會活地好好的,尹少你要一直這麽過下去,別說一年半載,我看你能熬過一個月都是老天開眼了。 hp://772e6f742e6f%6”
“臭女人,閉嘴!”阿維怒目而視,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這麽詛咒他家少爺?
尹書閣擺了擺手,眼中閃動著忽明忽暗的光,打量她的眼光深邃而繁複,“錢清童,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什麽呢?”她含含混混地道:“不過,我問你,你經常做夢麽?”
“是,我天天都做。”尹書閣突然安分的回答,讓身邊其他人都有些驚訝。
尹少什麽時候對這女人的問題都回答地如此安分?像是個乖巧的聽老師教導的學生。
錢清童雖然對他的惡性不待見,但是讓自己看到了小鬼作祟,要她看著倒有些良心過不去了。他再混蛋自有人間規則來約束,但是剛才那小男孩……在她能力範圍之內……
怪啊怪,怪自己同情心總是泛濫。
“你天天做噩夢?”
“對。”自從他剛才從那個被吞噬的噩夢裏驚醒,尹書閣看著這個女人,心裏竟然莫明有種隱隱的安心感,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這種安心感來自何處,但是還是想要回答她,好像她回答了,自己就能好好活著。
一旁周默涵和阿維想把這到處亂跑的女人逮住,但是見尹書閣在說話,都隻能乖乖等著。
“夢地什麽?”
“一個人。”他道。
錢清童若有所思,然後睨著他,小心翼翼試問道:“一個小男孩?”
她這話說完,所有人都看到尹書閣那死寂的眸光中瞬間劃過一道明光,走到她麵前,神情嚴峻,略帶一絲激動的喜色“你怎麽知道?”
哪兒來地那麽多廢話?她剛剛不是看到了那個男孩兒的麽?
她道:“你就說是不是。”
“以前我就夢到過他,但之前都是好夢,最近幾年越來越頻繁,還都是噩夢。最近這幾月,我隻要睡覺都會夢到,雖然夢不一樣,但都有一個男孩,身上血淋淋的。”
他的聲音聽著略有憔悴滄桑,隻是心口那種安心感更濃了,完全忘記眼前這個女人是之前快要被自己賣到泰國去,並且被自己三番兩次關押起來的人,他似乎絲毫不擔心這女人會報複自己。
毫無意識地,他選擇坦白。
見她沒有說話,低頭想著什麽,尹書閣一反平日的矜持,徐徐呢喃:“別人睡覺都是休養生息,我睡覺卻像是過了一場大戰,精疲力竭,可是又不得不睡。”
一抹無奈的笑浮在她唇角,低聲道:“因為睡覺是陽氣最弱的時候,所以不好的都來了。”
“你說什麽?”尹書閣看著她,蒼白麵色泛著光。
“沒什麽。我是說,你睡覺的時候,小東西來吸食你的精氣,所以你會感到疲憊。”她話說地虛實參半,尾音上揚使得語調有些輕佻,周默涵和阿維幾人怎麽可能會信,隻是尹書閣在不信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一種不安。
他屏退了其他守衛,“你說什麽小東西?”
說到這個,錢清童才想起來白天自己出來時,看到他拿刀割手,在碗裏滴了一碗血。
她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讓尹書閣一瞬間覺得這女人其實有些不像一般的女人,至少其他女人沒有她身上那種神秘感。
“你真地不知道?”
她的反問讓尹書閣一時無話,一道閃爍不定的光在他眼中閃過。
她逼視著他,
“你其實應該知道什麽的,對不對?”
他看向一邊,沒有答話,半晌後才用最低的聲音說道:“我不信那個。”
“既然你不信,剛才又為什麽要問我?”
這個男人真奇怪,嘴上說著不信,可剛才那神情無一不流露他其實是相信的,他明明是希望有人能幫他的,但又死活拉不下麵子。
錢清童暗自歎了口氣,“他就在你家裏。”
周默涵和阿維也不由得一怔,麵麵相覷,神色有些怪異,卻不敢答話。
“你為什麽說這些?你怎麽知道?”
尹書閣沉吟良久,打量著她,“你是什麽人?
“什麽人都不是。”
他怎麽可能相信她的話,尤其是在她猜到夜夜造訪他夢境的那個人是個男孩兒,“那你怎麽會說這些話?”
“我母親以前是村裏出了名的陰陽眼,她會這些,我就學了點。”她隻得如此解釋。
尹書閣若有所思打量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似是要追問她真假,可最終沒有問出來,“我還是不信。”
既然他想死,她可沒那麽偉大去阻止人家尋求死,她斜睨一眼他,意興闌珊,“那好,這是你自己說的,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了。”
她說完就要離開,身後尹書閣一聲“站住”猶如暗繩縛住她的雙腿,她回身便看到他深不可測的眼睛在惶惶明燈下顯得詭異而憔悴。
“你跟我來。”披好風衣走了出去,其他人正要來,尹書閣回頭說道:“就錢清童一個人過來。”
他說完就邁步離開,錢清童隨即跟上去。
尹家別墅猶如城堡一般不但大,而且還高,錢清童跟著尹書閣上了三樓,又穿回廊繞閣樓地,終於到了一扇緊閉著的朱紅色門前。
這裏平時很少有人來,她察覺到上麵的沒有人氣,而且更添森寒之氣。
昏黃樓燈下,他推開了這扇門,一片漆黑灑出來,籠罩了她的眼睛。尹書閣打開燈,房間終於亮起來了。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說像是個小隔間,畢竟空間不大。
她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將房間掃視了一遍,回過頭才發現尹書閣背對自己站在一邊,周身散發著濃鬱的陰沉之氣。
錢清童走到他跟前,這才發現他麵前擺著一張暗色的朱紅色桌龕,桌子正中間擺放著一個體積很小的身形瘦小的小孩兒雕塑,她一眼便看到這個看起來尋常卻有些詭異的雕塑四周彌漫著濃濃的陰氣,而它的麵前擺著一個碗,碗裏麵空無一物,隻是還殘留一些幹了的血跡。
她眉頭一皺,“這是?”
“這是我八年前從泰國帶回來的。”尹書閣神色複雜地看著雕像,“我一直聽說,泰國那裏有這種小鬼,聽說它能保佑人,八年前,我專程去泰國帶回來的。”
錢清童一怔,看著他英俊的側臉,突然笑了起來。
尹書閣見她笑,入鬢長眉皺起,“你笑什麽?”
“我笑……之前看你了不得的樣子,想不到你真地會信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真來供奉這種小鬼。”錢清童笑過了稍微收斂住。
“那時候我年紀不大,所以我也隻是想試一試。”他鳳眼陰沉,沒有邪笑的他看起來也有一種風華絕代的韻味,“隻是後來,我發現他好像真地有作用,至少……他護住了這十年尹家不倒。”
尹家不倒,讓他有更足夠的底氣同時家鬥到底!這一句未言之語在他心裏悄悄發聲。
“那代價就是你的身體?”
尹書閣微微皺眉,“之前我給他喂了些零食以及玩具,以此來試一試這東西的真假,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後來我想要的更多。聽泰國那邊的師傅說,想要得到的更多,自己付出地也得相應加碼,所以我供了自己的血液。想不到,我發現碗裏的血都沒了,因此我就越來越依賴他了。”
她目光落在那鑲嵌著黃金色的黑色小雕塑,“你不僅依靠他來保護尹家家業,更保佑你在黑白兩道呼風喚雨的地位?”
這是她猜的,但卻猜地很準,因為尹書閣沒有否定,而是說了其他的,“我不完全信這些東西,但也不完全不相信。這世上的東西,都是一半人命,一半天意,所以我對他將信不信。我後來將這個作為他的食物,我想,我就是這樣才身體越來越差的。”
錢清童把這小孩兒看了很久,緩緩搖了搖頭:“不,你身體成了這樣,其實不完全是你把血給了他。”
尹書閣眸中閃過一絲厲光,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錢清童走了過去,和小鬼雕塑的雙眼緊緊對視,不知是眼睛花了還是怎麽樣,她忽然發現這雙眼裏紅光駭人,她心神一凜,似是明白了什麽,又看向尹書閣,“你供奉這玩意兒的時候都不知道麽?”
“知道什麽?”
錢清童看著這小孩兒,“這些小鬼本來是中性之物,供養的人心存好的願望,他們則好,養的人為非作歹,他們就會越來越壞,並且反噬供養之人,直到死了為止。
她看向尹書閣,語氣平靜地道:“你這些年做了很多壞事吧,否則這小孩兒也不會來反噬你。”
平靜語氣中難免一絲嗔怪,畢竟她就是差點被他賣到泰國了的。
她本以為他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會一驚,但是沒有,尹書閣比她想象地要平靜的多,她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任何驚異之色,她驚嚇之後一個念頭在腦海迅速閃過。
“你知道你被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