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第二九八章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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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的工資。(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誒?”她抬頭看著他,“蘭道發工資都是時行長你從錢包裏直接拿嗎?”
時兆桓淡淡地道:“工資月底算,這個你可以理解為,是上司嘉獎員工的紅包福利。”
紅包啊,福利啊。
她目有尋思:“可我記得當總裁的給紅包都是用卡,時行長雖然是行長,但也算是個總裁,怎麽這麽磕磣,給我現金?”
“這世上多少人想要現金都要不到,你倒好了,竟然想要卡。”時兆桓睥睨著她,恨不得將錢清童那雙無辜地讓人咋舌的眼睛給挖出來,到底是什麽樣的書給她造成了這樣的錯覺:給卡是吊炸天,給現金就磕磣?
她去吃十塊不到的老麻抄手的時候還打算刷卡?
見他眉宇間流露的不耐,錢清童還是顫巍巍地接過時行長的紅包福利,“我有什麽值得嘉獎的紅包和福利?”
“上次論壇上表現的很好,為蘭道在業內帶來很好的聲譽;後麵上司住院期間,你寫了十萬字的總結我送到了丹麥總部,也被誇獎了。我作為領導,很欣賞人才,可我發現你工作一月不到就想著甩手走人,看來是蘭道的福利沒有吸引到你,才這麽跳著想要往古瀾去,所以提前給你發紅包。”
她瞬時明白他的意思,可看來他好像誤會了。
“我真的不是為錢才去找尹書閣的。”
她言辭懇切,可時兆桓想不到,對於一個自己幾乎是從輪船上撿回來的孤兒,她還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在那個男人手上,竟然要求她留在孟尹山陪他來作為交換?
他將信將疑:“那到底是什麽?”
“是……。我的書。”她對他難得的好言相向有些驚詫,她素來以德報德以仇報仇,就老實回答了。
她找到最好的代替詞來形容《財神帳》,對於沒有見過那本無字天書的時兆桓來說,書比冊子要好理解些,反正本質上沒有太大察覺。
他深邃的眸子在聽到這個解釋的時候瞬時陷入一片暗黑之中。
什麽樣的書能讓她竟然動了搭上後半輩子的幸福去交換?而且是對那個出了名的陰險地花花大少。最重要的是,對著那個不男不女的男人,有沒有後半輩子都難說。
“什麽書?”
“我母親的書。”她又補充道:“母親去世前交給我的。”
寶寶悄悄聽著,暗自想她之前好像跟尹書閣說的是父親的書,但好像說的是母親的書。呃,反正誰的書都一樣,最後都是她這個女兒的。
“你母親曬太陽曬死之前,把書交給你的?”時兆桓有一種來自陰暗中的質疑,尤其是對她,這個永遠像謎一樣的女人。
錢清童沒有聽出他說曬太陽曬死時那種戲謔,想他沒有見過,就隨口道:“書是我們錢家的家族史,老媽說丟了這本書就是丟了自己的根,想不到被尹書閣弄去了,所以我無論如何一定得找他要。”
“沒有其他辦法拿回來?”他陰沉的聲音尾音揚的高高的,帶著逼人的氣勢。
她搖了搖頭,“他就這一個條件。”
“所以你還是要去孟尹山?”
“沒錯。”
“什麽時候?”
“拿回書之前。”
他眸子在瞬間陰沉了下來,“不準去。”
“為什麽?”她瞪著他。第一次有人有膽子對她下命令,妄圖限製她的自由。
時兆桓沉沉地道:“我說不準就不準,從今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做你的秘書,最好不要跟尹書閣有任何接觸。”
“怎麽可能?我不找他,我的書就拿不回來了。”
他眼梢一揚,眸中黑白畢現,“錢清童,你別太單純,那個人妖要是不把你賣了你就燒香秉燭感激上蒼。”他語氣中的淡漠畢露無遺。
錢清童想自己早就燒香秉燭感激蒼天,畢竟自己已經被尹書閣賣過一次了。
“尹書閣的話你也會信?”一聲帶著蔑視的冷哼從他鼻息間湧出,“你的書對他來說有什麽用,既然如此,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麽要把這本無關的書扣著不給你?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就是為了留下你。”
末了,他又淡淡地補了一句,“你可別說他喜歡你。”
他和尹書閣接觸不多,但一直知道,當初父親時景和還在的時候,大概十幾年前,尹家就有意無意和時家作對,他和時兆謙隱隱知道這一點,而在他的認知中,父親好像是知道為什麽的,但父親從來沒有說過,行事瀟灑的時景和在其他方麵手段都雷厲風行,卻唯獨在尹家的針對中一直選擇了沉默。
因此後來銀行破產的時候,他們隱隱懷疑過是尹家搞地鬼,可秦素覺後來用了最大的精力去調查,一無所獲!
但即使如此,這不代表尹家和時家是好的,但後來尹家前任老董像是得了什麽病,就在古瀾勢頭發展良好的時候,這位曾經意氣風發靠豪情俠義而聞名黑白兩道的男人突然退隱家中,尹書閣接任古瀾,看似沒有特別影響,但時兆桓知道這個不男不女的男人,對自己的不滿更是溢於言表,連掩藏都懶得了,大部分都是笑裏藏刀綿裏藏針著來。
今天在孟尹山別墅,這個妖人眸中無時無刻不散發出的針鋒相對暗藏眼中,即使他嘴上未多說一個字。
而錢清童,他估計地沒錯的話,自己和時兆謙同時找到孟尹山,和他即使沒有多大的關係也絕對不會毫無關係。
因此,錢清童口裏的書,無論是真是假,都是尹書閣若有似無的武器,隻是,他唯一不解的是,尹書閣為何將自己視作眼中釘,他很小的時候,依稀從時兆謙那裏得知,似乎那妖人的爹媽和父親年輕時有些過節,可父親已逝,早已問不出真假了。
但他即使不解,也不會裝作不知,因此這個人,他會小心翼翼防備著。
“總之,不要去。”他訕訕地補上一句,“那個男人,最好不要靠近。”
最好?
“那如果是最差呢?”她哂笑。
他沉吟了一秒,淡淡地道:“最差,也不行。”
她突然朝他走了過來,清靈眉目間的吊兒郎當讓人恨不得將她給撕爛,“時行長。”
“嗯?”
“你是不是喜歡我呀?”她展演一笑的一瞬,眉目如畫都不及形容光彩,他有一瞬的怔忡,“這麽無聊的話你還要再求證?”
“沒錯。”她噗噗地笑了出來,“我聽人說過,這全世界的人都可能會喜歡我,你也不例外吧?”
他高出她一個個頭,那種想要揍她可是有不能的神態為他冷峻的樣子增添不少光彩,“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時兆桓邁著大長腿,突然走向她,錢清童沒想到他會突然地靠過來,那種帶著不安的危險感又迎麵撲來,“錢清童,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樣?”
你會怎麽樣?
如果是,她會怎麽樣?她能怎麽樣?
似是什麽東西如鯁在喉,對上他幽深而不可測的目光,錢清童忽而啞口無言。
直到她整個人抵在了牆頭上,時兆桓卻依然沒有打算停步的趨勢,“問我這個很開心?”
見他眸光冷清,她心下驀地有些害怕,這後生怎麽就如此反複無常呢?就算是說個“是”又不會損了他的壽命,他至於在後麵加上這門多長句子來文過飾非?
見她語塞未言,時兆桓伸手捋了捋她鬢前長發,清冷的目光忽而有些舒緩,“你是故意的?”
“什麽故意?”
這後生說話能說的清清楚楚一點嗎?為什麽總是說半句留半句?
“那天在醫院,你忘了?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現在還要再問我一遍?問清楚了,心滿意足了,然後一直說去找尹書閣,去找那個和時家是對手的人妖?”
她沒忘記,他是說過,在那個雪夜裏,他說他喜歡她,雖然可信度不高,但總歸這男人是親口說了的。
可記得她記得更清楚的是,他說的是,“我好像喜歡上你了”,那句話有一個修飾狀語——好像。
就是因為這個好像,解答了她心中對他能隨便在車子裏在自己麵前和譚指月車震的答案。
她心裏想問,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畢竟有的事情問出來也沒有用,比如說他或許是出於生理衝動或許就是因為感情需要才做的,他似乎沒有看出來她心裏的疑問,所以沒有回答打算。
而他就半遮半掩地說了喜歡自己,這有什麽用呢?
全世界的無數男人都給無數女人說過喜歡她,最後還不是無故而終,沒有了後續。人如此,她又怎麽肯能?問出來了,她能如何?
而他也從來沒說過喜歡自己之後的話,那才是男人女人的歸宿。
錢清童覺得最近這段世間自己胡思亂想的東西越來越繁雜:“無論你答不答應,尹書閣我找定了,如果有人把你爹媽的東西扣留了,你看你會不會答應。”
她錯身要離開他,卻不想離開這裏,畢竟這裏是她的第一個“家”。
“錢清童。”身後男人叫著她的磁性嗓音流轉耳畔,她倏地就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