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第三百章你覺得我和她結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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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景和不愛自己,秦青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她永遠不知道也從未問過,他愛的是什麽?或許,時景和這一輩子愛地也是顯赫地位和無盡榮耀,所以娶了並不愛的她。品 書 網. .
這是她秦青一生的最大敗筆,也是她一生的最大成就,至少,那個讓她戀慕了十幾年的男人,經過綜合考量還是選擇了最適合他的自己。
所以,小錢不一定是最適合老三的。
而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孩子,她好像從來沒有聽過他們說過喜歡對方。之前的所有,全是他們這些長輩來源於感官的判斷。
“小錢啊。”秦青叫道。
“嗯?”
“你覺得兆桓和指月如何?”
所有人都向秦青投來一個不解的目光,譚指月是眼神複雜,時兆桓則是冷眼相向。
錢清童也不清楚秦青要問自己什麽,但看到她那雙誠摯的眼神,隱約似是明白了,神情慵懶地笑道,“好啊,時行長喜歡就好。”
目光如風般迅速疾馳而過,恰好與對麵英姿挺立的男人相對視,明明與己無關,她卻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將目光迅速挪開,生怕再多看他一眼。
譚指月難以察覺地陰冷一笑,沒有表態:錢清童如果真能那麽真心說的話,那她這輩子估計也沒必要來忌諱她,唯一要看的,就是這女人說這話是不是真心的了。
晚餐吃的很快,譚指月同家人聊了會兒由時兆桓親自送回去了,過了好一會兒,錢清童悻悻然回到房間休息,腦子卻混沌不清。
時老爺子今晚突然問時兆桓結婚的事,秦青為什麽也問自己呢?那不是時兆桓和譚指月的事嗎?
“我又不是月老,什麽時候管起別人的婚事來了?”
她往床上滾去,想要拿一本書來看,卻完全沒有心情,隻覺得心口極其勞累疲憊,好似廢掉了幾百年修為,她隻想這麽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直到老死。
等她老死,興許萬物都滅了。
“寶寶?”
“嗯?”
“今天怎麽都不說話?”她躺在鬆軟的床上,沒有多少說話的興頭。
“因為感覺你很忙啊。”寶寶的語氣也是低低的,讓她更沒了說話的興致。
“老太婆。”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時兆桓和譚指月結婚,你會怎麽樣?”
她望著燈光的雙眸像是籠罩了一層白色薄紗,虛無縹緲,“你問我啊,我也不知道。”
寶寶以為她會說“不會怎麽樣”,因此她的回答還是讓它有些出乎意料,“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還能有什麽意思。”她翻了個身,“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意思,也許做人做神仙,其實都沒有什麽意思,最後一個活到一定年紀像個動物一樣要交“佩”生殖,一個活到一定年紀要去管控別人生老病死,都無聊,所以活地暢快才是王道。”
“……”
“不過,寶寶,你說,時兆桓想不想跟她結婚呢?”她慢慢縮著身子,將白皙的臉蛋摩挲在棉被上。
“男人的心,尤其是時兆桓的心,你得去問了才知道。”
“可問了知道了,有什麽用?而且還不知道真假。”她摸摸自己的臉蛋,覺得有點發燙,“這人還真複雜啊。”
“錢小姐。”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
下人推門而入,“三爺說他睡不著,讓您有空帶本書去。”
錢清童抬頭皺眉,“他為什麽叫我?”
其實她想問的是,他竟然這麽快就回來了。
下人說她也不知道。錢清童奇怪,他每次睡不著,好像自己隻要讀個書他似乎就能睡過去一樣。
沒有辦法,她隨手拿過一本書就跟著出去了,對麵房門緊閉,她敲了兩聲卻不見裏麵有反應,猶疑片刻還是推門而入,才走一步,一道黑影迅速閃過眼前。
她眼睛一花,身子感覺被人狠狠一砸,頓時倒在冰涼的牆壁上,睜眼的一刹那,便撞上了一雙幽深而可怕的眸子,“時行長?”
“你還知道是我?”他冰涼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的調笑,但眸子裏卻沒有半點溫暖之色。
她被他看地駭人,起伏不定的胸口觸碰到他溫熱而高挺的胸,心髒跳地蹦躂蹦躂的,說出的話都是顫巍巍的,下意識捏緊手裏的書,“我當然知道是你,除了你還有誰。”
“知道是我你還過來?”他語言中的冷意更深一層。
她奇怪了:“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
男人靠了過來,厚實的胸膛抵在她胸口上,聲音陰沉駭人,“你是說真的?”
她眸光恍惚,“真的是你叫我過來的。”
“我不是說這個。”
該死,這女人怎麽老聽錯他的意思?
“你覺得我和她結婚,很好?”他垂首凝視她,帶著危險預告的幽深眸光席卷著她,“嗯?”
原來他問的是這個?
她不動聲色地想了想,沉寂的臉上隨即泛起慵懶,“你猜?”
錢清童怎麽知道,她此時輕咬嘴唇的模樣讓他想起那天夜裏她在燈下給他讀書時他看到她的那個模樣,殷紅的嘴唇像兩隻交疊的櫻桃,水淋淋的讓人心神恍惚。
“錢清童,你最好別讓我猜。”他抑製住心頭的衝動。
他不想靠親吻來試探一個女人的心思,那樣試探的結果沒有用。因為女人被親吻麻痹而心神蕩漾時候說的話與男人醉酒時候說的話有同樣的不可信任的效果。
從這一點來說,造物主還是公平的。
更何況,時兆桓喜歡有將一切東西把控在手中的安全感,他一直覺得世間所有東西都是這樣的,可唯獨眼前這個女人,她明明實實在在地存在著,卻永遠飄渺地像一層隨時會飄走的霧。她的聲音,她的臉,尤其是她笑著的模樣,好看地讓人戀慕,卻如鏡花水月,讓人看不透。他其實很迷惑,是不是世間任何一個男人對她來說,她都可以笑地那樣隨性。
錢清童看著他帶著警告的眼神,心裏明明被這種眼神震懾住,嘴上卻不甘示弱:“猜出來的才好玩兒,不是嗎?”
興許是被各類言情小說調教好了,說這話時都沒發現自己言語中帶著濃濃的雌性荷爾蒙分泌的味道,即使說出來她都不明白荷爾蒙是什麽。
“我沒有精力陪你玩兒。錢清童,你聽清楚了,我也不喜歡猜。”
陪女人玩兒,不是他的嗜好,跟女人猜心,更不是他的格調。他平生隻想也隻會跟錢打交道,如果打定心思跟女人打交道,估計是對錢膩地差不多了。
他的餘音在房間內一點點消散,但她豁然開朗,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猜。
可她有些想笑,在錢場上翻雲覆雨、喜歡玩心計身段的時行長居然在她麵前說,他不喜歡猜。這男人最擅長的不就應該是猜來猜去?
“你媽不是已經問過我了嗎?我也回答了。”既然他不喜歡猜,那她就直言相告好了。
燈光下,男人眸光陰沉,薄唇緊閉,抿成了一條凜冽的直線,和他線條分明的英俊冷闊相得益彰,“那我現在單獨問你一次,我和譚指月結婚,你覺得好,還是不好?”
她怔怔地盯著他,啞口無言。
該怎麽說呢?他和她結婚怎麽會不好呢?年紀到了,事業有成,娶妻生子複生男,人生前途一片美好。可要她說好,似乎也違了心。
“是你結婚又不是我結婚,你自己覺得好就好,為什麽問我?”她被他壓地快要喘不過氣來,將他往外推,可是這個高大英挺的男人卻像是根深蒂固的大樹,動彈不得。
他抿成直線的嘴唇忽而揚起一個清淺的弧度,邪惡而詭譎,錢清童一驚,“你笑什麽?”
“聽說女人說好就是不好,說不好也是不好,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是絕對不好。”他語調懶洋洋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下巴上輕輕滑了滑,“看來你也覺得不好?”
錢清童先被他一席話說地腦子一片淩亂,但是根據他的好與不好的邏輯推理出的答案卻和心口答案吻合,的確是不好。
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抱著自己就親吻的男人和別的女人,還是一個自己不太喜歡的女人結婚,她真要坦坦蕩蕩地說好簡直折煞靈魂。但說不好,又好像不太客觀。
麻煩啊麻煩。所以她選擇用一種含混的口氣模棱兩可地說話,沒想到還是被這後生猜中了。
錢清童是因為他的猜中而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這樣的眼光看地時兆桓心裏驀地泛起了喜色,但神色依舊冷淡,“明明不好,卻要說好,說違心話就不怕折壽?”
“我壽命夠長地了,再折也也少不到哪兒去。”她想也沒想就涼涼地回他。
對她的胡言亂語,時兆桓心頭嗤笑,身子緩緩前傾,英俊的臉湊到她麵前,鼻子與鼻子就差一公分就可以觸碰到。
錢清童隻覺心髒跳動地十分厲害,那種經久不見的危險感從他周身彌漫過來,掩蓋掉她整張臉,“時行……”
“記著,下次再問你,就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