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離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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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茵隨著芍藥來到了裏間,隻見慕青離安靜的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加上年紀還小,有種不知世事的輕靈之感。安芍藥的說法他已經昏迷近一個月了,已經很危險了。
盡管芍藥讓四位丫頭各自忙去,但那位綠色衣衫的姑娘依舊陪著。蕭文茵本想著最好能趁機讓慕青離喝點靈泉水,但是這麽多人圍著估計也不好找機會。她的身份尷尬長時間留在這裏不現實。看完後蕭文茵和芍藥也就跟著離開了。
見芍藥和蕭文茵走遠了,四位丫鬟聚到一起。照顧慕青離的四個丫鬟也都是各有來頭的,春柳、夏荷、秋菊以及冬雪,前兩季節來自夫人,後兩季節是老夫人給的。四人之間本身就既有摩擦又有共同利益。
“春柳姐姐,你說芍藥真的隻是過來看大少爺嗎?沒有其他的事情?”
“是呢?春柳姐姐,我和冬雪一樣,總覺得不安。我們兩是老夫人派過來的,與您和夏荷的情況都不一樣?最近老擔心會被趕走。”
“秋菊、冬雪,你們兩也別想那麽多。現在最重要的是少爺的毒,隻要少爺沒事,你們就不會有事。一旦少爺有事,別說你了,我和春柳一樣逃不過。再說隻要你們自己沒做錯,夫人也不至於就要那你們說事。”
“夏荷說的對,再有就是我聽說小少爺找回來了,夫人有很大的精力要放在小少爺身上 。大少爺這邊我們就要更加小心了。”春柳就是那位穿著淡綠色夾襖的姑娘,安慰完眾人,自顧離開了。其他幾位丫鬟也覺得春柳說的有道理,也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春柳雖說嘴上安慰著其他三位姑娘,心裏是怎麽想的隻有自己清楚。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芍藥了,以前春柳在夫人身邊也就排在蔡嬤嬤之後。但是自從芍藥陪著夫人從幽州回京後。春柳明顯察覺出了不同,夫人現在更加信任芍藥了。這對春柳來說不是件好事情。
芍藥是個傻姑娘,她現在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成了別人的假想敵。看完慕青離,蕭文茵和芍藥準備去夫人那裏看看胖哥兒的情況。隻是蕭文茵還是有些事情沒想明白。
“芍藥,你們在回來的路上,找到大夫了嗎?我記得夫人當時的傷還是挺嚴重的。”蕭文茵就是想弄明白,那壺泉水的重量不輕,夫人和芍藥用不完的。
“找了,怎麽沒找,但是你也知道兵荒馬亂的,我們又被追殺著,在一個地方根本就呆不久。所以也就沒找到大夫。”
“那當時你和夫人的就是這麽硬挺過來的啊!那多傷身體啊!”
“我和夫人的傷恢複的還挺快的,大少爺自己去找到了草藥,我們很容易就堅持到了京城。記得回京的時候,我們拿出的藥材太醫都說是好的。”
“哎呀!說起這個我就心疼,快到京城的時候那麽多好藥材在逃的路上給弄丟了。太醫說要是有同等藥效的藥材,少爺至少還能少受些罪。”芍藥懊惱的說著。
“原來是丟了,這就能說的通了。”蕭文茵在嘴巴裏嘀咕了一下。
“文茵,什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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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就是瞎嘀咕。我們去看看胖哥兒吧!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鬧騰。”蕭文茵趕緊轉移了話題。
來到夫人的院子裏,就見到了胖哥兒,小人兒坐在小木馬上興奮的直叫喚,蔡嬤嬤就彎腰在一邊扶著。而夫人則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微笑的看著胖哥兒。
蕭文茵見這個架勢就知道胖哥兒適應的不錯,很快就會徹底融入這個家庭了。一群人就在院子裏看著胖哥兒,氣氛還不錯。
“夫人!夫人!到了!到了!”一個女聲突兀的響起,大亂了一院子的平靜,胖哥兒也收到了驚嚇,木馬也不做了。
芍藥氣得蹭的一下跳起來,對著來人就開轟“冬雪!作死呢!大呼小叫的做什麽?沒見著小少爺在嗎?”
“對不起,夫人,冬雪錯了。”冬雪認錯倒是挺快的。
“芍藥,算了,你剛剛說到了,什麽人到了?”夫人揮了揮手打斷了芍藥。
“夫人,譚神醫到了,現在在客廳有管家陪著。剛剛女婢遇見管家,他讓奴婢過來告訴夫人這個好消息。說是已經著人去通知侯爺了。”冬雪估計也是太高興了,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
一聽到這個消息,夫人也是高興的不行,忙起身要去看看。最後芍藥和冬雪攙扶著夫人,蔡嬤嬤抱著胖哥兒一起來到客廳,見見傳說中的譚神醫。
在蕭文茵的印象裏,能別稱為神醫的,要麽是鶴發雞皮的老者,要麽是羽扇綸巾的中年美大叔,總覺得隻有這兩個形象才能配的上神醫的名號。所以當在侯府客廳看到這位傳說中的譚神醫外號譚一手時,蕭文茵是不相信的。怎麽看都是為風流倜儻的年輕男子,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模樣。這樣子怎麽看都和神醫搭不上邊。
大冬天的日子裏,醫生不背著藥箱,卻拿著個折扇,這個造型蕭文茵表示不能理解。折扇這個道具用在醫生身上還是挺奇怪的。
“譚神醫,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小兒的病情就有勞了。”夫人在芍藥的攙扶下見過譚神醫。
“夫人,客氣了,這是醫者的本分。再說老侯爺與我有活命之恩,令郎出了這樣的事情,本就該義不容辭。”
兩人這麽互相寒暄,各盡賓主之宜。夫人說要安排神醫去休息,明日再去看慕青離的病情;神醫就說現在病人要緊,還是先看病人。正在互相客氣之時,侯爺回府了。
這個神醫倒是個行動派,直接讓侯爺帶他去看慕青離。蕭文茵也乘機跟了上去,也想知道能讓一個人昏迷這麽長時間的毒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來到慕青離的病床前,隻見這個神醫先是一愣,緊接著急切的抓起了慕青離的手把起了脈。他的神情平靜,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麽。沒一會兒他若有所思的放下慕青離的手,示意侯爺夫妻借一步說話。
來到外間,侯爺夫妻焦急的望著譚神醫,希望從他口中聽到好消息。但是譚神醫望著對麵的夫妻兩欲言又止,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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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神醫,我兒青離怎麽樣了?”最終夫人忍不住打斷了他的沉默。
“是啊,譚神醫,告訴我們實情吧!至少也要讓我們知道青離到底中了什麽毒?”侯爺也在一旁催促著譚神醫,他想要知道兒子到底怎麽了。
“侯爺,夫人。那譚某就直說了,大少爺中的是“離人笑”。”
““離人笑”?這是什麽毒?怎麽從沒聽說過”侯爺一臉不明白。
“侯爺,中這種毒的人,一開始會嗜睡,緊接是昏迷,這個時間是三十天左右。超過三十天中毒者臉上會浮現微笑,直到三日後死亡。“離人笑”的名字就是因此得名。侯爺,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你是說青離中的毒與我父親所中的毒是一樣的?”慕侯爺難以相信,震驚的望向譚神醫。
譚神醫一臉篤定的說“是的,看樣子大少爺中毒已經快三十天,不出兩日,麵部定會出現微笑的。”
夫人在一邊聽明白後,腿腳發軟倒在侯爺的懷中,眼淚噗噗的掉。“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譚神醫,你一定有辦法就青離的對不對?”
侯爺也似想到了什麽,忙說“譚神醫,我爹當年的毒你的師父是看過的,這麽多年過去了,是不是有解毒的辦法了?他老人家有沒有留下什麽?”
“侯爺,師父臨終前也一直惦記著這個毒。我整理他老人家身前手稿的時候,的確看到過這個毒的解法。但是......”
“但是什麽?譚神醫需要什麽盡管提?我們一定盡全力配合。”夫人聽聞有解毒的辦法,驚喜的從侯爺的懷中掙紮著站起來。
“夫人,是這樣的,在師父的手稿中。解“離人笑”的毒最終要的一味藥材是血蓮花,它隻長雪山上。師父老人家也沒見過這種蓮花,隻是依據醫書典籍推理出來的一個解毒方子。”
“也就是說,現在譚某也隻是知道這個方子,但是因為找不到血蓮花,所以一直沒機會證實這個方子的真實性。”
“血蓮花出現在什麽雪上上?既然古籍中有這味藥材,一定是出現過的,定會有地址。”侯爺直接問出了關鍵。
“侯爺,具體長哪裏得雪山上,譚某也不清楚。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是找到了一來一回一年快過去了。青離少爺已經等不了了。”譚神醫在一旁殘忍的說出了真相。
“那怎麽辦?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有什麽藥材可以替代一下呢?就算是藥性打折扣,也比沒有強是不是?譚神醫。”侯爺強忍住悲慟,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著譚神醫。
“侯爺,恕譚某無能為力,血蓮花本就是傳說中的藥材,是解毒聖物,一般藥材是替代不了的。”
“血雪蓮花沒有,雪蓮花可以嗎?”蕭文茵突然想到,空間藥穀裏發現過雪蓮花,有沒有血色的蕭文茵還真沒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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