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生化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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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聲巨響,大門應聲而開,一群郡國兵手持火把蜂擁而入,為首之人正是都尉蔡驍。

    蔡驍皮笑肉不笑的走近王煥,冷眼掃視周圍一臉茫然的眾人大喝道:“平安車行窩藏逃犯,證據確鑿,王公子你有何話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煥斜視躺在地上的那人,走到楊山身邊蹲下,兩人附耳私語。

    見此狀蔡驍拔出佩刀指向王煥:“給我把首犯王煥拿下,連同逃犯一並帶回營。”

    “諾!”

    左右士兵得令之後逼近王煥。

    咯吱!咯吱!

    “誰敢動我們家少爺試試!!”

    一聲怒喝,適才挽弓射傷黑衣人的員工搭上羽箭,開滿弓瞄準蔡驍的腦袋,那令人牙酸的聲音,就來自弓臂被撐開的一瞬間。

    “就是!誰敢動我們家少爺就和他拚了!!”

    “拚了!!”

    ……

    平安車行眾人揮舞著手裏參差不齊的武器,大有魚死網破的態勢。

    翁立向王煥投來一個詢問的目光,但王煥沉默不語,隻是微微搖頭,拍了拍楊山的肩膀對著群情憤慨的員工說:“大家回去吧,沒事,我在蔡都尉家吃太飽了,蔡都尉關心我,帶我去喝喝茶,大家不用擔心,有什麽事聽楊經理和師傅的。”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何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

    身為一軍統帥,廬江這一畝三分地誰的背景蔡驍不能查清楚?別看這衝進府裏的人隻有二十多個,外麵還指不定有多少人隨時準備踏平平安車行呢,還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王煥隻能讓自己表情盡量表現得自然一點,讓師傅和員工們至少不用太擔心,如果他都亂了,其他人怎麽辦?

    兩名士兵一左一右拉住王煥的大臂,雖然被抓得生疼,他也表現得滿不在乎,回頭看了楊山一眼,楊山用力的點點頭之後,才放心的任由兩人押出平安車行。

    出了大門王煥傻眼了,門外密密麻麻的火把看這數量不下三四百人:你大爺的,對付五十多個平民抽調一半的兵力至於麽?

    “帶走!”

    蔡驍一聲令下,王煥被五花大綁捆起來,按進一輛車裏緩緩駛離平安車行。

    還這好是晚上,要是大白天的被人看到這場麵,那還不得丟死人,王煥充分發揮阿q精神,自我安慰著,腦海裏不停浮現出各種諜戰片,戰爭片嚴刑審訊俘虜的畫麵……

    眾人看著王煥被郡國兵帶走之後,翁立焦急的問道:“小楊,少爺和你說了什麽?”

    楊山吸了吸鼻子回答道:“少爺隻和我說的大體意思就是造聲勢,找縣令,讓車行的員工罷工,找縣令救他出來。”

    ……

    啪。

    “呃……”

    啪!

    “哦…………”

    啪!

    “嗯……”

    郡國兵營內,一間不大的審訊室裏,王煥被捆在一根柱子上,一個年輕力壯的郡國兵手裏攥著一條浸了酒的鞭子,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抽向王煥。

    每一次抽擊,都在王煥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再一次抽擊,鞭子上的酒就能沾到之前打出來的傷口。

    雙重折磨下,王煥緊咬鋼牙,死活不求饒,隻是每一次的擊打都疼到骨髓裏,隻能悶哼。

    在他麵前,蔡驍穿著一身魚鱗甲,坐在椅子上,雙腿搭在麵前的桌子上,一幅不可一世的姿態。

    聽著王煥的悶哼聲,手裏拿著一套全新打造,用來刺手指的刑具清理著指甲,看都不看王煥嘲諷道:“喲,王公子皮糙肉厚挺扛揍啊,說,誰人是你同黨?巢穴在何處?說了給你一個痛快,不說的話,哼哼,我讓你生不如死!!”

    “噗!”

    王煥吐出一口血水,費力地睜開已經被打腫得隻剩一條縫的眼睛,看著眼前飛揚跋扈的蔡驍執拗的說道:“隻……隻要她……她還活著…老……老子保證……不……不殺你…………”

    “呃……嘔!!!”

    蔡驍驍右手用力一甩,把手裏的鋼針甩出,刺進王煥的小腹:“給我打!打到他招為之!!”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縣令府外,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傳來。

    “何人如此大膽喧嘩?不知此乃縣令府?!!”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開門就憤怒地斥責道。

    門外滿頭大汗的楊山背著一個包袱,看到門開以後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老管家,我乃平安車行楊山,今夜突有急事冒昧叨擾,見諒見諒。”

    老管家舉起燈籠一看,可不是楊山麽,縣令對他家公子都客客氣氣的,一瞬間那傲慢的神態消失殆盡,看著他著急的樣子連忙問道:“何事如此著急?”

    楊山扶著門把手喘著氣,咽了咽口水急切的說道:“老管家,快快帶我去見縣令大人,我家公子被郡國兵都尉帶兵抓了,再不去救遲早性命不保。”

    老管家一驚:“啊?竟有此事?快快隨我進府。!”

    王煥被帶走後,楊山轉達了王煥的詳細命令,他和車行員工兵分兩路,他帶上金銀錢財來縣令府,翁立帶上車行所有員工和奎哥匯合,帶上所有人到關內侯府外,用各種方式製造聲響引起他人注意,造勢讓他們放人,怎麽下三濫怎麽來。

    王煥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全身麻木,鞭子每一下抽擊在身上,也隻是給肌肉帶來小幅度的痙攣,他無力的垂下頭心想: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隻是這次更嚴重罷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另一邊,縣令府內,段縣令穿著睡衣不緊不慢的來到客廳坐下,當聽到王煥被蔡驍抓了,蹭的一下就站起來,瞪大眼珠子問楊山:“你所說可屬實?”

    楊山急忙站起身,解開身上的包,一打開,在燭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的黃金比什麽都有說服力。

    楊山捧起堆滿金錠的包朝縣令跪下,求道:“縣令大人,小人句句屬實,不敢妄言,況且我車行上下所有人親眼所見,都尉蔡驍帶兵夜闖民宅,強行擄走我家公子,請縣令大人快快救我家公子!!”

    縣令雖然滿眼放光的看著那些金子,可還是猶豫的來回踱步,蔡家老頭子早年也是為官,被封為關內侯之後才遷居廬江,雖然手裏沒了什麽實權,但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在朝內他還是有點關係的……

    再看看楊山手裏的那充滿吸引力的黃金,轉念一想,老頭有關係又如何,平日裏仗著自己是個關內侯,倚老賣老,本事沒有臭架子倒挺大。

    倒是平安車行,每個月固定的給自己送來不菲的錢財,逢年過節更甚,車子也是眼皮也不眨就送了過來……

    比起得罪一個有名無實的關內侯和巴結一個按時交“保護fei”的暴發戶,該怎麽辦呢?

    縣令思索再三拿定了主意對楊山說:“你且容我換上官袍陪你走一遭。”

    吩咐下人給楊山上茶之後,讓管家去備車,楊山如坐針氈,哪還有心思品嚐香味四溢的熱茶。

    辰時,百來個黑she會混混加上平安車行的所有正式員工,以及租車的車夫組成浩浩蕩蕩的隊伍,翁立和奎哥“兵”合一處,聲勢浩大得朝蔡府走去。

    兩邊人一碰麵,雖然都知道是自己人,可什麽看怎麽別扭,翁立找到奎哥說明緣由之後便讓奎哥召集人手,自己也回去組織車行的人。

    可一碰頭時,翁立便傻了眼,自己帶的人無非手裏拿著銅鑼,扁擔,水桶等等生活用品,王煥特意和楊山交代過不管幹什麽不能帶武器。

    自己這邊帶來的人手上拿的雖然算不上什麽像樣的武器,可揮舞起來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

    奎哥帶來的混混都拿著什麽?

    兩個人用扁擔挑著滿滿的兩桶大糞,一個人跟在後麵,拿著足足加長到一米五以上的舀糞瓢,還有人手裏拿著臭雞蛋,拿著死老鼠……

    乖乖,這特麽就是生化武器,三十多桶大糞和不計其數的臭雞蛋加死耗子,怪不得他們來的時候人人在鼻子那幫著一條布。

    完全不搭調的兩隊人極其不和諧的匯合到一起,向關內侯府進發。

    沿途翁立帶的車行員工一本正經整齊劃一而又憤怒的喊著:“都尉蔡驍,徇私枉法,扣押我家公子王法何在?!”

    另一邊奎哥帶來的小混混雖然捂著鼻子,也稀稀拉拉的吼起來:“蔡驍是我兒子!!”

    “蔡驍是我孫子!!”

    “蔡驍是他娘和別人懷上的!”

    ……

    旁邊平安車行的人都一頭黑線……

    眾人來到關內侯府門外時,大門口兩個看門的家丁剛剛睡眼惺忪的走出大門,被眼前突然湧過來的人群嚇傻了,黑壓壓的一片,而且還帶著一股讓人作嘔,十裏飄“香”的氣味。

    其中一個人壯了壯膽,舉起身旁的棍子,指著眼前的人群聲音顫抖的問道:“爾等……何……何人,不知此乃……此乃關內侯府?……可……可是要造反?”

    翁立越出人群:“我乃平……”

    “關你奶奶個腿!!”翁立還沒說完,奎哥舀了一瓢大糞朝發話的家丁潑去,大糞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命中家丁麵門,順著脖子流下。

    “啊!!!”

    一聲慘叫,家丁倒地在地上捂著臉打滾,殊不知,那些大糞被他這麽一滾裹了一身,在家丁身上頗有一種後現代油畫的既視感。

    另一名家丁直接被嚇得癱軟在地,往大門內挪著身子,但看了看眼前兩百來號人似乎沒有破門而入的意思,還是頗有義氣的爬回來把自己同伴拖回去。

    奎哥放下手中的瓢吼了一聲:“媽的!給老子潑!!”

    奎哥話音一落,幾十個糞瓢同時揮舞起來,伴隨著辱罵聲嚷嚷著放人。

    頃刻間,關內侯府的院牆從白色變為暗綠色……黑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