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焚傷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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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傷火毒
“老爺子。今天的天氣確實不錯是吧。”
“嗯。”
“秋高氣爽的,又這麽鳥語花香在太陽下打著盹兒也是蠻愜意的噢。”吳三德邊小聲說著聲音也是越小,邊貓著腰靜悄悄的躡手躡腳的來到老頭子的“榻下”。
老頭像是被催了眠一樣,吳三德問什麽老頭都是回答什麽。仿佛就是和睡夢中的人聊天一樣,一來一往的,可是等熟睡中的人醒過來的時候,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倒是恍恍惚惚,記不真切。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那小子,還有那一手呀——”刀疤驚訝張開的大嘴巴,被鐵虎又大又糙的手給堵住了。然後又吃了吳三德的一擊白眼。
“老仙人,你來這裏多久了呀?”
“六十多年了。”老頭臉上一臉的輕鬆愉悅,和緩的神態說明他並沒有任何防備,倒是聲音比以前更加的口齒不清。每問完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他都會愣老大會兒聞下一個問題。因為他必須明白老頭到底說的是什麽,這樣問得才有意義。
“一個人住在這裏不孤獨嗎?有沒有人常來看望您?”
“沒有,沒有,我一個隱世在這裏,就是不想被他們煩累。”
此時的軍師五人早已經移座到了老頭的跟前,距離老頭也就半步距離。一個個前胸貼後背的,都是側耳傾聽。刀疤都是光明正大的搶劫,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他做不來。他到來時,比起剛入行的騙子都要不像好人,還遭了夜狼一尾巴,沾了一身的狗毛。“哈哈~~哈哈~~”夜狼張開大嘴喘息的聲音,像極了對刀疤的嘲笑。“噓!”刀疤投鼠忌器的給夜狼做了一個小聲點兒的手勢。
軍師在吳三德的耳邊小聲嘟囔,“你問他這個問題。”還用眼神催促,唯恐老頭現在就醒了過來。吳三德一臉的不情願,仿佛很為難。
“老爺子…老爺子,我想問…問一下…你是不是得罪了巫神教?”其他四個人都是莫名奇妙的看著吳三德,你怎麽問這個不和諧的問題。吳三德則是表現的一臉委屈指了指身後的軍師。
“我覺得天怎麽一下子變涼了,原來你們都把朝光給擋住了。”老頭的聲音頓時之間響亮了起來。
六個人像是滾雷在耳邊炸來一樣,都是鎮住在原地,依舊保持著偷聽的姿勢。老頭子突然地清醒,都是讓六人懵了,不知道剛才是老頭子,在夢中還是自己在夢中。
“嗬嗬~~~嗬嗬~~~”吳三德一臉的無所事事的笑,很賣力的拉長笑聲的時間給自己大腦編造天衣無縫理由創造時間。眼睛也是不停的在這一群人隻見打轉,別光指望我呀,你們好歹也想想。
當吳三德轉出的眼珠,再次回歸正位的時候,心中找到了話頭兒,“他說,您穿的皮襖很好看,這麽好的毛料,在外麵多少錢都是買不來的。這不嚴冬臘月快來了嗎,您老人家也看到了,我們這些小輩的身上還穿這個,怎麽能挨得過去。看您的皮料好,就情不自禁的上來看看,沾沾暖氣兒。”
軍師心想吳三德腦子轉的真快,一邊吃了啞巴虧似的趕忙點頭稱是。
“嗬嗬~~”老頭子俯了一下子,野狼皮拚湊成的黛青長皮襖,隻是露出頭和雙手,雙腳長長的隱匿在皮襖下圍。皮襖一體不分上衣下裳。老頭就像是呆在套中的人一樣,為了能活動方便,皮襖的下身很寬大。
“這是野狼皮子拚成的,你們要是喜歡……”
六人都是覺得心頭一陣的溫暖,覺得這個老爺子會把這件皮衣送給他們。
“你們要是喜歡,北邊的樹林裏有許多這樣的野狼,嗬嗬~~”老頭的話一說完,心想是自己想多了,一想到這附近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的安靜平安,心就像是浸在風雪原的海水裏一樣寒冷。
“嗬嗬~~”吳三德一臉的苦笑。
“不用客氣,我可以讓追風跟著你們去,它在追鋪獵物方麵可是好手。”
聽完這話,六人都是渴望的看了一眼夜狼,心想,有這個大家夥幫助,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嗬嗬~~你們誤會了,它不是追風,夜狼就是它的名字。北麵的林子樹木太密,它也進不去。”唧唧~~唧唧~~老頭子奇怪的從嘴裏發出聲音,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渾身油亮的小東西雙腳站立夜狼的頭頂上就有一個聲音和他附和。
是黑貂。
“夜狼追風,閑人懶熊。就是我們四個嗬嗬~~”
懶熊?“就是那個……”刀疤很興奮的想起了什麽,指了指銀杏樹洞。
“嗬嗬~~對對對,就是它,他實在是太懶了!什麽事情也不做。每天對它來說都是冬眠。嗬嗬~~”
追風很通人性的站在了刀疤的頭上,因為他的發型頭發最多也是最亂糟糟,遠遠看去就像是頂著一個雞窩似的。
追風倒也是不挑剔,也沒有認床的習慣。跳到刀疤的頭上就安穩的趴了下去,可不給他們客氣。
“它的速度極快,最敏捷的時候,人的眼睛根本不住捕捉他的殘影。可是他的攻擊力卻是不高,以前都是和夜狼兩個相互配合。追風在獵物身上留下自己的尿液標記,夜狼則是負責追蹤。”
尿液?“我就是昨晚就是這家夥……”說的同時就要用手拉下黑貂。想要口頭批評它一番,使得自己惹了一身的騷。
“大個兒,別碰它,小心它在你頭上下來的不僅是尿湯子還有屎湯子。”吳三德一臉嘔吐的表情配合自己的語言。
刀疤恨恨地把手拉了回來。
“哈哈~~哈哈~~”眾人都是大笑。
到時候把狼肉狼皮都帶回來,我給你們燉肉吃。昨天你們來的突然,都跟瘋了似的,今天晚上我也算是為你們接風了。
“有酒嗎?”刀疤一臉的興奮樣兒,好幾年了才喝了一場酒,還是自己的斷頭酒,雖然的是好酒燒瓷酒壺裝的醉王侯,可是倒是限量供應,根本沒有盡興。
“這個…我倒是有一種酒,不知你們喝得喝不慣。我倒是蠻喜歡喝得。”
刀疤聽到有酒,就不停的蠕動著嗓子咽唾沫,嗓子眼兒跟著了火似的,先前就口渴,一鬧騰倒是把生理問題給忘了。
“老爺爺,你還是先給俺碗水喝喝吧,口渴的要命。”刀疤掐著自己的喉結,滿嘴都是幹粉似的一層白。而且渾身上下有一股升騰之氣往外衝,就像是從蒸籠裏新拿出的饅頭一樣,不住的往外冒氣。
刀疤此時症狀實在是駭人,眼睛都是少有的紅黃色,皮膚也是發紅發燙,拚命地掙紮。軍師和鐵虎都想扼製住他,可是當他們手碰觸刀疤身體的一霎那,立即本能的彈開了。刀疤的身體實在是滾燙,像是燒紅的老鐵一般,皮膚都是因幹燥而龜裂。呆在刀疤頭上慵懶的黑貂一下找不到了蹤影。
這一切發生的都是太突然了,一群人剛才還是有說有笑,刀疤也是沉浸在能飽嚐一下酒的滋味,如見的情景記得三德無毛都哭了出來,直跺腳。
老頭子突然眼睛瞪得老大,一巴掌將八尺高的刀疤推倒在了地上,一張白皙修長和年紀不符的手掌按在刀疤的痛苦扭曲的臉上,此時的刀疤極其痛苦,可是一絲聲音都是發不出來。
老爺子的另一張纖細的手蒼勁的張開按在大地之上。
地上原本平靜的均勻分布的黃金杏葉,仿佛被之人巨大的吸力不自覺的在老頭的手邊聚攏,軍師的發絲也是不自覺的無風自飄起來,所有的方向都是指於一處,老頭按地的右掌。(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