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與未婚妻的第一次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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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血戰過後,地上數十具屍體流出的鮮血,將地麵染紅一片,濃鬱的血腥味兒,不斷的在空氣中飄蕩。
趴在地上的阿大等人,隨著戰鬥的結束,都紛紛地站了起來。
白蓮花微微有些不高興的望著寶兒道:“就你會做好人,奴家這都是為你著想,不信你就看吧!一旦奴家的身份被傳揚出去,從此你的麻煩就會不斷,除非你跟奴家回白蓮教……”
寶兒抬手打斷白蓮花的話道:“打住,加入白蓮教之事,休要再提。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把這些屍體收攏一下,免得被人發現在惹上官司。”
白蓮花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問寶兒道:“你為何能解得了黑無常控製的這些死屍?還有,你打敗劍神封一平的最後一招劍法,到底從哪兒學來的?你藏的可真夠深的,居然騙了奴家這麽久,害得奴家白為你擔心一場。”
寶兒微微一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白蓮花小嘴一撅道:“不說算了,什麽了不起的。”
看著寶兒手中全是缺口的長劍,白蓮花望向寶兒,略微有些愁容道:“每個門派的武功招式,都有他自己的內功心法和運氣之道,雖說你記住了他們的招式,但你用氣的法門不一樣,內功根基也不一樣,不能長期使用,否責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走火入魔。”
寶兒眉頭緊鎖,有些擔憂地上前幾步,抓著白蓮花的手擔憂的問道:“那你說說,可有化解之道,若以後遇到危急情況,我該怎麽辦?”
輕輕的用手指將一縷的留海秀發勾到了耳朵後麵,微微的思緒一會兒道:“你所使用的最後一招,看起來像道家劍法,倒是可以使用,但封一平所使用的劍法,不是道家劍法,若用道家的內功強行使用招式,有損五髒六腑和經脈,就算使用招式的時候,也不能運用內功。”
寶兒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略微的有些失神,自言自語道:“本來以為別人的招式看一遍就能記個差不多,沒想到,卻是不能用。”
白蓮花笑了笑道:“不是不能用,在沒有掌握人家招式該如何運用內功的時候,隻能用其招,不能胡亂運用內功,佛家,道家,江湖各門各派,都有他自己獨門內功的修煉法則,所以,與其使用別人的招式損害自己的經脈,不如刻苦練習本門功夫,數招會不如一招精。”
寶兒笑著點點頭道:“多謝了,以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漆黑的夜空下知了蟲鳴之聲不斷在樹林中鳴叫。
花牡丹給自己的手敷上了金瘡藥之後,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道:“真他娘倒黴,臭不要臉的小白臉,每次都打人家一個地方,淩雲啊淩雲,下回再遇到你,花大爺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唉呦”
自言自語中的花牡丹,猛然間腳下一絆,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咳咳咳……”
單手撐在地上慌的慢悠悠的坐起身,嘴裏嘀咕道:“真他娘個倒黴的,走路還能摔跤,今天出門之前沒看黃曆還是咋滴?”
而就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一柄閃著寒光的寶劍頂在了花牡丹的咽喉之處。
猝不及防之下,被長劍抵在咽喉,花牡丹連忙舉起雙手,戰戰兢兢道:“別,別動手,好漢要錢的話,隻管開口……”
而樹蔭之下,陰暗之處,一個身穿黑衣蒙麵之人,打斷花牡丹的話,厲聲道:“閉嘴,問你什麽就說什麽?”
花牡丹連連點頭道:“好漢隻管問,隻要在下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隻聽黑暗中的人問道:“你從什麽地方過來?為何口口聲聲的會說淩雲?”
花牡丹聽了黑暗中人的話,心道:“完嘍,這家夥肯定和淩雲是一夥的……”
見花牡丹不說話,黑衣蒙麵之人將手中的寶劍向前微微一頂道:“說,再不說要你命。”
花牡丹這才回過神兒來,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道:“我說,我說,我是從前方十裏外的義莊過來,我離開的時候,白衣小娘子正在和黑白無常交手,淩雲那小子被幾十個江湖人士,還有鐵劍門的封一平圍在了一起,至於他現在怎麽樣,我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這兒,花牡丹看著樹林深處道:“黑白無常你們怎麽來了?”
黑人蒙麵人不由得回身向後一望,卻發現黑暗中連個鬼影都沒有。
剛轉身,就見花牡丹丟出一顆黑丸道:“去你娘的。”
“轟隆”
一聲爆炸響起,在周圍激起了一團火焰和硝煙,濃濃的硝煙味兒,直嗆的黑衣人連連咳嗽。
而趁著爆炸之際,花牡丹就地打了一個滾兒,雙腳一點地,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黑衣人連連咳嗽不已,不斷的用手扇著眼前的硝煙,等硝煙漸漸散盡之時,花牡丹早已不知所蹤。
黑衣人向著四周望了一望,冷哼一聲道:“卑鄙小人……”
暗自罵了一聲,黑衣人也轉身走進黑暗之中,片刻間就不見了蹤影。
次日,天光微微發亮,當東方漸漸出現魚肚白時,寶兒等人也準備妥當,將義莊中數十具屍體,一把火焚燒之後,便離開了義莊。
直至晌午時分,寶兒才在一處不知名的山中,找了一塊風水寶地將瘋道人的棺槨下葬。
寶兒跪在瘋道人的墳墓前,雙目含淚道:“師傅,恕弟子不能給您立碑,免得日後有人以為您的墳墓中有什麽寶貝,前來挖掘。”
說到這,寶兒向著四周望了望,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此處您老背靠青山,而且一山更比一山高,麵向群山,前麵有一片小湖,南北通風,也算得上一塊風水寶地了,您放心,他日寶兒一定會查出下毒之人,給師傅報仇,恕徒兒還要去救母親,不能給師傅守孝。”
說完後,對著瘋道人的墳墓磕了幾個頭,便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步三回頭的漸漸離去。
官道之上,沒有了棺槨,寶兒,白蓮花等人,坐在牛車之上,木製的車轅,在塵土之中留下兩道車轍的痕跡。
寶兒躺在牛車之上,微眯著雙眼,看著天空中的炎炎烈日,翹著二郎腿,嘴裏嚼著一根狗尾巴草,靜靜的注視著天空之中。
白蓮花雙手托著下巴,靜靜地望著寶兒,好半天,才莞爾一笑道:“此去蘇州,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著牛車過去吧!”
寶兒頭枕著雙手,吊兒郎當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白蓮花伸手抓過寶兒嘴裏叼著的狗尾巴草,拉著寶兒坐起身道:“不如我們在前麵鎮上買上幾匹馬,你看如何?”
寶兒伸手拍了拍白蓮花的肩膀道:“大姐,這主意不錯,但有一個缺陷。”
雖說在白蓮花心中,早已將寶兒當成自己唯一的男人,但再怎麽說,白蓮花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每當被寶兒伸手觸碰的時候,一顆小心髒就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白蓮花俏臉帶著一絲的紅暈,有些羞答答道:“什麽缺陷?”
寶兒雙手一攤,歎息一聲道:“因為我不會騎馬,有馬和沒馬有什麽區別嗎?”
聽完寶兒的話,白蓮花咯咯笑道:“原來你不會騎馬呀!要不我們坐船走水路,你看怎麽樣?”
寶兒再次躺到了木車之上,再次閉上雙眼道:“我們最好是分開走,我在明你在暗,幫我將母親救出來。”
雖說白蓮花不願意和寶兒分開,但考慮到寶兒說的話,略微的思緒片刻,點點頭道:“也好!那我們在江邊的時候分開走,不坐同一條船就是了。”
寶兒睜開雙眼,微微的一點頭,便再次閉目沉思,之前的一幕幕,不斷的在寶兒腦中閃過。
看著藍藍的天空,寶兒心道:“到底是誰毒死的師傅?又是誰挾持了母親?”
拋開寶兒在路上如何推斷幕後凶手是誰不提,卻說此時的各路江湖人士,聽說寶兒下了蘇州,也沒有人再去尾隨,而是直接快馬加鞭趕往了蘇州。
隨後的一些日子裏,蘇州城開始混亂起來,俠以武亂禁,不是每個人都遵守江湖道義,各路大小幫派,黑白兩道的武林人士,紛紛齊聚在了蘇州城,時不時就會發生打鬥,接二連三的血案也不斷的發生。
蘇州城中,城南迎賓酒樓,一個雅間中,四周擺滿了各種木質家具,牆壁上掛著文人墨客的詩詞字畫。
雅間中,白劍飛端著一個茶杯,端坐於太師椅上望著身前一個身材魁梧,渾身肌肉暴起,長著一臉絡腮胡須的中年漢子問道:“他們到哪兒了?”
中年漢子抱拳道:“回總鏢頭的話,現在剛進城。”
白劍飛眼睛微眯,抿了一口茶水道:“李明和柳如煙現在在哪?人質看守好了嗎?記住,此事萬不可讓雲飛燕,和陸燕萍知道。”
“是,總鏢頭。”
白劍飛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道:“密切監視,看他和誰來往,等明天讓人送消息給他,讓他回身去揚州。”
“是,總鏢頭。”
答應一聲,中年漢子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劍飛微微抬頭,看到中年漢子欲言又止的樣子道:“司徒旭,你跟隨我多年,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原來絡腮胡的中年漢子不是別人,正是神拳無敵司徒旭。
司徒旭看了看白劍飛,眉頭微微的皺起,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麽要瞞著陸燕萍和雲飛燕?”
白劍飛眼中露出一絲的殺機,語氣深沉道:“她們兩人和淩雲來往甚密,萬一她們知道了這一切是我所做,難免她們會走漏風聲。”
“是,總鏢頭。”
而寶兒自從進了蘇州城,覺得什麽都新鮮,反正也沒有接到紙條,所以也不著急,帶著阿大和阿二有哉悠哉地逛起了蘇州城。
作為盜墓賊,又是神偷的寶兒,養成一種習慣,那就是每到一處,先觀察地形,哪裏是死胡同,哪裏適合逃跑哪裏適合藏匿?
在同一時間,蘇州城紅燈區媚香樓的後院中,楊愛正跟著廚娘在後院學做魚。
廚娘在木盆裏一邊清洗魚一邊道:“做女人,想要管住男人,就必須先要管住他的嘴,萬一哪天被人贖身出去,做飯和女紅,那是身為一個女人不可缺少的。”
楊愛清洗完魚之後,端著盆中的水,來到後門就直接潑了出去。
無巧不成書,恰在同時,四處觀察地形的寶兒和自己的兩個跟班從後門走了過來。
阿大阿二作為跟班,略微的要比寶兒慢上一步,但走在最前麵的寶兒,那可就倒了血黴了,一盆剛洗過魚的血水,直接潑到了寶兒的腦袋上,一滴滴的髒水,順著衣服流下,馬甲,襯衣,還有寶兒的臉上,沾滿了魚鱗,還有一些內髒。
寶兒伸手摸了摸臉上,摸下來兩片魚鱗看了看,眼睛微眯,牙關緊咬的心道:“早知道就先卜上一卦,怎麽就這麽倒黴。”
而此時的楊愛,已經嚇得呆立在了當場,渾身瑟瑟發抖。
雙手一鬆,“咣啷”一聲,手中的木盆砸在了腳麵之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