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我還有一個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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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篆,我說你那一腳可真是不輕啊,特警隊的幾個隊長嚷嚷著要請你過去教一教他們呢,這要是用在實戰裏,他們舉著盾牌上就行,見人就踹,都不用拿槍!”

    張峰坐在車裏笑的不行:不管這個人是不是間諜,反正他沒有入境資料,也就是說,他是偷渡過來的,自己一個分局局長破獲偷渡案件,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勞。

    李篆滿臉苦笑,他也搞不懂自己剛才怎麽踹的那麽狠,簡直是逆天的一腳,把吉田都踹飛出去了,哦對了,那奧迪車引擎蓋的修理費可不能自己掏錢!

    張叔叔您就別那我開涮了,您好歹也是一個局長,說話注意影響,注意影響。”

    李篆在駕駛席給張峰開車,坐在後麵的張峰上來就是一巴掌,反正是王權介紹來的晚輩,開得起玩笑:“你個臭小子,還真跟王權那個老混蛋一樣能說,哈哈。”

    由於張峰想避開上麵派來的人的視線,不然功勞肯定又要被搶走,所以吉田被送去了另一個武警醫院,那裏有他的老同學,直接塞進特護病房,留下四名特警坐在床邊守著。

    沒錯,就是坐在床邊守著,都不是站在門外,直接盯著床上昏迷的吉田。

    送進特護病房,手腳都用那種特製的用來綁精神病人的護具綁住,張峰算是鬆了口氣,這塊肉自己應該是吃定了。

    呼,行了,走吧,小篆,咱們去吃飯。”

    吃飯?”

    張峰點點頭:“對啊,抓了這麽一條大魚,我當然得請我的小幸運星吃頓飯了,哈哈,有了這條大魚,我跟東區的那個老家夥競爭省裏的位子又能多一點籌碼。”

    李篆了然:看來自己無意見的舉動居然給張峰帶去了難得的機遇。

    說起來,真正應該感謝的還應該是吉田三人才對……

    提起吃飯,李篆想到了自己放在奧迪車後備箱裏麵的酒,剛才躲避許攸竹的追殺,把這茬給忘了,他先開著張峰的車來到回春堂:張峰之前說他有腰椎病。

    張叔叔,這是我一位長輩開的中醫館,附近的居民都說百試百靈,您跟我來,放心,治不好不收錢!”

    張峰一愣:說好的吃飯,這小家夥居然帶著自己來這裏。

    別了吧,我這以前做手術都沒好……”

    嗬嗬,西醫的那套東西,治標不治本,咱祖宗傳下來的幾千年的東西,有對的也有錯的,不過,老頭子我會的可都是對的呀……”

    好久沒聽見李回春的聲音,李篆甚至能從他的話中聽出一股子酸味:好你個臭小子,這麽久也不來看我這個老頭子,是不是還等著我這把老骨頭去看你啊!

    呃,李爺爺,你今天想喝點什麽?”

    李篆剛一說話,李回春的話音就戛然而止,這爺孫兩個也是默契。

    張峰看著這個老人家一身的唐裝,一把白胡子,剛一見麵就讓人感覺舒坦,不知怎的,下意識就覺得他肯定能幫自己治好病。

    捋著自己的白胡子,李回春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張峰心裏對他的敬重也是一路飆升。

    給我來瓶五十年的行不行?”

    不行,上次給您五十年的,您一天就喝沒了,也不怕傷身體,不行,二十年往上的都得去咖啡廳喝,讓我們看著您,一頓一杯,不能多喝!”

    李回春臉色一僵,張峰眨眨眼:啥東西五十年二十年的?

    那……四十年的?”

    二十年的!”

    三十年的,給一瓶三十年的吧,不能再低了,我好歹是你小子從省醫院挖過來的,你不能過河拆橋啊,就三十年!”

    二十五年!”

    二十八年!”

    成交!”

    李篆隨手就從身後的袋子裏拿出一瓶酒,看樣子早就準備好了,李回春鼻子沒氣歪了,不過想想周伯通那老夥計還在喝超市裏賣的什麽什麽老窖,心裏就變得痛快很多。

    把酒放回自己住的小房子,裏麵是古色古香的裝設,看著又恢複一副仙風道骨樣子的李回春,張峰心裏有點犯嘀咕:他到底是中醫還是酒鬼?

    似乎看出了張峰心裏的疑惑,李篆推著他來到推拿室,給他介紹兩側架子上的各種工具,要知道這些工具裏有很多都是市麵上沒有賣的。

    當初為了湊齊李回春要的工具,李篆跑了很久,甚至去了景德鎮訂製,花了好一筆錢。

    放心吧,張叔叔,李爺爺是我從咱們省立醫院挖牆腳過來的,我還沒見過他看不好的病呢。”

    看著李回春在做準備,估摸著他應該聽不到自己說話,李篆湊近張峰耳邊:“老頭兒愛喝酒,平時也跟個老頑童似的,你得哄著來,放心吧,我保證他不是酒後上崗!”

    李回春的動作為止一滯:“老頭子我耳朵靈光的很,你小子下次說我壞話最好離遠點,不然我讓我孫女教訓你!”

    李篆尷尬的摸摸鼻子:唐糖被李回春認作幹孫女了,每次他拿自己沒轍的時候都會搬出唐糖來,而自己也每一次都會被嚇到。

    別,李爺爺您千萬別告訴唐糖,您上次可是答應我這一個月都不找唐糖告狀的,你忘了那瓶五十年的酒啦?”

    李回春聞言一愣,鬱悶的繼續準備:不好玩,看不到這小子被唐糖那丫頭教訓了,一點都不好玩,唉,吃人家的嘴短呀……哎不對,要不,我告訴另一個丫頭去!

    對,就告訴那個丫頭,她現在不是正找這個小混蛋呢麽,有好戲看嘍!

    坐在推拿室外麵的椅子上無聊的玩手機,看著絡繹不絕的病人進來,找一些年輕的實習醫生號脈,然後按照李回春給的方子開藥,李篆覺得自己當初決定開這件中醫館真是一件對的事情。

    不少醫院對待病人完全就是一副不負責任的態度,不管什麽病,都給開抗生素,各種醫療事故也不少見,總說醫鬧、醫鬧的,試問要是所有醫生當初都盡心盡責的話,現在的醫鬧也不會這麽凶。

    歸根結底,醫鬧不過是病人方長期以來受醫院方麵壓力而積攢的怨氣在這些年爆發出來,而且逐漸加入了其他原因,才顯得過於離奇。

    唉,總要發生了事情才知道反省,以前幹嘛……嗯,這股香味好熟悉,像什麽呢?

    李篆的鼻尖飄過一陣香氣,他努力思索自己在哪裏聞過,看到麵前有一雙小黑絲的時候,他冷汗直流:許攸竹!

    沒錯,就是他現在最怕見到的許攸竹,趕緊站起來,沒等說話,一隻手臂就被她挽住,兩人看起來很親密的走進一間休息室:其實李篆腰間的軟肉被許攸竹掐的死死地。

    聽見門口高跟鞋的聲響還有李篆的痛呼,許攸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讓你說老頭子壞話,你是不是忘了,除了唐糖,我還有一個孫女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