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逼供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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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浱陽無奈,說不是同門吧又同是全陽教,說是師兄弟,他不承認這些亂七八糟的弟子是他師兄弟。

    沈銀秋看出他的為難,拍了拍莫少恭的背安撫,跟浱陽道:“你也在調查這些全陽弟子的事?有問出什麽結果麽?”

    “揍到半死也不說,難辦。”這已經是浱陽會的逼供方式了,他想打的那麽痛自然什麽都願說,結果對方的嘴巴硬的很,說的都是求饒的話,關於他們在界安的目的,一丁點都不曾透露。

    沈銀秋又欣賞了一眼那三個弟子的現狀,嗯確實被揍的不清了,但沒有傷筋動骨,完全就是皮外傷。

    她看也出浱陽是個正人君子,手段並不多,她朝那三個弟子溫柔一笑道:“沒事,我有辦法讓他們開口。”

    三個全陽教的弟子看著她的笑容,忽然一抖,心裏有些打鼓。但想著對方不過是個瘦弱的娘們,他們又安心了些,可不能在一個女人麵前認慫。

    沈銀秋居高臨下的站在他們三個麵前,掏出一包藥粉道:“這是膚潰粉,顧名思義就是會讓你們皮膚一寸寸裂開又腐爛到蔓延全身的毒藥,期間還會伴隨著難耐的瘙-癢。你們誰要試試嗎?”

    她揚了揚手中的紙包,覺得先給他們的一個下馬威比較好。

    “呸,隨便拿個粉末就說是毒粉,你以為我們會信嗎!”其中一個人哼聲道。

    沈銀秋笑眯眯一指,“就是你了!”

    她拆卡紙包,捏了一點粉末,本想想放在對方臉上的,但一開始還是不要這麽殘忍比較好,於是她把藥粉輕輕的灑在那弟子的脖子上。

    “你們看好了,看我有沒有騙你們。”

    這癢癢粉一如既往發作快,沈銀秋為了嚇唬他們,故意換了個名字,畢竟癢癢粉聽著不夠有威懾力。

    不過幾息間那名弟子就眼眶通紅,極其痛苦的發出悶哼聲,流露在外的皮膚開始紅的如火,冒起許多小疙瘩,密密麻麻的,看著有些瘮人。

    因為被點穴,那名弟子根本無法動彈,身上癢的不行也笑不出來,他隻想用力去抓那些被瘙-癢的皮膚!卻無法得逞,所以便越加的難耐。通紅的眼眶流著淚,呼吸都是粗重的。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啊——我受不了,求你求求你……”

    他身旁的同伴都打了個冷顫,被他這個模樣嚇白了臉,看著就十分的痛苦。

    浱陽被沈銀秋的手段嚇懵了,他到底還是心有不忍,都把人折磨的想自殺了。他微擰著眉頭問道:“你……有解藥嗎?”

    沈銀秋抬眼看他,麵色平靜道:“線索還沒有問出來,給解藥做什麽,放心吧又不會死人。”

    她剛說完,似給剩餘的兩個弟子存活的希望,又添了一句道:“沒有忍受三天哪那麽容易死啊。”

    兩名弟子:“……”

    莫少恭沒有浱陽那麽心軟,湊上前欣賞那個被折磨的弟子咂舌道:“看起來比在客棧的那幾個弟子嚴重多了,難道他的體質比較敏感?”

    沈銀秋說了句大概吧,這才問他們道:“你們在界安做什麽?是不是也參與了拐賣人口?”

    剩餘的兩名弟子不敢隱瞞,卻是一直盯著沈銀秋和浱陽莫少恭看,漸漸和記憶中的畫像重合起來,內心驚悚,態度就變的十分老實了,“我們一直都在界安走動,拐賣人口什麽的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做了,真的!我們什麽都沒有做。”

    沈銀秋挑眉,從他們的神情中看出了什麽,想來這些人的消息網都是傳的很快的,她問道:“你們是不是知道我們是誰了?”

    “不!完全不知道!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您想問什麽盡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

    這完全是前後矛盾,說什麽都不會知道又會知無不言。

    沈銀秋再次拿出藥粉,“看來你們都不知道留著也沒有什麽用處了,看你們同伴多痛苦,和他一起作伴吧。”

    她作勢要拆紙包,剩餘的兩名弟子看著被折磨的目眥盡裂的同門,嚇的流淚,“我們認得你!認得你們,求別灑藥粉!”

    “嗯老實點不好嗎,非要我嚇唬你們玩,這冬天的風還是挺大,我這麽拆拆合合,指不定手一抖就全灑在你們身上了。”沈銀秋笑眯眯的說著,不等他們諂笑一二,語氣倏地轉冷道:“什麽時候收到消息,得到的指令是什麽?”

    “是昨晚,昨晚我們聚集在一起,首領公布的,我們看過你們的畫像,你們從京城開始找我們麻煩,沿著洛水洛陽一路直達界安。首領說這段時間我們要低調不要有其他動作。”

    沈銀秋摸著下巴,“然後等我們力離開了你們才開始幹活?”

    “是的。”他們低聲應道。

    沈銀秋目光更涼,“你們去何處拐人,犯案這麽多就沒有人緝捕你們?還是說有什麽後台再幫你們打掩護?”

    那兩名弟子真誠的看著沈銀秋道;“這些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抓人就去偏遠的地方抓,然後交給上頭就可以分到銀錢了,至於那些女子和小孩會怎麽賣出去,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沈銀秋皺眉,怎麽又抓到小嘍囉,“你們的首領是誰、”

    “首領帶著麵具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沈銀秋再問:“和你們接頭的人是誰?”

    “是……陳夢。”他們接著補充道,“他不是我們全陽教的弟子。”

    浱陽聽了這麽久,按捺不住,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入的全陽教,現在年方多少?師承何人?”

    “兩,兩年前,我們差不多都是二十有四五,師父…師父沒和我們見過麵,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換而言之連師父是誰都不知道了?

    浱陽從來沒有這樣感到氣憤過,“你們入門的時候都二十多歲了!誰準許你們入我教派的!入教三個考驗你們能通過嗎?!”

    兩個弟子似乎很茫然,“沒有考驗啊,我們就是報個名就入門了,領衣裳佩劍,然後下山。”

    “剛開始還有些月銀,後來就沒有了,每個月還要上交一些收入。”

    浱陽:“……”

    “我們當初拜入全陽教也是交了銀子的,這樣以後出了什麽事還有個撐腰的地方。”

    浱陽:“……”

    “當然有些事有些人我們不能做不能招惹,首領會跟我們說,按著他說的,我們一直都沒事,除了……遇見你們。”

    浱陽忍無可忍,拔劍出鞘狠狠的劈在石牆上,一道指節深的劍痕就出現在他們麵前。強大的劍氣讓在場的人都懵了,那三名弟子被他這樣盯著,心裏害怕的緊。

    沈銀秋示意莫少恭去安慰安慰接受不了現實的浱陽。莫少恭吃驚的指著自己,搖了搖頭,萬一他盛怒之下又拿劍劈他怎麽辦?他胸口上的傷可是至今都還沒有痊愈。

    沈銀秋見他不肯上,也是心塞,隻能自己出麵了。

    她想了想,浱陽肯定是震驚自己的師門竟然是這般腐敗,心裏不能接受。她略躊躇的看著麵色冷酷的浱陽道:“憤怒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你冷靜下來,他們不是第三峰的弟子嗎?和你們主峰的聯係少,也許是發生了什麽事你們不知道,事出蹊蹺必有貓膩。”

    浱陽深呼吸片刻才收劍回鞘,聲音平和了許多道:“少夫人說的有道理。”

    “你能不能不叫我少夫人?叫沈兄,別到處暴露我身份。”沈銀秋借此轉移話題。

    浱陽再次被整的無言:“……”單看您這容貌加聲音就能百分百確定是女子了,何來暴露身份可言。

    莫少恭上前踹了一腳他們道:“你們也認識我吧?”

    被踹倒在地無法動彈的弟子,看著他點頭,怯弱道:“搶走秘籍的盜賊,隻要抓到你或者奪回你搶走的秘籍就有一百兩賞銀可以拿。”

    莫少恭氣笑了,忍不住又踹多了幾腳:“你們才是盜賊,還敢賊喊捉賊,真有臉!”

    沈銀秋也沒有阻止他,要知道他們在客棧一不小心就真的是要和人世告別了。對方都沒有手下留情,他們發善心豈不是把自己往死裏送?

    莫少恭心裏有氣,也還記掛著沈銀秋,踹完最後一腳停下道:“老實說,為什麽要攻擊我們秋哥?不說實話我就活活打死你們。”

    他們看向沈銀秋,似乎在確認這個就是所謂的秋哥。囁嚅了一會還是沒敢說,倒是那個沒挨打痛苦到殘喘不堪的弟子道:“是因為,首領說,說,說有人,買,買她的命。但,我們都不能,說,說出去……”

    沈銀秋:“……”

    等等,講道理,好端端又買她的命?她到底是有多值錢?

    “是誰?”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買她的命的人,能找到全陽教頭上,想來也不幹淨,人販子的線她一定要全部給端了!雖然現在看著線索很雜亂,但更能牽出背後隱藏著的東西。

    她不會忘記小丫頭的死,私心的希望除去人販子,能讓小丫頭安息一些。

    還有沉眠地下的千水,她平時不說,並不代表她能原諒。當初追殺他們的殺手是長公主派來的,雖然禍因萬俟晏而起,間接害慘她,但心狠手辣的還是長公主!也許是日子太平淡,所以才選擇如今這種生活。

    反正她從不後悔,即使落到被人追殺不止的地步。(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