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慶滿月辨真心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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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前貼著門神,屋裏還坐鎮著菩薩的主母臥室裏還真的鬧鬼了,第一目擊證人就是目前手裏正抓著蓮古玉的賈璉同誌。而此刻,賈璉同誌正眼睜睜的瞧著某個鬼正毫無所覺的從上到下對自個的*進行各種調戲。
“話說他怎麽忽然又能瞧見桐桐了?”賈璉心裏疑惑地想,“難道這輩子他終於有幸改變了那坑爹的命格?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怎麽如此讓人憂慮啊?他以前好歹還算是個鬼神辟易威霸四方的人物,雖說命不長了些,卻還真沒鬼敢這樣欺負戲弄於他。”
“您又能瞧見我了?”某鬼驀地聽到賈璉的心聲一楞,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問道,不過又一想到某人之前的所為,某鬼立馬變得冷眉冷眼起來,且附冷笑道,“少爺你盡管放心好了,你如今依然還是個威霸四方的人間殺器。”
清潤的嗓音驀地響起,炸飛了賈璉心頭的最後一絲憂慮,心頭驚疑問道,“你能聽見我心裏的想法?”
王昭桐忽閃著眼簾意味深長的笑道,“事實上,從你出身的那天算起,你心裏嘀咕的每一句話都沒逃過我的耳朵。”
“呃……你狠。”其實從小到大賈璉覺得他最擅長的就是,每當他感到尷尬的時候趕緊轉移某人的注意力,“我現在怎麽又忽然能看見你了?”請關注我現在眼裏最真摯的疑問,其他的還是忽略吧。
“你現在想聽直接版的回答,還是學術版的回答?”
“都……都說吧,我想我現在需要普及一些靈異知識,比如我以前洗澡的時候有沒有被那個天賦異稟的鬼偷窺的可能?”
被賈璉這個回答直接逗笑的某鬼爽快回道,“直接些的回答就是你現在之所以能夠看見我,或許一切皆是你手裏的那塊古玉的緣故;講的學術一些,就是你那彪悍的靈魂由於在時空穿越的時候經過了穿越大神的加持,終於由惡霸晉級到了強盜的級別,於是你的靈魂很神奇與那塊古玉產生了能量共鳴。”
“難道不應該是我直接奪取這玉中的所有能量,接著這塊玉就會神奇的很快風華成沙,然後直接謝幕嗎?”
聽到這麽自大的反問,某鬼右手握拳遮唇輕咳一聲,才虛弱的回答道,“事實上,從純能量的靈魂狀態變為擁有實體的人類,能力多半是會退化的。不過教你放心的是,若是你以後經過某些方法手段,估摸著你那霸道的能力還是會升上去也不一定的。”
“那我什麽時候才能練到像我第一次那樣程度的水平?”
“……。”默默地在心裏默念‘男人總是天生就追逐力量’這句話一百遍,然後某鬼才淡定的說道,“也許等你再次死了以後就能達到了。”
“……”還真是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還有……那個……”
已經不耐煩的某鬼冷眼瞧著智力跟隨身體一同退化為嬰兒的愛人,橫眉冷聲問道,“還有什麽?”
“好吧,我隻是想問像這種吸取玉上精髓能量的能力該怎麽提升?有秘籍嗎?”
“有,方法類似葵寶典要不要?”
“那還是算了。”賈璉氣弱的回道,“我得為某人的性福著想不是嗎?”
“從現在開始你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雙手抱著一件上好的美玉,然後腦子裏不停地想‘請賜予我力量吧!’,然後你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升級了。”
“……”某嬰兒踢了踢腿權作暖一暖剛才忽得冷掉的場子,然後才十分無力的在心裏麵想,“我現在終於理解我為什麽必須到死後才能神功大成了。”
聽著愛人心裏的嘀咕,某鬼沉吟半刻方又說道,“其實大凡那些能夠神功速成的功法,最初也不皆是由人造就的,就比如那部國人盡知的葵寶典,就是因著他的原創者乃是一位皇宮大內的太監,結果後來所有修習它的大俠們最後全都悲劇了,事實證明那部寶典最適合的還不是皇宮裏的太監?況你的能力本就世間罕有,原本就無法可依,你若是不想莫名其妙地成為下一個悲劇,還是老實地自我琢磨一個最適合自個的方法吧。”對於此種不思進取之人,有時采取一些恐嚇之法,非但能收到奇效,還能娛人娛己,何樂而不為。
某嬰兒悲憤的咬著手指,“話說這種雞肋的異能到底有毛用啊!若說好玉本身就有驅邪避災,滋魂養魄的功效,而我這能力又得之於玉,所以說捉鬼是這個能力的衍生技能嗎?難道他以後要去學道士們捉鬼嗎?不要啊,聽說這職業在古代屬於高危行業,且也不是很招人待見。”
“誰說你的能力沒用的,你現在不就能看見我了,還有就是你難道沒聽說過玉能養病嗎?”
“是有聽過有藥玉這麽一說?”
“你若是能將那些經過你萃取的玉之精髓,施用在你現在的母親身上,即使你現在能力還很微弱,卻也能使張氏那一看就會早逝的破身體慢慢溫養過來,甚至還能比尋常人還要康健些?”
就因為這句話,賈璉同學從此就走上了抱著各種玉飾神神叨叨的悲催人生,話說在嬰兒時期對著一塊玉發神經什麽的,也是一件不錯的消遣活動,不是嗎?
而此刻讓賈璉為之奮鬥的母親賈張氏卻也是為了兒子,已經開始堅定不移的往宅鬥高手的黑化道路上進化。
且說那日張氏與周嬤嬤她們談論小賈璉的滿月之禮,得知府裏竟沒有正經通知幾房親戚,心裏著實窩了一肚子火。奈何賈母慣會做那麵子情,且人家給的理由卻也真真讓人反駁不得,張氏縱然滿腹委屈也隻得先將這滿腔的不滿往自個兒肚子裏咽。
等到張氏出月子的日子,那些前來迎她回府的管事婆子們已是到了陪嫁莊子裏候著了,而賈赦也早早的前來與老婆商量回府的諸項事宜。
這張氏也是幹脆,很是利索的配合著那些婆子們收拾回家的行頭,畢竟莊子裏住著雖是清閑卻著實離府裏的權益太遠了些,指不定她再多住些日子,府裏那些眉高眼低的奴才們怕是已經不認得她這個之前的當家大太太是何許人物?
隻不過回頭到了內室裏,張氏卻是轉身拿起了絹帕子,紅著眼向賈赦訴委屈道,“雖是知道這是母親恪守規矩不予外人說道,這才在哥兒的滿月禮上隻請了姑太太與我母親兩房至親,我這個做母親的卻著實為自個兒子委屈,咱們璉兒當初本就連個像樣的洗三禮也無,隻在這京郊的小莊子裏糊裏糊塗地算是走了個過場,可憐我的兒,至今為止,除了他的外祖母外,竟沒見著一個長輩親眷。”
“太太今日切莫要有任何傷情之色,便是心裏有那麽一絲不滿,也萬萬不能不能表露在麵上。母親如此行事想來定是有她的道理,咱們做晚輩的隻照做便是了。”
話是如此說,賈赦暗地裏卻也是對母親如此的安排有著諸多不滿,心想著就算是要避著父親的孝期也不能隻請這三兩個親戚,口裏卻還要安慰著妻子道,“璉哥兒何曾不是我的兒子,難道隻太太一人心疼不成?”
張氏見著了賈赦的態度此事也就放下不提,總要讓丈夫知道兒子受了委屈才行,若是今日這事就這樣讓它雁過無聲的過去,以後怕是有的委屈可受了。
等到張氏重新踏入榮禧堂卻是差不多已到了午時的光景,賈母彼時正與張老太太聊得正歡,姑太太賈敏則在一旁作陪。張氏先於長輩們見了禮,便聽賈母一邊往張氏身後瞧一邊問道,“怎麽不見我那孫兒的身影?可是有一塊帶來了?”
張氏還未回話,就聽一邊的張老太太接話道,“親家可是糊塗了,我那外孫如今堪堪才滿月的光景如何能隨意在外麵走動?本身就是嬌弱的奶娃娃,當心在外麵走了風。”
接著又轉頭對著自家女兒訓斥道,“到是閨女你,這也不是第一次當娘了,如何就沒個成算,還是如此不曉事?這才出了月子沒多久就能到處跑了?很該就直接回了你的院子休息去,至於我們這些長輩還稀罕你的禮數了。”
張氏連忙向著母親告饒,又說哥兒如今正鬧著,奶嬤嬤們正在哄著,若是現在帶來唯恐惹了老太太們的清閑,想著一會哄好了再帶來也不遲。
賈母聽了張氏母女的一搭一唱的圓場,心中雖略有些不快,在麵上卻不顯分毫,隻裝樣子的細細瞧了瞧張氏神色,見老大家的確實容色憔悴滿身病意,這才笑臉慈愛地說道,“你這孩子,明知道自個身子不適還強忍著來幹嘛?你如今可是咱們榮國府的大功臣,還不快快下去歇息,這幸虧在場的隻親家太太幾家至親,若是讓外人瞧見了你此番景況,豈不是讓外人誤以為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慈嗎?”
賈母這話剛落,賈敏立馬起身上前來笑說道,“嫂子一大早起便往府裏麵趕,想必現在已很是疲累了,很該好好休息才是,恰好小妹正想瞧瞧我那小侄兒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樣,便與嫂子同路如何?”
一旁的王氏聽著眾長輩們的貼心之語,想到自個從早上忙到現在竟沒得一句誇讚之語,又見賈敏對張氏的親近之態,對比於待自己的冷臉,王氏臉上不免顯出憤憤之色,心裏咒道,“裝出一副勞苦功高的樣子,以為別人沒生過兒子?隻瞧如今這般的病態模樣,她生的兒子以後指不定如何體弱多病呢?怕別是又和前麵的賈瑚同樣的運道,尚未知今後如何,能不能長成也還未知,這就迫不及待得瑟起來了?哼!”
不說榮禧堂裏留下眾人心中的諸多心思,隻說這賈敏陪著張氏回到大房所住的院落。等到了張氏的臥房內,賈敏瞧見了已經被養的白白胖胖的小賈璉,是滿心歡喜地將小賈璉抱在了懷裏。
此時正趕上賈璉剛剛吃飽喝足,也便沒對眼前歡喜的有些瘋魔的大嬸甩冷臉子,待細瞧之下還是個美貌的大嬸,這可是戳到了某位向來看顏下菜碟的大俗人的心窩子,於是某嬰兒很給麵子做出個萌意十足的顏態,間或又露出幾多無齒的笑容,愛的賈敏恨不能將侄兒抱回自個家裏,更是將那隨身所佩的金鎖暖玉之類的佩件直接解下來戴在了侄兒的脖頸上。
丁點大的小手裏緊攥著那還餘留著女人香的美玉,手中那與眾不同的質感更是讓賈璉確定了這玉定是個價值不菲的好物件,心中直歎林妹妹的娘果然是個不凡的,你瞧這出手大方的。想到這裏,賈璉立馬扯開一個諂媚的笑容(如果您是火眼金睛,又能識人本性,定能洞察了這笑容的本意),隻看他雙眼亮晶晶的瞧著賈敏,心裏又想的皆是怎麽樣才能再討些好東西,便能知曉這小子究竟是怎樣一個品質低下的人物了!
一旁的張氏最是了解自家兒子的德性,別看兒子如今剛剛滿月,卻愣是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讓她刷新了嬰孩本該皆都是純潔如玉的觀感,這就可知她家的兒子究竟是如何魔王的性子了。
平時哪有可愛聽話的時候?哪日沒將人折騰的筋疲力盡的。若要他老實聽話一會,非但得挑人才行,還得挑他少爺高興的時候,很有一種少爺理你是你的榮幸,不甩你時你也得感恩戴德的做派。
莫說這脾氣大,就是那喜好也是與別人有些不同。別人家的孩子每天不是吃就是玩,多派幾個人看著也就是了,隻她的兒子有個怪癖,就是見不得別人身上有那玉做的配飾。若是不幸叫他給瞧見了,多半也就保不住了,這小人兒也不知成精了還是怎麽的,隻一會的功夫定會叫你心甘情願地將玉送給他。
眼瞧著自家兒子那雙勢利眼子從上到下將小姑子洗禮了一遍,賈敏卻還猶未察覺,自顧在旁樂嗬嗬的,張氏是有心遮醜,又瞧小姑的這番逗兒神態,連忙轉移話題麵帶關心的問道,“妹妹近日可有消息了?現下仔細算算妹妹嫁進林家也有一年半的時間了吧。”
“可不是嗎?”賈敏頓時滿臉愁意地說道,“再過了這個年就整整兩年了,也不知是不是我有啥問題,直到如今竟還沒有半點消息?倒是我那婆婆瞧著不是很著急,隻說林家子嗣一向如此來得晚,婆婆自己也是在近三十歲的時候誕的我家夫君。好在他們家自古便有祖訓,嫡子是一定要誕在庶子前麵的,除非嫡妻三十無子才準納妾,短時間內倒不怕婆婆往丈夫屋裏添人。”
聽得賈敏如此說,張氏也很為自家小姑的好運道高興,當年公公可算是為妹妹挑了戶好人家,又想到自個丈夫那一屋子的鶯鶯燕燕,頗是感慨地說道,“林家不愧是傳了幾百年的世家,果然是規矩嚴謹,不像這這府裏麵,滿府的主子奴才又有幾個是真正懂規矩的?”
賈敏以為張氏這話暗指的乃是府裏的二房,也憂心說道,“母親難道至今仍未有任何要二哥搬出榮禧堂的跡象?”
“老太太自來就偏疼二叔,妹子又不是不知?”張氏惆悵說道,“其實依我之意,為了哄老人家開心高興,國公府裏麵我與你大哥住哪不是住?隻是這樣一來,在外人看來卻隻道咱們府裏沒個大家的規矩,現在尚在孝期也還罷了,勉強對外還有個說法,究竟以後如何卻很難說明了了?”
“二哥也是個愚的,母親讓他住他就心安理得的住了。”賈敏氣憤說道,“莫不是連自個以後的前程也不顧了,聖上若是看到咱們榮國府裏如此長幼不分能對他有啥好印象不成?二嫂也真是,也不知勸一勸二哥。”
且不說這邊姑嫂二人如何就各自的煩心事互相傾訴,隻說那邊的張老太太終於不耐聽賈母那暴發戶般的誇耀,開口說想要現下去瞧瞧女兒到底如何,娘兒倆的也好說些貼心體己的話,賈母自是不好攔著,隻得意猶未盡地喚下人進來引領親家太太過去。
這張老太太在去往女兒房裏的轎裏,細細思量了一番賈母剛剛的行為做派,越想不滿之心就愈盛,心疼自家女兒之餘,卻忍不住埋怨自家的老爺怎麽能將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沒點大家規矩不說,主母又是個這樣拎不清的,等她的女兒將來熬出來了還不知要受多少苦。
不論張老太太心裏麵是如何不滿榮國府這個親家,麵上卻始終端著個喜慶的臉,及至見了女兒那清瘦了一圈的身子,老太太再也顧不得身份體麵,隻紅著眼滿嘴皆是心疼女兒的話頭,便是之前對那外孫的十分喜愛也因著女兒這般的緣故一下子就給降到了八分。
賈敏見著老太太的這番做派,很是識趣的留下一句要過去陪伴母親的話便將空間留給了大嫂子母女。賈敏走時還在想著何時自己也能有這麽一天,母親能因她添丁產子也去林府瞧瞧她。
及至張氏將房裏伺候的人全都打發了幹淨,最後隻剩她們母女二人,張氏這才舍了儀態撲到母親懷裏訴委屈。
張老太太一邊摩挲著張氏的背,一邊心疼說道,“我的兒,你以前的日子可是怎麽過的,這滿府上下可還有個知心人沒有?眼瞅著全是些兩麵三刀的人物。方才我與你那婆婆說話,言語間全不將我們這些文人世家放在眼裏,話裏話外皆說咱們家比不得他們這樣的勳貴人家富貴,張口便是前朝的古董,閉口又是海外的奇寶異貨,顯得咱家好似沒見過這些似地,她不就是一個穿金戴銀的暴發戶老太太心態!”
耳聽著母親這般激動憤慨之語,張氏心內更是愧疚,口裏直說女兒不孝,累得母親一把年紀了卻還要因她的緣故無辜遭受這等刺激,不忍母親繼續為自己勞心傷神,便連忙轉移話頭寬慰母親道,“好在哥兒與我現今皆好好的,女兒以後用心經營,不愁將來沒有好日子過。”
話剛說完便起身抱起床上的賈璉,放至母親懷裏,張老太太小心地接過外孫,細瞧外孫現今白嫩的模樣,又對比著女兒如今的清瘦,更是心疼的說道,“人家的女兒添丁進口,那個不是養尊處優的,最後發福地胖上幾圈也是有的,唯獨女兒你竟清瘦如此,這如何叫我相信一切皆都好好的?這裏明明是女兒你自己的家,可笑卻必須要時時提防、處處小心。便是如今我隻要一想到我那不明不白就夭折的大外孫,我這個心裏除了傷心卻隻剩下心擔憂而已。”
“我知母親是在憂心我如今在這府裏的處境。”張氏情緒漸趨平穩,略整了整儀容,看著在母親懷裏的賈璉慈愛的說道,“人皆說為母則強,然有著瑚兒的時候我究竟還小,尚不知世事的艱險,如今既得了這般血的教訓,我卻再不能像從前那樣天真不知世事,便是為了璉哥兒的以後,我現下萬事忍忍又有什麽關係?”
眼見著自家一向聰慧乖巧的女兒如今滿眼卻是布滿陰狠之色,張老太太強忍著滿腔的酸楚問道,“女兒可是有什麽打算?若是當中有用得著母親的地方,你卻隻管開口就是了。”
話是這麽一說,張老太太卻也深知自己的能力,頂天也就是精神上支持一下女兒罷了,她自己的內宅戰鬥力也就是與人吵吵架的水平,至於算計人方麵那是萬萬不行的。
他們張家本就規矩嚴謹,內宅之事萬事皆有規矩擋著,那些個姨娘們縱使有千般的手段也越不過她這個主母去,縱使她丈夫想要寵妾滅妻也是不能的,否則頭一個饒不了丈夫的就是張家的那些族老們。
這對於從小就在他們張府生活的女兒來說,先天環境本就不足,後來又被那些所謂的詩詞歌賦、才子佳人給洗了腦子,哪能想到榮國府竟是這樣一個群狼環伺之地?不折騰的頭破血流、肝腸盡斷豈能有這番覺悟?可見是受了大委屈的。
瞧著母親這樣百般的心疼,如今已經想明白過來的張氏,有時候也會苦中作樂的想,她到現在還能好好活著還真是老天保佑,雖然那將她從夫妻和樂的美夢中敲醒的代價太大,可這總比她一世裏皆都糊裏糊塗沒個清醒的好。
被莫名其妙感謝的老天表示真的很無辜,它能說其實按照文曲星曹大人的設定,你就是個打醬油的命嗎?這年月裏非但是個拚爹的時代,有個好兒子也是致勝的關鍵啊!
好兒子賈璉同學目睹著這一出小白母親如何為了兒子加入宅鬥的大軍,並逐步開始黑化的戲碼,心疼母親之餘,卻也明白現今的紅樓夢還隻是序而已,那些真正的挑梁大戲根本還未開場呢,想著最後那實在有夠悲催的結局,他家的親親母親也許就是這個改變的開始也不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 夢夢自己加油,親,我需要你們的鼓勵。(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