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兒女搞笑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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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日賈璉因嘲笑戀人的女嬌娃扮相,一時沒能忍住內裏不羈的本性,活生生當著佳人的麵,在那泥漿雪地上放肆滾了一遭,出了好大醜不說,還惹得自家小媳婦的百般嫌棄,虧得賈璉向來自詡是個臉皮厚的,隻初時還有些訕訕羞囊之意,片刻功夫過後,人家便麵如常色的開始敘起話來。
王熙鳳卻也並不是真的就與他置氣,畢竟兩人隔了好長一段時日未見,心中雖是時常惦念對方,如今咋見了真人,反倒有些手足無措,不覺生出些前世今生恍如隔日的感歎,為遮飾情緒上的失態無措,便隻好逮著賈璉剛才行為無禮的錯處好生發了一通脾氣。
“你如今在那邊一切還好?有沒有記得時時想著我?”賈璉略穩了穩情緒眨著眼問道,饒有興趣打量眼前戀人漲紅的小臉,故意用不甚確定的語音問道,“喂!你這該不是臉紅吧?”隨後立刻又矢口否決道,“除非是天降紅雨,否則我一定是看錯了。”
耳聽著某促狹鬼再三的打趣,王熙鳳小臉愈發紅豔,惱羞成怒罵道,“誰臉紅了?難道就不許我這是冷的?得虧你選的地,周圍皆是冰天雪地的敞亮,這也是敘話好去處?”
王熙鳳這話剛落,就見賈璉動手將身上的錦毛鬥篷鋪在山石底處的雪上,然後環抱著熙鳳挪到鬥篷上,安置在假山背風處,自已又杵在外麵擋著風,這才開始正經的問話道,“你在王家,可有被人欺負過不曾?家中的祖父祖母,父母兄弟這些長輩平輩時常又待你如何?”
見著賈璉一如往昔的行動言語,王熙鳳心中熨帖溫熱,臉上卻拿白眼撇他,且冷笑道,“我在我家裏,有誰敢欺負我?倒是你,這才在古代裏生活了幾年,說話就這般文縐縐了,打量過去二十幾年全都白活了,如今過了這幾年的瀟灑日子,你且來說說感覺究竟如何?可有像書裏的寶哥哥那般,藏了一屋子的如美眷?非但平日裏坐臥行走有那美女嬌婢伺候著,說不好就連夜裏的安寢,還有不知哪來的紅顏知己哄著?我這心裏隻稍稍想想,真是各般的羨慕嫉妒恨湧上心頭!”
“你這從哪裏腦補出來的神仙日子,我倒是從未這般享受過,聽你說的有趣,來日倒不妨試試?”賈璉聽著那種種戳心窩子的話,渾身冒冷汗之餘,又不覺十分好笑,你說別人講話文縐縐的,自己還不是一樣?心裏便忍不住插科打諢地逗她,這話一出,果然便見自家的桐桐還是像以前一樣,眉眼間隱隱抽搐跳動,立時便顯得那板著的嫩臉鮮亮活潑起來。
“咱們這好不容易才見著一麵,立時又要各自走了回家,你就是這樣的氣我?”王熙鳳氣紅著眼睛說道,“果然是人心最易變,通共才幾年的光景,你我便已覺陌生如斯,漫說將來能如何?”
一席話說的賈璉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瞧著麵前豆丁點大的女娃子紅著眼睛感歎人事易變的大道理,怎麽瞧怎麽就有一股想笑的衝動。
“好桐桐,我這才剛過了尿床的年紀,便是心裏想要做些什麽,也是有心無力,用不用現在就操心這種事情?”賈璉好笑道,“你真當那種呼仆喚婢公子哥般的日子是好過的?現在年紀小些,功課還輕省,卻還要日日去外麵學堂裏進學,但隻每天一大早的就要給各處長輩們請安問禮就能將人生生煩悶死,更何況將來還要考取功名?你最是了解我的,從小就不愛那些詩詞歌賦,道地的理科生,如今可不要從頭來過?就這些便足夠令人鬱悶致死了。”
起了這個話頭,賈璉嘴裏是愈發的收不住了,狠狠發泄了一通平日積攢的那些惱恨憋屈,又一再地對古人那等枯燥死板的規矩禮儀表示萬分唾棄,王熙鳳一旁聽了也是心有戚戚焉,不由想到自己小小年紀也是天天四處的晃蕩,轉眼便將先前的不愉快給給拋到了腦後,興頭上也說了幾件發生在自個身邊的小事。
這樣相處了一會子,忽又聽賈璉哀怨道,“咱們這也算是隔了前世今生終於又重聚了,今後卻是多半又要長時相隔兩地的?剛剛咱們初初一見麵,就聽著你滿嘴的冷言冷語入耳,真個是寒了我的心了,現又說了這會子的話,也沒見你哄哄我。”
才說完便覷見王熙鳳皺緊了她那小巧的眉頭,趕緊又轉過話頭描補道,“罷了,罷了,自來就曉得你就是如此的性子,我是早就已經習慣了的,從來就是嘴巴不饒人的主,還指望換了個時空境地你便能就此改了不成?若是真個改了,你也就不是你了,我瞧了反而又不自在了!”
聽了這話王熙鳳果然舒展了眉頭,沒好氣地說道,“你心裏多大了,還好意思沒臉沒皮的撒嬌?你隻說我,你還不是原般照樣的性情惡劣,哪回不是挑起這人的氣頭,也不等人駁上一駁,好撒一撒那堵在心中的鬱氣,立即又將先前的話頭自個圓了過來,弄得別人是氣也不好,不氣吧這心裏又著實堵得慌!”話正說在興頭上就覺一股冷氣從岩縫裏忽的襲來,王熙鳳便不自覺的瑟縮著身子,往賈璉那邊擠了擠。
倆人皆是幾歲的孩子,哪能禁得起一點冷,便是他們躲在背風之處,也擋不住寒風這樣的無形之物。賈璉自己倒還好些,勉強算是個半大小子,王熙鳳現在可著著實實是個不參假的女嬌娃子。
賈璉正思去哪裏找個無人且能安靜說話的地方,那邊王熙鳳卻是瞧著賈璉隻穿著裏衣,眼前雪地上還攤放著他的毛絨外套,以己度人,直覺賈璉應該更冷才對,心思不覺就與賈璉想到了一塊去,兩人四目相對,那久違的默契立時又湧上二人的心頭,也不消多說,王熙鳳便先邁著小短腿跑了出去,賈璉則是先等在了原地。
也沒走幾步的功夫,就見迎麵走來位打扮光鮮豔麗的丫鬟,那丫頭顯然也瞧見了她,立即就向這邊走來,邊走口裏還喊著,“姑娘是哪家的親戚?家裏的大人呢?身邊怎麽也沒跟個伺候的人,可是認不得回去的路了。”那丫頭說著話就到了跟前,略蹲下身子就將孤身的王熙鳳給抱了起來。
王熙鳳現下也顧不得藏拙了,當下就道出了府上來曆,後又故意趴在那丫頭的耳朵邊上,流利地小聲說道,“姐姐好,我和哥哥在玩躲貓貓呢?後麵一大群的丫頭婆子們一時全都找不到我倆,剛剛卻險些要被發現了,哥哥便讓我先躲起來,他去引開了那些人,等一會再來找我。姐姐,你把我藏起來吧,要有炭爐的屋子,我現下卻是覺得有些冷了。”
那丫頭聽著附近還有旁的小孩子,慌忙左顧右盼,又問道,“你那哥哥跑向哪邊去了,我領著你們一起去找你家的大人如何?”
“才不要!”王熙鳳連忙阻攔道,“媽媽現下正和那些夫人們閑話呢,剛才還攆著我跟哥哥出來玩,我跟哥哥這才想著藏起來,等母親要走時找不到我們才好。”
“姑娘可真是鬼靈精怪的!既這麽著,我便順了你的意吧。”那丫頭說著便抱著人順著原來的小徑繼續走去,心想著先把這位小小姐兒安置妥當了,再回頭瞧瞧是否有哪家的下人正在找自家的小主子,且上前通知一聲便是了,又思量到時怎麽去找到姑娘口裏的公子哥兒,就見前麵假山的轉彎處轉出一位錦袍玉衣的小男孩來。
還未細打量,就聽那男孩說道,“妹妹怎麽在這兒,我剛把那些人給轉暈了,正找你呢?”這說話的可不是賈璉是誰?原來他剛剛聽見桐桐已經打好了口徑,正要跟著那丫鬟走,便趕緊從假山後麵繞了過來截人,準備跟著一起過去,省得還要來回折騰麻煩,還是正經找個說話的地要緊。
王熙鳳先是裝模作樣地向他後麵瞧了瞧,才又說道,“那些人都被甩開了?哥哥姑且跟著抱我的這位姐姐走吧,姐姐剛剛答應我要將咱們藏在屋子裏,那裏有火爐子,這會子我著實有些冷了。”說著又示意那丫頭繼續往前走。
賈璉連忙跟上來,又說道,“妹妹若是冷了,咱們回去不玩就是了,何苦要另找屋子?史家的表姨奶奶們總不會怠慢了客人。”
“就是要躲著她們才有趣,和那些丫頭婆子們玩有甚意思,看母親她們到時慌不慌張了?”王熙鳳隨口胡扯道。
侯府裏麵房宇萬千,他們三人這麽一路走來,隱隱不知瞧見多少亭台樓宇,又轉過一條小路,就見有一座專門育的暖房矗在了眼前,那史家的丫頭瞧見了才低頭對著賈璉說道,“這裏便是侯府的房了,裏麵種有各色的奇異卉,整個冬日都用大火爐煨著,可想裏
麵是如何溫暖如春了,且這裏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平日裏鮮少有人過來,隻有幾個草匠人在裏麵守著,哥兒姐兒既然冷了又要躲著人,這裏麵卻是再合適不過了,你倆瞧著如何?”
“隻聽姐姐吩咐就是了。”卻是王熙鳳乖巧地回道,“再沒有我們嫌棄的理?”
等她說完,賈璉才又打聽說道,“我觀姐姐姿容不凡,不知究竟是在何處伺候?我們兄妹該怎樣稱呼姐姐才是?”
那丫頭一邊將二人向房引去,一邊口內謙說道,“我不過是在老太太房裏做個跑腿的丫頭罷了,算不得什麽有名號的人物,公子小姐若是不嫌棄,隻叫我一聲櫻桃姐姐便是了。”
說著便掀起帷簾子進了裏麵,打眼一瞧果然見有四季各色的卉怒放其間,房四角皆燒著大炭爐子,烤得裏麵是溫暖異常,剛剛門簾開合之際冷暖相交,隻覺一股暖香迎麵陣陣襲來。許是察覺這邊有人進來,早有那看守房的下人迎了上來。
賈璉二人實在沒想到這史侯府上還能有這等好去處,心中俱是詫異非常,私下盤算著就這等格局的房,得用多少的金山銀山才能堆得起來?就算是榮國府,若是年年冬天如此養著,怕也得好好的思量一番才行。怪不得在先前迎親待客處,見得那些角角落落的地方幾乎處處擺放著時新的鮮應景,比別家用那紗綢紮的假強上百倍,令人瞧了端的是體麵。
唏噓感慨之餘,璉鳳二人卻又不約而同皆皺起眉來,若是他倆沒有記錯,依稀記得這史家在四大家族裏財力排行似乎並不如何出眾,和如今眼見的光景實在並不相符?
那叫櫻桃的丫頭見二人進來後便不再說話,以為是小孩子見了新鮮事物不及搭理人的緣故,因又笑著問道,“這裏可還滿意了?且裏麵還有供主子們休息的靜室,今日是府裏大喜之日,想是裏麵杯盤果盞盡有的,我這就帶你倆過去如何?”
說著便拉著二位向裏麵走去,進得房內果見裏麵四處貼了喜字,桌上一應果點俱全。櫻桃將二人安置在暖炕上,抓了一把果放在床上小幾上,囑咐道,“今日府裏事多忙亂,我是不能一直陪著你們的,好在這裏於冬日也是個新鮮去處,想來盡夠你們躲著玩了,我待會出去了,若是你倆有什麽吩咐,隻管叫外麵之人伺候就是了,隻需答應我一樣,卻再不能向外亂跑了,哥兒姐兒可能答應櫻桃姐姐不?”
櫻桃這邊囑咐那些話,王熙鳳隻佯裝研究擺放在幾上的玫瑰並不答話,賈璉站在炕邊答道,“姐姐隻管去就是了,妹妹這裏有我看著,待會若是那邊席散了,有大人來找我們,還要麻煩姐姐稟告一聲就說我們在這裏休息呢,隻求姐姐,先瞞著那些尋人的丫頭婆子,我與妹妹也躲個清靜。”
櫻桃答應一聲便走出去了靜室,又吩咐外麵的匠們現采九十九朵鮮嫩的玫瑰,親自用上好的綢布紮好,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匠們要好生將裏麵的小客人看好嘍,然後徑直向前院走去。
路上果然遇到了幾個正四處著急尋人的丫鬟婆子,那櫻桃便住了腳,問那領頭的幾個婆子是否在找什麽人,等得了肯定的回答,又聽他們各自形容了自家主子的品貌,對上了號後,才將剛才之事敘了前因後果,待道明了璉鳳二人現在的去處後又說道,“我瞧著哥兒姐兒這是要故意躲著你們呢?你們若是就這麽找過去,指不定小主子們要如何惱呢,現如今你們既知曉了他二人的所在,嬤嬤們索性就由著他們玩去,自身還能趁機躲個懶尋個上等的席麵大吃一頓豈不樂哉?等散席要走之時再去接來也是不遲的。”
那些嬤嬤們先前找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會子早就累的肚餓腸饑,聽對麵那叫櫻桃的丫頭一番建議很是稱心無不暗中拍手稱快,隻有賈璉的奶嬤嬤著實有些不放心,因說道,“櫻桃姑娘雖然說的在理,然我等沒能親眼見著小主子們,又如何能放下心去吃酒席?好歹求姑娘引咱們到那裏瞧上一眼,也不用讓哥兒姐兒瞧見咱們,隻隔牆確定確定,將這一番衷心放在肚子裏,到時再去疏散也不遲。”
櫻桃聽了,沉思半刻又說道,“你們要去我自是不能攔著,隻是房乃是個精致所在,便是平時若沒個主子帶著下人們也是不能進去的,更何況現在呢?如今你們皆是客,若是非要進去瞧看,我倒是能做主帶一兩個人進去,人多可就不行了,一是規矩如此,二則也是怕驚了你們家的少爺小姐,況我這會子也不得空,你們若是著急,我另尋個小丫鬟領著你們去可好?”
王熙鳳那邊的嬤嬤這時卻出來說話道,“既然姑奶奶沒空,咱們何苦還偏要過去打擾一番,堂堂侯府裏還能將人丟了不成?”
又瞧著趙嬤嬤說道,“依我說,咱們徑直去吃酒耍耍樂吧,等覺得時候差不離了再去接人也不遲?”餘者也皆稱此主意甚好,趙嬤嬤一人也拗不過,隻得隨了大流跟去吃酒不提。
櫻桃打發了那群找人的丫頭婆子,繼續捧著向前廳走去,及至到了宴客的大廳外麵,先將那捧交與另外的丫頭去布置晚上要拜禮的喜堂,自己卻經人通稟進了專宴女客的大廳。
史家老太太居中高坐,瞧著自己的心腹丫鬟笑說問道,“你去後麵瞧見你們大爺了,新郎吉服換上了沒有,老大素來喜靜,偏今日咱們府裏為了他這般熱鬧,也不知他抱怨沒有?還有晚上要交拜的喜堂可是都準備妥當了,你們底下之人今日務必要盡心盡力,當著這眾位親戚誥命的麵,萬不能丟了咱們府的體麵才是。”
別人聽了這話皆都納罕望過來,史老太太反射解說道,“我這個大兒子自來身子便不好,受不得半點吵鬧,大夫也囑咐著需靜養,因此也就沒讓他上前麵來待客,現在外頭皆是他的兄弟們在款待客人,也望各位親戚太太們體諒體諒。”
眾人也皆知她家的情況,都是一笑置之便不再理會,還有那趨炎附勢之人上來討巧說道,“大爺眼下成了家,媳婦又是這樣有本事的,我瞅著離那完全康複也就不遠了,等好利索了後,憑著你家大爺的才情本事,縱是考科舉進朝堂怕都不在話下,老太太就等著享兒孫的福吧。”
果然一聽這話,老太太臉上立即笑出朵來,謙虛幾句諸如‘借你吉言’的客氣話,這才看向櫻桃等她回話。
櫻桃見了連忙回話道,“老太太隻盡管放心,這樣的日子底下人再沒有不盡心的理,大爺那裏一切安好,喜堂也早已布置妥當,隻我在來的路上遇上件小事,因此這才專門進來稟告一番。”
史老太太忙問何事,櫻桃便將璉鳳二人的事回了,張氏、李氏恰好在場,二人互相瞧了一眼,同歎一聲兒女皆是債,便上前承了那丫頭的情,又讚老太太會調~教人,不說櫻桃這等堪比小姐的丫頭,隻這來來往往近百名丫鬟仆人,看著忙亂卻著實忙中有序,竟讓人挑不出半點的錯處。
不說大人那邊如何喜慶熱鬧,且說賈璉這邊,自那櫻桃走後,王熙鳳便從床上爬將下來,繞著房間四處轉悠,一一指出那些在明麵上擺放的諸多珍品,嘴裏嘖嘖說道,“這史家現在竟如此豪富,便是眼前還沒有分家,這明顯也與小說中提到的不符啊!原著裏他家窮的可是連針線上人都養不起的。”
一邊聽著熙鳳說話,一邊將各處的窗扇打開,之後賈璉又將半個身子不時伸出窗外假裝欣賞外麵的卉,等確定附近真的沒人,才拉著熙鳳坐下說話道,“自咱們來到這裏,這裏就已經不再是純粹的紅樓世界了,走劇情什麽的,你還在期待些什麽?”
“總得要見識一番林妹妹的風流才情,寶姐姐的端莊賢惠,以及大觀園中各色女兒的美麗癡情,才不枉咱們來這一遭。”顯然某人現在還是個男人的心態,若是叫她有朝一日意識到自己現下已經是個弱女子,恐怕得等到將來她要生孩子的時候了。
“你看自己就好了,何苦還要單單看別人?”賈璉回道,“曹先生可寫了,你可是脂粉堆裏的英雄,那幾個哪一個能比得過你的。”
聽了這話,王熙鳳先賞了個白眼,才說道,“一枝獨秀雖好,哪比得上百競豔,我現在是隻坐等著那些閨中的女嬌娥們慢慢長成,到時就憑我現在的身份,還不是想調戲那個就調戲那個,這人生真真是爽透了。”
想象著王熙鳳剛剛描述的唯美畫麵,對著各色美人左擁右抱的談笑風生,賈璉終於笑不出來,耷拉著臉悲憤說道,“還有沒有人記得自己是有夫之婦了,這還沒進門就開始琢磨起紅杏出牆來了,這可將你家的親親老公我置於何地?”
王熙鳳正要繼續得瑟的刺激某人,卻冷不丁的就被賈璉抱了起來,雖摸不著頭腦,口裏卻照樣調戲道,“怎麽,說不過人家,終於惱羞成怒要動手了?”
賈璉卻沒有理她的瘋話,直接向著豎立在牆角邊的雜物櫃子跑去,等二人在櫃中藏好,王熙鳳這才舒服地趴在賈璉身上問道,“咱們說話用不用這麽隱秘?”
“是我方才瞧見外麵有人進來了。”
“那咱們也用不著躲起來啊!”王熙鳳沒好氣的說道。
賈璉鄙夷的瞧了一眼,才說道,“那人穿著錦衣玉帶,定是哪家的公子無疑,且又在這個時候進到這裏,指不定有什麽要緊的秘密呢?說不得待會咱們就能聽到一件天大的狗血八卦,而且還是帶顏色的。”
“……”曹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投胎轉生成女身的哪一位,難道不應該是眼前這位八卦男嗎?蒼天啊!你發現真相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撒慶祝一下,大家打分鼓勵鼓勵夢夢吧,我這人有動力更得才快啊!(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