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但是,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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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折騰完自己,再折騰他,我已經很累了。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多重,給他脫個衣服,感覺要使出渾身的力氣,他整個人幾乎一動不動,甚至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臉色煞白,眉頭倒是舒展了很多,若不是他還有呼吸,我差點就想叫救護車了。

    我本來就腰酸背疼,現下整個腦門就像被針紮似的疼。都已經做好不管他的準備了,可看到這些之後,我立馬清醒了許多,我也沒多餘的心思顧及他身上的傷,第一時間就翻出了梁毓言給我的那個玉墜,幾乎是顫抖著對上了周奕琛脖子上的。

    確定這兩塊玉墜真的是一對之後,我又開始懵了。

    梁毓言說過,這玉墜原本就是屬於我的,隻是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就弄丟了,而且梁毓言恰好撿到了。

    那周奕琛脖子上的又怎麽說?

    我不禁屏住了息,莫名其妙的,我就在想,我和周奕琛從前該不會是什麽很特別的關係吧。可很快,我就否認了這個想法,我成年以後接觸的男性並不多,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但我對周奕琛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如果非要說,那就是我忘記的那段記憶,可那時我那麽小,周奕琛不至於變態到對一個十歲的?毛丫頭有什麽非分之想吧。

    我正看著玉墜出神,周奕琛就又擰緊了眉,哼唧了幾聲後,掙紮著眯開了眼。

    大抵是剛清醒,他眼底還帶著一絲迷茫,數秒後,他看了一眼自己"chi luo"的身子,立馬就從床上彈坐了起來,也許是扯到了傷口,他還冷嘶了一聲,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像是在忍耐著什麽,他暗暗地捂緊了自己的胸口。

    他醒得太突然,我被嚇得一抖,身子不受控製地與他隔開了一定的距離,條件反射般將玉墜塞進了睡衣口袋中。

    “我看你身上有傷,不知道這公寓有沒有藥,你先忍著,我去找……”

    我還沒起身,就被他的聲音打斷了所有動作。

    “蘇南?你對我……”

    他薄唇微張,語氣滿是疑惑與不爽,眸中更是盛滿了警惕,看著我的感覺,就像我趁他不備把他怎麽了一般。

    我身子一僵,嗬嗬地冷笑了一聲。深怕他再說些什麽莫名其妙的話,迅速地比了個噓禁的手勢。

    “周奕琛,你別以為你發高燒燒到腦子糊塗了,就能隨便誣賴人,這賬我記住了,你等著。”

    我惡狠狠地從齒縫中吐出一串話,且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聽到我的話,周奕琛緩緩地眯緊了眸,靜?了片刻,皮笑肉不笑地反問。

    “等什麽?蘇南,我們不如把剛才的事做完——”

    說著,他就想伸手撈我,我霍然站起了身,一退三步遠,瞪視著他,嘲諷道。

    “哈,前幾秒還在裝失憶,這會兒都想起來了?你壓根就是禽獸,我們非親非故,你這樣對我,就是犯法,你知道嗎?”

    我覺得我這話說得還挺有底氣的,且麵上也表現得十分氣憤。可周奕琛隻哼哼一笑,抓了抓本就淩亂的頭發,橫了我一眼,又趟回了床上,並極快速地用被子掩住了自己身上的傷口,輕描淡寫地說。

    “你不是也挺享受的?”

    “你……”

    忽地想到了什麽。我罵人的話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滾了滾喉嚨,我稍微靠近了一些,試探性地問道。

    “周奕琛,你脖子上的玉墜挺好看的,你一直都戴著嗎?我從前怎麽沒發現?”

    話落許久都沒人出聲,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覺地就摸進了口袋,攥緊了自己那塊冰涼的玉墜。半響,周奕琛嘴角一揚,輕輕地笑了一聲,他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過去。

    我猶豫了數秒,剛湊近一點。再次被他鎖緊了懷裏。我大半個身子還在床外麵,這姿勢簡直別扭急了。我想稍稍換個舒服點的姿勢,周奕琛都不準,他環緊了我的腰,我基本就是動彈不得。

    “蘇南。”

    他極小聲地喚了一遍我的名字,低垂著眼簾,定定的望著我,像是在笑,又不像。就算他病成了這樣,我的一舉一動均落入了他的眼中,“我一直都戴著,你不敢仔細看我,當然不會發現。”

    而後,他的手掌就伸進了我睡衣的口袋中,連帶著那塊玉墜和我的手,都被他死死地握住了。

    我很排斥他這種舉動,可我現下竟半點反應都做不出。他的薄唇輕掃著我的臉頰,動作十分溫柔地蹭著。我覺得特別癢,剛側過腦袋,他又貼了過來。

    “蘇南,你想知道嗎。給我生個孩子,我統統都告訴你。”

    他的聲音沙啞到很難聽出喜怒。

    我動了動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大抵他不知道,醫生說過,我上次流產已經傷了元氣,再懷,機率幾乎為零。

    我不太敢看他此刻的表情,隻知道他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麽,但我沒聽清,等我抬起眼皮,他再次問了一遍,“好不好。”

    他的語氣不再是命令,而是商量,他好聲好氣地和我商量,替他生個孩子。

    可我要怎麽開口答應?周奕琛陰晴不定,我很難想象,即使我懷上了,他又能不能好好對待這個孩子。萬一他一個不開心,我又得重蹈覆轍,我受傷不要緊,但孩子是無辜的,沒必要因為大人的一時興起,白白地來世間遭一次罪。

    我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毫無畏懼地對上了他晦暗如深的雙眼。

    “那你先告訴我,你的玉墜哪來的,看你這麽寶貝,隨身帶著,應該很重要吧。”

    “你手上也有,你問我,是不是太可笑了。”

    “是梁毓言給我的,他沒說過玉墜的來頭,我也沒問。如果我知道另一塊在你那裏,我想我不會這麽輕易收下。”

    “他還和你說了什麽?”

    周奕琛問得有些急,語速也十分快且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微顫抖著的肩。可縱使這樣。他還是保持著一臉淡然,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像這話不是從他口中問出來的。

    一個人究竟要做到多冷漠,才能喜怒不言於色?

    我咬緊了下唇,?了許久,期間我一直想看清周奕琛眸中的情緒,然,他的眸子仿若深潭,我越是想看仔細,越容易陷入其中。導致我完全沒法兒正常思考。

    “他說,我和他從小就認識,還說,我小時候哭著鬧著要做他的新娘。”

    話音落下,周奕琛就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噗笑出聲。可能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眼角微微閃動著像是淚的玩意兒,可細想下來,周奕琛這種人哪有眼淚?他笑了很久,直到我開始掙紮,他才斂住了嘴角的笑意。他看著我的目光,一變又變,旋即,他抬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將我往他身前一帶,使我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

    就算我覺得周奕琛是個百毒不侵、無堅不摧的人,可我這麽一壓,他的臉色確實又白了一個度,連氣息都開始紊亂起來,呼出的氣很重很粗,但他沒推開我,就任著我趴著。

    “別人說什麽你都信,你究竟有沒有腦子?你說過的話,對誰說的,你自己都不清楚了?我真懷疑你什麽都記起來了,然後再裝作可憐巴巴地試探我。你想知道什麽?非要從我嘴裏知道?嗯?”

    他很突然地就凶了我一句,說的話還是我聽不懂的那種,什麽記起來了?什麽可憐巴巴?我自認為我現在的表情十分嚴肅,我胸口本就堵著一口氣,一直沒發泄出來。他毫不負責任,也不經過我允許,強製性就拖著我發泄了一下人類最原始的欲望,我還沒開口罵人,他倒是理直氣壯的訓斥了我一番。

    我拍開了他的手,揚起了下巴,但我仍壓在他的胸口,看著他一副要呼吸不上來,極其痛苦的模樣,我心裏就特別爽,說不出的爽。我虛指著他的鼻尖,用同樣的音量吼了回去。

    “那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特麽就是不知道!周奕琛,別和我玩心眼,你直說這玉墜哪兒來的,一句話而已,非要和我繞彎子,有意思嗎?你不是想要孩子嗎?我給你生!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你也不虧!”

    “你以為我就很好受?你就是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我眼睛發澀,大約是暖氣太幹燥的關係。

    吸了吸鼻子,其實我心裏也沒底,周奕琛要真願意告訴我,也不會拖到這種時候,弄得我們連朋友都很難做的份上。

    如果這個房間有刀,我真懷疑我會忍不住刺進他的胸口,把他的心挖出來仔細看一看,究竟是什麽顏色的。

    “就差一點什麽?”

    我自認失言,抿緊了雙唇。

    但周奕琛狠執意,就是要逼我說完後麵的話。

    我咬了咬牙,燦然一笑。故作輕浮地將指尖點在了他胸口的位置,還??地畫了幾個小圈。空出的手,幹脆鑽進了被窩裏,蓋住了他還在冒血的傷口,並十分心疼地看了他一眼。我記得電視劇裏都是這樣演的,是個男人,都很難拒絕。

    我暗自輕咳了一聲,掐著嗓子道。

    “我就差把心挖出來送給你了,周奕琛,你可憐可憐我吧。我爸現在還昏迷不醒,我無家可歸,舉步維艱。就是想找個男人翻身,都十分艱難,你也知道,我學不會怎麽討好別的男人,就算在床上,我也很難進入狀態。我知道,你比梁毓言大度,他什麽都藏著掖著,不願和我說。但你不同,你活兒比他好,人也比他靠譜,就算是……”

    話還沒說完,周奕琛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在了身下。

    他瞪視著我,一字一頓沉聲道。

    “蘇南,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我笑了,看著他陰森的表情。我莫名地就笑了。

    我伸出三根手指,比在腦袋邊。

    “我發誓,我句句屬實,我隻和你好,並保證隻在你床上叫。你就告訴我吧,好嗎?我也想通了,我們能有一個孩子,就是死了,也沒關係。有了第一次,再來一百次,也沒什麽區別的,我都聽你的——”

    一口氣把話說完,我發現虛偽並不是那麽難,隻要不要臉,我還特麽還能說出更肉麻的話,隻要周奕琛愛聽。

    可周奕琛始終沉著張臉,那表情,就像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但凡我再說一個字,他掐死我也不是不可能,但我一點兒也不怕,就是不怕,甚至希望他發火。

    相視無言了片刻,我以為周奕琛會有所動作,可他卻鬆下了身子,將腦袋埋在了我的頸間,雙手抱著我,大抵是蒙著臉的關係。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悶。

    “蘇南,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也不可能和梁毓言發生什麽。並非我不願告訴你,隻是我都說了,你還願意留在我身邊嗎?我說過,我也會怕,我就是怕再也見不到你了。那樣的事兒,經曆過一次就夠了……”

    他後麵的幾句話,聲音低到就和蚊子叫似的,我繃緊了神經,深怕錯過一個字。

    反複確定沒有聽錯後,我的心就忽地一揪,也不能說是難受,就是感覺很悶,像壓了塊巨石一般。

    周奕琛身上的溫度逐漸攀升,可能體力真的達到了極限,他摸出我口袋中的玉墜,替我係在了脖子上。就這個動作,我覺得十分熟悉,和我記憶中的幾乎一致。

    “玉墜,是我送你的,你不記得也罷,就當我再給你一次,你收好,死了都別摘下來。若是我看到它不在你脖子上,後果自負。”

    我不敢出聲,就靜靜地看著他,他嘴角揚起了一抹很淺的弧度。而後,別正了我的臉,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了我的。我們此刻的距離極近,我甚至能數清楚他的睫毛。

    “蘇南,我隻說一次,你記住了。你以前說過,非我不嫁。說過的話就要做到,你和我按過手印的,不可以耍賴。我讓了你太多次了,這回,我不會退步。”

    他就像在說夢話一樣,目無焦距,甚至瞳孔中都印不出的我臉。

    說完這句話,他猛地掐住了我的臉頰。且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粒白色的藥丸,我還沒能看清,他便堵住了我的唇,將藥丸送入了我口中,我吐不出來,那藥丸入口即化。他還麵無表情地安慰,說。

    “隻是普通的維生素,你嘴皮發幹,很難看。”

    說完這句話,他就倒在了我懷裏,我再怎麽推他,這次,他就真的不再動了。

    折騰了那麽久,我眼皮也開始發沉。至於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清楚。但我心底的疑惑太多,睡得不是特別踏實,總感覺有人再擺弄我的身體,好像還在我腰下麵墊了個枕頭。

    恍惚間,我聽到了一句話,應該是周奕琛說的。

    “這樣,懷孕的幾率會更大些。蘇南,就這一次吧,行不行,都放過你了——”

    我想睜開眼看清周奕琛究竟在做什麽,但眼前似乎被人蒙住了一塊類似領帶的布條,視線一片漆?。掙紮了片刻,下aa身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可這疼痛仍沒讓我清醒。

    我就記得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有個男孩笑著罵我幼稚,他說,蘇南,你真是個無賴。

    但是,我很喜歡……

    ……

    次日,我是被陽光刺醒的,窗簾大開,太陽升得很高。我身上一陣疼痛,但具體哪裏疼,我也說不上來。腦袋沉得就跟注了鉛般重,那感覺就像被人下了藥一樣。

    而整個房間,隻有我一個人,我周圍空蕩蕩的,周奕琛也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周遭沒有任何屬於他的物件,就連桌麵上的藥瓶都被收走了。

    若不是我脖子上係著玉墜,我差點就以為自己昨晚隻是做了個春aa夢,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

    我在床上緩了很久,才下樓,喉嚨發幹發澀,可我也不記得自己多用力吼了什麽。

    燒水之際,我去了趟洗手間,可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頭發蓬亂,?眼圈也特別重,嘴巴及嘴巴周邊,幾乎就沒一塊好皮,均被咬破了。脖子上也爬著一片曖昧過後的痕跡,肩頭紫了一大塊,比起那個什麽,更像是被人爆打了一頓。

    我還未回過神,鈴聲就十分突兀地響了起來,我匆匆出浴室,雙腿莫名有些發軟,險些絆倒,等我拿起時,電話已經掛斷了,我還沒來得及看是誰打來的,電話再次響起。

    耳邊傳來了一道急促的女聲。

    “南南,你看新聞了嗎?你什麽時候和周哥離婚的?你從來沒和我說過啊?你們先前不是挺好的,他還把你接去了周家的老宅……”

    我一愣。而後不禁沉下了聲音。

    “我從來沒告訴過你,我和他結過婚。”

    林向月瞬時止住了聲音,好半天都沒有一絲動靜,她低歎了口氣,語氣頗為無奈。

    “抱歉,我早就知道了。但這不重要,你在哪兒?有電視嗎?有網也可以,快看看今天的新聞——”

    就是一瞬間,我心一慌,大約是第六感吧,我總覺得沒什麽好事。

    這公寓有電視,但許久未開過,我搗鼓了半天,才打開,都不用切換頻道,周奕琛神采奕奕的臉就映入了我的眼簾,他身邊是滿臉嬌羞的許桃,他們挨得很緊,那模樣,就像是相戀多年的情侶一般。記者一連串問了許多問題,她都隻是抿唇淺笑,不作聲。

    最後,還是周奕琛往她身前擋了擋,擲地有聲地說。

    “婚期還沒定下來,屆時我會讓秘書發通告。”

    婚期?什麽婚期?

    我定定地看了一眼屏幕下方滑過的小字,呼吸一滯。

    我以為是開玩笑,或是自己睡懵了,可這是一個財經頻道,不似那種娛樂八卦新聞,相較正式許多。周奕琛亦是新裝革履,哪還像個病到都會說胡話的人,昨晚的那個他,真的特別像是我幻想出來的。

    那麽溫柔,並說著深情款款的話,他握著我的手,特別緊,有種他抓住了,這輩子都不想鬆開的感覺。

    而後,畫麵一切,就是記者的臉了。我盯著記者一張一合的雙唇,好久好久,才消化下他說出的話。

    “周氏集團長子或於近日訂婚,女方係其前未婚妻的親妹妹……”

    再後來,記者說了什麽我也聽不見了,耳朵裏就跟塞了坨棉花似的。廚房裏的水壺還在不停叫喚著,吵得我腦袋很疼。

    “南南,你看見了嗎?”

    “蘇南!”

    林向月的聲音將我扯回了現實,我深吸了一口氣,極為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嗯,看見了。”

    “就這樣?你沒半點反應?你不生氣嗎?蘇南,我真為你不值,你才失去孩子多久,他就這麽把你拋棄了,還和許桃那個"biao zi"裹在了一起。他們把你當什麽了?什麽前未婚妻的親妹妹,我看許桃就是蓄意接近周哥的!她看周哥的眼神,哪像是一個小姨子看姐夫的?”

    林向月很氣,字字句句全是冷嘲熱諷。

    大概她感同身受吧。

    “蘇南,你先別急,也可能是什麽誤會……”

    我實在聽不下去這種自我安慰的話了,再者對我而言,多半也是震驚。周奕琛和我離婚後,再娶誰,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向月,別說了。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你也別擔心,我不氣,我挺好。”

    說完這句話,我也不再說什麽了,極快速地就掐斷了電話。我想同情我的人一定不止她一個,也會有人等著看我的笑話,所以我直接關了機。

    不是我不想麵對,隻是覺得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畢竟說再多都顯得十分蒼白無力,解釋多了,我也害怕林向月或是其它人覺得我是在逞強。

    其實不是,我隻覺得很好笑。

    昨晚還覆在我耳旁,信誓旦旦地說了一大堆,轉身他就能牽起別人的手。

    就這樣的周奕琛,和之前的池上泉有什麽區別?

    大約是被騙過一次了吧,這回我的感觸並不是特別大,應該是不能影響到我什麽。退一萬步,我好歹之前和池上泉兩情相悅,這麽被甩了,多少還會有些不甘心。

    可周奕琛不同,我們本就是陌路,他心情好,撩撥我幾下,心情不好,我特麽又是他的誰?

    還生孩子,哈,我特麽給他生個手榴彈,炸死他最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