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南陽誠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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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外大雪紛飛,營內抱著未來的老婆而睡,雖然什麽也沒做,但這種甜蜜的感覺讓我寧願一杯子就這樣懶在她的身旁。

    呂昭君,二十二歲,這與我贏鈺身體的年齡一直,隻是月份上她比我小一點罷了。二十二歲的大姑娘,身體上的香味很是迷人,俗話說擁得美人歸,似如坐神仙,應該說的就是這樣吧。

    早晨的時候,營外衣就寒風怒吼大雪不斷,營門口傳來樊勇的聲音:“殿下,殿下可曾睡醒?”

    我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本王已醒,有何要事?”

    樊勇回答道:“啟稟王子殿下,呼蘭若已領叛軍主力攻向北地郡,隻留烏力罕王子餘部繼續圍困我軍!南陽郡守李成祖奉命北上,現今正駐紮在函穀關,已多次擊退來犯叛軍,北庭大軍不得入內!”

    我打著哈欠問道:“那中原各地有何反應?可否有人乘機作亂?”

    樊勇回答道:“暫無任何反叛的跡象!”

    我笑著說:“此時南北庭紛爭激烈,諸地自然翹首以待靜觀其變了,此時他們定然不敢亂來!”

    樊勇問著說:“殿下,如今叛軍主力已撤,王子妃大人又帶來五萬大軍,此乃突圍最佳時機,還望殿下能早做決斷!”

    “嗯!”,我毫不猶豫的直接回答道:“傳本王命令,命所有大軍即刻拔營整軍待發,本王要親領大軍突出重圍!”

    “遵命!”,樊勇說完,營門外傳來了樊勇離去的踩雪聲。

    我隨後又仰頭倒在了毛毯上,伸手將瞪著大眼看著我的呂昭君摟在懷裏,壞笑的對他說道:“要是能永遠這般摟著愛妃,本王即便是死也心甘情願!”

    呂昭君聽完樂嗬嗬的笑了,她側頭靠在我的懷裏,笑著說道:“殿下莫說小,這人死了又如何摟抱,即便摟抱那死人又豈能感覺的到,殿下所言自相矛盾也!”

    看著她笑得很甜的樣子,迷死人真不要命!我頭一次的,大膽的,破習俗的,對著她的臉輕輕的親了一口,羞愧的她臉上一直紅到了耳根。哎喲,好羞澀的古代女子呀,就這麽一個普通的親親,能讓她激動成這樣!

    也無需呂昭君催促,我立刻翻身起床,開始穿鞋子披鎧甲!

    很快呂昭君的貼身女兵就送來了熱水,我們倆一塊笑嗬嗬的洗臉,這種溫馨的樣子那像是在戰場呢?

    四周原野一片白茫茫,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個不停,但是大軍已經等不到雪停了,眼下就得立刻動身進行突圍!

    休息了一夜後體力徹底恢複,我和呂昭君一左一右上前探路,甘文和樊勇領著大軍緊隨其後!

    匈奴人在正前方擺了四萬騎兵布防,鋪天蓋地的全是胡人的人馬!

    這又如何,如今我身旁多了一個會玄門遁甲術的妹子,衝破這種普通的布防又何足掛齒!我原本擔心那個烏力罕王子會擺下奇門遁甲之陣,可大雪一直下個不停,什麽鳥陣法都被大雪淹沒無濟於事了!

    隨後我和呂昭君各領一隊強悍的人馬,一路朝匈奴人的陣中搏殺!

    各種玄門遁甲術瞬間打出,銀龍戟和鸞鳳槍就如同是一對鴛鴦一樣,頃刻間便撕開敵軍的防線,爆發出驚人的衝擊力。

    大軍中騎兵在兩側搏擊,掩護著中間的步甲迅速的撤離,半個小時後我們便成功的突圍,大軍一路南下朝斜道入口的方位撤退,我和呂昭君各領兩萬騎兵斷後!

    幾天後我和呂昭君領兵在縣境內擺設陣地,在離開內史郡前與追趕過來的賊軍進行最後一番較量!我們乘大雪暫停的時候臨時擺了個寒冰陣,借助這寒冷的天氣給追兵來一個突然反擊。叛軍入陣後我立刻念動咒語啟動陣法,無數匈奴騎兵立刻被凍僵在陣中,其餘人等倉皇北逃!

    我見好就收,急忙解除陣法收取馬匹,這些馬兒隻是臨時被凍僵,絕大部分戰馬都安然無恙,被我們全數帶走!

    對於這些俘虜,自然是取盡武器和糧食,將他們全部扔回給叛軍!

    回到斜道與韓誠大軍回合,交代了他一些防禦事宜後,我便和呂昭君領著大軍返回庸州去了!

    離開庸州五個來月,再回時又是一個大雪紛飛!這一次我心情較為沉重,因為我並不是凱旋而歸!

    可城內城外的民眾卻顯得更加的興奮,對著大軍不停的呐喊呼叫,好象是我們全勝歸來一樣,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庸州城門口,蒙皇後又領著眾臣迎接我們,感言之處淚水漣漣,也不知道像這樣的死裏逃生今後還經曆多少次!

    我心情頗為沉重,當著群臣和民眾和蒙皇後說道:“母後,孩兒此番有辱皇命,不僅沒能助得大單於擊退叛軍,反而丟失了隴西與河西兩郡!孩兒知罪,請母後責罰!”

    說完我很是誠懇的跪在雪地裏對蒙皇後叩首謝罪!

    蒙皇後含淚而笑,緩緩的扶起我說道:“皇兒莫灰心,母後與滿朝文武大臣以及我大庸萬千子民,都對皇兒充滿了信心!隴西河西兩郡原本就不屬我大庸國土,且道路上又多有不便,很難去防守照顧周全!丟之便丟,來日再奪回來便是!”

    我冷靜的看了看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王柘這時走過來看著我,我想他這番開口肯定是要數落我了,沒想到他卻開口說道:“王子殿下雖敗猶榮,陰密一戰大獲全勝,竟一戰滅得匈奴騎兵十萬,而我大庸僅損失萬餘人,此乃可喜可賀也。如今王子殿下又能保全大軍安然歸來,我大庸軍幾乎毫無損失,王子領軍之道老夫萬分佩服,真乃我大庸之福也!”

    雖敗猶榮,多麽淒慘的描述!皇叔此番大敗而歸,想必在軍中威信蕩然無存,還連累了那趙天德,唯獨也就隻有我能全身而退,尚且還存了多許的戰績!這大庸軍中,今後也許隻有我能被人依仗了,至少王柘和眾人都這麽認為,所以王柘決然不敢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否則他將遭眾人唾棄!

    我對著王柘行了個禮,很是慚愧的說道:“多謝丞相美言,本王慚愧!”

    王丞相聽完扭頭和眾臣一起樂嗬嗬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王子過謙了,嗬嗬!”

    我又對眾臣回了個禮,然後轉身對呂昭君行禮致歉著說:“與呂小姐之婚約當在八月履行,無奈戰事突發將婚事拖延,還害得呂小姐親領援軍相救,我贏鈺萬分慚愧,失禮之處還望呂小姐海涵!”

    呂昭君聽完對著我微微瞪了一眼,然後很是爽朗的說道:“王子殿下不必多言,昭君早已識殿下為夫君,何故如此見外!夫君有難為妻者自當傾力相助,夫君不必自責!”

    我聽完仰頭歎息道:“眼下各地皆亂,呂郡守職責在身不能離邯鄲,高堂不在婚事不能辦,不然將被外人視為不孝!這婚事隻怕……”

    呂昭君默默的看著我,遲疑了一下後說道:“殿下之意昭君亦明,此事不急,你我有百年之約,也不差這幾日!”

    我又拜著說:“隻能委屈呂小姐了!”

    呂昭君聽完微微一笑,害羞的躲在了蒙皇後的身旁!

    蒙皇後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好啦好啦,快進城歇息!王丞相,諸將在外作戰多日,一路勞苦功高,丞相當好生安頓諸將,晚上大行犒賞!”

    王柘笑嗬嗬的行禮說道:“遵命!”

    ……,回到皇宮後,我迫不及待的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大覺。

    當我醒來後,我看到呂昭君坐在一旁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去,幹啥子喲這時,竟然偷看我睡覺!

    我立刻起身問道:“愛妃不困?為何不去休息?”

    呂昭君靦腆的說道:“沒有夫君陪伴,昭君睡不著!”

    ……,我愣了一下,然後對她說道:“既如此,那晚上昭君可來我房內與我一道歇息!可是你我未曾拜過天地,如此一來,隻怕……”

    呂昭君很是靦腆的說道:“殿下,其實……!其實昭君之心早已屬殿下,大婚之上家父在不在也不打緊,眼下時局迫不得已,又不是昭君存心不孝!”

    我皺眉問道:“昭君之意,本王當下便可娶愛妃?此話當真?”

    呂昭君含蓄的點了點頭,然後一頭撲到我的懷裏,害羞得將臉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口,樂得我笑個不停!

    這時門口太監來報:“王子殿下,左丞相命小人前來通報,請王子殿下趕赴朝堂,有重大事情要殿下與眾臣商議!”

    ……,又重大事情?臥槽,可別嚇我。

    我立刻起身,披上披風後拉著呂昭君便出了房門。

    朝堂上蕭晴拱手稟奏道:“南陽郡守李成祖舉兵反匈奴,其南陽大軍迅速出擊,快速攻陷南陽郡、三川郡、河內郡、潁川郡和南郡!剛剛庸州有八百裏加急南陽特使趕到,南陽特使呈郡守親筆書函以及南陽郡守信印,攜五郡之地向我大庸投誠!”

    ……,我聽完大驚,忍不住脫口而出:“什麽?這個李成祖怎能如此心急,本王早已與其約好,當靜觀其變!當下時局如此混亂,怎可在此時發兵,簡直就是胡鬧!”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大臣皆茫然,眾人對此不知所措!

    王柘走上前,在燈光下試探的問著我說:“聽王子殿下剛才所言,莫非王子殿下早已收服那李成祖,讓他駐守南陽伺機而動?”

    如今李成祖已經起兵,此事也沒必要隱瞞了!我點頭說道:“當然!他日諸臣不是懷疑本王與南陽郡守私通麽?眾臣所疑沒錯,本王確實與他私通,隻不過是謀劃如何助我大庸罷了!”

    王柘恍然大悟的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王子殿下計謀之深,老臣佩服!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今李成祖已取函穀關,切斷匈奴人入中原之要道,又得五郡之地!我大庸理當接受李郡守投誠之請,如此一來我大庸國便前可攻,後可守!即便那北庭攻來,我大庸亦有言和之價值所在!”

    蕭晴也拱手說道:“王丞相所言不假,匈奴北庭一路收服降兵,如今已擁有大軍四十餘萬!而南庭則彼長此消,那朵爾哈大軍隻得五十萬之眾,其真正勢力範圍隻得九原郡附近幾地,大有沒落之勢!眼下中原各地皆舉足觀望,實際上已不受匈奴朝廷控製!天下即將亦主,我等當乘機多占土地,以做為來日與北庭和談之資本!”

    我點頭說道:“事已至此,總不能叫李成祖重新歸附匈奴吧,不收也得收,無回頭路也!傳本王令,封賜李成祖為我大庸南陽候,令其大軍駐守五郡之地,務必要重兵把守函穀關,暫不可再奪他郡,不容有誤!郎總管,即刻命人督造南陽候信印,交由南陽特使轉呈南陽候!”

    郎總管低頭說道:“遵命!”,然後轉身走進了官印房,立刻招辦去了。

    王柘皺眉問道:“王子殿下,何故不準其再奪他郡?”

    我回答著說:“十餘年來李成祖依計而行,於南陽儲兵而屯,今方得南陽軍二十餘萬。五郡之地較廣,新收眾多郡縣,萬民尚需安置,且函穀關乃需重軍把守,不宜再奪其他郡縣!當務之急,應力保函穀關無失,其他都乃次要!此時占得各地又能如何?來日北庭大軍一到,各地必將紛紛淪陷,起步白忙一場!還不如力保當下五郡,以為日後何談之本錢!”

    王柘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什麽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