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拳擊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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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尚姿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賴錦國搭起小桌子放在*上,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老婆,別熬壞身體。”
靳尚姿披頭散發的靠在*頭,整個人呆木,嘴唇動了動,“我想見小燕!”
“好!我請假陪你去!”
“我還想見見小燕的父母。”
賴錦國忐忑不安地看著靳尚姿臉上的變幻,“見她們做什麽?”
靳尚姿唇邊牽強的扯著一抹輕笑,“我想告訴他們,愛是給予,不是壓榨!”
“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靳尚姿凝視著賴錦國,“讓我去,我不鬧!”
賴錦國苦笑,伸手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好!隻要你高興,那就去見見!也好過像個傻瓜一樣一直哭!”
“姐姐想見他們,是意料之中的事!讓她去吧。”靳尚銘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坐到大椅上,打開電腦,“我們該欣慰,姐姐現在的真摯。 ”
“嗯,這麽說,是比以前好。”賴錦國把碗放進水池,開心的笑了,“我覺得我在向幸福靠近。”
“小姐,你不能進去。金小姐,你不能進去。”
女人不顧接待員的攔截,闖了進來,靳尚銘細眯著眼,盯著眼前渾身散發著高貴氣質的女人,溫和的問道,“金小姐,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女人眉開眼笑的拉開椅子,在他麵前坐下,“我想問問靳先生,為什麽幫我換醫生。”
“姐夫,我這邊有事,晚點再聊!”靳尚銘不慌不忙的放下手機。
“為什麽?”
靳尚銘對著她身後的工作人員使了眼色,讓她出去,翹起二郎腿,“據我所知,金琳小姐,你自身沒什麽大問題。”
“怎麽會沒有問題?人都要死了,怎麽能說沒什麽問題?”
靳尚銘無語的笑了一下,“說說看。”
“我看起來過得很好,但這不是事實。三個月前,我聽媽媽的話和一個男人相親,那個男人長著一張沒有特征的俊臉,很容易忘記的類型。我腦子裏一次都沒有浮現過他的臉,可他在心裏出現了,抹不掉。”
靳尚銘笑而不語,鄒著眉頭。
“太想他了,看不見他好像會死掉,最後我忍不住,想出一個辦法,可以隨時見到他的辦法。”金琳抹著誘人顏色的嘴唇妖嬈的彎起,隨即很幹脆,很清亮問道,“靳醫生,這是什麽病?我是不是愛上他了?”
靳尚銘眼眸暗如深夜,深不見底,“毋庸置疑,這不是病,是愛上一個人的表現。”
金琳眯眼看著他,嘴角彎彎,“那你的回答是?”
“金小姐,你是聰明人,我的答案在我們見麵的時候,就很清楚。有一點我不懂,你竟然沉住氣這麽久不說,今天為什麽會這麽衝突?”
“因為昨天我看到你,在婚宴上追著一個女人跑出去。和平時泰然自若的形象差太多。”金琳羞怯的咬了咬唇瓣,曆經商場磨練的她,麵對喜歡的人,內心也是一陣緊張,“讓我有危機感。本來是想打持久戰。”
“能得到金小姐的青睞,我很感謝,也很榮幸!我們做朋友吧!舒服的相處。”
金琳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點機會都沒有?”
“你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但我有孽緣。”
“我能明白。你把今天我說的話全拋掉,我選擇做朋友!”金琳微扯了下唇角,臉上浮現了一點笑容,任誰看都能發現端倪,難過。
“中午有時間嘛,一起吃飯。”
“是安慰獎?公司還要開會。失戀了也沒有什麽特權,”金琳輕眨了一下眼睛,“生活還得繼續。”
靳尚銘嗤笑了一聲,“你很有趣,有空一起!”
“嗯,”金琳起身伸出友好的手,展顏一笑,“這頓不能跑,你還要請我吃很多次,直到我心靈得以平複。”
靳尚銘跟著起身,點了點頭伸手握住,微笑道,“樂此不疲,走好!”
金琳離開他的辦公室後,嘟了嘟小嘴,惋惜的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早些表達心意。三個月的單戀,見光死!”
靳尚銘拿起手機撥通安可芯的電話號碼,一接通就開口問道,“到哪了?人難受嘛?”
“剛到酒店!”安可芯插入房卡走進房間,房間很大,敞亮,拉開窗簾,閉眼享受溫暖的陽光。
“你們有聚會嘛?”
“應該有吧,下午要去開會。不摳的話,估計有節目。”
靳尚銘反感的鄒起眉頭,威嚴的命令道,“不要去,有聚會,你不要去。”
安可芯也鄒起了眉頭,深感疑慮,“為什麽?大哥,那樣會顯得我不合群!”
“那種場合避免不了喝酒,你酒量不行,要是喝醉了,遇到壞人怎麽辦?”
安可芯坐在*頭,拿出錢包,臉上的神情凝固起來,聽了靳尚銘的嗬斥是溫暖和驚訝。
手機裏一片沉默,靳尚銘以為她生氣了,不自覺的放鬆語氣,柔和的說著,“我不是說你不懂分寸,而是怕你抵不下勸酒。人心難測,你這麽出眾,在陌生的地方,我怎麽能不擔心?”
安可芯訓順的點了點頭,“我不喝酒!”
靳尚銘愣神眨了眨眼睛,安可芯輕輕的合上錢包,不再看餘少鄰的照片,半晌,重複道,“我說我不喝酒。”
“嗬。嗯!”靳尚銘麵露微笑,發自內心的高興,感覺到安可芯在向自己靠近。
“安老師,走啦!下去吃飯。”
安可芯捂住手機大聲的回應道,“好,馬上來了!”
“快去吧!記得帶上手機,人生地不熟。有事給我打電話。”
安可芯出神的看著手機,我是怎麽了?之前很反感他來著。
外頭又傳來巨響,“安老師,你在幹嘛!快點!”
“來了。”安可芯也顧不得什麽奇妙,微妙的內心變化,起身跑出去。
鬧哄哄的食堂裏,時冰冰起身去放回餐盤,蔣寶放下筷子,也跟著起身走過去。
“蔣寶!”
蔣寶看著擋住去路的項昕,心裏更生厭惡,“讓開。”
“我以為我們關係緩和了。”
“緩和?”
項昕看著她逐漸冷漠的臉,便猜到十之**,“看來你知道了,是我告訴夏文!”
“你還敢承認,你臉皮是有多厚?哪來的坦然?”
項昕無語的冷笑,“你認為你比我好多少?”
時冰冰回來時看到對峙的兩個人,走過去看了眼手表,“蔣寶,走吧!”
“嗯。”蔣寶飛快的把東西放回去,跟著時冰冰走出食堂。
“項昕,你又撞了一鼻子灰了吧?”
項昕把手裏的杯子塞進陳*的懷裏,臉上慢慢的有了怒意,“時冰冰是對的,蔣寶是錯的!錯誤的人,下場就該像我這樣!”
“說什麽?”陳*感覺項昕詭異到極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會麵後,胡麗娜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整個人懶懶的靠向軟軟的沙發墊。
“夫人,衛比威來電話了。希望你過去一趟。”
“這麽快就收到消息?”胡麗娜疲憊的揉著眼睛,“少鄰呢?”
“去找翔天哥了。”
“備車。隻能按少鄰說的做,撂下大話,先解燃眉之急。”
“是!”雄霸點了點頭,便跑出去準備人手。
胡麗娜拿起手機撥出餘少鄰的電話。
餘少鄰拿出手機,臉上的笑了不禁帶了幾分冷意,“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少鄰,怎麽樣了?我一會要去見衛比威!”
“放心,翔天答應入夥,前提是加快交易場次。”
胡麗娜眉眼裏全是笑意,“真的?他這麽輕易就同意,那錢?”
餘少鄰輕蔑不屑勾起嘴角,“ 正在擬合同。”
“那好!那晚點見!”
餘少鄰掛掉電話,頭疼的深呼吸,垂了眼瞼,我還有一道難關,衛比威懷疑我。
小善敲了敲門,好久沒有回應,就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看見小波不在家裏,心裏噔了一下,轉身跑出去。
賽館裏坐滿人群,休息室裏的小波換上拳擊手套,輪到自己了,起身走出去上台,看著對手,心裏很清楚的明白,自己隻是拳台上活動的靶子。
“快,開始啊!”
“快快快!”
台下一片激動,裁判便喊了開始,粗壯男子既聽下,拳頭火力全開向小波揮過去。
小波隻是左腳向前邁進步,右腳跟微抬起,膝關節微彎曲,重心保持,做基本的防守,任由他攻擊。
男子半蹲著向小波上擊打勾拳,一邊防守擺拳和上勾拳,隨即長腿一掃,將小波踢在地上。
小波嘴角浮起一縷淺笑,重新站起來繼續等待他的攻擊,聽著台下的呼喊,小波,堅持住,再挨幾下就能得到一筆錢。
“飯桶!打,拚命打死他,打死這個飯桶!打死他,讓他故意放水!快上啊!”
男子滑步來到小波身前,迫不及待的做出一連串動作,左右平鉤拳,每一拳都使出全身的力氣,小波抵不住了,整個人被扛起,狠狠的摔在台下,男子走到台邊,惡狠狠的說道,“滾,廢物!”
“快,快上啊!”
“是男人,就上去繼續打!”
小波無力的躺在地上,嘴裏猛吐出一口清血,眼神慢慢凝重起來,雙手支撐著地麵,突然眼裏出現一雙熟悉的帆布鞋,徐徐的抬起頭,小善的唇角掛著一道譏諷的笑,一滴淚水從眼裏掉落下來,滴在他的手背上。
“善。”
小善看著他鼻青臉腫,苦不堪言的模樣,難過的伸將他扶起,“別打了。”
小波紅著眼睛,吃力的站著,僵視的看著淚盈於眶的小善。
小善擦了擦眼淚,強製止住淚水,心裏因為失望而冰冷到極點,哭腔乞求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違約也好,賠款也好,我們不打了,好不好?家裏的錢也還上了。不要打了,小波,我求你了,會死人的!”
“還打不打啊?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打不打。”
峰哥著急的跑過來,怒斥道,“小波,你還打不打啊?快上去。”
小波遲疑的收回視線,小善心疼的抹著他臉上的血漬,“不打了,錢我們不賺了,違約金我們還給你,不打了,讓我們離開。”
“小善,”小波放開她的手,臃腫的眼睛裏折射出如暖陽般的眼神,溫暖而灼熱,會把人傷到,“對不起,我必須上去。”
“不要,”小善急切的拉住小波,從包裏拿出幾捆錢遞給峰哥,連聲說道,“你也認識鄰少哥,拜托你!我們不打了,違約金我現在就給你,給你添麻煩了,讓我們走吧!”
峰哥緊鄒著眉頭,不悅的接過錢,冷冷道,“不要出現在我眼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