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想當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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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狗,死有餘辜,報應來得晚,也終歸是來了。

    “殷哥哥辛苦。”回頭看著他,易掌珠萬分感激:“珠兒倒是不知道拿什麽報答。”

    “不必。”朝她頷首,殷戈止道:“事已了解,在下也當告辭。”

    易掌珠一愣,看著麵前這人,捏了捏手帕,神色有點委屈。

    殷戈止仿佛沒看見,轉身就帶著觀止回住處收拾。

    “點釵。”難過地轉身看著自己的丫鬟,易掌珠問:“他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

    點釵瞪眼,扶著她的手臂道:“小姐,您想什麽呢?整個不陰城都知道,殷殿下最不愛摻和事。為了您。都住到將軍府來了,還抓出了內鬼,還陪您上山發茶。不是奴婢說啊,整個不陰城,能讓殷殿下這麽看重的。也隻有您了!”

    是嗎?易掌珠垂眸:“可是,換做別人,也應該在這兒多住兩日啊,事情一結束他就走……”

    “大概是避嫌吧。”點釵道:“畢竟將軍不在府上,他長住也不像話。”

    這樣啊。

    緩了神色。易掌珠高興了些,點頭道:“給殷哥哥準備點謝禮吧。”

    “是。”點釵笑著陪她回去閨房,路上不斷嘀咕:“眼下整個不陰城,所有待字閨中的姑娘,就屬您身份最貴重。也最得人心,任是誰都想圍著您轉呢,您該更加相信自己才是,殷殿下不善言辭,但瞧這行為,心裏定然是有您的。再說了,就算身份尷尬不能與殷殿下有什麽結果,您還有太子殿下呢!”

    易將軍的掌上明珠、高貴的出身、柔美的長相、她好像一生來什麽都有了,可惜的是,喜歡的人好像不能成眷侶,而葉禦卿……又對她好得讓她愧疚。

    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主子。”

    剛跨進使臣府的大門,觀止就叫了一聲。

    殷戈止皺眉抬頭,就見院子的空地上,放了一個?梨木的盒子。

    昨天放的消息,今天就能送來東西,動作還真是快呢。

    冷笑一聲,他過去撿了盒子打開看,裏頭放著的是一張輕飄飄的狀紙。

    “查護城軍都尉的事,你交給誰去辦的?”殷戈止問。

    觀止無聲地遞了一張牌子過來,上頭刻著個人名——幹將。

    “派人監視他。”收了東西,殷戈止進屋更衣:“把他背後的人給我找出來。”

    “是。”

    風月正抖著腿吃著梅子呢,冷不防打了寒戰,往自個兒背後瞧了瞧,窗外萬裏無雲,是個好天氣。

    但是怎麽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呢?

    “主子主子!”靈殊跟屁股著火了似的躥進來。繞著她跑了三個圈圈,激動地道:“出大事了啊!奴婢忘記提醒您,今晚有花魁選舉!”

    眨眨眼,風月伸出食指抵住她的額頭,大喊了一聲:“定!”

    靈殊立馬僵住了身子,水靈靈的大眼睛直轉悠。

    “花魁選舉我知道啊。”風月笑眯眯地道:“但你家主子對現在的狀況很滿意,花魁什麽的,讓她們去搶吧。”

    她也就是想勾搭葉禦卿而已,已經多附贈了一個殷戈止,她還去搶花魁幹嘛?吃飽了撐的?

    “可是……”扁了扁嘴,靈殊不高興地道:“您聽聽樓裏那些個姑娘是怎麽編排您的?今兒好多人都等著看您的笑話呢!說您隻會…隻會跳沒羞沒臊的舞,別的什麽都不會,繡花枕頭一包草!”

    “哦。”風月點頭:“這話說得挺中肯的。”

    靈殊:“……”

    “安心吧小丫頭。”風月勾著嘴角笑:“你家主子想要的,用盡手段都會得到。不想要的,別人再怎麽說,我也不會動。”

    泄了氣,靈殊的小腦袋“呯”地一聲砸在桌子上,裝死。

    風月看得好笑,起身往她嘴裏塞了梅子,便打開門往大堂裏看。

    青樓楚館,怎麽都會搞些選花魁之類的噱頭吸引恩客,花魁的身價與別人不同,爭的人自然就多。眼下天還沒?,樓裏的姑娘們已經紛紛行動起來,各個樓層的走廊和最底下的大堂裏都站著三五成群的鶯鶯燕燕。正交頭接耳。

    “如今樓裏生意最好的也就斷弦跟風月兩位姑娘了,你們猜,今晚鹿死誰手?”

    “我賭斷弦姑娘,畢竟彈得一手好琴。”

    “我還是賭風月吧,雖然是不夠體麵,可瞧瞧,喜歡她那樣的人還真不少。”

    斷弦開門出來,正好看見對麵靠著欄杆往下瞧著的風月,妖媚的臉上帶著傻兮兮的笑,怎麽看都讓人看不順眼。

    嗤笑了一聲,她翻了個白眼,搖著團扇就下樓。

    殷戈止她可能的確是伺候不了,但不一定就說明她比風月差,今晚可是個好機會,她一定得贏。

    “斷弦。”微雲等人在二樓,見她下來就一把將她拉了過去,神神秘秘地道:“今晚有好戲看了!”

    “什麽?”斷弦茫然,微雲神秘兮兮地小聲道:“你不是很不喜歡風月嗎?待會兒等著看,她定然要丟臉的!”

    聽她們嘀咕了一陣,斷弦也跟著笑了。眯眼看向三樓。

    欄杆上已經空無一人,也許是去準備晚上的節目了。舒心地出了口氣,斷弦拉著一群姑娘就繼續下樓。

    打掃夢回樓的奴仆從房間裏離開,風月照舊打開人家擦過的櫃子,從裏頭拿出張紙來。

    “趙麟之子,趙悉。”六個字,下頭還有一幅畫像。

    風月挑眉,殷戈止選的人還真是一選一個準,全是她看不順眼的。

    趙悉來過夢回樓,凡是在夢回樓過夜的人,隻要隨身腰牌玉佩之物離過身,亦或是本人昏迷沉睡過,那他們的隨身物品一定會被送去響玉街的雜貨鋪連夜仿製,以備後用。

    也就是說,她想製造罪狀。亦或是接近誰,都比普通的暗衛更快,更不著痕跡。

    殷戈止既然瞧上這個人了,那她就幫他一把。

    “你在看什麽?”

    冷不防有聲音在背後響起,激得風月汗毛倒豎。立馬將紙塞回櫃子裏,然後嫵媚地轉身,朝著來人就是一個媚眼拋過去:“奴家自然是在等公子呀~”

    殷戈止一臉冷漠地看著她,仿佛在看個台上的戲子。

    風月不在意,左扭右扭地就走到他麵前。可憐巴巴地抬頭看他:“公子好狠心,說兩天不來,當真就是兩天不來,奴家好生寂寞嚶嚶嚶!”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這個人捏著嗓子這麽說話。他都很想把她拎起來抖兩下,抖直了!

    然而,對青樓女子,不能要求那麽高。

    睨著她,殷戈止道:“剛進來就聽聞,你們今日要選花魁?”

    “是啊。”風月眨眼,頭一揚,手從發髻滑到下巴捏了個蘭花指,得意地問:“公子覺得,咱們這兒的花魁當屬誰?”

    眼裏又充滿了嫌棄。殷戈止冷淡地開口:“反正不會是你。”

    雖然沒想爭吧,但是聽這話,是個姑娘就高興不起來!風月扁嘴:“奴家哪兒不好啦?”

    “夢回樓選花魁,定然是要才貌雙全,德藝雙馨。”目光不太友善地掃了她一圈兒,殷戈止搖頭:“你一樣都沒有。”

    一樣都沒有?!風月磨著牙,嘴角抽搐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抬頭衝他笑:“那真是委屈公子了,奴家什麽都沒有,還點奴家的台!”

    定定地看著她。殷戈止沉?片刻,突然低頭下來,湊到她耳邊道:“也不是什麽都沒有,至少床上讓人覺得舒坦。”

    風月:“……”

    什麽叫衣冠禽獸?這就是衣冠禽獸啊!一邊嫌棄她,一邊又調戲她。有毛病是不是?

    要不是看在他實在有用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嗯,還是算了,打不過。

    識時務者為俊傑,在強者麵前要乖順。

    耷拉了尾巴。風月悶頭不吭聲了,模樣看起來活像受委屈了的小狗,哼哼唧唧,眼淚汪汪。

    殷戈止瞧著,心情都好了。朝她勾勾手。

    風月別開頭齜了齜牙,然後嘿嘿地就朝人家撲了過去,抱著人家精瘦有力的腰,狠狠地摸了一把:“公子?”

    “想當花魁?”

    “不想!”

    “那你這不甘心的模樣是怎麽回事?”

    風月一頓,抬頭。深情款款地望進他的眼裏:“奴家不在意別人怎麽看奴家,但很在意公子的看法。公子要是這般看不起奴家,奴家會很傷心的嚶嚶嚶!”  8☆8☆.$.

    “……”

    每次跟這風月姑娘在一起,自家主子好像都心情不錯?門外的觀止偷偷往裏頭打量,驚奇地發現了這個現象。雖然被人熊抱著的殷大皇子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但周身的氣息實在柔和,像春風吹了綠草,鮮花朵朵開。

    真是奇了。

    “公子,樓下為您設了座。”金媽媽挨個房間裏請人,到了風月門口,沒敢進去,而是在門口小心翼翼地道:“您要是方便,可以先下去落座。”

    自從那四擔子禮物送到夢回樓,這位公子就成了全樓的姑娘最想伺候的客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斷弦不得他喜歡,但今晚其他的姑娘,可都是躍躍欲試呢。

    “嗯。”應了一聲,殷戈止將懷裏的人拎起來就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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