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嚐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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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空蕩蕩的四周,哪裏還有人影,柳易心裏一陣失落,自己還沒來得及感謝對方,對方就已經離開,他心裏不是滋味,不過他畢竟是個孩子,一想到剛剛得到的一篇口訣,心裏就有些躍躍欲試,剛剛的陰霾被一掃而空。
一路小跑回到柳家,柳父詢問他的去向,柳易嘟囔著蒙騙了過去,迫不及待的來到自己房間,立即將對方傳授自己的口訣默默思忖起來!他雖然對對方所說感到半信半疑,但還是止不住心裏發癢要試試真假的!畢竟他的好奇心可是大的很。
趴在桌子上,柳易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默念口訣,隻感覺艱難晦澀,雲裏霧裏。柳易知道對方那口訣名喚《靈動訣》。對於自己這個不喜歡詩詞歌賦的人真是一種巨大的折磨與挑戰,不過他還是耐住性子冥思苦想,畢竟對方可是告誡自己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現在年齡不大,對於別人的告誡更加的銘記在心,不敢以身試險,良久後,好像是一知半解了,柳易抬頭向窗外看去,發現天色已晚,匆匆的吃完晚飯,柳易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間開始了!
柳易心裏異常激動,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柳易把徐如林交給自己的口訣又回味了一遍,等到理解的差不多才算徹底放心。他看了看房門和窗戶,確定自己已經關好,才準備開始,因為對方可是叮囑過自己領悟法門之時切忌不能被打擾到,否則遇到始料未及的狀況該如何是好?想到這裏柳易的心裏又犯起了嘀咕,不過下一刻他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目中古井無波了。
隨即他準備開始了。
端坐在床上,柳易根據口訣上自己的理解,凝神閉目,聚精會神,思維處在一個極其放鬆的狀態。剛開始沒什麽,不過時間久了就感覺無聊乏味更多的是到困意來襲,他在床上半個時辰後,渾身酸疼,眼皮打架,似睡非睡之時!突然感到自己四周景色陡然間一變,腳下一空,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一個空曠之地,入目之處四周霧蒙蒙,仿佛來到了一個神秘空間。沒有聲響,沒有生氣。入目之處盡是霧氣,看不到太遠的地方!而且腳下竟然空空如也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意識到這一點柳易心中一急,一陣害怕,接著自己好像在極速下墜!耳畔竟然還有呼呼地風聲,是那麽的真切。心髒劇烈的跳動著,仿佛由於驚嚇而喘不過氣來一般,下一刻。
“啊”
柳易一聲尖叫,瞬間驚醒,劇烈的喘息著。
看了看周圍的景象,發現自己此時他仍然端坐在床上,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夢。不過那個夢是那麽的真實,一摸額頭竟然真有冷汗,渾身也濕漉漉的不好受。
這讓柳易感覺到很奇怪,一時間愣在了那裏傻傻出神。他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的種種,確認那肯定不是夢,不是夢那又是什麽?一瞬間他自己也很糾結,半天後腦袋都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不過現在夜深人靜,而且有些後怕,最主要的是身心俱疲,柳易很快不顧一切的沉沉睡去!
一連幾日柳易每天都在練習,但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這讓他有些氣餒,不禁懷疑自己第一晚到底是不是真的隻是做了個夢。想請教別人,但是沒有,就在七八日後他快要放棄之時,終於那種感覺又如期而至。柳易此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霧蒙蒙的空間中,雖然一切都是那麽的朦朧夢幻,看不真切,仿佛下了大霧一般,但是霧氣卻讓人神情舒暢,柳易不盡大口的呼吸著霧氣,感覺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精神高昂。
突然所有的霧氣都向自己極速飄來。
而後變成一到濃密的霧雲,瘋狂的衝向自己身體之中。
柳易情急之下,心裏一急又一聲大吼。
醒來,發現自己仍然端坐在床上,卻沒有第一次的驚心動魄,也沒有第一次的疲乏,有的隻是心曠神怡!柳易不盡有些興奮,此時他腦海中一陣的清明,一閉眼,立即又回到了那奇怪的霧海之中。
不過這次那霧氣再也沒有向自己衝來。
而且此地除了自己隻有漫天的霧氣。
隨後柳易不盡開心一笑,好像自己已經到了那法門上麵的所謂第一層,感知靈力,匯靈入體了。
從此之後,柳易每天白天還和以前一樣,晚上就繼續所謂的打坐,畢竟打坐不但不累,而且第二天神清氣爽,生龍活虎。
神秘的空間裏,柳易知道此地是自己的識海,裏麵的霧氣越發的壯大了。並且周身也有靈氣遊走不定,每一次都讓自己有一種清洗一遍的感覺,說不出的舒適。
白天柳易繼續練習自己的武術,晚上繼續打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轉眼間,四年後,達到了那口訣上麵的第八層:驅物有成。
此時柳易在木源城外的一處山坡上,兩腿紮著馬步,身前不遠處的地麵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劍,柳易雙目如炬,盯著前方,雙手一動朝劍的方向輕輕一點,劍身微微一顫,仿佛空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要將它從地裏拉扯出來!
柳易見此,一聲低喝。
頓時劍身發出一聲輕鳴,“嗖”的一聲破空而出,接著柳易對著劍一陣指點,劍身遊動,在山中翻飛不已,下一刻山坡上傳來霹靂啪啦的聲響。
經過數個月的練習,柳易第八層的驅物看樣子是徹底牢固了,不過自從進階第八層之後的將近一年的時間,柳易的修為都停滯不前,讓他很是鬱悶。不過柳易並不知道的是,徐如林給他服用的丹藥轉靈丹具有乏毛洗髓的不可思議效果,如果不是那枚丹藥,以他偽道根的資質又怎麽可能在短短的五年間就達到第八層。
經過四年多的修煉,柳易知道後麵肯定還有更高的境界,徐如林也向他稍微透露過一些修煉界的信息,不過到底是什麽,他不知道,不過還有一個消息,柳易的二哥柳根竟然落榜,無奈之下,深受打擊,也就回來和柳父一起經營自家古董行,放棄了讀書!
這讓柳易唏噓不已,不過也能騰出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替二哥惋惜。
但是如今是做選擇的時候了,自己修為停滯不前,他心裏很是急躁,知道自己在此也不可能有什麽成就,如果想有所突破,見識更加廣闊的天空,隻能出去,他可是聽說距離他們鬆洲最近的通州據說以前有人見過仙人,所以柳易決定去那裏碰碰運氣。
柳易下定了決心。
數日後。
柳家大堂內,此時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柳父坐在主座上,臉色沉重!柳易的二哥柳根則站在一旁。
“三弟,你就不再考慮考慮嗎?”柳根一臉急切,忍不住問道。
“二哥你就不要再勸我了。”柳易鄭重的說道。“爹,孩兒已經深思熟慮過了。”
柳根看看自己的三弟又看看父親,此時柳父一臉的不舍。
“爹,好男兒誌在四方,三弟既然已經決定就讓他去吧,而且家裏還有我陪著你呢!”柳根看了看柳易對著父親安慰道。
柳父端坐在椅子上,良久後,一聲長長的歎息從柳父口中傳來。
“也罷,既然你意已決,那就去吧,不過在外麵要好好照顧自己,一個人在外,處處小心!”柳父無奈的對著兒子說著一些注意的事情,不過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目中竟然淚光閃閃。
“我一定謹記父親的話。”柳易哽咽道,不過他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柳根也眼圈通紅,一時間巨大的廳堂之中氣氛有些壓抑,離別的憂傷讓三人的話語都少了許多。
“東西收拾好了嗎?”柳父隨即關心問道,聲音因為極度的不舍有些顫抖。
“都好了。”柳易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喉嚨動了動,哽咽著說道。
雖然已經提前好多天跟家人透露過自己要外出的想法,以便讓家人有些準備,但是到離別時,過程總是讓人難解難分,柳易感覺自己的心裏堵的很。
“什麽時候動身?”柳根關切問道,聲音也有深深的不舍。
“立刻動身吧,”柳易毫不猶豫的說道。
柳父和柳根一聽頓時一怔,兩人對視了一眼,顯然這有些太突然了。
柳易朝地上雙膝一跪,對著前方的柳父“砰砰”幾聲,磕了幾個響頭。
而後起身毅然決然的拿起東西走出柳家大門,柳父在柳根的攙扶下迅速的送到大門外,看著柳易向遠處走去,緩緩的匯入人流之中消失不見。
一瞬間柳父好像蒼老了許多,張口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柳易已經考慮好了,既然錦州城境內沒有所謂的道門,那麽就去相鄰的池州,池州的方圓城聽說是個大城,那裏或許可以打聽到一些消息。
不過長這麽大第一次出來有興奮,有刺激,有孤單,有失落,不過更多的還是不舍,但是既然做了決定肯定不能隨意更改的。
白天柳易趕路,晚上就住在客棧。
自己帶的銀兩倒也夠花費一段日子的。
幾日後,柳易看了看前方被樹木掩蓋的峽穀,一棵棵蒼天大樹好像利劍一般直刺蒼穹,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圖,確認前方就是方圓城外的一處巨大峽穀,過了這個峽穀就是遲州第一大城方圓城,柳易風塵仆仆的趕路用了月許,這還是錦州城靠近此地的緣故,否則柳易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