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王爺疼妻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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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兩次交戰,精疲力盡。

    屋內寂靜無聲,隻有他沉沉的喘氣的聲音,想著外頭似乎還有賬沒算清,她骨碌翻身而起,自己全身**,臉上一紅,目光掃過,這戰場一片狼藉,地上床上衣物淩亂不堪。

    方才真是瘋狂。

    “鳶兒,你再休息一會,外頭的事,我去處理。”景瑜也起了身,有些留戀的將她拉到懷裏,“真想時時刻刻與你緊貼在一起。”

    “小色狼!”莫梓鳶嬌嗔一聲,隨又道:“金魚,你真的信我嗎?”

    “你是我的女人,再者,除了我,誰敢要你?”

    狠狠瞪了他一眼,癟著小嘴問,“我有那麽差嗎?”

    “傻瓜,我是說,除了我,誰也要不起你。”

    心裏一甜,見他已經徑自穿戴整齊,也跟著下了床榻。

    “這還差不多!”莫梓鳶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我也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又在搞幺蛾子,據我猜測,倪夫人與董靜萱,**不離十。”

    景瑜沒有回答,她想他應該算是默認了吧。

    “參見王爺!”

    進了大廳,莫梓鳶低低的跟在他身後,想著這麽大群人就在這等著他們辦完事,一張臉就燒的慌。

    他剛坐下,便有丫鬟為他遞上一杯香茶,輕啜了一口之後便將手上茶盞重重的擲在案上,眸底的一股肅然之氣隱隱浮動,一汪深不見底的眸子,深邃冷漠。

    “今日之事,是何人所為,本王心知肚明,若那人敢承認,本王或許能放她一馬,否是那人冥頑不靈,不管是她抑或是她肚子的孩子,本王絕不饒恕。”

    聽著他涼入骨髓的聲音,莫梓鳶一驚,想不到他就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了,他所指之人非常明確。

    不是霍氏又是誰呢。

    眾人聽完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廳內戰戰兢兢的女人。

    霍氏聞言,臉色泛白,額上微閃著冷汗,那一道涼意冰冷的聲音讓她止不住的顫抖,全身就似結了冰一般,將她整個人都凍住了。

    “不承認,便以為本王找不到你嗎?”他又重複了一邊,語速極慢,臉上的肅殺之氣,像一頭準備捕殺獵物的狼,滿屋子全是凜然的冷意。

    在這樣陰鷙的目光下,霍氏黃豆般的汗珠直流而下,腿間傳來一陣陣濕濡,她才驚呼道:“啊,我的孩子!”

    “倪夫人!”

    “夫人!”

    周遭的人立即陷入了慌亂。

    “王爺,能否讓微臣先為夫人請個大夫看看?”倪玉澤單膝跪下,抱拳施禮,態度極為恭敬。

    誰知坐上的那爺卻是冷冷道:“無人承認,誰也休想離開。”

    此話一出,倪玉澤雖是著急,卻也不敢再做聲。

    莫梓鳶在一旁看著景瑜那張尊貴又高冷的俊臉,微微眯了眯眼,想著這犯錯的是大人,小孩總歸是無辜的。

    誰知那霍氏竟然認罪了。

    “王爺,求您救救我的孩子,陷害王妃之人就是我,我都認了,認了,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霍氏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聲淚俱下的認罪。

    眾人一陣唏噓,隻瑞親王幾句話,那陷害之人便自動認了罪。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倪玉澤平素性子都挺溫和,方才的聲音卻隻聞的到殺氣和怒氣。

    她心裏咯噔一下,咽了一口吐沫,硬著頭皮道:“是。”

    “為什麽?”倪玉澤,抿著鋒唇,目光筆直地盯著她,緊握成拳的手早已滲出了汗水。

    “玉澤,我隻是不想你心裏有別人!”霍氏被那疏離與冰涼的目光駭了一下,心緒漏跳幾拍,目光心虛地移開。

    “霍氏,歹毒成性,今日在此,將其休離。”倪玉澤的語聲如冰,寒意徹骨。

    “玉澤,不要!”霍氏聞言,心頭頓時如同被剜了一下般疼痛,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我們有孩子,你不能不管他。”

    “孩子是我倪家的,你……不是!”

    “玉澤!”

    “來人,將她拉下去。”景瑜沒有說拉下去如何,其實對於霍氏來說,這個結果或許比殺了她更讓她難以接受。

    等屋內又恢複了寧靜。

    倪玉澤一直低著頭,看不到麵上的表情,良久之後,他走向了莫梓鳶。

    “王妃,都是微臣之錯,識人不明,害的你……”

    他無法想象,自己的枕邊之人竟然如此惡毒,若不是王爺深信於她,恐怕此時她無法安然立在此處,想到此,心中的愧疚又是多了幾分。

    “倪大哥,此事與你無關,你無需介懷。”

    那聲倪大哥,讓他心頭一陣激蕩,喉間湧過火辣辣的苦澀。

    屋內有人輕輕咳了一聲,隨即聽的景瑜吩咐,“夜色已深,都散了吧。”

    說罷,便是攬向她纖腰,不顧她的掙紮,轉頭帶著她便離開了。

    自此,無人不知,王爺疼妻入骨。

    想不到此事就是被景瑜幾句話就解決了。

    不得不讚他的威懾力驚人。

    隻是,似乎漏掉了一個落網之魚。

    上了回王府的馬車,莫梓鳶納悶的問道:“此事董靜萱有參與嗎?”

    “有。”

    想不到他也不避諱,就知道那女人一肚子壞水,絕逼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怎麽,舍不得處罰老"qing ren"?”

    “她很聰明,知道利用霍氏,自己隻是隔岸觀火。”

    “是啊,她冰雪聰明,與你這睿智雋簡直乃天作之合。”語調不自覺就帶著一股子醋酸味不自覺。

    我去,不處罰就算了,竟然還說她聰明,在她印象裏,他可沒這般誇過她。

    “吃味?”

    “她聰明,我笨,找她去。”冷不丁的拍掉他腰間的大手,徑直往一旁挪了挪。

    “我就喜歡笨的。”景瑜黏上來,一把將她撈到了懷裏。

    “腦子有坑吧。”鄙視的瞪了他一眼。

    “小乖。”

    那暗啞到極致的聲音,讓人渾身一陣酥軟。

    “說!”本來想問‘幹什麽’,卻自動腦補出他會故意曲解自己意思的戲碼。

    比如做,幹,搞。

    諸如此類的讓人產品遐想的詞。

    真是防火防盜防色狼啊。

    “你先前還沒答我呢。”他的聲音有討好的意味。

    “什麽問題?”努力想了想,發現沒想出來。

    “有沒有想爺。”

    見她舊事重提,莫梓鳶倒是一股子怒火,“你倒是說說,你最近都幹了啥?居然都沒來看我一眼。”

    “忙!”

    從前看他時間多的很,整一個閑散的王爺,這突然的忙了起來,讓她想起了現代的一句至理名言。

    當一個男人出軌的時候,應付妻子找的理由都是‘忙’。

    “裝,繼續裝。是不是在王府藏了什麽女人。”

    “若是有了其他女人,今日還能那般神勇?”

    “油嘴滑舌!”雖然嘴上這樣說,其實對他,她還是信任的。

    “嘴油不油,舌滑不滑,還要王妃品嚐了才知道。”

    說罷,便是立即走上他兩片兒薄唇,對著她肆意的吻了起來。

    莫梓鳶暗啐了一口,這景瑜的語文絕對是蒼老師教的,什麽字眼,他都能往那方麵想。

    回到王府之後,景瑜今夜隻是抱著她,最多親親她而已,竟然沒有實行霸權主義強要了她,按照他那狼性,之前的兩次應該不夠他塞牙縫才對。

    難道疼惜自己?

    不過可以聞著他熟悉的味道入睡,心裏就一陣幸福感油然而生。

    次日清晨。

    枕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看來這男人剛走不久,貪婪的重重吸了一口,他的味道真好聞。

    直到那溫度漸漸散去,莫梓鳶才留戀的起了床。

    “綺麗,你怎麽了?”

    正在享受美食的莫梓鳶從飯桌上抬起頭來。

    這綺麗從昨個晚上回來開始,她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直低著頭。

    “沒……沒事。”綺麗隻是用餘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哦,沒事就好,蘭央在這伺候就成,綺麗你先下去吧。”莫梓鳶心中更是奇怪,瞥了她好幾眼,麵上卻未露出半點異常。

    “是,王妃!”

    綺麗走後,莫梓鳶朝蘭央問道:“蘭央,你瞧著綺麗古怪嗎?”

    蘭央搖頭,一臉的困惑,“不覺著呀!”

    莫梓鳶白了她一眼。

    “你說這姑娘是不是戀愛了?”

    “啊!”蘭央震驚。

    “你看那樣子,魂不守舍的,臉上卻是紅潤異常。”

    莫梓鳶細細分析著,越想越覺著應該是那麽回事。

    隻是這個讓她走出來的男人到底是誰呢?

    顧子墨嗎?

    “走,蘭央,我們去看看去。”

    “王妃,你真覺著綺麗姐姐有了喜歡的人?”蘭央納悶,之前綺麗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伺候王妃一輩子呢,竟然這麽快就有了心儀之人?

    “走,瞧瞧就知道了!”

    還未等蘭央開口,莫梓鳶已經胡亂將早飯吃完,轉而出了屋子。

    她也沒想能不能碰到,覺著出來碰碰運氣,順便消消食也不錯。

    走至花園處,忽的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而來,一個絕妙的點子瞬間便在她腦中生成,腳步一頓,趁他未發現之前,拉著蘭央將身子掩了去。

    想不到碰到了下朝的景瑜,待會從這跳出去,嚇他一跳。

    “王爺。”

    “恩,王妃呢?”

    “王妃正在用早膳。”

    “那日之事,切勿向她透漏半分,你也知道,她容不下旁的女人。”

    “是,王爺,奴婢明白自己的身份。”

    “雖那日本王飲了酒,但你既然已是本王的女人,自然不會虧待了你,等尋個日子,本王安排你出府,你便住在城外的別院內。”

    “多謝王爺,您會去看奴婢嗎?”

    “王妃喜歡小孩,你若能生個一男半女,本王自有獎賞。”

    “嗯。”

    “下去吧,本王去找王妃。”

    “是,奴婢告退。”

    渾身顫栗的無法動彈一步,腦袋嗡嗡作響,完全無法進行思考,她剛才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她隻知道自己沒有一絲的力氣,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王妃,王妃。”一旁的蘭央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聲音有些顫抖,“王妃,你怎麽樣了?”

    這樣的莫梓鳶讓蘭央心疼不已,王妃待綺麗那般好,她明明知道王妃與王爺鶼鰈情深,她為何要與王爺做那事,讓王妃傷心。

    他們好不容易破鏡重圓,冰釋前嫌,這才過了多久。

    依照王妃的性子,她定是不會原諒王爺的,想著之前因為董靜萱,她毅然離開的決定,她背脊一寒,“王妃,你別嚇我,好好去問問王爺,興許是我們聽錯了。”

    蘭央的話將她點醒。

    畢竟剛才離得那麽遠,聽差了也是有可能。

    “蘭央,你說的對,我要去問清楚!”

    她不能再隨意又懷疑他了,他是愛她的。

    思及此,她感覺全身的力氣又回來了,提起裙擺便向那個身影奔去。

    不知是她跑的太快,還是景瑜走的太慢,沒追出多遠就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金魚。”

    她喚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

    好半晌,他才轉過頭來,卻見那女子已經飛撲到他懷裏,看著她臉上的慌亂,目光微微一閃。

    “鳶兒?怎麽了?”

    “金魚。”她很緊張,卻強自鎮定著,眸中流出的不安,像蟲蟻癢癢地爬上心頭,“你與綺麗什麽都沒有,對不對?方才是我聽錯了,對不對?”

    景瑜目光微沉,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出聲,而是別過了腦袋。

    “金魚,你說啊,隻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

    她抬眸凝他,眼中是非同一般的心痛,雙手卻是緊緊抱著他。

    “鳶兒,對不起!”

    終於,景瑜身子一僵,低頭看著她的臉,慢慢的從唇間冒出三個字來。

    “對不起的意思是?”

    她輕問了一句,像是不甘心。

    “那日,我喝了多了酒,我將綺麗當成了你,與她……”

    雙臂一軟,她放開了他,踉蹌的退了兩步,紅紅的眼眶處,溢著點點淚光。

    “你真的,真的……要了她……”

    “你不是喜歡孩子嗎?她若是有了孩子,我們可以養在膝下。”他靠近她,雙臂裹緊了她。

    “所以,這些日子,你就給我喝避孕湯藥?因為你要和她生孩子?”

    “你的身子……”

    不等景瑜說完,莫梓鳶打斷了他,“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孩子是和你生的,別人的再好,那也是別人的。我若今日沒有聽到你與她的談話,你就打算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金屋藏嬌?永遠瞞著我?”

    “你別生氣,你不喜歡,我將綺麗送走便是。”

    原本聲音淡淡的莫梓鳶,聽到他這句話,頓時炸毛。

    “你當女人是什麽?被你上了就要被你拋棄嗎?”

    “那你想要我怎麽做?”

    “我不知道,我現在很亂,讓我靜靜。”莫梓鳶睜開他的懷抱,抬腳便要離開。

    “你去哪裏?”

    背後傳來他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淡淡的無奈。

    “唯萱居。”

    她沒有回頭,他也沒有跟上來。

    蘭央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那清麗單薄的身子,看上去極是讓人心疼和心酸。

    景瑜的目光定定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拳頭一點點捏緊,似一頭發怒的獅子,猛地砸向了一旁的參天大樹,驚得樹葉刷刷掉落。

    “王爺,您的手,奴婢去給您請禦醫。”

    綺麗從暗處現身,見他手上鮮血直流,一滴又一滴,落在地上,他卻置若罔聞。

    景瑜隻是搖搖手,“本王無礙,按照計劃進行,莫要她看出端倪。”

    她知道她現在的心很痛,他卻不能給與半分的安慰,他要忍住衝上去抱住她的衝動,他要忍住告訴她,她至始至終隻愛她一人,也隻有她一人。

    “是,奴婢這就去。”

    綺麗看著地上的鮮血,胸口一陣發悶,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她不知道怎麽來到的唯萱居,那牌匾早已被拆掉了,好久沒有回到這,陳設也沒有改變,長久沒人居住,她從前的房間還是十分潔淨,似乎早就知道她會回來一般。

    當夜幕低垂之時,在唯萱居外掙紮了大半日的綺麗終於硬著頭皮進了去。

    蘭央攔住了她。

    原本將她當作姐姐一般的女人,竟然勾引了王爺,害的王妃傷心,無論是誰,她都不能原諒。

    “綺麗,王妃對你恩重如山,你怎麽能忘恩負義?”

    “蘭央,我……”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你滾,不要出現在王妃的麵前,徒增煩心。”

    “蘭央,我想跟王妃談談。”

    “你……”

    蘭央正想破口大罵,莫梓鳶的聲音已經從屋內傳出來,“讓她進來吧。”

    蘭央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控製情緒,才將門打開。

    綺麗進了門來,見莫梓鳶正坐在一張花梨木桌子邊,心髒當即就懸了起來。

    “王妃,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請您不要責怪王爺。”

    月光淡淡的從窗欞射入,光輝灑在她白皙的臉上,綽約淡雅。

    攏了攏心神,莫梓鳶輕笑了一聲,“若是他不想要你,你總不能強要了他吧。”

    她說的很直白,綺麗俏臉一紅,跪在地上的身子又矮了幾分,“王妃,那日王爺喝醉了,奴婢伺候他,他將奴婢當成了王妃你,奴婢……”

    “所以,你就將錯就錯,與他發生了關係?”莫梓鳶忽地從椅上站了起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她。

    “奴婢當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綺麗又道:“奴婢承認,對王爺的心思一直未曾變過,奴婢當時想著,就一次而已,奴婢想做他的女人,哪怕他的心裏沒有奴婢的位置,成為了他的人,他就再也不可能忘記奴婢了。所以,奴婢就將錯就錯,將自己獻給了他。”

    “嗬嗬,這也怪我,是我引狼入室,如今,你夢想達成了。”

    “王妃,您現在知道了一切,王爺就不會再要我了,求您幫幫奴婢!”綺麗說著已經倏然淚下。

    她很少哭,至少莫梓鳶是沒有見過的。(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