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深意切情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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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帝為了未來皇後娘娘血濺福澤宮無人敢在私下議論,但人人心中雪亮,這後宮諸女,唯有這未來皇後娘娘和鳶妃才是帝王心頭所係。
宮內上書房,卻有一人鬱鬱寡歡。
柔嘉撐著額頭,望著連續幾日都空置的案幾,忍著前去質問納蘭君若的衝動。
這一連好幾日,她都未曾再見他一麵。
就算與她生氣,這太傅也不該不來教課吧?
“皇姑姑?您怎麽了?”
紫帝膝下唯有這一皇子,他的功課都是納蘭君若親自督導,原本柔嘉的年紀早已不用來上書房聽課,但她平日無事,也不喜女紅,從前隻是想著與納蘭君若拌嘴來消磨時光,如今,她是因為喜歡他,想著法想見他,所以,這上書房,是她每日必來之地。
“你皇姑姑我啊,生病了!”柔嘉又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感覺沒有納蘭君若的日子,這世界就剩下一片灰色了。
“皇姑姑,生病應該請禦醫。”
柔嘉輕輕的柔了柔他的發,有氣無力道:“姑姑我這是心病,隻有太傅能治!”
景念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疑惑道:“難道太傅給姑姑布置了難以解決的課業?”
柔嘉嘴角一扯,跟個五歲的孩子也聊不出個所以然,隻能附和道:“是的,是的!”
正在她唉聲歎氣恍惚想著心事之時,卻聽的一旁的景念驚喜道:“太傅,太傅來了!”
柔嘉猛地站立,驀地回首,果然見納蘭君若身穿紫色華服走了進來,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手中執著一把紫檀雕花折扇,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呼吸一緊,她正欲脫口低喚道:“君……”卻瞥見四周的奴才又收了聲,有些落寞的坐在了角落。
她想了他好幾日,可今日見了他,她居然失去了上前的勇氣,她是怕他再拒絕她吧。
一堂課下來,她什麽都沒有聽進去,甚至都沒有抬頭去看他一眼。
“長公主?”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納蘭君若的聲音。
說話中,他已經朝她走近。
“今日的功課可曾聽懂?”納蘭君若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平淡的就如同白開水。
柔嘉是半個字沒聽進去,隻得坦白的搖搖頭。
“跟我來!”
納蘭君若怒氣衝衝地一揮袖,徑自離開了上書房。
柔嘉默默的跟在他身後,想著,他應該會更生氣吧。
直到身子突然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她才不確定的微微抬眸,望著他柔若如水的眸子,征征的有些發愣。
“君,若!”她輕喚。
卻換來男人更加用力的擁抱,仿佛要將她烙印進身體裏,再也舍不得放手一般。
“柔嘉,這幾日,我一直都在想你我之間的事,與你在一起,我變得不似從前的自己,見你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妒忌的發瘋,這樣的我,你會討厭嗎?你是堂堂長公主,而我,隻有一個狀元的頭銜,他是安南國的王子,我……”
他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這讓柔嘉有些始料未及,原來他消失了幾日,就是自己躲起來吃那王子的醋。
心頭鬱結稍展,柔嘉靠在他胸前,感覺自己的一腔癡心有了回應,雙手環住他,“君若,他是王子也好,你是我的太傅也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的是你。”
納蘭君若煦如春風地一笑,貼耳道:“柔嘉!跟我走!”
柔嘉飛紅一張臉,嘟了嘴問道:“去哪裏?”
“跟我走就知道了!”
這幾日,他已打定主意,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要她。
第一次踏入納蘭府,連平日大大咧咧慣了的柔嘉也忍不住緊張得冷汗都濕透了脊背。
想不到納蘭君若會直接帶她來了納蘭府。
“嘉兒,別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娶你的!”
納蘭君若牽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眼底滿是堅定,握著她的手充滿了力量。
凝望著他一雙滿是溫柔的眸子,一股子暖流從心底滑過,柔嘉眸底有些微潤。
納蘭老爺與夫人來到大廳,見兒子身邊還屹立了一位妙齡少女,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番。
“爹娘,這是柔嘉!兒子此生隻會娶她一人,還望爹娘成全。”
納蘭君若並不繞彎,一番介紹之後,柔嘉紅著臉,想著宮中嬤嬤所教的禮節,朝二老福了福身子,“伯父,伯母有禮了!”
納蘭老爺與夫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納蘭夫人係出名門,自家兒子突然帶了一個陌生女子回家,並聲稱要娶其為妻,默了默,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姑娘,老身瞧你一言一行皆有著大家閨秀的風範,應當明白這婚姻大事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兒自小已有一門親事,這未來的兒媳婦老身是非常滿意……”
“老夫人,我已是君若的女人,我要做君若的妻子!”聽得說起納蘭君若的未婚妻,柔嘉維持了半日的淑女之姿瞬間破功。
想不到柔嘉會這樣說,納蘭夫人顯然是愣了一下。
“咳咳!”一旁的納蘭君若低頭輕咳了一聲,這女人總能說出讓他哭笑不得的話來。
“若兒!”納蘭夫人麵上全是疑惑,也顧不得大家風範,扯過他的衣袖將他拉近,附耳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真的和她?”
她兒子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打死她都不願意相信那老實的孩子竟然會隨便與一個女子發生關係。
眼神四下掃動,似怪物一般的盯著柔嘉,還特意往她身後望了望。
柔嘉雖然不聰明,但是納蘭夫人那眼神太過犀利,好似她是一個惑人的妖精一樣,那般怪異的瞧著她。
納蘭君若唇角微牽,應道:“是的,柔嘉她已是我的人!”
“逆子!”兩人對話雖然很輕,卻是落入了一旁的納蘭老爺的耳裏,一時怒氣上湧,有些按耐不住的重重的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俊臉上,原本一向風雅的聲音也冷厲至極。
“君若!”柔嘉愕然一瞬,驚呼一聲,“你怎麽樣?”
“無礙!”納蘭君若將嘴角的一絲鮮血擦掉,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冷硬的麵孔,一字一頓道:“爹,此生,我隻想與柔嘉在一起。”
納蘭夫人見兒子與丈夫已經劍拔弩張,看著那罪魁禍首,遲疑了良久,她才壓抑住心底的情緒。
“柔姑娘,你若心裏有我兒,就不該讓他做出悔婚此等背信棄義之事!”
“老夫人,我與君若是真心相愛的,還望您二老能成全!”
老夫人麵上泛起一絲冷笑,憤恨的瞪向柔嘉,眼中全是怨懟,“柔姑娘,你若執意如此,老身醜話說在前頭,隻要我與老爺有一口氣在,斷不會讓你過門!”
柔嘉癟了癟嘴,心裏有些委屈,想著之前愛麗絲教她的法子,她猛的吸了一口氣後,掃了他們一眼,加重了聲音道:“納蘭君若!你可知罪!”
納蘭君若並不知道她的想法,隻感覺周遭溫度驟然下降,柔嘉的聲音好似自遠古傳來般疾言厲色。
他一抬眸正見柔嘉朝他悄然眨了一眼。
納蘭君若了然的跪了下去,“微臣知罪!”
“你倒是說說看,何罪之有?”柔嘉瞥了一眼低頭告罪的納蘭君若,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微臣玷汙長公主,罪該萬死!”
待二老聽清兩人之間對話的內容,隻覺得全身人忍不住發起顫來,豆大的汗從額上滑落。
“若兒,她她,這柔姑娘是……是長公主?”
納蘭夫人仍是不敢置信的問了句。
納蘭君若點點頭。
二老反應過來齊刷刷的跪下行禮,齊聲呼道:“參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柔嘉摸了摸頭發,訕笑道:“起來吧!”
“來人,趕緊備茶!”納蘭老爺揚了揚袖,恭敬的邀請柔嘉入座,“長公主請坐!”
麵對二老截然不同的態度,她知道是因為自己身份的關係,她從前覺著公主除了吃好穿好,沒有別的好處,現在發現,原來公主的身份這般好用。
隻需亮出身份,原本橫在兩人之間的二老就立馬改變了立場。
幸虧之前愛麗絲有教她這招,先發製人,納蘭家就這一根獨苗,悔婚與玷汙公主兩事相比,悔婚根本不算是事。
自此,對於愛麗絲的敬佩與仰慕之情,再次上升了一個檔次。
“若兒,既然是長公主駕到,方才為何不告訴爹娘,險讓我等怠慢了公主殿下!”納蘭夫人瞪了納蘭君若一眼,這兒子一定是故意的,“長公主,民婦有眼不識金鑲玉,多有得罪,望公主恕罪。”
“不知者無罪!”柔嘉聲音軟了幾分,畢竟是納蘭君若的親人,所謂愛屋及烏,她也不好將關係弄僵。
納蘭君若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毛,“今日前來,隻是為了告訴爹娘兒子的心意,與柔嘉的長公主身份無關,無論她是誰,兒子都喜歡她!”
納蘭夫人有些尷尬的朝柔嘉笑笑,“讓長公主見笑了。”
“夫人不必介懷,你們是君若的親人,自然也是柔嘉的長輩。”
柔嘉的這句話讓納蘭二老更是惶恐,想起方才的逾越,背脊又是一僵,麵孔煞白。
“是公主大度,草民慚愧!”
之後,納蘭夫人答應會親自去秦府商議這退婚之事,剩下的就是找母妃說明此事了,母妃一向疼她,讓她去找皇上賜婚,應該沒有問題,那自己就能與君若長相廝守了。
想到這,她唇角一撩,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微笑。
納蘭君若看著她姣好的側顏,眸色微微一動,不由自主的將手臂一伸,把她摟入懷裏,唇角似是不經意的擦過她的耳尖,落下一個輕吻。
柔嘉被他這一係列動作激的身子一陣發軟,分別幾日,如今兩人還能在他們的小船上相偎相依,便感覺一陣唏噓。
那瘋長的思念化作聲聲的呢喃。
“君若,以後,不許不理我!”
“好!”懷裏嬌媚的女子,軟軟的呼吸,溫熱的氣息,無一不是撩人魂魄,兩人已初嚐禁果,加上又分別了幾日,如今在一起,便覺得憋的難受,身子僵硬的很,他暗啞的聲音中,盡是壓抑的情緒。
“君若,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很想你!你卻躲著不見我,你這個臭男人!”
雨點般的小拳頭落在他身上,納蘭君若抓住她揮舞的拳頭,湊上唇輕輕一吻,“嘉兒,我也想你!”
納蘭君若這書呆子,很少有這樣溫存的話語,柔嘉心裏像是螞蟻爬過,癢的發麻,聲音跟著也嬌嗔了些許,“那還等什麽?”
納蘭君若喉結微微一滑,“小女子,不害臊。”
“愛麗絲說了,禦夫之術,女人偶爾的主動,對男人是更具有誘惑力的,你喜歡我這樣嗎?”柔嘉說罷,朝他拋了個大大的媚眼,一個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低下頭好似獵物般看著他,她眸子一眯,臉上微紅,誘惑般道:“喜歡嗎?”
他極力的忍住沒有動彈,隻是不住的吸氣,聲音帶著難忍的暗啞。
“別鬧了!”
“我哪裏鬧了!”柔嘉化身為纏人的小妖精,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撫過他半敞的肌理。
“嘉兒!”腦門一熱,他再也顧不上其他,渾身熱血沸騰,拚命忍住的欲念硬是沒有克製住,“原本是想放過你的,如此看來,你這般主動,我就成全了你了。”
“君若!”這般急不可耐的書呆子,她沒有見過,柔嘉心肝兒狂跳不已,心髒也在劇烈的收縮,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俊美的麵孔。
“往後,不許跟旁的男人那般親密!”帶著懲罰性質的吻鋪天蓋地而來,與她輾轉反側。
原來這男人還在吃味呢。
兩人原本就是情真意切,在屬於他們的小世界裏,她和他緊緊相擁,兩人之間再無縫隙。
**
顧子墨回到府內已是薄霧冥冥。
屋子裏亮了燈,涼風習習,窗戶透著一個單薄而瘦弱的身影。
思緒一晃,才想起,如今他已成家,有一個叫做妻子的女人在等著他。
凝幽就著燈光,隨意拿著一本書在看,隻不過,她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想著昨夜的新婚之夜,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伺候好他。
但是這種問題,她又怎麽好意思問出口呢。
思慮間,外間響過一陣腳步聲,她緊張地收拾起心情,理了理裙子,挺直了腰杆子。
“吱呀”一聲,門開了。
他還未進門,凝幽已經放下手中的書本,細聲道:“顧……夫君,你回來了?”
她仍是沒有習慣這個新的身份,顧子墨的夫人。
“恩!”
顧子墨找了個椅子坐下,凝幽將泡好的茶水遞給他,問道:“夫君,用過晚膳了嗎?”
“恩!”
雖然隻是簡單的‘恩’字,凝幽卻是很喜歡聽他那獨有的低沉的嗓音。
大冬天的,手心卻緊張的有些發汗,顧子墨本就寡言少語,凝幽一時間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麽,雖然兩人有著最親密的關係,但是對於彼此卻是陌生的。
“夫君,妾身給您按按!”
凝幽學著莫梓鳶常給皇上按摩的手法,小心翼翼的為他紓解疲勞。
她的手不似董靜萱那般,柔軟白皙。
跟他一般有厚厚的繭子。
“學武多少年了?”
這是顧子墨第一次問起她的事,這是不是代表,他關心她?
突如其來的幸福來的太強烈,以至於她舌頭有些打結,“七……七年。”
“七年,作為女子,有你如今這般身手,已屬不易。”顧子墨的聲音淡淡的,但是那話中蘊含著一絲誇讚讓凝幽心潮澎湃。
“妾身,妾身會繼續努力的。”
“以後,叫我子墨,為我寬衣吧。”
“恩!”凝幽羞得滿臉通紅,垂首低喚了一聲,“子墨。”
燈火昏暗,照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有一種令人驚豔的嬌羞之美。
顧子墨看著她,心下一動。
微微有些顫抖著的雙手,伸向了他的領口。
將他寬鬆的中衣褪拉下去,她的手伸向了他的腰間,她更是顫抖的厲害。
她從未脫過男子的衣衫,即使昨日洞房之夜,也是他自己動的手,他的裝束並不算複雜,不知道是手心顫抖的厲害,還是初次的緣故,這項脫衣的事,她足足搗鼓了一盞茶的時間。
她將他脫的一絲不掛。
瞄向那白如玉精瘦結實的肌理,窄腰寬背,比例完美的如同上天的傑作,身上那些錯橫交錯的傷痕,更添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感。
她白皙無暇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接下來該是做什麽?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正恍惚想著要如何伺候之時,感覺身子一輕,已被他攔腰抱起,往那床榻而去。
凝幽懷裏像揣了隻兔子,蹦噠的厲害。
將她輕輕的放在紅木雕花大床上,被褥裏還散發著一股好聞的花草熏香,他的眼底有一種她未見過的情緒,隨著他慢慢的靠近,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與他深吻。
唇齒糾纏間,感覺那雙有力的大手仿佛帶著烈火一般,在她身上遊離,惹得她全身發顫。
他的吻溫柔卻又纏綿,不似昨夜那般冷漠而霸道,帶著火一樣的呼吸,將彼此貼合的再無一絲縫隙。
“子墨。”她情不自禁的一聲低喃,惹得身上的男子眸子更加暗沉。
“幽兒!”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喚她,激的她身子骨一陣酥麻。
接著他一串又一串的吻,細細密密的下來,凝幽第一次明白,為何每次聽到主子與皇上纏綿之時,那**之音那般動人,原來,這事不僅僅是那痛意而已。
屋外冷風颼颼的刮著,室內卻是旑旎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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