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用朕的命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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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景瑜找到那間茶室之時,昏迷的幾人還未蘇醒,唯有綺麗受了重傷,生命垂危,所幸傷口被上了藥也被包紮了。

    當穴道被解開,虛弱無力臉色蒼白的綺麗見到冷臉黑沉的皇帝,咬住下唇,“皇上,屬下無用,主子是被拓跋逸給帶走的。”

    她被皇上派去暗中監視滄浪國皇宮的動向,當拓拔逸悄然離宮,她一路尾隨,不想他竟然明目張膽的入了大夏皇城,她原本正打算將消息傳遞給皇上,可那拓拔逸一入城便來了這茶室,他的目的竟然是愛麗絲公主。

    “什麽時辰離開的?”

    “巳時!”綺麗毫不猶豫,答的極快,她本就是暗衛的身份,對於時間尤為敏感。

    景瑜在心裏計算了一番,從他下令封鎖城門至今,拓跋逸並沒有時間帶著她逃離,此時人應當還在城內。

    “冷傲!”

    “屬下在!”

    “傳朕口諭,皇城內所有禦林軍在城內挨家挨戶捉拿拓跋逸,若有人提供線索,一律賞黃金一千兩,膽敢窩藏罪犯者,一律以叛國罪論處,決不輕饒!安王,你領兵守著北門,寧王守著西門,冷傲你去南門,朕去東門。

    年輕的帝王下完命令,補充了一句,“一切以愛麗絲公主的安危為先。”

    “遵命!”眾人齊齊領命。

    這時,身中"mi yao"的幾人逐漸蘇醒。

    柔嘉畢竟是有功夫底子的,唰的睜開了眼睛,揉著脹痛沉重的腦袋,一雙美眸猶自迷離,“唔,頭好疼!”

    瞧見滿屋子都是人,懶懶的目光似有怔愣。

    怎麽一晃眼,自己竟然睡著了?而再次睜眼,茶室竟然圍滿了人,而其中還包括......

    “皇兄,你怎麽......”

    柔嘉才開口卻又立即收了聲,皇兄的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裏,浮著的一層寒意,讓她心生不安,怎麽看都覺著好似要找她算賬的感覺。

    果然,下一秒,一雙冷鷙的黑眸鷹隼般的掃向了她。

    “看你幹的好事!”景瑜低斥一聲,突然揚起手一把將茶幾上那幾個精致的茶盞拂掉,在茶水和瓷片的四下飛濺之中,他失態的大聲怒吼道:“她要有半分差池,朕絕不輕饒你!”

    拳頭緊捏了一下,才壓著火氣,他的神色難得有如此大的波動,說罷,領著近侍出了茶室。

    看著懵懂不解卻又嚇的有些失魂的柔嘉,放慢了腳步的景澈眉頭皺了皺,將事情的原委告知。

    柔嘉聽完,肩膀不住的在顫抖,怔怔道:“愛麗絲若是出事,我自個也不會原諒我自個,我寧願被那拓拔逸抓的人是我。”

    喃喃說完,她猛地抬頭,看著他深沉如墨的臉,“小澈,我同你一起去找愛麗絲!”

    景澈揉著額頭考慮了片刻,才低低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道:“放心,我會安全的救她出來,你在宮內等消息吧。如果,你不想她出事!”

    “可是......”柔嘉還想爭取,若不是她將愛麗絲帶出來,她又怎麽會遭遇此事,歸根結底,自己才是那禍事的源頭。

    “公主,相信皇上和安王爺定能救出愛麗絲!”蘭央在一旁安慰道。

    清醒的淑落也在一旁勸道:“是啊,公主,既然愛麗絲還在城內,怎麽說這是大夏的皇城,豈容滄浪國的人放肆呢,你說對吧?”

    “小澈,你有任何消息都要遣人通知我,好嗎?”

    “恩!”點了點頭,景澈也不再耽誤,大步出了去。

    滄浪國的皇帝親赴帝都將未來皇後娘娘被擄,除了領軍的王爺與冷傲,其餘人尚且不知,大街小巷透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帝都突然的戒嚴,引起了百姓的不安。

    四合院內。

    拓拔逸換了一身普通的裝扮,經過方才那老嫗的巧手,原本溫雅俊朗的麵孔被一張截然不同的平淡的臉所取代,這老嫗的手藝簡直堪比二十一世紀的整容技術,而現代還要動刀,她卻隻用動手。

    這簡直跟變魔術一般。

    他摸著他的下巴,笑的邪肆,“愛麗絲,如何?”

    “嗬嗬,你這樣子比你先前那張臉可愛多了。”莫梓鳶半眯著眼,朝他笑了笑。

    若不是聽得他的聲音,完全看不出是拓拔逸。

    即使心裏焦急不已,麵上卻要對他保持冷靜。

    景瑜,這下如何是好。

    “愛麗絲,記得,不要耍花樣,否則……我的手段,不是你想見識的。”

    莫梓鳶暗自翻了個白眼,你的手段早就如雷貫耳了,嘴裏卻是笑著應道:“怎麽敢,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道理愛麗絲還是懂得。”

    “那就好!”

    莫梓鳶一顆心涼颼颼的,如一個提線木偶般被人操控著,她雖然全身未被束縛,卻是有口不能言。

    出了院門的時候,外頭開始飄起了雪花,寒意大作,潔白的好似羽毛,從小變大,拓拔逸將她裹在懷裏,莫梓鳶卻無心欣賞這場雪景。

    全城戒嚴,官兵四處搜索,而莫梓鳶與拓拔逸兩人卻在其中穿梭而過,無一人而識得。

    “下雪了,喜歡嗎?”

    拓拔逸低著頭,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

    “......”莫梓鳶隻是抬頭白了他一眼,明知道自己開不了口,還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如今這城門出不去,這廝腦子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拓拔逸見她沒有反應,恍然想起她被自己點了啞穴,附耳輕笑道:“等會出去,就解開你的穴道,然後,我們一起看雪。”

    鬼才跟你看雪,心裏正暗自腹誹,前進的腳步一頓。

    漫天的雪花裏,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負手而立,他好似一隻在暗夜裏的鷹,充滿著冷寂與孤傲,一身光華令人無法直視,飄落的雪花落在他的頭上,肩上,他卻全然不顧,孤伶伶的站在那,任由衣襟翻飛,一雙如墨的眸子定定的望著那漫天的飄雪,似是陷入回憶一般。

    冷冷的寒風刮過來,莫梓鳶的心弦劇烈的抖動。

    “愛麗絲,看到沒,他親自出手了!”

    拓拔逸的聲音將她的目光拉回,她很想大聲的呼喚他,告訴他,她在這兒。

    “你說,他能認得出來嗎?”拓拔逸帶著她在城門旁的一個茶寮前落座,隨即將她全身的穴道點了。

    她所坐的方向,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熟悉的身影,那樣近在咫尺,仿佛一抬手就能觸到他那擰著的眉,如果,不是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她恨不得拔腿朝他飛奔而去。

    “想不想試試?”

    原本以為他隻是那樣一說,孰料他真的往景瑜的方向而去,這拓拔逸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布局自信的過了頭,還是覺得他被擒也無所謂,他就那樣徑直而去。

    “站住,幹嘛的!”

    一旁的侍衛將他攔住。

    拓拔逸壓著嗓子回答道:“官爺,這鄉下的母親病的嚴重,這不,小的與娘子正要去探望。”

    “全城戒嚴,城門已封閉,任何要事等解除了禁令。”

    “這可如何是好,這母親病重。”拓拔逸假意歎了口氣,又道:“官爺,不知這禁令何時能解除。”

    “等通知吧!沒事不要靠近城門!”

    官兵冷冷的警告。

    拓拔逸立即躬了躬背,連連稱是。

    兩人的對話,將景瑜的目光吸引,可是他的視線雖望著這個方向,但是無論她如何的深情目光,他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從前穿越而來雖然換了模樣,但是景瑜是因為她的歌才認出了她。

    如今她不能開口,縱然他心思縝密,睿智聰穎,也渾然不知這敢公然出現在麵前的兩個不起眼的男女就是拓拔逸與她。

    “還不快走?”那官兵見他駐足觀望,生怕那冷漠的帝王發難,急急的將他人趕走。

    “是,官爺!”

    在她身邊坐下,拓拔逸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失望嗎?”

    不是失望,而是心疼。

    他沒有跟她說一句話,他也沒有看她一眼,但是她能感覺的到,他在自責,所以,他親自守著城門,任自己在風雪中獨站。

    “等著,好戲登場了!”

    拓拔逸說完,見一大群的百姓往城門口湧入。

    “開城門!”

    “我們要出去!”

    那群百姓異口同聲的呼喊,聲勢浩大。

    景瑜並未著龍袍,隻是一身常服,除了官兵,百姓自然不識得他。

    兩方僵峙著,暫時還沒有風吹草動,但是氣氛卻是逼仄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這紫帝不是愛民如子嗎?我倒要看他如何愛他的民!”

    拓拔逸微微一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這拓拔逸難道買通了這些百姓,聚眾鬧事,強行將城門打開?然後乘機再帶自己出城?

    莫梓鳶正在分析著,卻見那城門的聲勢愈演愈烈,官兵甚至已經與百姓動起手來。

    而景瑜仍是負手站在一旁,表情並無太大的變化。

    按理來說,景瑜此時應該會有所行動,斷不會讓這事態惡劣下去,若是糾纏中發生命案,皇上下令封城這一舉動必定會遭人詬病,甚至會讓那些不懷好心的人乘機作亂。

    莫梓鳶心急如焚,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

    “官兵殺人了!”人群中爆發了一聲喊叫之聲,原本劍拔弩張的雙方瞬間亂作一團。

    人群中更是有身懷武藝手持大刀的人與官兵打鬥了起來,其中,莫梓鳶看到了幾張他見過的麵孔,正是拓拔逸所帶的隨從。

    “大家快跑了,皇上被刺殺身亡,滄浪國要打過來了!”

    人群中又是爆發出驚人的內幕。

    宮門戒嚴,皇城封鎖,百姓自然是猜測這宮中必定是出了大事,如今有人放出這驚天的消息,倫誰也無法再淡定處之,越來越多的百姓聚集城門口,欲要破門而出。

    拓拔逸果然是狡猾,利用百姓,煽動流言,製造混亂。

    不多久,城門被撞開,百姓一湧而出,官兵無法阻攔。

    放下茶杯,見一切依著計劃而行,滿意的嘴角一勾,有些得意的看著莫梓鳶,“怎麽樣?愛麗絲!我說過,我定你帶你安全出去!”

    暗自罵了一句卑鄙,她已被拓拔逸攬起來,與其說攬,他其實是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順著人群與流竄的百姓一同出了東門。

    風雪中,有一輛黑漆的馬車。

    馬車邊上有一群騎馬的便裝的侍衛。

    這應該是在外頭接應的人。

    “回國!”

    拓拔逸一聲令下,既然出了城門,遠離了危險,他便將她啞穴解開。

    “拓拔逸,你的屬下都不管了?”

    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自己的屬下的性命,拓拔逸怔忡片刻。

    “他們要牽製住大夏的官兵,我們才能安全返回。”

    莫梓鳶氣的牙齒咯咯作響,大叔怎麽會將皇位交給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連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可以不管不顧。

    狠得下心拋棄自己的人,拓拔逸果然是拓拔逸。

    觸及她眼底的怒火,拓拔逸解釋道:“即使回頭,也無濟於事,隻會平添了傷亡,走吧。”

    他的這番話卻把莫梓鳶逗笑了,收起心底的怒火,她的笑容添了一絲諷刺,“拓拔逸,我看你是怕了吧,你除了暗中使這些詭計,你敢與他正麵交鋒嗎?”

    “我此行的目的是你,若是下次碰到,自是取了他的首級。”

    “他不在這,怎麽說都行。”

    她語帶諷刺,饒是再好性格的人也無法忽視,更惶喜怒無常的拓拔逸,聽得她那樣說,他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刺向她,咬牙切齒道:“你放心,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他在你麵前倒下!”

    “是嗎?”

    磁性深沉的男生,被寒風送入耳中。

    莫梓鳶倏然回頭,臉上帶著驚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豐神俊逸的麵孔,喉嚨哽咽的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紫帝果然不容小覷,這麽快就發現了端倪!”

    雖然周遭已被官兵圍的水泄不通,拓拔逸卻是不慌不忙,他手中有一張保命符,想了想,或許是一張催命符。

    景瑜眸底,就似蘊了千年的寒冰,“天佑帝,千裏迢迢而來,卻又匆匆離去,這傳出去天下人不得說朕怠慢了貴客嗎?”

    拓拔逸輕輕一笑,“嗬嗬,此番隻是取回一件屬於朕的東西,紫帝日理萬機,朕不便打擾,就此告辭!”

    拓拔逸說完還順勢將手搭在了莫梓鳶的細腰上。

    忍住想開口的衝動,她不能表現出對他的感情,若是因為她的關係讓景瑜受製於他,她寧可一死。

    “這大夏是朕的大夏,有何物品是天佑帝的?”

    對於他的話,景瑜似乎並不意外,也是跟著他輕笑。

    “朕封的麗妃,朕的女人。”

    “天佑帝的妃子不應該在你的皇宮,來大夏找你的妃子不是可笑嗎?”

    “愛麗絲公主,本就是朕的女人!”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景瑜一旁的人卻聽的清晰。

    景澈冷冷的目光如同肅殺的刀鋒,在拓拔逸與愛麗絲兩人中間迅速的移動。

    而景瀟卻是一臉不屑,更似有埋怨。

    “天下皆知,愛麗絲公主與朕大婚在即,她是大夏未來的皇後,天佑帝,你這信口開河的能力有所見漲。”

    兩人目光對視,伴著這呼嘯的寒風,幽暗的眸子裏,有火花在跳躍。

    拓跋逸唇角一勾,將目光移向一旁嫋嫋而立的女子,沉著嗓子,灼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臉上,“愛麗絲,你說呢?”

    微抬著下巴,她瞥了一眼,緩緩牽開了唇,“愛麗絲,隻屬於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你!”拓跋逸不由有些薄怒,輕捏著她凝脂彎月般的下頦,他的目光暗沉如夜。

    審視了片刻,他終於是移開了手,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他兜圈子,直接說道:“紫帝,給你兩個選擇,她活,你亡,你活,她亡!”

    末了在莫梓鳶耳邊輕道:“你猜他會怎麽選?”

    莫梓鳶心髒猛地一縮,破口大罵道:“拓跋逸,你有種殺了我!”

    他和她,她寧可自己死,也不想他為她損及分毫。

    聽他此言,景瑜身旁的眾人皆是將劍橫在麵前,擺出一副禦敵的姿態,隨時等待帝王的命令。

    所有人在權衡之下,若是選擇,肯定舍棄愛麗絲公主,景瑜身為一國帝王,怎麽可能舍棄自己性命,而換一個別國公主的性命,即使她是未來的鳳後。

    “想好了嗎?”拓跋逸從懷中掏出一把鑲著寶石的匕首,那鋒利的刀片在莫梓鳶白皙的脖子上刮了刮,漫不經心的道:“朕這把匕首,削鐵如泥,還不曾飲過美人的血呢。”

    “拓跋逸,你別再廢話,是男人就動手,別婆婆媽媽的!”莫梓鳶勾唇冷笑。

    鋒利的匕首一閃,感覺脖間微微一涼,那匕首已經在她的脖間留下了一條血橫,霎時間便有鮮血從她的脖子上汩汩流出。

    “下一刀,朕就不會憐香惜玉了!”拓拔逸冷冷的抿唇,他的表情看似在笑,眼神卻仿若修羅臨世一般。

    “饒了她,朕任你處置!”

    景瑜冷冽的眸子一眯,佛袖上前。

    眾人驚呼,沒想到他會就此妥協,滿場皆是嘩然。

    “七哥!”最先出聲的是景瀟,這個女人,她隻是長相有點像小丫頭而已,他怎麽能用自己的命換她的,他難道真的愛上了她?小丫頭為了他連命都沒有了,他竟然為了別的女人如此輕易的要舍去自己的命,你對得起小丫頭對你的一片真心嗎?

    “皇上!”景澈也喚道:“即使這樣,他也不會放了愛麗絲公主!”

    連他都明白的道理,皇上不可能不清楚。

    “她在那,我如何能不妥協。”景瑜冷峻的臉色極為平靜,將眸子轉向他,沉聲道:“拓跋逸,用朕的命換她的!”

    他們都知道景瑜的性子酷烈,他們敢喊,卻無人敢上前去阻止他。

    “不要!我不許,我不許你這樣!”

    莫梓鳶大聲的呐喊,心底的懼意擴散至全身,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猛掉眼淚。

    不行,即使她死一萬次,都不能讓景瑜為她去死。

    他一定還有後招的,他不可能傻傻的答應這種條件,他是腹黑大魔王,他不會這樣輕易的妥協的,他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他們拉過勾的,他還欠她一個婚禮,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們的天長地久,他們的一生一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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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在高中死對頭“gay”同誌蘇銳心中,自己隻是螻蟻女傭,最多被他挨挨碰碰,吃吃豆腐。

    但為何每人都說他對自己情深似海,寵入骨髓?

    諸事多磨,直到繁花看盡,銳少為她滿山遍野種上向日葵時,

    男人英俊如斯,薄唇微勾,這才開口,“傻瓜,還沒看懂?我所有鋒銳,早因你刹那的顧盼而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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