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玲瓏嗅到他身上帶著煙草的男人氣息，大膽之餘，自己反而心跳加速，這個男人就算什麽都不做，便像罌粟一般令人淪陷，從他耳邊離開，她的手爬到他胸膛麵前，微笑道，“陸先生難道不想抱抱我？”

    “抱你？”他動動薄唇

    這個男人不鹹不淡的樣子讓顧玲瓏有些小緊張，她捉摸不透他，也看不出他到底對自己有沒有興趣，她決定試探他一下，“其實……我可能是愛上你了。”她對他勾人地眨了下眼睛，更加貼近過去。

    他似笑非笑，“愛我什麽？”

    她嫣然一笑，“愛你的錢，愛你的權，更愛你的人。”說罷，她的手從他的胸膛往上爬，來到他的臉上，對著他性感的薄唇大膽貼了過去，自己的心跳已經快到嗓子眼了，為什麽明明是自己撩他，反而卻被他太過迷人的男性氣息幹擾呢。

    她的唇與他的唇僅隔薄薄的距離，眼看就要貼了上去，男人好看的手指一下捏住她的下巴，眯眼上下打量，薄唇輕挑一勾，“條件不錯，不過……”

    “不過什麽？”她忽然一詫

    他輕挑更甚，笑了一笑，“太主動的女人勾不起我的興致。”

    他手掌一放，邁開長腿離去，顧玲瓏

    猛然回頭，咬咬唇瓣，“陸北深你混蛋。”

    他聞所未聞，進入酒會內廳，耳邊傳來付江秀的聲音，“陸北深。”

    他頓了頓步，斜過視線看她，付江秀

    內心掙紮一下道，“你變了好多，我都有些不認識你了。”

    “你認識過我？”他輕挑下眉

    付江秀一愣，“至少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以前？

    他冷冷一嗤，“以前是怎樣？”

    “以前的陸北深不會這麽不正經，以前他也不會……”

    “他死了。”

    他毫無溫度扔下這句，雙手插兜往酒會中央而去，留下付江秀呆愣當場，怔著視線盯著燈火闌珊處那個風姿綽約的男人，覺得他變了好多，似乎對什麽都不在乎了。

    —

    夜總會

    酒會的主流人物都轉戰到一間豪華包房，宴會主人顧榮飛與陸北深坐一塊，兩人相談甚歡，其他人也是探腦袋過來巴結，陸北深喝酒也是點到為止，這些人也沒轍。

    進來幾個女人，付江秀與顧玲瓏都在其中，顧玲瓏不會輕易對陸北深死心，付江秀自然也是為陸北深而來，雖然這個男人對她冷漠，可誰叫她心裏有他呢，控製不住便想要靠近，哪怕不說一句，隻要呼吸在同一片天地也是好的。

    顧榮飛一個響指，服務生走過來，“顧爺有什麽吩咐？”

    ”叫幾個小姐過來熱鬧一下，要上流貨色，一般姿色不要給我送過來。“

    顧玲瓏出生國外，對這種事情早就免疫，圈著他爸的臂膀撒嬌，”爸，你在外不老實，我要回去告訴媽媽。“

    顧榮飛表情立刻嚴肅，”我可不是為了自己，相信我的乖女兒會體諒爸爸是吧？“

    ”我逗你呢，我不會說的，我理解爸爸，在外麵總要逢場作戲嘛。“

    顧榮飛寵愛地捏下她的臉，顧玲瓏貼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不過爸爸不能給陸北深懷裏塞女兒，我看上他了。“

    這可讓顧榮飛為難了，他叫女人其實就是替陸北深叫的，不然這裏哪個人需要他特別找人伺候，”我女兒這麽漂亮，還怕他看不上眼，自信點。“

    顧玲瓏嗔哼一聲，”說到底你就是不疼我。“

    ”別鬧，不然給我出去。“

    這麽多人看著，顧玲瓏還在這裏使小性子，顧榮飛麵子上過不去，板起臉來，不再跟她嘻嘻哈哈。

    顧玲瓏見他當真生氣了，哼著坐去一邊，喝起悶酒。

    談笑風聲間，包房門被扣開，媽媽桑推門進來了，後麵跟著一排小姐，身上隻有塊薄薄的布料，臉上化著精致的濃妝，姿色確實是上乘，男人們放肆大膽的視線便在這些女人身上流連，媽媽桑笑道，”顧爺，這些都是我們這的上流貨色，每個女孩可是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那方麵的活也厲害哦。“

    說得露骨，男人們均是下流一笑，女人們有幾個保守點的麵紅耳赤。

    付江秀的注意力都在陸北深身上，看見他斜斜地靠著沙發，微眯著眼睛輕按太陽穴，也沒看這些女人，貌似有些醉意。

    媽媽桑指著女孩們一個個介紹，”這是可兒，可是我們這年齡最小的哦，十六歲，還是嫩娃娃一個，大家可要多照顧。“

    未成年！

    男人們**裸地視線落在可兒身上上下打量，都是笑得意味不明。

    ”這是秀秀，可是才女哦，才大學畢業，唱歌特別好聽。“

    剩下最後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低低的垂著腦袋，看起來像隻害羞的小兔子，站在偏暗的角落，男人們起先還沒注意，到了媽媽桑介紹，目光才投到她身上，身材雖然嬌小，不過薄薄的布料下，胸部比其他女人都要顯大，並且在媽媽桑抬起她的下巴，看清楚她的容貌，不少人倒抽口氣，腦子裏自然蹦出”童顏**“四字，這個女孩天生就是勾人的妖精。

    ”這是小笙。“看到男人們冒光的眼睛，媽媽桑得意一笑，”小笙可是我們這裏的頭牌，大家有沒有覺得她像一個人呢？“

    ”像誰？“

    眾人照著她的五官在腦子裏搜尋，其中有個男人拍掌一叫，”像靈雀啊，我說呢。“

    此言一出，一直斜靠著的男人陡然打開眼皮，直直的看了過來，視線定格在小笙似曾相識的臉上，眸子漸漸撐大。

    ”對，就是靈雀，“媽媽桑笑道，”客人們都說小笙就是靈雀的翻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姐妹呢，你們覺得呢？“

    ”像，越看越像，特別是神態，就是靈雀嘛。“

    雖然小笙隻是靜靜地站在那，男人們對她的興趣卻越發高漲，像靈雀的女孩可是不多，但是小笙卻像極了。

    感覺到男人強烈的視線，小笙緩緩地抬起頭，清澈的視線向這頭看了過來，與陸北深四目相接，小笙臉上頓時爬上兩抹羞澀的紅暈，隻覺得這個男人長得可真俊俏，可是他為什麽用那樣深邃的眼神看著她呢。

    ”你說你叫什麽？“

    陸北深眯眼打量著她，心口仿佛被一隻手扼住，揪緊卻又生疼。

    小笙靦腆一笑，”我叫小笙，笙簫的笙。“

    媽媽桑看出點苗頭，暗中一喜，心道難道小笙被陸北深看上了，若真是這樣小笙可是走大運碰上大金主了。

    顧宋飛心思一轉，立刻道，”愣著做什麽，讓這個小笙坐到陸先生旁邊啊。“

    媽媽桑小雞啄米般點頭”小笙，快坐去陸老板這裏，可要好好伺候。“

    小笙點頭便朝著陸北深走了過去，近距離下，小笙衝陸北深露齒一笑，她的五官及整個人的感覺令陸北深一陣恍惚，這個小笙實在像極了她，像到竟會讓他不經意間產生錯覺，待到清醒半分，便會陷入無盡的黑暗，到底……不是她，隻是相似罷了！

    ”陸先生喜歡聽什麽歌？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聽到她柔柔地問一句，他淡淡道，”隨便。“

    小笙便去了點台麵點歌，此時，包房中間已經有女孩在唱歌，並且唱得不錯，迎來鼓掌聲，到了下一首，小笙站到大屏幕前麵，握住話筒朝著陸北深甜甜一笑，”接下來這首歌我把它送給陸先生，希望他天天開心！“

    天天開心！

    曾經那個女孩也寫過這樣的祝福語在照片背麵，他按住太陽穴，有些疼痛地眯了眼睛。

    一串悠揚的旋律以後，小笙輕啟嗓音唱開第一句，全場均是一怔，居然是靈雀的新專輯裏的主打曲，大屏幕的畫麵裏便有了真正的靈雀，mv是在海邊拍攝，女孩穿著清新的連衣裙，跑進浪花裏奔跑，赤著腳丫在沙灘上一會轉圈圈，一會頑皮地玩沙子，對著鏡頭甜美的微笑，纖細的手拂過秀發，讓人感覺純真又不失嫵媚。

    小笙不僅長得像靈雀，居然嗓音也這麽相似，mv畫麵與現實穿插，出現錯覺的不隻一兩個人，小笙唱得非常投入，微微地眯著眼睛，眸子泛著迷離的光，唱到尾聲，她抬起視線往陸北深看去，錯愕地瞪大眼眸，發現男人眼圈居然紅了，他伸手抹了把臉，從mv鏡頭別開視線，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杯。

    小笙放下話筒走過去，盯著麵前的茶幾上擺了七八個空酒瓶，皺起眉來，這酒度數頗高，照這樣的喝法不得醉死過去。

    她不好去搶他的酒杯，連聲勸道，”陸先生您慢點喝，別喝過頭了，不然這酒很容易醉的。“

    他淺淺地眯眼看過來，勾嘴一笑，”醉了有什麽不好？“

    小笙一怔，咬著唇瓣不知道怎麽說了，這畢竟是她的客人，若是客人想喝，她也沒轍，隻得在旁邊看著他灌了一杯又一杯，修長的身子慵懶地往沙發上靠，盯著他眯起眼睛的俊容，小笙看呆了，在她接過的所有客人裏，還沒有長得這般好看的男人。

    夜已深，臨近淩晨，一眾人終於起身打算離開，顧榮飛往這頭掃一眼，眯眼笑道，”小笙，好生伺候陸老板。“

    小笙不知如何是好，盯著醉過去的陸北深又不能棄而不顧，顧榮飛看出她的猶豫，”我會跟你們大姐說一句，我想她應該會很樂意，伺候好了，我封個大紅包過來。“

    小笙硬著頭皮點頭，”那好吧，我會好生伺候的。“

    顧玲瓏沒好氣的瞪著貓眼兒，”爸爸你怎麽可以這樣？“

    顧宋飛安撫她，”男人醉過去了還能幹什麽，總要留個人照顧他，別瞎鬧，陸北深你爸爸我可得罪不起，要是招待不周，這往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再不情願，顧玲瓏也沒轍，總不能將這個小笙趕走換自己伺候，倒顯得沒皮沒臉了，她氣得跺一腳往門外而去，付江秀略憂傷地看一眼也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光，包房安靜下來，小笙盯著昏暗之下的陸北深，咬著唇瓣猶豫著，說是伺候，其實她真沒伺候過男人，說起來沒人會相信，她一個在笙色場合的女孩居然還是個雛，她還是個大一學生，家裏條件不好，會來幹這行實屬無奈，她剛進來這裏便對媽媽桑講了賣笑不賣身，媽媽桑看她條件好也就答應下來，加上沒來多久，身上清純的學生氣息還未被這樣烏煙瘴氣的地方所汙染。

    ”陸先生？“

    小笙坐過去試著喚他，見他臉上雙眉緊鎖起來，突然好想撫平它，覺得這樣好看的一張臉不該這樣皺眉，她猜他一定很不開心，剛才她本想點首歌讓他開心一下，想不到靈雀一首輕快節奏的歌居然也能讓他眼圈發紅，究竟是感動還是在傷心些什麽呢？

    見他沒有反應，小笙有些無奈，困惑地輕聲說道，”你一定不開心極了吧，不然也不會喝這麽多酒了！“

    她俯下臉，手指落到他眉宇間，喃喃道，”皺著眉多難看，打開眉好嗎？“

    她柔軟的指腹才落到他眉間，小笙手腕一痛，便被一隻手臂鉗住，男人驀地打開眼皮，迷離的眸子在暗光中對上小笙的臉，俊眉又是深深一皺，嗓子極為沙啞，”小曲……“

    小笙一怔，不知他叫誰的名字，不過貌似還在醉著，看起來很不清醒，她僵著身子，瞠大眼睛看他，他的手掌便落到她一邊臉上，”小曲，我好想你。“

    小笙：”我……“

    小笙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見他醉得很不清醒的眼睛裏突然就泛出水光來，她著魔般僵住不動，心裏隱隱動容，這個男人的情深，是對誰？

    她的雙肩忽地生痛，他猛地一搖，眼睛通紅，水光化作眼淚從眼眶漫了出來，沙啞的嗓夾著痛苦，”這輩子我都忘不掉你，你告訴我，我要怎麽辦……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這模樣讓小笙好心疼，她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輕拍他的後背，”別難過了好嗎？“

    一滴冰涼驀地落到她肩膀上，她微微怔，他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小笙對著不省人事的陸北深輕輕道，”我不是小曲，我是小笙，她應該是你愛的人吧？“

    包房門被推開，老何趕了過來，看見這場麵緊緊皺眉，還是第一次，他的老板居然會醉成這樣，他再看小笙的臉，頓時明白一切。

    小笙問，”你是……？“

    ”我是陸先生的司機。“老何溫笑道。”謝謝你照顧他。“

    ”不用，我也沒幫上什麽，他醉得不輕，你趕緊送他回去吧。“

    老何過來扶住陸北深，聽見小笙突然問道，”他嘴裏說的小曲應該不在人世了吧？“

    老何一怔，隨即微微一笑，隻道，”現在這麽晚了，也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吧。“

    小笙想是沒車搭了，也不知這個點學校關門沒有，”那好吧，謝謝。“

    好不容易將陸北深弄上車，小笙坐來副駕座，往後麵看了眼，男人已經在揉眉心，估摸著是醒了些。

    車停在川北大學，小笙下車前對老何道，”叔叔你好好照顧一下他，他看起來很不開心。“

    真是暖心的孩子，老何心道難怪會讓老板出現錯覺，這女孩像極齊小曲的可不僅是外表這一點。

    小笙走後，陸北深便睜了眼睛，神色依然微醺，老何也不驚訝，他想是小笙在車裏他就酒醒大半了，之所以不睜眼睛不過是怕看見她熟悉的臉，那樣相似卻不是本人，隻會令人更絕望。

    老何轉開話題道，”金三角那邊的大買賣打算接嗎？“

    他極倦道，”接。“

    聽說池幕灃在那邊挺久了。

    陸北深倒是意外地輕挑下眉，”那樣的鄉野地帶，他倒是好閑情。“

    老何笑笑，”等老了去住還是不錯的。“

    他嘴角淺淺一勾，濃烈的酒精作用下，又眯了眼睛。

    ——

    大清早，齊小曲懶懶地睜開眼睛，小蘿卜笑嘻嘻的臉出現在眼前，”姐姐，你睡醒了嗎？今天是河燈節哦。“

    ”河燈節？“

    ”河燈節就是放河燈啊，姐姐不知道嗎？“

    齊小曲還真不知道，不過從字麵意思理解，猜到是幹什麽的。

    阿落扣開門，”寶萊小姐快起來吧，太陽都曬屁股了。“

    齊小曲坐起來伸伸懶腰，看見阿落手裏的精致裙裝，”這是給我穿的？“

    ”是啊，今天是大節日，每個人都要打扮個漂漂亮亮，寶萊小姐自然要打扮了。“

    ”好漂亮的紗籠裙。“

    齊小曲已經從床上爬起來走過去，展開折疊的長紗籠裙，翡翠色的紗料上麵用金絲銀線勾勒著精美的花朵圖案，美得驚人。

    阿落笑道，”寶萊小姐趕緊梳洗，我來幫你梳妝。“

    ”還要梳頭發？“她微微一愣

    ”當然，穿這樣美麗的裙，要配上美麗的發飾品才會完整。“

    待到齊小曲梳洗完畢，將這件紗籠裙穿上，阿落驚呆了，發沒梳就已經美得耀眼。

    小蘿卜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齊小曲梳發，小眼睛亮晶晶。

    齊小曲的發一直沒剪過，已經長極腰部，烏黑得像綢緞一般，阿落捋過兩撮發梳成高高的發髻，將一個翡翠綠的寶石銀簪插入其中，墜著一串長長的流蘇，其餘的發自然披下，極仙的造型與紗籠裙融為一體，往鏡子麵前一站，美得傾城。

    不僅小蘿卜與阿落看呆，齊小曲走出房間一路過去，到處是驚豔的目光在她身上刷了又刷。

    吃過早餐，齊小曲閑得無事隨阿落去紮河燈，整個寨子的女人都出動了，河燈與天燈紮滿整間屋子。

    中午的時候，寨子的大坪地上擺滿桌席，豐盛的食物連續不斷，男女老少齊聚一起慶祝這個大節日。

    到了晚上，全部到了湄河邊上，長長的河邊到處是人，大家將河燈放入湄河，順著水流往下遊而去，一眼望去，整個河麵上都是星點的燈光，不管是誰都在嬉鬧著互相潑水，洋溢著過節的喜慶。

    齊小曲仰頭看去，在皎潔的月光下的天空，到處是星點的天燈，她張開手臂打算將手裏的天燈放飛，阿落連忙問道，”寶萊小姐許願了嗎？“

    ”還要許願？“

    ”天燈會將寶萊小姐的願望送到天上去，天神接到便會實現你的願望。“

    齊小曲咯咯一笑，”那我也許個願望吧。“雖說她不怎麽信這個傳說。

    阿落遞一隻筆給她，”寶萊小姐將願望寫上去便好了。

    還真不知許什麽願望好，齊小曲隨便寫道：希望我愛的人幸福快樂！

    阿落笑道，“寶萊小姐的愛人是誰？”

    齊小曲一懵，腦子裏一片空白，她也不知怎會寫下這一句。

    “我想一定是池先生吧”。

    腦海裏浮現池幕灃的臉，齊小曲皺皺眉，不由自主搖搖頭。

    阿落以為她不好意思承認，便不問了，齊小曲鬆開手，天燈隨著風勢緩緩往上空飄去，她彎起眉眼，美麗的笑了。

    從湄河上經過一艘大船，從眼前駛過去的時候，齊小曲剛好掃了眼，看見甲板上吸煙的男人，身體僵在原地不會動了，那竟然是她在漫城的時候在別人商店電視裏看見的男人，真人居然出現在麵前。

    好像叫……陸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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