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3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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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微醺的冬日陽光下,整片九裏壇墓園鋪長著秋黃的枯草,蕭條氣息濃濃地縈繞在上空。

    冷冽地風吹拂著齊小曲長及腰的秀發,她站在林嵐的墓碑麵前,盯著麵前的一束鮮豔的花,火盆裏還留著紙錢燒過的黑灰,香火才燃燒三分之一不到,她知道剛才有人來過,就在她到這裏的前幾分鍾。

    凝視著墓碑上女人與她相似的麵容,她淡淡地感傷,“媽,我過來看你了。”

    她蹲下身子,將祭拜品擺出來,倒一杯清酒灑在墳前,撕開紙錢焚燒,看著墓碑上女人微笑的照片,歎了歎氣,“你一定奇怪這三年我為什麽沒來看你吧?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失憶了,你說是不是很狗血?”

    她微微一笑,“我到現在也沒恢複記憶,我忘了你,忘記了爸爸,我還忘了陸北深,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你的樣子,依然覺得很親切,這大概就是親情吧。”

    紙片一片片地燃燒,嫋嫋的黑煙升起,在她的背後響起了輕踏草叢的腳步聲,她倏然轉頭,看見了一個精神萎靡的男人。

    “爸爸?”

    她從墓碑前緩緩站起來,驚訝地盯著這個與她血濃於水的男人。

    齊天城臉上寫著吃驚,“小曲,剛才你來的時候我就躲起來了,你說……你失憶了?”

    “嗯,頭部受了點傷,醫生說是腦震蕩。”

    “上次在醫院是怎麽回事,你沒有癌症,隻是想引我出來?”

    “當時我不知道你是我爸爸,是孫局長來找我的,”想到麵前這個男人犯案累累,偏又是自己的父親,她感到很糾結,“你回頭好不好?我想媽媽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變成這樣。”

    他點燃一支煙猛吸一口,仰頭看一眼天空,長歎道,“小曲,不是我不願意回頭,我犯的是死罪,我身上背負的不隻兩條人命,我這輩子都沒有回頭路了。”

    盯著他哆嗦著吸煙,可能是長期吸毒的緣故,人看起來很不健康,聽孫乾坤說他染上的是嗨毒,她曾在金三角待過,自然知道這種毒品,一旦染上人生就算徹底毀了,也不可能戒掉。

    “我也不想這樣,這些年我為了戒毒剁掉了三個手指頭,兩個腳趾頭,可是有什麽用,我就是個畜生,我根本不配做你爸爸。”他掐滅煙頭,轉頭深深看她一眼,“我知道你過得好就夠了,以後如果恢複記憶別再來找我,當我死了吧。”

    在微涼的冬陽下,齊小曲盯著他一步步走遠,淡淡的憂傷在胸口蔓延,就在這時候,前麵草叢裏突然就竄出數個人影向齊天城撲了上去,齊小曲一驚,飛步跑了過去,踢腳往這些人臉上飛了過去。

    孫乾坤怒火燒臉,“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他是殺人犯,你要幫他逃走,就不怕吃官司?”

    “我管你怎樣,他是我爸爸,我不會看著他白白去送死。”

    齊小曲拳頭生風,出手之間毫不留情,孫乾坤也是懵了,明明上次還是夜寶萊,竟然變成齊小曲了,難道她一直在騙他不成,想及此,他更是火冒三丈,拔槍指了上去,“夜寶萊,你再不住手,我就要開槍了。”

    齊小曲扭頭喊道,“快逃,我在這裏替你擋著。”

    一記槍響在墓園裏蕩起回音,齊天城一怔,趕緊拔腿往林子裏竄進去,齊小曲左右偏閃,孫乾坤一槍槍的開,不敢打中她,隻是想唬她一下,沒想到她這麽死擰,硬是讓罪犯給逃走了。

    “給我把她抓回去。”

    眼看這些人向自己撲過來,她拳腳更是淩厲,思忖目前的狀況一定得逃走,不然她現在觸犯了法律,被他們抓進去,自己的人生就毀掉了。

    “夜寶萊,不管怎樣,你已經犯罪了,你就等著坐牢吧。”

    一記拳頭就往孫乾坤臉上揍了過去,齊小曲不想跟他們繼續周旋,竄入林子裏飛快跑起來,到了馬路上,正好有輛出租車開過來,她急忙揚手,車子一停,她拉門就滑進去,“師傅,趕緊開車,後麵那些人是壞人,想要搶劫我。”

    正好孫乾坤跟他一般手下今天穿著是便服,司機往後看一眼齊小曲柔弱的樣子,爽快道,“好勒,姑娘別怕,我這就幫你甩開他們。”

    司機猛踩油門,出租車呼嘯就往前飆去,孫乾坤氣喘呼呼地哼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去帝業酒店。”

    ——

    齊小曲並沒有回酒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北深,她想及上次在醫院裏,孫乾坤貌似很怕他,並且以陸北深在川洲的勢力,保她周全並不難,她打算去陸氏找他幫忙。

    出租車在陸氏龐大的摩天大樓前停下來,齊小曲理了理儀容就走進公司,還是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不管她的長相和身份都是值得討論的話題。

    進入電梯,裏麵已經站不少人,均是好奇地打量她,她今天穿著很休閑隨意,腳下一雙平底鞋,發綁著個俏麗的馬尾,隻不過臉有些髒,衣服上染了點髒汙,那都是剛才打鬥的時候留下的。

    秘書小姐看見齊小曲目露一絲驚訝,“夜小姐您好,請問是過來找總裁嗎?”

    “麻煩你幫我通傳一聲,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不必通傳了,總裁昨天就交代了,隻要夜小姐過來,直接帶您去辦公室就好了。”

    齊小曲微怔,隨她的腳步往辦公室走去,秘書輕輕地扣三下門,男人清潤的嗓音從裏麵傳來,“進來。”

    從文件裏抬起視線,看到齊小曲出現在麵前,陸北深輕挑了下眉,“吳秘書,你先出去吧。”

    “是,總裁。”

    辦公室門被合上,齊小曲走到辦公桌前麵,開門見山道,“陸北深,我過來是想求你件事。”

    從窗簾的縫隙裏灑進來的光線照在她臉上,有絲狼狽,卻並不妨礙她的美麗,一身休閑穿在身上就像少女一般清純活力,他莞爾勾嘴,“求我?”

    她索性就直接說道,“剛才我去墓園拜祭我媽,碰上我爸爸了,正好孫乾坤帶人過來抓他,我幫我爸爸逃走了,所以……”

    “所以讓我幫你擺平?”陸北深挑嘴一笑

    “我現在能想到隻有你,如果你不幫我的話,帝業我可能回不去了,他們一定會到處通緝我。”

    說起這事,她不免懊惱起來,也不知自己魯莽跑過來,陸北深究竟會不會幫她擺平,她細微地攪著手指,“看在我們有過曾經的份上,你幫幫我吧?”

    “我有什麽好處?”

    她微微一愣,猛地盯著他,他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掌撐桌微微地靠過來,眯眼盯著她,“寶萊,幫你擺平這件事,我能得到什麽?”

    “陸北深你……?”她鼓著臉頰,眼底寫著詫異,沒料到他會突然提條件。

    他的指腹已經落在她臉上,輕輕地拂去汙漬,眼底帶著淡淡地笑意,“求我之前,別忘記我是個商人,知道嗎?”

    她清澈地瞳仁微微地收縮,深吸口氣,“你想要什麽?”

    有力的手臂忽地往她腰上一勾,薄唇淡淡一提,“以你的聰明,難道猜不到我想要什麽?”

    想要她!

    她已經在他眼睛裏隱隱地看見了火,她不由得渾身一繃,有絲尷尬道,“陸北深,你簡直是乘人之危。”

    “你本來就是我的,我不用乘人之危。”他收了手,坐回辦公椅上,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你現在走出我的辦公室,信不信不出十分鍾,他們就能找到你?”

    齊小曲早該想到,這個男人能夠坐上這個位置,豈會是吃素的主,她既然有求於他,他也有開條件的資格。

    她猶豫地咬著唇瓣,“你不記得上次碧綠別墅的事了麽,如果我答應你,我在你眼底是不是就成了隨便的人,你還會有興趣麽?”

    “你讓他碰了?”

    他臉上一凜,染了層危險的冷意,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見她默了一瞬,心忖最好不要讓他聽到不好的答案,否則他不能保證自己會怎樣,這事他沒法承受。

    “當然沒有啊,都成那樣了,哪還有這心思啊。”

    “這麽說他如果好好的,這事就發生了?”

    陸北深抬頭按住太陽穴,神經在突突地跳躍,感覺非常不好,就算兩人沒發生過什麽,隻要想到她沒有抗拒,便是難以釋懷。

    “陸北深?”

    想到他那天在碧綠別墅的滔天怒火,其實齊小曲猜到幾分,“如果你不想幫忙,我隻有自己想辦法了,打擾了。”

    “該死的,給我回來。”

    他厲聲一喊,她在門這停下腳步,有些不解地回頭看他,陸北深揚步過來,將她拉到沙發上,“在這裏等我,我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不要離開辦公室。”

    她怔怔地盯著他撈起外套走出辦公室,心裏五味混雜,他嘴上不說,不過她知道他應該是去替她擺平這事了,他到底是沒有對她坐視不理。

    ——

    在這張真皮沙發上坐著,外麵懶懶的光線投在身上,她不知不覺眯了眼睛。

    陸北深回到辦公室就看見她小貓一般倦在沙發上,沒化妝的素顏純淨無暇,他走去她麵前,靜靜地看著她的睡容,直到她緩緩地醒過來。

    看見眼前站著的男人,齊小曲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好意思哦,不小心就睡著了。”

    陸北深揚腿來到辦公椅這坐上,慵懶地靠著,語氣淡淡道,“事情已經擺平了。”

    她臉上一喜,“太好了,謝謝你。”

    聞言,他微眯起眼睛盯著她,抿著唇,“我不喜歡你用對不起謝謝這種字眼,以後能不用嗎?”

    “哦好,希望你別介意,做酒店行業就是這樣,說這些話習慣了。”

    他幾不可聞一歎,“現在出去不會有任何人找你麻煩,你先回去吧。”

    齊小曲看的出來,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她猜想有可能跟剛才提起碧綠別墅的事情有關,她卻不知他除了這件事,最關鍵是她還在失憶,她甚至乎對他疏離又充滿距離感,這才是他最在意的。

    她提起包,“不打擾你了。”

    她的手臂突然就被他拽住,她轉過頭,微微地疑惑,“怎麽了?”

    “寶萊,你對我可有一點熟悉感?”他皺著眉心盯著她。

    她臉上的茫然表情令他鬆了手,他無奈道,“出去吧。”

    她拉開辦公室走出去,心情亦然沉悶,站在走道的窗邊,俯瞰著川洲城景,深深一歎,沒有什麽時候比此刻更想恢複記憶,她想要知道她曾經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到底有多愛呢!?

    —

    從陸氏集團出來,齊小曲到酒吧坐了會,要了杯酒淺綴著,她的視線在昏暗的彩燈下忽然掃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包房的走道上,夜紹謙跟一個男人在糾纏,哦不,應該說那個男人在糾纏他,看起來是個挺高挺帥但是有些陰柔氣質的男人。

    夜紹謙一臉不耐煩地甩開陰柔帥哥往裏麵走,帥哥不死心又追了上去,兩人貌似在爭吵。

    齊小曲也不知怎麽地,可能是太閑了,突然想知道兩人是怎樣的關係,又在吵些什麽,於是她悄悄走去躲在走道口的牆壁一邊,兩人的談話內容輸入耳朵裏,她頓時愕住。

    ——我說過我對你沒一點興趣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聽見沒有?

    ——紹謙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感情,你隻是不想拖累我對不對,我不介意你有那個病,我隻知道我愛你,我離不開你

    ——你是白癡嗎?還是聽不懂人話,沒有別的原因,我對你沒興趣了而已,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我不相信你喜歡露露,你是裝的是嗎?你骨子裏就喜歡男人,怎麽可能跟她在一起,你隻是想做給我看,我明白的。

    ——我不想在這跟你廢話,給我滾,再不滾我叫人來了

    ——紹謙,我還愛你啊,我離不開你,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我他媽的怎麽會招惹上你,陳希冬,我警告你別再糾纏了,以前是以前,我現在對你倒盡胃口,你最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這個叫陳希冬的男人終於脫手,流著眼淚轉身往酒吧門外跑去,盯著那個男人離開,齊小曲一時晃不過神來,聽到夜紹謙懶聲喊道,“聽夠沒有。”

    齊小曲移腳出現在他麵前,喊道,“三哥。”

    夜紹謙在幽光裏冷冷地盯著她一會,走來拉住她往外走,迎麵走來一個妖嬈的女人,吃驚道,“紹謙,你這是要去哪?”

    “關你屁事!”

    夜紹謙沒好氣地掠過她,拉著齊小曲朝著酒吧門外出去,何露追了出來,“夜紹謙你給我站住,你把話說清楚,你到想怎樣,她是誰?”

    “她是誰跟你沒關係,你進去吧,我們之間完了。”

    “你混蛋,你為了這個狐狸精想甩掉我嗎?我告訴你,沒門。”

    眼看何露一個巴掌就要甩到齊小曲臉上,夜紹謙伸長掐住她的手腕,臉色不太好,“嘴巴放幹淨點,不然就算你是個女人我也對你不客氣。”

    “怎麽樣,你想打我?”何露倔氣地揚頭瞪著他,“有本事你打啊,你今天不打,就不是個男人。”

    “你自找的,”一個巴掌就揚了起來,在半空中定住,齊小曲抓住他的手,急道,“別打,那邊有警察過來了。”

    夜紹謙甩下手,拉住齊小曲將她塞進車裏,何露跑過來拍車門,他踩一腳油門,車頭就往前飛了出去,何露被甩到地上滾了幾圈,那頭的巡邏警察立馬跑了過來。

    何露狠狠地對著車尾罵,“夜紹謙你不是個東西,你就是個人渣。”

    “小姐,你怎麽樣了?”警察連忙扶她起來

    何露轉動著眼珠,“叔叔,那人酒駕,還把我給摔下來了。”

    兩警察聞言,立馬坐上摩托車追了出去,何露在這頭報複性地揚笑。

    —

    從後視鏡裏掃一眼,見那兩個警察追了上來,夜紹謙將車速開到了極限,齊小曲抓住座椅喊他,“誒,你不要命了?這樣很容易出車禍的。”

    “跟我死在一起不好?”夜紹謙別頭看她一眼,咧嘴邪邪一笑,“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你這個瘋子,你想死,我可不想,你給我停下來。”

    她臉上劃過一絲有趣,“真不想死?”

    “你神經病,誰沒事想死?”齊小曲拿眼瞪他

    他忽地一笑,伸手在發梢輕揉一圈,“瞧你嚇的,好了,不逗你了。”

    車速慢下來的時候,夜宅也到了,後麵兩警察追了上,夜紹謙斜看過去,“喲,這是打算到我家做客嗎?追了二十公裏不嫌累?”

    “少廢話,把駕照拿出來?”

    一本駕照扔過來,兩人仔細看一眼,沒覺得不妥,看夜紹謙的樣子也不像喝酒了。

    “有人說你醉酒駕駛,這怎麽回事?”

    “那人有病。”

    夜紹不禁嘖嘖地諷刺,“拿著納稅人的錢盡幹些無用的蠢事,我看你們警察也是屁用沒有。”

    兩人臉黑,其中一人道,“麻煩你注意言辭,這是對我們警察的一種侮辱,別忘了,你開快車,違規駕駛一樣要受處罰。”

    “不就是罰幾塊錢麽?”

    一疊錢從他手裏甩了出去,兩警察目瞪口呆,夜紹謙拉住齊小曲,“傻愣在外麵做什麽。”

    回到屋裏,齊小曲就回房了,有些腿軟,今天跟那些人打鬥太過用力,傷了些筋骨,她仰在床上,想這夜紹謙也不是個正常人,不僅是個同性戀,還是個瘋子。

    “四小姐,下來吃晚飯了。”

    聽見喜嬸在扣門喊她,她懶懶地回道,“我不吃了,沒什麽胃口。”

    “小姐不會身體不舒服吧?”

    “沒有,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聽見離開的腳步,齊小曲側了個身,迷糊中就睡過去了,這一睡就到了半夜,外麵響起滴答的雨聲,涼風夾雜的雨滴飄灑在她臉上,她緩緩就打開眼皮,看到窗戶沒關,一屁股坐起來,來到窗紗邊。忽然就隱約聽見女人的哭聲從果園那傳來,斷斷續續,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這樣三更半夜,怎會有女人在果園裏哭呢,還是在這樣的下雨天,不得凍死麽,她覺得不太可能,但是豎耳仔細一聽,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

    她披著件羽絨服就下了樓,想過去看個究竟,從宅子的後門出去,通過一條鵝卵石小路,她看見眼前的果園裏一片梅花綻開,清涼的雨露夾著梅花清香撲鼻而來,隨著她越來越靠近,女人的哭聲越來越清晰,就在她走進果園以後,身後就射過來一道手電筒,“是誰在那?

    齊小曲聽出來了,是管家劉伯的聲音,她轉過頭,麵向手電筒刺眼的光,“劉伯,是我。”

    “哦,原來是四小姐,小姐這麽晚了,怎會跑到這裏來?”

    “劉伯,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哭?是個女人。”

    夜色裏看不清劉伯的臉,聲音裏卻夾著一絲僵硬,“小姐一定是聽錯了,果園裏怎會有女人在哭呢?”

    “你再仔細聽聽,真的有人在哭,哭了好半天了。”齊小曲不覺得自己聽覺出錯。

    “我看應該是貓叫吧,前段時間果園裏來了一窩小貓,趕也趕不走,小姐聽到的應該是小貓在叫。”

    貓和人的聲音,齊小曲還是能區分出來,她不明白這個劉伯怎會極力否認,好像在掩飾什麽!

    又一束手電筒照了過來,喜嬸跑過來道,“四小姐你怎會跑這裏來了?這麽冷的天可別著涼了。”

    “喜嬸,你聽見有人在哭麽?”

    喜嬸一怔,“這哪有人在哭,分明是貓叫啊。”

    劉伯附和道,“對對,就是貓叫,四小姐還不信,連阿喜都聽出來了。”

    “四小姐,你跟我回去吧,下雨天路滑,摔跤可就不好了。”

    順著一絲光線的照射下,齊小曲遠看過去,暼見一顆梅花樹後麵隱約一道矮矮的鐵門,那哭聲似乎就是從那傳來的,雖然這喜嬸和劉伯都在說是貓叫,不過她確信那扇門後一定有古怪。

    難道,鐵門後麵有人麽?

    想及此,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過也沒再過去,走到喜嬸傘下,“我們回屋去吧。”

    劉伯在身後道,“四小姐慢點走,小心路滑。”(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