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默 番外情到深處不自知·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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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明明是想要掐死她,最後卻說出了那樣的話:傅瑤,你跟我吧。

    她的反應他全都受盡眼底,那蒼白的臉色刺得他眼睛發疼。

    可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發的放不開她。

    他知道她的軟肋是什麽,輕易地就掐住了她的七寸,讓她無路可走。

    可是盡管這樣,她還是想逃。她一直都在逃,從兩個人認識的第一天起,她就在逃,恨不得能夠永遠都不要見到他。

    嗬。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韓默看上了,能逃掉的人。

    她問他為什麽,他也想知道為什麽?

    因為她省心嗎?

    可能吧,隻是比她傅瑤省心的人多了去了。

    其實她一點兒都不省心,這不,明明給了她一個星期的時間,不長,可是也不短啊。

    換了別的人,三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可是傅瑤真的是厲害呢,他原本以為自己從日本回來就能夠看到她在那公寓裏麵,但當他打開門的時候,除了一屋子的寂靜,什麽都沒有。

    她倒是厲害,他也想知道他厲害到什麽程度,能撐到什麽程度。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三個星期。

    很好,整整三個星期的時間,她好像什麽都沒聽過一樣。

    找到她的時候,她跟趙苗勾肩搭背的,臉上的笑容是他沒有見過的,正是她們這個年紀最放肆燦烈的笑容。

    就好像是火焰裏麵開出來的花一樣,不斷地燒著他的心口。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三十二歲了,而傅瑤呢?

    她才二十一,最年輕最美好的年紀。

    明明來的時候一大把的火,可是看到她的時候,好像一下子什麽都沒有了一樣,真是奇怪。

    他抬腿走下車,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消失,其實挺生氣的,但是想到她剛才的笑,結果隻是伸手將她的頭發撥了回去。

    她似乎很驚訝,一雙眼眸不斷地睜大,微微抿著唇,腳下的步伐顯然是想要往後退。

    他問她這段時間去哪兒了,實際上的問題大家都心照不宣。

    可是她又撒謊了,他其實很討厭她撒謊,也很討厭她對自己的防備。

    他窩了一肚子的火,她倒好,在床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好像全然不知道自己燒了一草原的火。

    可是她睡著時的麵容真乖,就好像一隻兔子一樣,乖得他都有些不忍心碰她了。

    可是他才碰過她一次,也是第一次嚐過那種事情的滋味。

    原本隻是想要摸摸她的,可是不過伸手碰了一下,就好像著了火一樣,他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

    她在反抗,可是這樣的時候,她能夠反抗什麽?

    她大概也知道自己什麽都反抗不了了,所以幹脆就鬆了手。

    隻是她還是哭了,那眼淚讓人心裏麵難受。

    她哭著求他放過她,他也想放過她啊,可是這樣的時候,你來告訴他,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放過他呢?

    曾經他以為自己對男女之間的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半分的興趣,曾經他甚至還嗤笑紀雲深以此為樂。

    可是如今,他沾上了傅瑤,沾上了他曾經嗤笑的事情。

    上次是因為她吃了藥,所以不會覺得多疼。

    他雖然沒什麽經驗,可是紀雲深總是在他的耳邊說,他也知道,第一次疼,第二次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的。

    如果不是她哭得讓他心煩,他其實並不想那樣粗暴地對待她。

    可是她一直哭,那眼淚一直在控訴他到底在幹一件多麽禽獸的事情。

    再大的抑製力都沒用了,有一團火在灼燒著他,隻有將傅瑤拆骨入腹了,才能夠讓他好受一點兒。

    他瘋了,大概是真的瘋了。

    而她也不再掙紮了,隻是也不再像那天晚上那樣,會纏著他的腰,會一聲聲地呢喃,就好像貓叫一樣,聽得人心裏麵發癢。

    他其實並沒有睡,他隻是不想看她。

    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麽樣的麵容去麵對她好,可是她在哭,盡管在壓抑著聲音,可是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她在一顫一顫地哭。

    他認識傅瑤已經半年多了,她在他的跟前就好像孫悟空一樣,根本就是不怕死地鬧騰。

    他被她氣得頭疼,可是也就是隻能夠讓她收斂一點兒,然而她骨子裏麵還是那個傅瑤。

    她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跟前哭過,他甚至有時候在想,這個傅瑤到底是不是女的?

    為什麽那些女人的哭哭啼啼在她身上一點兒都見不到,她好像比男人都還要刺頭兒。

    很多時候他都想,其實她隻要軟一點兒,再擠幾滴眼淚,他就無可救藥了。

    可是每一次,她寧願咬死牙關死死地撐著,也學不會哭。

    但是如今,她如他所願哭了,他心底卻沒有半分的好受。

    好像有什麽針著他一樣,不大不小的力度,卻讓他無比的難受。

    他知道她委屈難受,可是他活這麽大了,也沒試過這麽憋屈。

    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可是有什麽辦法,傅瑤就好像一顆捂不熱的石頭一樣,你隻有拿繩子綁著她,她才會跟著你走。

    但凡她跟別人一樣,能夠軟一點兒,他也不至於這樣對她。

    可是如果她和別人一樣,可能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糾結了。

    她和蔣飛逸站在一起,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其實挺有夫妻相的。

    這一點認知讓他火大,他更沒想到傅瑤會將他說過的話貫徹得這麽徹底。

    她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

    讓她去招惹蔣飛逸,就真的去招惹蔣飛逸,還真的是當他韓默是死人嗎?

    那一晚他沒有回去公寓,甚至是以後的好幾晚他都沒有回去。

    也不知道為什麽,三十多歲的人了,突然之間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幼稚。

    他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盯著手機失神了,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是在等傅瑤的電話的時候,他恨得扇自己一巴掌。

    特麽的他到底是著了什麽魔?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已經將近十天了,傅瑤還是沒有打電話過來。

    他以為像他們兩個人這樣的關係,他那麽多天都沒有過去,傅瑤應該會心急的,應該會打電話過來給他認錯的。

    以前他一個星期不找葉知秋,葉知秋就親自去找他了。

    可是如今,傅瑤連個電話都沒有。

    他氣得把手機都摔了,一旁的助理一句話都不敢說。

    可是磨不過心底裏麵那些蠢蠢欲動的想法,他最後還是去找她了。

    其實他知道,她壓根兒就不想見到他,他不回去,她估計比誰都開心。

    可是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知道為什麽。

    隻要一想到傅瑤怕他,厭棄他,他就覺得無比的焦躁。

    公寓裏麵空空的一片,他看著那裏麵,好像從未有人住過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麽感受,隻覺得自己的心也像這公寓一樣,有些空。

    他就那樣坐在沙發上從下午四點多一直等,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傅瑤終於回來了,看到他的時候她驚訝得滿臉都是表情。

    看到她臉上的驚悚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他真的想拿煙灰缸砸死她,可是真的下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有幾分舍不得。

    手到底還是偏了一下,那煙灰缸就落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她臉上的表情又開始蒼白了,抬起頭惶惶地看著他,就好像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她麵對著蔣飛逸那個笑麵虎都能夠像笑得那麽好,可是對著他的時候,就隻有這樣嫌棄和恐懼的表情,有時候,那雙眼眸裏麵,甚至帶著幾分明晃晃的恨意。

    傅瑤恨他。

    一想到這一點,他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他真的想要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撕了,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樣的焦躁難受的。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隻知道他恨不得將傅瑤這個女人捆在自己的身邊。

    她反抗,前所未有的激烈。

    她甚至是在叫他的名字,她很久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其實她的聲音很好聽,所以他的名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有一種讓人沉溺的魔力。

    但是她太歇斯底裏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這樣的憎恨讓他無法對她叫自己能夠喜好起來。

    他一點兒都不想放開她,她的掙紮讓他越發的惱火。

    他以為她已經學乖了,可是她還是學不乖。自己私底下去勾搭蔣飛逸不說,居然還這麽激烈地反抗他。

    反抗得前所未有的激烈,就好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不管不顧的,他從來都偶沒有見過這樣的傅瑤。

    她讓他別碰她。

    嗬,不讓他碰,難道留著給蔣飛逸碰嗎?還是那個蘇哲遠?

    她想的真好,可是他不允許,他怎麽允許!

    她明明是他的女人,她怎麽能想著別的男人!

    她罵他是個瘋子,對,他就是個瘋子。

    他這個瘋子現在就要瘋給她看,讓她還敢不敢對著蔣飛逸笑,讓她還敢不敢和蔣飛逸在一起!

    憤怒、不甘,還有許許多多他甚至來不及察覺的情緒,就這樣崩了開來。

    就好像爆發的火山一樣,“轟”的一下,將他燒了,燒得沒有半分的理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