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丹推門出去，賀東頹廢的坐在床上，為了賈冰冰，挾持姚戰去見張耀輝，到頭來在賈丹眼裏，自己還是個懦夫。（）所有人都注重結果，又誰會認真思考過程？

    於大寶進來，“東哥，賈丹跑了。”

    賀東點點頭，“我知道，以後不要管她，人各有命，隨她去吧。”

    第二天，賀東開車帶著於大寶三人在大學路燒烤城租了個場地，烤串生意好壞，主要是位置，緊挨著燒烤城第一家就是賀東的，北環路瘋狗在這一片很熟，這人幫賀東把場地拿下，而且價格很低。

    場地有了，剩下就是置辦東西，烤串用的各種烤架、鐵串、馬紮、桌椅板凳之類的，這些東西很容易就湊齊了，曹小明去伊回路買了兩頭山羊，扒皮抽筋，內髒收拾幹淨，高高掛在前麵鐵杆子上，董彪跟著老郭在廚房打雜，對烤羊腿很有心得，烤串主要他來做，羊肉的研製、燒烤用的湯料賀東親自下手。

    想當年東哥烤串王的烤麵筋不是蓋的，配方出自老郭之手，味道絕對杠杠的。

    眼看著天黑了，氣溫有十幾度，燒烤城出攤的不多，賀東是最大的一家，四十多張桌子分成四排，高矮大小不全，電線扯了八個燈泡，啤酒、紮啤拉來了一輕卡，羊肉串下午串好的，臨烤前用賀東調製的湯料泡一下，放在火炭上，香氣逼人。

    今天是東哥開業頭一天，好哥們都來捧場，趙岩、瘋狗、老黑、蘭奇等等都來了，加上各自帶來的朋友小弟之類的，坐了二三十桌，喜歡吃烤串喝啤酒的任健棋自然不會錯過這場麵，帶著一幫姐妹過來，看的這幫大老爺們嗷嗷的叫，張玉潔和刑警隊的胡光、技術劉、老楊、小武也都來了，還帶著一些禮物。

    賀東身為大股東連忙請他們做幹淨的六人桌，“來就來唄，還帶啥東西啊。”賀東散煙給胡光和技術劉，今天也就是賀東，道上的黑岩哥和市局刑警隊的頭一回坐在一個大排檔吃喝。

    “今兒來捧場的都是我兄弟，那啥，別的不多說，吃好喝好！羊肉管夠，吃多少自己喊！彪子，別愣著，趕緊烤，大寶、小寶給人上菜了，生米毛豆啥的，敞開吃！”賀東這幾個人忙不過來，趙岩的小弟武超領著人上手幫忙。

    整個燒烤城有幾十家大排檔，眼睜睜看著賀東生意興隆，一個個羨慕嫉妒恨，今天開業的這位很有來頭，瘋狗、趙岩都給他捧場，還有這麽多兄弟，燒烤城有些地頭蛇也是敢怒不敢言。

    吃到一半，多數人啤酒喝的不少，說話開始沒譜了，胡光和技術劉等人這個時候離開了，萬一接下來發生什麽打架事件，他們當警察的不好處理，張玉潔留下來，老板娘一樣幫賀東收錢。

    忙忙碌碌吃到半夜，人漸漸離開，兩頭羊吃的精光，紮啤喝了一百多桶，董彪累的腰都直不起來，於大寶兄弟坐在馬紮上，呼哧呼哧之喘。

    曹小明送來兩份羊肉水餃，“嫂子，吃點吧，嘿嘿。”

    張玉潔撇了他一眼，對這個稱呼接受了，將碗送到賀東麵前，“你吃點吧。”

    賀東剛才沒少喝，都是捧場的兄弟，不喝說不過去，“吃不下。小明，這裏交給你了，晚上讓於大寶留下看攤子。”大排檔有幾間彩鋼瓦搭建的移動板房，廚房、住宿、倉庫一體。

    張玉潔開車送賀東回到酒廠家屬院，攙扶著賀東進了家門，晚上起碼喝了一桶紮啤，加上吃了不少羊腰子，這會全身燥熱，聞著張玉潔身上少女般的體香，賀東早就忍不住了，門一開，就抱緊了張玉潔，任由後者反抗，賀東上下其手，片刻張玉潔便由反抗變成了生澀的配合。

    兩個人牢牢擁抱，彼此脫著衣服，進入臥室……

    小小臥室內，很快傳來賀東和張玉潔的重重的喘息聲，良久良久之後才平靜下來。

    第二天大亮，賀東睜開眼，揉揉皺巴巴的眼睛，旁邊睡著張玉潔，她也醒了，皮膚細膩，麵帶春光，睜著眼看著賀東。

    “爽不？”賀東湊到張玉潔耳邊吐氣。

    張玉潔哼哼嘰嘰的笑著搖頭，推開賀東，“疼。”

    “這會還痛啊？”賀東問。

    張玉潔搖搖頭。

    賀東翻身壓上，“再來一回。”

    “不！不行，都腫了……”

    “……”

    直到晌午，賀東起床，張玉潔也起來了，隻是感覺身體不太舒服，走路總覺得那個地方不得勁，看著床單上的點點殷紅，賀東隻覺肩上擔子重了許多，親自下廚給張玉潔弄了桌好飯，兩個人對立而坐，場麵溫馨，心情大好，胃口大開，吃過飯，賀東親自送她去市局上班，到了市局門口，“晚上哥來接你。”

    張玉潔用力點點頭，“但是晚上我得回家。不然，我爸該懷疑了。”

    賀東笑著捏了個ok的手勢，和張玉潔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的突破，賀東心情舒暢，昨晚賈丹鬧的不愉快，一掃而光，行駛到北環路上，準備去大排檔看看幾個懶鬼起床沒有，路上看見沈慕白又在查車，一輛紅色拉風的奧迪tt被攔了下來，車主樣子有些麵熟，走近一些觀看，賀東不由的煩悶起來，竟然是賈丹。

    賈丹一如既往昨天的裝扮，手裏拿著lv的包包，穿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正在和沈慕白喳喳。

    “喂，你他媽油鹽不進是吧？老娘開的快了點咋了？你芝麻大的事，有必要又扣分又罰款不？”賈丹趾高氣揚。

    沈慕白不急不躁，這種不是二奶就是富二代的女人他見多了，正要說話，報話機傳來消息，數據庫中沒有該駕駛證的信息……

    沈慕白關掉報話機，“現在不單單是扣分罰款的問題了，你駕駛證假的吧？現在請你配合，跟我去交警隊！”

    賈丹有些害怕了，她本來沒有駕駛證，兩年前，賈冰冰找人給她弄的假證，這兩年賈丹開車不多，多數又是尚酷，一般交警也不攔，這次開tt碰上沈慕白，隻能說倒黴。

    “警察叔叔，嘿嘿……嘿嘿。”

    沈慕白道：“你嘿嘿啥？”

    賈丹道：“你給個麵子唄，別去交警隊了，那啥，你罰款好了。”她打開包包，拿出一疊鈔票，起碼有四五千塞給沈慕白，沈慕白連連後退，“你幹啥？咱不興這個，在這樣，我多告你一條賄賂警務人員。”

    賀東的白色路虎慢吞吞的停在了後麵，打開車門：“沈警官忙著呢。”

    沈慕白看看賀東，“你啊？啥事，沒事別停這裏，這不是停車的地方。”

    賈丹看見賀東，輕蔑的瞟了一眼，滿臉桀驁。

    賀東摟著沈慕白肩膀，“沈警官，這女的是我表妹，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以後可能經常在這條路上見麵，多少給個麵子，大家都好過。”

    沈慕白更不不吃這套，“她使用假證，還超速。”

    賀東見情況不妙，隻好給丁猛打電話求助，丁猛很給麵子，讓沈慕白接聽，沈慕白直接撅了丁猛大紅臉：“喲，丁隊啊，那啥，這事你跟我領導說吧。”說完把手機給了賀東。

    丁猛也有些急了，還沒見過這麽不給麵子的交警，發動關係打電話。

    很快沈慕白手機響了，上級領導果然打來了電話，沈慕白沒轍，但起碼的工作還是要做的，“行啊，領導都說了，那就從輕處理，機動車扣了！罰款二千。”

    賀東道：“嗬嗬，沈警官你逗呢，這車肯定是借來的……”

    沈慕白將行駛證遞給賀東，“你自己看！”

    行駛證上，寫著的果然是賈丹名字，日子是前天才拿下來的，在看這輛紅色拉風的tt，輪胎嶄新，鋥亮的車漆，一看就是新車。沈慕白叫來拖車把車拖走，“回頭去交警隊提車吧，找個有駕照的。”沈慕白說，轉身坐進普桑車裏，扶扶大簷帽，看看上麵的國徽，心中正氣凜然。

    賈丹氣呼呼的往前走，高跟鞋不舒服，忽然崴了一腳，賀東在旁邊攙扶她，“車子哪來的？”

    “走開，你個懦夫，不用你管。”

    賀東捏住賈丹手腕，“我問你最後一遍，車子哪來的？”

    賈丹被賀東捏的疼痛，“哎呀，你煩不煩啊，老娘自己的錢，跟你有毛關係啊？”

    “這輛車起碼要五六十萬，你哪來的錢？”賀東追問。

    “你是不是更年期啊？你是我爹啊？是我媽呀？管你屁事！”賈丹瞪著眼說。

    賀東猛然想起了賈冰冰藏的錢不翼而飛，“你拿了你姐留下的錢。”

    賈丹忽然笑了，“是，是我拿的，跟你有關係嗎？那些錢是我跟我姐一起藏的，她死了，我都弄出來，不然給你留著啊？你個白眼狼，你個負心漢，你個懦……”

    不等她說完，賀東大耳光扇了過去，這一耳光打的極重，盡管賀東收斂了力量，依然將賈丹打倒在地，嘴角出血。

    “賈丹你清醒點好不好？你姐留下點東西，就這樣被你敗壞？虧得你姐臨死前還要我照顧你！自暴自棄，早晚會毀了你，給我站起來！”賀東將賈丹薅起來。

    賈丹推開賀東，“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脫下高跟鞋，跳出隔離欄，朝遠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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