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天了沒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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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史蒂夫第一次來看亞曆克斯的演出,在他們發生爭吵之前是苦於沒有機會,在他們發生爭吵之後,當亞曆克斯在史蒂夫麵前提到表演,他便總忍不住的想要皺眉,這回他會來到劇院,也是為著能夠修複兩人的關係。
至於為什麽史蒂夫對於亞曆克斯的表演會持以否定的態度,這得歸功到男主身上。在結束了那晚的談話後,男主為了印證他的那句“亞曆克斯向來不是什麽好人”,便找出了許多的證據,有真實,有誇大,更有偽造。
那些證據都表明了亞曆克斯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人,表演則是他利用的工具。他好在朋友中吹噓,為了實現這些,他逃課放棄學業,更是偷竊收養他的家庭的財物在外闖蕩,他不擇手段,又慣會利用他漂亮的相貌欺騙人,達到他的目的。
史蒂夫當然會對這些有所判斷,他對凱撒的說辭也保持懷疑,隻是史蒂夫仍舊免不了受到了影響,對於亞曆克斯堅持著他的演員夢就有了些壞的印象。
在劇場內,剛剛那名孩子和史蒂夫的互動引來了老師的注意,她走過來比了個安靜的手勢,隨後和史蒂夫一起站在了孩子們身後的那排座位那兒。
“你是為了亞曆克斯才到這兒來的,羅傑斯先生。”
史蒂夫看向他身旁的女士,後者的視線一直落在舞台上,她的目光溫柔,仿佛是個慈愛的母親,像是突然間有了傾訴的*,這位女士接著道:“我很高興能看見亞曆克斯能堅持他的表演,想必克利夫也是……”
史蒂夫聽出了這句像是陷在回憶裏的話語中帶著的傷感,所以他一時間並沒有開口,隻是靜默的等待著。
那位女士過了好一會兒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的情緒平複下來,轉向史蒂夫:“很抱歉,我忘了介紹我自己,稱呼我為南茜好了——這是我為之工作的第三個福利院,在我年輕的時候,第一次想要為這些孩子做些什麽的時候,我投了簡曆然後被選中,踏入了那一間福利機構,隨後我和亞曆克斯相處了一段時間,他有些特別,所以我對他的印象總歸比旁人要深。”
在亞曆克斯被人從美國隊長手中領走以後,他先是在一些特殊機構呆了一段時間,緊接著才轉到福利院去的,一開始,並沒有家庭願意收養他,因為亞曆克斯有著信奉邪.教的父母,所以人們總有些特別的擔憂。
而看著身邊的孩子一個又一個的被領走,“剩下的,就是不好的”,這樣的概念潛移默化的紮根在孩子們的腦海中,亞曆克斯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他還算開朗的性子漸漸的變得孤僻乖戾。
溫和的勸導對於亞曆克斯不是那麽有用,而當人們的耐心用完,等待亞曆克斯的就隻是懲罰和禁閉。
亞曆克斯也早就熟門熟路的會自己走到禁閉室去,隻除了那一次,當他發現教導員並沒有跟在他的身後時,亞曆克斯壞心眼兒的走到了另外的房間,就是在那兒,他遇見了克利夫。
相比亞曆克斯隻要等待就有希望,但是對於克利夫來說,大概永遠不會有家庭願意來收養他。因為他的雙腿不能行走,還有先天性的心髒病,盡管做過一次手術,但是情況也並不樂觀。
克利夫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呆在房間裏,所以對於闖入這兒的朋友他很好奇,他喜歡亞曆克斯,這個男孩兒身上有他向往的健康和活力。
可是亞曆克斯卻不喜歡克利夫,因為這個蒼白瘦小的男孩兒既不能和他一起在草坪上奔跑,也不能向老師惡作劇,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在關禁閉時,他還是更喜歡來到克利夫的房間,在他來到時,克利夫就總會停下他的寫寫畫畫,會和他說些什麽。
有一次,亞曆克斯向克利夫模仿了他最討厭的教導員在走廊上跌倒的模樣,克利夫因為亞曆克斯滑稽的表演笑得開心極了,他帶著快樂的餘韻,對著亞曆克斯道:“你實在是學得太像了,亞曆克斯你很有表演天賦——”
受到誇獎的亞曆克斯抿著唇,他有些羞澀,卻還是刻意的板著臉,可是早就有欣喜從他的眼中透出來。
克利夫接著道:“你可以再接著向我表演嗎?不管什麽都可以,因為我總是一個人呆在房間裏,我想多看看——”
亞曆克斯看向麵前的男孩兒,他的頭發幹枯發黃,蒼白的臉上雀斑顯得很明顯,可是他的眼睛卻很好看,亞曆克斯抿了抿唇,隨後重重的點頭。
所以到了後來,亞曆克斯遵守了約定,他幾乎每天都會到這兒來,把一天裏發生了什麽表演給克利夫看,那時亞曆克斯就在想,就算沒有家庭想要收養他也沒關係吧,他和克利夫在一起很開心就足夠了。
直到那一天,當亞曆克斯再來到房間裏時,發現克利夫並不在那兒了。有人告訴他克利夫去了醫院——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回來。
“克利夫他……”史蒂夫在這沉默中忍不住開口道。
南茜笑了笑:“是的,上帝喜愛那孩子,所以提早叫他去了。但是克利夫顯然放心不下他的朋友,有一本日記,我們交給了亞曆克斯。”
克利夫的日記最開始隻是簡單的記錄著天氣,直到亞曆克斯闖入他房間的那一日起,才多了別的什麽,像是活力,又比如色彩。
南茜之所以會知道克利夫日記的內容,是因為有一次輪到她巡夜,她打著手電,漸漸的聽見了一陣嗚咽的哭聲。南茜在房間的角落裏找到了亞曆克斯,後者抱著膝蓋蜷縮著一團,那心酸的抽泣聲讓南茜忘了責備,隻留下心疼。
南茜想將亞曆克斯抱起來,卻先發現了在他腳邊的日記,有水漬將稚嫩的筆觸都暈花了,隻能依稀的辨認出這樣的內容——
“想來我的朋友亞曆克斯不會知道,每當看著他的表演,那是我最最開心的時候……我喜歡寫故事,而亞曆克斯喜歡表演,我希望有一天,亞曆克斯能帶著我的故事在舞台上,或者更大的地方演出……無論何時,我都會祝福我的朋友,哪怕我不能在手術後醒來……”
亞曆克斯看向南茜,他眼淚不斷的從眼眶中落下來,他帶著濃濃的鼻音,斷斷續續的問著:“南茜,克利夫還能再看到嗎?如果我再繼續表演的話,克利夫還能再看到嗎?”
南茜忍著哭泣,摸一摸亞曆克斯的腦袋,她笑著說:“會的,隻要你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的。”
南茜低下頭,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她再度向史蒂夫開口:“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那句話起了作用,在那之後,亞曆克斯就格外熱衷於表演,戲劇社裏總有他的身影,他喜愛站在舞台上——最開始,收養他的家庭總是忍受不了他會在夜半練習他的戲劇,朗誦莎士比亞,他們認為他固執而且有著人格障礙,但是想來他不過是在懷念朋友——所以,他們汙蔑亞曆克斯偷竊,想要借此結束對亞曆克斯的收養……”
史蒂夫靜靜的聽著,直到舞台落下帷幕。亞曆克斯換下了他的服裝,從後台繞出來在觀眾席找著史蒂夫的身影,隻是他趕來的沒那麽快,因為一路上孩子們總喜歡抱著他的腿跟他說些什麽,亞曆克斯用無數個臉頰吻才製服這群小蘿卜頭。
“嗨。”亞曆克斯對史蒂夫笑著說。
史蒂夫遞出一朵紙折的玫瑰,用的之前他手上的宣傳冊,在亞曆克斯愣愣的接過玫瑰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史蒂夫再一次伸手抱緊了他,就像他抱住了那個半夜裏偷偷躲起來哭泣,失去了他的朋友的男孩兒那樣心疼。
史蒂夫在亞曆克斯耳邊說:“很棒的演出。”
“謝謝——”亞曆克斯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也同樣伸出手拍了拍史蒂夫的後背,“不過看見你的表現,我差點以為我剛剛表演的不是一出兒童劇,而是莎士比亞了。”
史蒂夫笑了起來,他鬆開了亞曆克斯。
這時,南茜過來告別了,她剛剛得忙著和其他人把興奮的孩子們聚攏在一起,這位女士給了亞曆克斯一個慈愛的擁抱:“我得走了親愛的,很高興你們為孩子們做的這一切。”
“別客氣南茜,孩子們更應該感激你。”
南茜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仿佛還是把亞曆克斯當成那個調皮的孩子,再一個臉頰吻,南茜就真的得帶著孩子們離開了。
亞曆克斯先去後台和其他的人們告別,接著和史蒂夫走出了劇院,兩人先去附近的餐館解決了晚餐,當他們走出餐館,天已經染上了墨色,兩人選擇走回去,這兒離他們居住的小區並不算遠。
兩人並肩走著,亞曆克斯察覺到了史蒂夫不同於以往的沉默,而他並不明白這是因為史蒂夫因為了解了他身上的支線劇情,而引發的一係列內疚和心疼,隻是沒等他找到一個可以打破沉默的話題。
前邊兒來了五個人。
亞曆克斯看一眼立刻就將他護在身後的美國隊長,再看一眼那五個顯然是男主派來的要劃傷他臉的小混混,簡直忍無可忍。
亞曆克斯真想對那五個人說,你們是不是傻啊!出門前看看黃曆啊!挑哪天不好偏偏挑美國隊長在我身邊呆著的這一天!嘿,你們還敢過來,信不信我金發鄰居一隻手就掀翻你們五個人啊!( )(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