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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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所有人全都盯著南宮絕看,南宮絕不知為何石揚突然問這個事情,看了眼陸明月,老實回答著:“是,我們隻有夫妻之名。”
石揚了然的點了點頭:“是了,是了。”
南宮絕看石揚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樣,便問道:“前輩可有什麽法子讓月兒醒過來?”
石揚輕輕拿開放在陸明月手腕上的手,將陸明月的手重新放回被窩中,對著南宮絕說道:“法子是有,就是……”
屋裏眾人聽見石揚說有辦法讓陸明月醒過來,全都打起了精神,盯著石揚。
陸太傅問道:“就是什麽?”
石揚這才說道:“就是需要用到一個東西,這東西卻不是輕易能得來的。”
南宮絕聽見有辦法能讓他的月兒醒來,高興的抓著石揚的手臂問道:“是什麽東西?”
石揚看了眼南宮絕不經意抓著自己的手臂,再看了眼陸明月,也不去計較南宮絕的無禮,開口說道:“絕王妃是中了一種奇毒,該毒名為‘紅殤’,是一種古老的毒藥,無色無味,中毒之人無法察覺,中毒之後若是過了一月還不曾與人發生房事,毒素便會漸漸吞噬人的心智,使其昏迷,在睡夢中死去。”
南宮絕聽見石揚如此說法,抓著石揚的手漸漸鬆開,心裏產生了更多的疑惑,“何人下的這毒,目的到底是為何?”
陸太傅、錦心、夭夭三人則是不約而同的盯著南宮絕,以為是南宮絕為了想得到陸明月而下的毒。
石揚看了幾人一眼,便知道錦心三人的想法,遂說道:“若是絕王爺與絕王妃圓房,那麽毒素就會轉移到絕王爺身上,不出三天,絕王爺就會命歸西天。”
錦心三人這才漸漸打消了對南宮絕的懷疑,南宮絕心裏百味雜陳,“原來要害的人是我,我卻讓月兒代我受了這份罪。”
陸太傅對著石揚問道:“那解毒的法子是什麽,要的那個東西又是什麽?”
石揚說道:“我需要良國皇宮珍藏的‘血蓮’作為藥引,且七日之內必須治療,否則怕是無力回天了。”
南宮絕抱有一線希望問道:“若是我現在與月兒圓房,月兒是否就能醒過來。”
石揚搖搖頭:“晚了。”
南宮絕一聽石揚說晚了,立馬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出去,一邊吩咐著:“夜寒備馬。”
夜寒也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答應了聲,又消失不見了。
石揚從隨身的藥箱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放入陸明月嘴裏讓她咽下,轉身對屋中幾人說道:“我先用藥吊住月兒的精氣,然後每日施針延緩毒素入侵,最多可撐七日,就看南宮絕能否帶著‘血蓮’趕回來了。”
陸太傅點點頭:“隻希望月兒能挺過這關。”
夭夭憋著大哭的衝動,隻憑眼淚刷刷的往下流,不敢哭出一聲,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其他人。
石揚開始為陸明月施針,轉頭叮囑著錦心:“我施針期間,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錦心回答著:“我知道了,我會寸步不離的守在房外。”
然後陸太傅和夭夭主動離開了屋子,錦心出來守在了房門外。
閣主和煙影到了京中又不能直接去絕王府,隻好到山間的小屋暫時住下,等候錦心的消息。
幾年沒有回這間小屋了,閣主看著熟悉依舊的房子,回憶起以往在京中的日子,“那時候月兒常常陪著我下棋,陸華也常常和我拌嘴……。”
回憶還在繼續,卻被突然而起的簫聲打斷,閣主問著煙影:“誰在吹簫?”
煙影走出屋子看了下,進來回稟道:“門外山丘之山有位公子。”
閣主聽這簫聲甚是淒涼,心中又擔憂著陸明月,越聽越煩,便走出屋外,看是位什麽公子在這兒吹簫。
南宮瑞從絕王府門前離開後,獨自來到山中小屋,見不到陸明月,隻能以簫聲代替,卻見屋中似乎有人,心中忐忑不安,抱有一絲幻想,“也許明月並非陸明月。”想用簫聲引出屋中之人。
當煙影出來時,南宮瑞是失望的,煙影進了屋子一會兒,就見又出來一人。
南宮瑞細細看去,是一位中年男子,眉宇間似曾相識,竟有幾分陸明月的影子,不禁心下疑惑,“此人是誰?”
而這邊的閣主也困惑著,“此人是誰?”
兩人互相望了許久,閣主突然對著山丘之上的南宮瑞說道:“過來陪我下棋如何?”
南宮瑞欣然答應了:“叨擾了。”然後走下山丘,往小屋走來。
閣主讓煙影從屋中拿了棋盤與棋子擺在院中亭子的小桌上,閣主與南宮瑞相對而坐兩人各置黑白棋,開始對弈。煙影則在一旁燒著茶水。
三人相對無語,隻能聽見落子聲,和“咕咕”作響的開水沸騰聲。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也下了幾局,一隻白色信鴿飛來,煙影放下手中的茶壺,接住信鴿,拿下鴿子綁在腿間的信箋,遞給閣主。
閣主放下手中的棋子,展開信箋,眉頭緊皺,口裏念道:“血蓮。”
南宮瑞聽見‘血蓮’二字,身子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對閣主說道:“今日叨擾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說完就起身而去。
閣主看著桌上下了一半的棋盤,自語著:“等你回來再下。”
煙影看著南宮瑞走遠的身影,問著閣主:“閣主,你為何要透露給那位公子‘血蓮’一事。”
閣主望著南宮瑞的身影說道:“多一人幫忙,月兒就多一份希望。”
煙影還是有所擔心:“閣主這麽肯定他會幫月兒,不會害月兒?”
閣主語氣肯定:“他會的,他的簫聲早已告知了我!”
煙影又向閣主說道:“南宮絕去良國了。”
閣主點點頭:“我們去絕王府吧,他走了,我們正好去看看月兒。”
煙影轉身回屋準備了下東西,便和閣主一同前往絕王府。
夭夭見閣主來了,立即迎了上去,錦心早已支開院中下人,石揚已經施完了針,閣主與煙影溜進房中悄悄探望陸明月。
一進屋子閣主便發現了在床邊坐著的陸太傅,立馬拉下臉,快走幾步來到陸明月的床前,從陸太傅手中奪過陸明月的手,頗帶指責的對陸太傅說道:“陸華,你守在這兒做什麽,要不是你非要月兒嫁給南宮絕,月兒至於是現在這樣嗎。”
陸太傅從閣主手上重新奪回陸明月的手,說道:“你不在邊關好好呆著,跑到京城來幹什麽,月兒是我的女兒,我當然得守著,我會好好照顧月兒的,你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閣主又要去奪被陸太傅握著的陸明月的手,錦心連忙上前對著兩位說道:“閣主,老爺,小姐還在昏迷中,你們就消停會兒吧。”
閣主與陸太傅看了錦心一眼,兩人沉默了片刻,就當錦心終於鬆口氣,以為他們不會在爭論時,兩人又開始了。
“陸華,月兒可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才該一邊呆著去。”
“閆暝,你有盡到做爹的責任嗎,月兒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對我比你親。”
“你這個陸老頭,還嘚瑟了是吧……”
“閆老頭,你說什麽……”
兩人喋喋不休,錦心頭疼的看著兩人,一旁的煙影和夭夭自動把兩人屏蔽,在外間悠閑的喝著春茶的石揚,抿一口杯中的香茶,感歎道:“好茶!”(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