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堂主之戰
字數:5400 加入書籤
由於朝廷軍隊抗倭的不力,倭寇越發的猖狂,百姓深受其害,必須肅清這顆毒瘤,到了全民皆兵的時候了,武林人士更應團結起來。在徐良和鄭靜的領導下,助朝廷抗倭,這天,天氣已近深秋了,“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杜牧的這首《山行》就是這個季節最真實的寫照,徐良和鄭靜帶領著弟子走在村道上,前麵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分隊,足有二十餘人。
正是無惡不作的倭寇,真是冤家路窄啊,兩對人馬,馬上打在一起,倭寇很凶殘,徐良和鄭靜領導的弟子很勇敢,雖然武功有所不敵,但是勇敢殺敵,毫不示弱,鄭靜看準領頭的,一個箭步向前,以氣劍擊中對方兩腿的膝蓋,對方頓時雙腿跪地,鄭靜又一個箭步就到了對方的跟前,敵人一看不妙,正想咬碎嘴裏的鉛丸自盡,但是又有誰能快過鄭靜?
鄭靜用手一捏對方的下巴,鉛丸就從嘴巴裏掉了出來,他問道:“說,你們的頭領是誰,你們是什麽組織”?對方把頭往側麵一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隻見鄭靜出手連點了對方兩個穴道,對方頓覺萬蟻穿心,生不如死,鄭靜再問:“你們的頭領是誰,是什麽組織?”對方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隻好回答道:“我們是東海神教的,我們的頭領……”
鄭靜一看,不好,想不到敵人已經咬舌自盡了,這些倭寇不但凶狠無比,對自己更毫不手軟。雖然還是不知道對方的頭領的是誰,但是總算知道了他們的組織叫東海神教,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呢?鄭靜他們還是知之甚少!隨著倭寇的橫行,各派也到了空前團結的時候,各派的弟子在東南沿海各地抗擊倭寇,深受倭寇毒害的人們也紛紛拿起武器,勇敢抗擊,抗擊倭寇進入了一個新階段!沿海將領的抗倭不力,也引起了皇帝的不滿,這時戚繼光受到內閣首輔張居正的推薦,被調往浙江都司僉事,並擔任參將一職,防守寧波、紹興、台州三郡,開始了軍民共抗倭寇的偉業。
而在扶桑那邊,東海神教的勢利越來越大,嚴鬆的勢利越來越大,他不但訓練扶桑武士,而且與國內海盜勾結,所得金銀財寶無數,富可敵國,他要開始反擊,他要一統中原武林,他要一統天下,在他瘋狂的貪欲下,一批又一批的倭寇被派往國內。隨著派出倭寇數量的增加,倭寇的頭領級別也越來越高,天,地,武,道四堂堂主全部出動,這天,又有弟子報告,在前方村莊有倭寇燒殺搶掠,這激起了鄭靜無比的憤怒。
他馬上帶著弟子出戰,等他們趕到時,倭寇正到處作惡,其中一個頭領樣的正在**一個年輕女子,鄭靜怒不可遏,飛身一腳就把沒有防備的對方給踢翻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堂的堂主,精通東洋忍術,如果不是沒有防備也不會這麽輕易就中了鄭靜一腳,同時他也從鄭靜的一腳知道對方的武功不可小覷,隻見他雙手執東洋刀向鄭靜劈來,白光一閃。其速度之快如流星,鄭靜見對方刀法之快,隻好後退以避其鋒芒,一人劈,一人退,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如果鄭靜稍微慢一點,就會被對方劈中腦袋,這可不是好玩的事。
鄭靜也意識到這次的對手不是一般的倭寇了,他是個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有點麻痹大意了,想到這裏,鄭靜頭上也不禁滲出一頭細汗,對方一劈不中,其勢已用竭,即刻改變戰術,鑽入地下開始遊走,鄭靜不能一下子確定對方方位,隻能在地麵上靜觀其變。突然,東洋刀從地下隻刺鄭靜的胯下,鄭靜飛身上樹,就這樣一人在地下,一人在樹上,雙方僵持了下來,而兩方此時也已經混戰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雙方各有死傷,鄭靜心裏很焦急,想早點結束這場戰鬥,減輕弟子的傷亡,但是對方遊走於地下,此種東洋忍術與中原武功完全不同,鄭靜也無可奈何,隻有靜待對方的再次攻擊,對方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久久沒有動靜,鄭靜欲擒故縱,從這棵樹飛身到另一棵樹。
就當鄭靜在兩樹之間的片刻,對方借地麵之力縱身直刺,他以為對方在兩樹之間,無處著力,必可一擊而中,但他遇到是鄭靜,也隻有鄭靜,在毫無著力的空中仍可借助穿雲縱在提身向上,然後一個倒轉,聚全身內力於一掌,四周的氣流也隨著鄭靜的內力凝聚,一掌下去,地麵塵土到處飛揚,直接把對方打到天靈蓋碎裂,這是多麽可怕的內力,這是與自然相通的力量。
其他倭寇看頭領已死,紛紛丟盔棄甲,作鳥獸散四散而去,在檢驗屍體時,從對方腰間找到刻有“武”字腰牌一個,“武”堂堂主就這樣喪命在鄭靜手下。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xiaohun,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又是一年重陽佳節,一人把酒賞菊,無比淒涼寂寥,寂寞孤寂,無比的思念丈夫。誰不渴望寧靜的生活,但是倭寇橫行打碎了人們的這點小小的願望,路邊的野花隨風搖擺,默默祝福著秋的收獲。 一陣秋風吹過,山坡紅了,那是火紅的楓葉;湖水清了,清的可以見底,可以照人,宛如明鏡;山菊花開了,那樣絢麗、那樣嬌豔,真是別具風姿。還有那沉甸甸的玉米、黃橙橙的柿子、紅豔豔的蘋果。秋天悄無聲息地來了,邁著輕盈的步子,帶著收獲的希望和喜悅。
鄭靜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這是一個收獲的季節,收獲總是讓人開心的,鄭靜大口的呼吸著彌漫在天空中的收獲的氣息。但是,他注定不是一個可以隨時享受自然的人,因為他身負絕世武功,武功越高責任越大,這時候的他又嗅出了夾雜在空氣中與收獲格格不入的氣息,他開始警覺起來,前方是一大片白楊林,秋風蕭瑟,地上已鋪了厚厚一層樹葉。
對方兩個人正警覺地望著自己,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海神教“天”字堂堂主黑田俊雄、“地”字堂堂主唐失驚,黑田俊雄是扶桑浪人中絕頂高手,他的迎風七刀宰是他的成名絕技,他殺人從未出過七宰,因為他的對手往往在第一宰就被宰下了頭顱,唐失驚的背景更複雜,他原是四川蜀中唐門的第三代弟子中的頂尖高手,蜀中唐門能夠屹立武林百餘年,靠的就是他們不斷改進的暗器,在中原武林是極少有人願意去惹蜀中唐門的,惹上了蜀中唐門等於給自己挖了坑,就剩埋下去了。
唐失驚常常令人吃驚,常常讓女子的丈夫失驚,因他好女色,最後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他亦被蜀中唐門逐出家門,畢竟這種事還是見不得人的,他被逐出家門後隻好來到了扶桑,剛好遇到了嚴鬆,做了“地”字堂的堂主。就是這麽兩個人跟鄭靜相遇了!
雙方對峙在一起,鄭靜最先注意到的是唐失驚的左手,他的左手因長期握暗器明顯有老繭,就在鄭靜眨眼的瞬間,黑田俊雄雙手握刀,發起了進攻,等鄭靜再睜眼,眼球中隻有白光,而不見人,黑田俊雄明明感覺到刀已經貼到了敵人的頭領,但是敵人不見了,是的,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敵人不見了,他一直認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所以他對自己的武功一直就要求一個“快”字,因為快所以他隻需一宰,敵人的頭顱就被宰了下來,但是今天敵人卻不見了,他回身橫宰,鄭靜疾退,再縱宰,斜宰,迎風七刀宰沒有太多花哨的變化,七宰已用盡,其力已竭,其勢已盡,他已經是個死人,他就感受著自己這麽倒下去,這一刻他仿佛看到溫暖的家鄉。
這時,唐失驚已戴上了他的鹿皮手套,發出了唐門飛沙,不計其數的小沙子迎麵而來,被打中的樹葉,樹枝馬上被侵蝕,就像被倒了硫酸一樣,在唐失驚眼裏鄭靜已經是個死人,沒有人能避開這無處不在的飛沙,鄭靜不用避,他擋,用什麽擋?氣牆,在鄭靜麵前居然出現了一道氣牆,生生得擋住了這致命的飛沙,不但擋住了,還反彈,唐失驚一生無數次使用飛沙,每次都是看著敵人被飛沙侵蝕而死,這一次他終於嚐到了飛沙的滋味,聽到了自己皮膚發出“哧哧”的聲音,這次失驚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這是他最後倒下去的表情!
這海邊的天空是最可愛的,尤其是春秋的時候,晴天的日子那麽多,高高的空中,明麗的蔚藍色,像一片彩色的藍寶石將這個海邊的都市全罩住,雲是常有的,然而是輕鬆的,片段的,流動的彩雲在空中時時作翩翩的擺舞,似乎是微笑,又似乎是微醉的神態。絕少有板起青鉛色的麵孔要向任何人示威的樣兒。而且色彩的變化朝晚不同。如有點稍稍閑暇的工夫,在海邊看雲,能夠平添一個人的許多思感,與難於捉摸的幻想。映著初出海麵的太陽淡褐色的微絳色的雲片輕輕點綴於太空中。午間,有雲,晴天時便如一團團白絮隨意流蕩。午後到黃昏,如果你是一個風景畫家,便可以隨時捉到新鮮、奇麗的印象。從雲彩從落日的渲染,從海對麵的山色上使你的畫筆可以有無窮的變化。
徐良被這奇麗的美景深深地陶醉了,要不是領導各派弟子組成的義軍抗倭。他可能這一輩子也不會來到海邊吧,正當他無限感歎的時候,有弟子來報:“海邊漁村出現小股倭寇,有十來人”,徐良馬上帶領弟子前去阻擊,等徐良到達的時候,他們正向內地突進,兩股隊伍廝殺在一起。僅一會兒功夫就有幾名倭寇死在徐良的太極劍下,而己方也有好幾名弟子被對方所殺,徐良頓時盯死了對方的頭目,對方就是四堂堂主中最末的“道”字號的堂主鬆田馳也,在這四堂堂主中,他的武功也是最弱的。
但是也夠徐良喝一壺的了,隻見對方劍起,便幻化出無數的劍身,徐良隻好後退,再退,凝視對方劍光所幻的無數劍身,摹地心想:“說不定這圓圈的中心,便是破綻。但若不是破綻,我一劍刺入,給他長劍這麽一絞,手臂便頓時斷了。”決鬥瞬息萬變,無暇多作考慮,手臂一伸,太極劍便從鬆田馳也的劍光圈中刺了進去。這一劍下去,漫天的劍身頓時消散,徐良想的沒錯,圓圈的中心正是鬆田的破綻,幸虧徐良太極劍已有八分造詣,如果猜錯,此時已被鬆田刺中心口,徐良翻遍鬆田全身,找到刻有“道”字的腰牌一枚。
而此時戰鬥也結束了,除了死傷幾名弟子之外,這次戰鬥還俘虜一個敵人,此人原是海盜,因善於溜須拍馬而得鬆田器重,得知許多東海神教的高級秘密,其實是個怕死之輩,通過審訊,他就全招了,通過他,徐良徹底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這一批又一批的倭寇盡是東海神教的教徒,而他們的教主,居然是當年不知所蹤的東廠廠公嚴鬆,徐良馬上飛鴿傳書把這一重磅消息通知各派掌門和鄭靜,加上鄭靜手裏的“天,地,武”三堂堂主的腰牌,東海神教的四堂堂主全部被絞殺!
穿過一個巨大的樹林,在渡過一個湖泊,在樹叢中,掩映著黃的琉璃瓦,一座巨大的宮殿呈現眼前,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麵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嫋嫋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壁,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著玉石台階緩緩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四個大字“東海神教”。
隻見大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範金為柱礎。大殿中正中央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浪花的模樣,直覺這浪花翻卷而來,好像能聽見浪花翻滾的聲音,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倒還是第一次見呢!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顏如嬰童的主人。此人正是“神教”教主嚴鬆。底下,四人分兩側垂手站著,都屏息凝氣,連大氣也不敢出,這四位正是“神教”的四大護法。突然,主人大發雷霆:“天、地、武、道四位堂主全部為教犧牲,鄭靜實在可惡之極,有誰願意為四位堂主報仇,為教分憂?”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出聲。“難道就沒有人願意為本教主分憂嗎?”這時,四大護法也不好再沉默了,都拱手出列,道:“屬下願往。”
嚴鬆道:“好,大護法,三護法帶領三百武士去往中原為四位堂主報仇,二護法四護法暫留教內,協助本教主管理教務。”
四護法齊聲道:“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