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暗中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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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豐臣秀吉勃然大怒,楊悔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對等豐臣秀吉道:“關白大人不必發怒,敵人欺人太甚,必須要還以顏色,否則敵人還以為我們軟弱可欺。”

    豐臣秀吉問道:“你有何良策?”

    楊悔道:“既然敵國有懸賞,我們也可以,所謂擒賊先擒王,敵軍之所以這麽囂張,全是因為有備倭經略鄭靜,薊遼保定山東防海禦倭總兵官提督孔祥弈兩人,如果把這兩人除去,敵軍群龍無首,必將潰不成軍。”

    豐臣秀吉聽了連連點頭道:“有理,有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日本國的四大武士和五千士兵全部由你統領,如果成功,必將重重有賞。”

    “是!”楊悔的嘴角露出一起奸笑,他這計策可謂一石二鳥,既借助豐臣秀吉的力量為自己報仇,又可以借此爬到了權利的巔峰。但是他也知道想除掉鄭靜是不容易的,他的武功太可怕,他簡直不是人,而是“神”,幸好他有四大武士,還有軍隊,他就不信一個鄭靜能上天入地,抵得過千軍萬馬。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隻有那些因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偶然一聲魚躍,衝破江夜的寂靜,接著又陷入無邊的靜謐……這樣的夜最適合殺人, 楊悔就挑了我五十個精兵和大武士真田信一,二武士河上彥齋,三武士小五郎,老四田中新衛向敵營出發了。

    楊悔,河上彥齋,小五郎三人一組,他們的目標是鄭靜,真田信一,田中新衛一組,他們的目標是孔祥弈,一擊必殺。

    鄭靜正在營帳裏寫家書,他離家已經半年,又在異國他鄉,他心中充滿了對妻子和孩子的思念,他寫的很投入。

    河上彥齋,精通暗器——手裏劍,手裏劍是一種飛行武器。一般用於暗殺和被圍困時脫身,通常可以一次性擲出四五枚,以增加命中率。

    由於殺傷力有限,所以忍者會在每個角上都塗上劇毒,手裏劍三丈之內可百發百中,是很危險的武器。手裏劍較輕,一般忍者會攜帶幾十枚。

    而像河上彥齋這樣的絕頂高手可以攜帶上百枚,手裏劍的類型有:八方手裏劍、六角手裏劍、三角手裏劍、十字型手裏劍、棒型手裏劍。而河上彥齋最可怕的就是各種類型的手裏劍都精通,都是殺人的利器。精通一種不可怕,每一種都精通那就很可怕了。手裏劍主要依靠銳利的角殺傷敵人。

    這些手裏劍擲出去以後,在空中會圍繞其幾何中心旋轉,因此軌跡穩定,在近距離能保證一定的精度。

    河上彥齋就在鄭靜全神貫注寫家書的時候發出了他的手裏劍,暗器劃破空氣,而且他在黑夜之中,認穴不差毫厘,所打的都是人身死穴。

    眼看河上彥齋的手裏劍已離鄭靜不到幾寸,鄭靜還是低著頭,好像全然不知,河上彥齋仿佛聽到敵人被暗器擊中時痛苦的聲音,連楊悔也露出了一絲笑容,誰知這就在電光火石間,鄭靜竟用手中的筆朝天空中隨便畫了那麽幾筆,那些急如星火的暗器就紛紛跌落在地上,河上彥齋大吃一驚,他知道自己發出的暗器的速度和力量,沒有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打落他多如牛毛般的暗器。

    所以他發出了第二撥暗器,八方型的、六角型的、三角型的、十字型、棒型的……都是沾滿了劇毒的暗器,斜風細雨般地向鄭靜“招呼”過去,就算你能打落十枚,二十枚,但隻要被一枚擊中,立刻斃命,這本來就是見血封喉的暗器,這也是河上彥齋最可怕的地方,他的暗器可以打的很狠毒,也可以發的很溫柔,“溫柔”的河上彥齋,“溫柔”的暗器……

    可是,河上彥齋又失望了,他斜風細雨般地暗器到了離鄭靜一尺的地方居然不能再前進半步,鄭靜發出了他的“無”,周身一丈布滿了氣牆,河上彥齋的手裏劍非但不能突破鄭靜的氣牆,還被氣牆反彈,那些急如星火的暗器現在正疾如閃電的向他們射來,楊悔一看,大喊道:“不好,快閃!”眾人紛紛向四下躲避,但是還是有十多名士兵躲避不及,被暗器擊中,即刻口吐白沫而死。這真是自食其果。

    偷襲不成,隻聽得“唰”的一聲,銀光燦爛,小五郎一條纏著銀絲的軟鞭已是向著鄭靜打來。

    鄭靜心道:“好一條軟鞭,且看他的鞭法如何。”心念未已,那條軟鞭已經打到,鞭勢天矯如龍,似左似右似中,鄭靜一看就知他這一鞭是同時打自己的三處穴道。軟鞭打穴是極難練的功夫,鄭靜也不覺叫好,但他藝高膽大,還從未畏懼過什麽。

    眼看軟鞭就要打著了鄭靜的身子,鄭靜滴溜溜的身形一轉,軟鞭幾乎是貼著他的琵琶骨掃了過去。鄭靜正以為可以避開,不料小五郎的鞭法當真是使得靈活之極,鞭梢一彎,長蛇般的突然掉過頭來,而且鞭梢上還突然伸出一支三寸來長兩麵開鋒的匕首,等於是一支短劍,指向鄭靜胸口的“璿璣穴”。

    在對方這樣的怪招突出之下,看來鄭靜是閃避不開的了。但是他不需要閃避,自從他的武功達到“無”的境界後,還從來沒有人讓他躲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使出了卓絕的指法,中指一彈,恰好彈著鞭梢,那支短劍歪過一邊,割裂了他的周圍的空氣,卻沒有刺傷他的身體。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回風掃柳”, 小五郎急三鞭又掃過來,他的鞭梢是嵌有利器的,鞭法之中還藏有刀劍的招數。

    能把軟鞭使成這樣已經很了不起,更何況還有鞭梢那仿佛長了眼睛的短劍,如毒蛇般的軟鞭直取鄭靜的咽喉,說是遲那是快,隻見鄭靜伸出中指一彈,小五郎頓時覺得一股巨大的內力,如波濤洶湧的海浪向自己衝過來,幸好他毫不猶豫地棄鞭,否則非被這“海浪”拍打的五髒六腑俱裂不可。

    盡管這樣,他還是被鄭靜的內力震得胸口一陣激蕩。

    楊悔拔劍,那一劍,猶如一道寒星劃開了漆黑長夜,刺眼的劍鋒照亮了鄭靜的臉龐。快得竟看不著劍的軌跡

    楊悔的劍法快如流星,疾如驟雨,他一開始就已出全力,想搶在主動,劍劍都是致命,

    鄭靜看似隨意的步伐,每一步都輕輕鬆鬆的從對方的劍招下脫身出來,兼仍保持主攻之勢。楊悔自從敗於鄭靜之手後,一直苦練劍法,從來不敢有一天懈怠,就為了有一天能再次與鄭靜一決高下,他也曾努力去體會鄭靜所說的“無”,可是他始終無法猜透。

    真田信一,河上彥齋,小五郎和田中新衛都看過楊悔的劍法,一柄劍,舞起了片片秋風,銀光乍起,矯若飛龍,似水波蕩漾,如火樹銀花,像蛇一樣,遍地遊走,如鷹一般,翻飛翱翔,是雪蓮迎風綻放,是明月照耀光芒,不知多少個寒暑,方造就了劍意茫茫,他們四人,本是日本國豐臣秀吉手下的四大武士,能讓豐臣秀吉看入眼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都是踩著敵人的屍體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即使是他們四人,也各有千秋,誰都不服誰,但是看了楊悔的劍法後,他們無話可說,所以他們才會甘心於楊悔的領導。

    河上彥齋和小五郎現在就看的眼花繚亂,

    楊悔的劍所過之處,劍影如織,劍氣漫天,劍刃斬在了營帳內的武器架上,更是爆發出了陣陣的金鐵交擊之聲,火花四濺之下,堅硬的武器架也留下了道道白色的劍痕。

    如此淩厲的攻勢下,鄭靜還是隨意的遊走,楊悔的每一劍都看似要刺中他,但是每一劍都落空了,霎時間,楊悔已除了七七四十九劍,他的劍勢已弱,等他出五十劍的時候,他的劍又被鄭靜夾住,還是像上次一樣,還是那兩個手指,這真是天下地上獨一無二的兩個手指,楊悔的劍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他顯得無比失落,他知道縱然再練一輩子劍,也逃不出鄭靜的這兩個手指。

    所以他問:“這就是‘無’?”

    鄭靜道:“是的!”

    “到底什麽事‘無’?”

    “無就是無!”鄭靜道。

    楊悔一聲令下“退”,所有人立刻退去,淹沒在這如漆的黑夜中,鄭靜本來是可以留下他們的,但是他實在不想殺人,特別是在他心中思念家人,想起那調皮搗蛋的海生和可愛的海丫的時候,他的心中永遠充滿了愛和希望,而不是黑暗和死亡,他熱愛生命,這是楊悔怎麽也體會不到的,所以他當然無法體會鄭靜的“無”。

    月亮依然殘缺著懸掛在高高的夜空,顏色已漸漸蒼白了。月光照在水麵上亮晶晶的,在水麵上投下淡淡的銀光,增加了水上的涼意。孔祥弈十八歲跟隨父親第一次征戰沙場,經曆大大小小戰鬥不下幾十場,但是他看到刹那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化為烏有還是會傷感,聞到空氣中布滿的血腥味道還是會惡心。他知道自己是一輩子也無法擺脫不了這種感覺了。

    正當他心有所的時候,天上有閃電一閃而過,天色黑白交際的一瞬間,一雙手緩緩揚起。

    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隻有劍柄而不見長劍劍身,但是,在北麵的牆壁上卻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隻存片刻。

    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站立著的心有所思的孔祥弈,那是真田信一的長刀,刀長73公分,孔祥弈的人已不見了,他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一聲,旁邊的一棵古鬆樹身微策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鬆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多麽快的刀法,多麽可怕的力量!

    天色愈暗,長劍又歸於無形,暮色無聲合攏,天地間一片靜穆……

    過了好像很久,又好像沒有多久,長刀的寒光被冰冷的月光一映,發出一片閃光。長刀再次砍向孔祥羿,孔祥羿隻覺一股淩厲之極的刀風正向自己後心撲來,他拔劍,手中寶劍正和真田信一的長刀相交,兩人的刀劍碰在一起,要向前推進一寸都是艱難之極,孔祥羿回劍變招,使出劍十三式的第十式“齒劍如歸”。

    “比夫懸梁靡顧,齒劍如歸,異日齊風,可以激揚千載矣。這是視死如歸的一招,所以他勝了,劍光亮起的瞬間,真田信一的長刀脫手而去,握刀的手臂被劍齊根削斷。真田信一捂著鮮血狂噴而出的傷口,整個臉一片慘白……

    田中新衛趕緊上去扶住他,點了他幾個大穴,幫他製住血,處理好真田信一,田中新衛向孔祥羿拱手道:“真田信一的刀法之快我知道,你不愧為一個好的對手。”

    孔祥羿道:“你們暗算偷襲,不配做我的對手。”

    “但既然你們來了,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他接著道。

    田中新衛是練掌的, 他出掌來試探孔祥羿的虛實。孔祥羿也棄劍出掌,一試之下,隻覺孔祥羿的掌力剛中有柔,柔中帶剛。田中新衛逐漸加強掌力,加到了五六分,這才見孔祥羿的眉毛一揚。

    田中新衛逐漸加掌力,隻覺對方毫不運勁相抗,他加到了八九分,對方仍是神色自如,田中新衛大吃一驚,心裏想道:“以我現在所使的掌力已是足以開碑裂石,怎的是對方還是毫無感覺的樣子?”當下一發狠把全身氣力都使了出來,而且是專傷奇經八脈的陰毒掌力。

    田中新衛的掌力雖然陰毒,又剛猛無比,但說也奇怪,這股掌力發了出來!竟似把一塊石頭投入海中,對大海固然無損,而且也仍然是難測大海的深淺。田中新衛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心道:“恐怕對方的實力要遠遠高於自己了。”心念未已,忽覺一陣排山倒海的掌力擊中了自己的胸口,他太熟悉這股掌力,因為這是他自己發出的掌力,孔祥羿竟能借力打力,運勁讓田中新衛的掌力反擊自己,他隻覺得心口一陣劇痛,即刻昏死過去,真田信一用僅剩的一條胳膊提起田中新衛逃離而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