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冰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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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鄭海丫和白若夕的心情卻截然相反,他們悠閑的享受著每一天,甚至忘記了時間……鄭海生終於還是憋不住了,跟白若夕和鄭海丫告別。

    鄭海丫道:“大哥,你將去哪裏?”

    “走到哪裏是哪裏,有那麽多好玩的,還怕我悶死啊!”言下之意是如果繼續待在這裏,他就真的快被悶死了。

    “我跟你一起去。”鄭海丫道。

    “不用。”鄭海生朝海丫擠擠眼睛,海丫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讓自己跟白若夕好好的共度美好時光呢!

    鄭海生再次向白若夕鞠躬道:“感謝你救了我妹妹,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兄弟客氣了,”白若夕道。

    “如此,我就先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就朝山下走去,鄭海丫追下去,道:“大哥,等等我,我送你。”

    鄭海生擺擺手,大聲道:“不必!”此時,他又覺得天是那麽藍,花兒那麽紅。鳥兒對著他歌唱,前方又太多美好的精彩,什麽也阻擋不了他前進的步伐……

    夜色籠罩了這座繁華的城市,家家戶戶的燈有規律的一盞一盞的亮起來了,整個城市變得燈火通明。一幢幢的民居像是城市的衛士注視著整個城市。路上的人們有的腳步匆匆,看上去是想快點回家和家人團聚。有的則悠閑的走著,估計是已經吃飽了飯,出來溜彎的吧。孩子們追逐著,灑下一路的歡聲笑語。

    鄭海生頓時覺得這個人都充滿了精神,他的手也開始覺得癢癢,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前方掛著一麵特別的旗幟,說旗幟特別還不如說旗幟上的字特別,鄭海生還從來沒有賭坊還能有這麽好聽的名字——金手賭坊,這名字真是太貼切了,簡直就是為他取的。

    金手賭坊是個很大的院落,地上鋪著青石板,鄭海生扣響門上的銅環,那扇朱紅色的木門發出沉悶而深厚的響聲,好像是自動地打開的,裏麵擠滿了人,整個屋子全都是吵雜聲,根本聽不清人們在說什麽。賭坊裏當然比大街上還熱鬧,等他走進賭坊,那扇木門又自動關上了,好神奇啊!

    進入賭坊,鄭海生目光就被一個人給吸引住了,因為她是一個女人,鄭海生還真沒見過賭坊中的女人,其實賭坊中不但有女人,而且賭起來比男人更厲害,輸起來也要比男人更凶,男人可以把老婆都輸出去,而女人卻可以把自己都輸出去……

    隻見她如波斯貓般慵懶高貴,目空一切高傲的眼,長而密的睫毛以一個完美的弧度向上翹起。她的粉唇如同開的極盛的櫻花樹的花瓣。她的嘴角好像永遠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眼底滿是不屑。海藻般的長發親切地輕吻著似純白色的綢緞般白皙柔滑的肌膚,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感覺就像是一座冰山,對,鄭海生想了很久才想到這麽個貼切的詞。

    冰山纖柔美麗的手上,拿著疊籌碼,正在考慮著,不知是該押大?還是該押小?

    莊家已開始在搖骰子,然後“砰”的一聲,將寶匣擺下,大喝:“有注的快押!

    冰山還在考慮這時,鄭海生走了過去,隻因為那冰山實在引起他的興趣。鄭海生眨了眨眼,湊過頭去,在她耳畔輕輕:“這—注應該押小。”

    冰山手裏的籌碼立刻押了下去,卻押在“大”上。

    “開!”

    掀開寶匣,三粒骰子加起來也隻不過七點。

    “七點小,吃大賠小。”

    冰山路臉色更蒼白,回過頭狠狠瞪了鄭海生一眼,扭頭就走。

    鄭海生隻有苦笑。有些女人的血液裏,天生就有種反叛性,尤其是反叛男人,鄭海生本該早就想到,她一定就是這種女人。冰山已穿過人叢往外走,她走路的時候,也有種特別的風姿。

    “像這種氣質的女人,十萬個裏麵也沒有一個,錯過了實在可惜,你若不追上去—定會後悔的!”鄭海生在心裏勸告自己。他覺得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可愛、有趣、好玩……的一種動物。他喜歡女人,而且他一向是個很聽從自己勸告的人,所以他立刻就追了上去,同時腦子裏冒出兩個聲音來。

    一個聲音問自己:“你真的要去爬冰山?”

    另一個聲音道:“我不怕得凍瘡。”

    一個聲音又道:“可是你總得小心,冰山上很滑,你小心摔下來。”

    另一個聲音道:“摔下來就摔下來再說……”

    夜已很深了,夜色淒切,燈光朦朧。冰山在前麵走,身上已多了件淡綠的披風。鄭海生在後麵跟著,淡綠的披風在燈光下輕輕波動,他就像是個愛做夢的孩子,在追逐著一朵流雲。

    黑巷裏沒有人,巷子很長。冰山忽然回過身,盯著鄭海生,一雙脖子看來比秋星還冷。鄭海生也隻好停下腳步,看著她笑。

    冰山忽然:“你跟著我幹什麽?”

    鄭海生笑道:“我害你輸了錢,心裏也很難受,所以……

    冰山:“所以你想賠償我?”

    鄭海生立刻點頭。

    冰山:“你想怎麽樣賠償?”

    鄭海生道:“我知道城裏有個吃夜宵的地方,是通宵開著的,酒菜都很不錯,現在夜已很深,你一定也有點餓了!”

    冰山眼珠子轉轉:“這麽樣不好,我有個更好的法

    鄭海生道:“什麽法子?”

    冰山居然笑了笑:“你過來,我告訴你”

    鄭海生當然過去了。他想不到這座冰山也有解凍的時候,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剛走過去,—個耳刮子已捆在他左臉上,接著右臉也挨了一下。這冰山的出手還真快,不但快,而且重。鄭海生也許並不是避不開,也許隻因為他沒想到她的出手會這麽重。不管怎麽樣,他的確是挨了兩巴掌,幾乎被打得怔住。

    冰山還在笑,卻已是冷笑,比冰還冷:“像你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就像是蒼蠅臭蟲,我—看見就想吐。”

    這次她扭頭走的時候,鄭海生臉皮再厚,也沒法子跟上去了,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這朵美麗的流雲從眼前溜走。

    巷子很長,她走得並不快,忽然間,黑暗中衝出了四條大漢,兩個人扭她的手,兩個人抓她的腳。她驚呼一聲,也想給這些人幾個耳光,隻可惜這些人絕不像鄭海生那麽憐香借玉,七手八腳,已將她硬生生抬了起來。鄭海生臉還在疼,本不想管這鬧事的,隻可惜他天生就是個喜歡管閑事的人,若要他看著四條大漢在他麵前欺負一個女人,簡直比要他的命還難受。

    四條大漢剛得手,就發現一個俊美的少年忽然到了他們麵前,冷冷:“先放下她,再爬出去,誰敢不聽話,我就打歪他的鼻子。”這些大漢當然都不是聽話角色,可是等到兩個人的鼻子真的被打歪後,不聽話的也隻好聽話了。於是四個人都乖乖的爬在地上,爬出了巷子,兩個人的鼻子一路都在滴著血!

    後來有人問他們:“你的鼻子是怎麽被打歪的?”

    他們的回答是:“不知道!”

    他們真的不知道,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看清鄭海生是怎麽出手的。

    這時候冰山仿佛已剛剛開始融化,因為她整個人都已被嚇軟了,居然在求鄭海生:“我就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她住得並不近,鄭海生卻—點也沒有埋怨,事實上,他隻希望她住得越遠越好。

    因為她—直都倒在鄭海生懷裏,好像已連坐都坐不直。鄭海生隻覺得她淡淡的體香直往鼻孔裏鑽,很是受用!

    “你是怎麽知道那一注應該壓小的?”冰山問道。不過這時冰山已經不是冰山了,非但不冰,簡直溫柔極了,溫柔的就像主人手裏抱著的一隻貓。

    鄭海生聽了她的問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溫柔的“貓”,道:“你笑什麽呢?人家在問你呢?你這是取消人家嗎?”

    鄭海生連忙道:“不是,不是,我哪敢取笑小姐!”隻是鄭海生知道女人都是好奇心極中的動物,如果要她們心裏藏著一個問題,那比什麽都難受,所以他知道她一定會問的,果然不出所料。

    鄭海生道:“我當然知道,如果你從三歲開始就把骰子當玩具玩,一天擲個千八百次,你的手指已經很骰子融為一體,怎麽發力,發幾分力,每塊肌肉如何配合,甚至聽到骰子的聲音就會有本能的反應,難道你還不知道壓大還是壓小嗎?”

    那溫柔的“小貓”,就好像聽天方夜譚似的,整個人都好像已經聽的呆住了,過了好久。她才長長得呼出一口氣,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麽多學問!”

    “那是當然,這世上每一事每一物處處都是學問,更何況是堵這麽刺激的事”鄭海生自豪的道。

    那“小貓”心裏頓時覺得鄭海生的形象高大起來起來了,充滿了對他的崇敬之情。

    所以她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鄭海生”

    “鄭海生……鄭海生……”這名字好俗啊!

    “什麽俗啊,雅的?名字隻是一個符號,且是爹媽給的,再俗的名字對我來說也是世上最好的禮物!”聽了鄭海生的這番話,她覺得眼前的男人更加與眾不同了。

    “那你叫什麽名字?”鄭海生問道。

    “我叫木靈雲”。

    “原來你不是冰山,你是靈雲啊”鄭海生大笑道。

    “什麽冰山,誰是冰山”木靈雲追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我瞎說的。”鄭海生打個馬虎眼就蒙混過去了,女人都是小心眼,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把她比作冰山,還不是自找麻煩嗎!這麽美的夜,這麽美的人兒,鄭海生可不想壞了情趣……(WWW.101novel.com)